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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玉瑤朝霍延宗行了一個萬福禮,史柯跟着行了個書生秀才的拱手禮。
“小子史柯拜見伯父。”
早先溫氏曾去信給霍延宗,信中提到過史家親事。不過霍延宗忙于軍務,又念着霍芷尚小,并未太在意過此事。
用他的話說便是能處便處,若是不适合,便另尋佳婿。
之前史家也曾來探望過,當時霍家愁雲慘霧,根本沒心思招待他們,溫氏匆匆交代一番後,便送客。
如今霍山已經無礙,雖說對外要瞞着消息,但是衆人心中擔子輕了不少,待客之道自然要撿起來。何況對溫氏來說,史家不同于一般人家,說不定以後就是親家了。
霍延宗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郎,冷峻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無需多禮,坐吧。”
齊玉瑤和史柯一一落座。
齊玉瑤向随行的長侍遞了個眼神,長侍便心領神會的提着禮品上前,“這個是在老家的親眷送來的藥材,說是能解百毒,夫君聽說此等功效,便讓我送到府上,給老将軍試試。”
溫氏和霍延宗對視相望,連忙起身接過長侍手裏的藥材,“史大人有心了,我這便拿去給大夫們瞧瞧。”
溫氏正準備前往霍山的庭院,但一想到将齊玉瑤和史柯留在花廳面對霍延宗于理不合,于是便招來侍女,将藥材送到霍山的院子。
“不知道老将軍身體如何?史家在百烏城老家有些巫醫……”齊玉瑤正說着,突然被一旁的史柯出聲打斷。
“娘,老家的巫醫講究神鬼之說,姓不得。”史柯繼續說道,“京都人才濟濟,自有能人能醫治老将軍。”
齊玉瑤聞言尴尬的一笑,“柯兒說的時,是我病急亂投醫,竟舉薦了百烏城的巫醫,霍将軍、婉姐姐莫怪。”
溫氏看向霍延宗,見他明顯心不在焉,便自己安撫齊玉瑤,“瑤娘也是心系父親,當然各種法子都要試試,如果瑤娘能去信請老家的巫醫來京都,姐姐我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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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玉瑤見溫氏沒有怪罪自己,反而肯定自己,心裏滿是感動,便連忙道:“我回去便讓夫君給老家送封信,把老家的巫醫請來一試。”
“那便麻煩瑤娘了。”
幾人又在花廳聊了一會,齊玉瑤便請辭,帶着史柯離去。
史家馬車上,史柯閉着眼坐在馬車一角,齊玉瑤偷偷打量自家兒子,試探的問道:“柯兒累了?”
史柯聞言睜開眼,臉上表情淡淡的,語氣也史冷冷清清,“兒不累,只是閉目養神而已。”
齊玉瑤一直覺得自己摸不準自己這個兒子,史柯自小性子冷,不粘人,便是對自己這個娘親也只是敬于情,守于禮,若不是這個孩子從自己肚皮裏爬出來的,她都要懷疑史柯是從哪撿來的。
“在霍家,娘提到巫醫,惹你不高興了?”
齊玉瑤出生江南名門,自小有教養嬷嬷教習,本就不是愚笨之人,她本想把這事模糊帶過去,可是自家這個老成的兒子顯然心裏有礙,齊玉瑤雖然不覺得自己有錯,但是為了讓史柯這個獨子心裏快活,齊玉瑤還是低頭認下自己的不是。
“不是,娘多心了。”史柯說道,“兒子在冥想一位老先生的博論。若娘無事,請莫打擾兒子。”
“好好好,娘不打擾你。”齊玉瑤連連說道。
兒子明顯不想和自己談,齊玉瑤也不好勉強,便順着史柯的意,不再打擾。
史家書房,史柯将今日拜訪霍家一事向史史為安禀明。
“霍延宗和溫氏一同接見我們,便同我們閑聊了約半個時辰,期間母親将藥贈與上去,他們也只是讓府中奴仆送去大夫那。與幾日前相比,他們從容重禮的多。”
史為安曲指敲着案桌,沉思了幾息後問道:“你懷疑他們已經解除了霍山身上的蠱毒?”
“是。”
史為安聞言又問道:“會不會是他們束手無策後放棄了?霍家現在府上大夫可并未離去,趙清毓也還守在霍家。”
“也許只是迷魂陣,特地設下來誤導我們。”
“可是我們的蠱蟲從未出過錯。”
“已經十四天了。”
此話一出,史為安不由的憂慮起來。他低垂眼眸想了一會,才說道:“若真如你所說,那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是。”
霍府。
姜埕檢查了溫氏讓人送來的草藥,确定其确實是能解毒的良藥。
今早霍山醒來一會,只不說上兩句話後又沉沉睡去,不管怎麽說,事情往好的方向走。
姜埕說霍山午膳後還會醒來,趙清毓打算一直守着霍山時,宮裏來了旨意。
嚴晖回來了。
嚴晖被景元帝指到江南調查士子聯名上書之事多日,于今日一早才從江南趕回來。
趙清毓接到景元帝的旨意,和霍延宗等人打過招呼,便騎馬回宮。
“你是說,江南士子鬧事,是史家竄唆的?”趙清毓問道
“是,為了避免臣失誤,臣已經确認再三後,才敢回京複命。”嚴晖捧着一個木盒上前,“這裏是證據,所有涉案的文人、士子已經認罪了,并且涉案的文人、士子臣已借着恩科一事,偷偷的押送進了京都。”
劉福接過嚴晖手中的木盒,然後轉交給景元帝。景元帝打開木盒,裏面是十幾份證詞和認罪狀,還有史為安等史家人的親筆信。
景元帝将盒中所有的證據浏覽一遍後便交給趙清毓,趙清毓看着認罪書,看着史家狀似無意提及的官制考核的事,一封封親筆信無不在渲染着官制考核對文人的威脅,以及朝廷對文人的打壓與漠視,甚至還事情歸罪到趙清毓這個擔任三軍元帥的帝姬對武夫的偏寵。
“他們好大的膽子!”景元帝冷笑道,“為人臣子,居然敢教唆他人攻擊朝廷,其罪當誅!”
“臣還發現一件奇怪的事。”嚴晖說道。
“何事?”
“史為安在崇州任通判之職時,功績卓越,曾上峰多次褒獎,并提拔其去他處任職,在景元十六年便被舉薦為通州任知州,只是被史為安拒絕了。景元十七年被他上峰舉薦吏部員外郎,他同樣拒絕了,但是沒想到今歲秋他自己求上門,讓其上峰舉薦至京都為官。”嚴晖說道,“臣覺得史為安三番四次拒絕提拔,本應是淡泊名利之人,可如今一舉一動,皆與其相背。”
“不管他本性如何,僅憑他鼓動江南士子,抨擊朝廷一事就該當誅。”景元帝說道,“若不嚴懲他,殺雞儆猴給那些蠢蠢欲動的文人看,還真當朝廷軟弱可欺。”
嚴晖見景元帝如此說,便知道史為安難逃罪責,便沒有再進言。
“劉福,讓姚遠和過來見朕。”
“是。”
“等等。”趙清毓攔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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