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丁宣就是在那天,撿到了他的第一個大寶貝。
說是丁宣撿的不太準确,他只是攥着連蕭的手被拖在屁股後頭往樓下走,經過樓道口拐角的時候,突然腳底一剎停下來,側頭朝着牆角怔怔地看。
連蕭還沒見過丁宣這麽明顯的反應,他連要去尿尿都只是微微擰巴個反方向。
“什麽?”連蕭挺好奇的,還有點兒瘆得慌,他腦子裏冒出上次去二光家玩,被二光他姐硬說給他倆的鬼故事。
什麽一轉身牆角一個腳底浮起沒有影子的中年男人……
連蕭可太煩這些了,班裏每次有人說他就不愛聽,畢竟畫面感太強了,怕了顯得他很丢人,不怕又不可能。
他下意識腳底要加快,想先拽着丁宣走出筒子樓。
沒想到丁宣這次的反應很執着,沒被連蕭一扯就跟着走。
他腳底挪了幾下,仍然梗着脖子往後看,兩人牽在一塊的胳膊蕩悠着,他愣愣地喊了句:“連蕭。”
連蕭最近已經得出了一些規律。丁宣天天眨着對眼珠子就是個擺設,能讓他主動有點兒反應的,除了吃飯上廁所兩大樣,要麽是會出聲的,要麽就是會發光的。
連蕭又停下來往後看,樓外正好有人轟着摩托車“突突突”地過去,他什麽動靜也沒聽見。
橫不能有個電視在那吧。
樓道口的拐角堆的全是破爛,破桌子爛椅子的,以前跟樓裏小孩玩打仗,都把搶這當成占領高地。
估計是見連蕭不配合,丁宣竟然像是有些着急,扥着胳膊往後轉了半個圈。
“要幹嘛,你說話。”連蕭都被他整好奇了,忍不住又想訓練他。
丁宣扯着胳膊別了會兒勁,腦袋小幅度地來回晃着,一副很想過去的楞樣兒。
Advertisement
連蕭故意攥着他不撒手也不動,這麽僵持了兩秒,連蕭手心裏輕輕一癢,丁宣竟然主動摳了一下他的手掌心。
就跟上回連蕭頂着腦門兒圍在被子堆裏教他的那樣。
“連蕭!”丁宣好像有些急了,摳完手心又喊一遍。
連蕭沒再急他,他自己也好奇,牽着丁宣朝拐角的破爛堆走。
距離一近,這回不用看定遠的反應,連蕭也聽見了,有東西在叫。
他第一反應以為是貓狗,但聽着不是那個聲兒。
丁宣離得近了反倒又傻愣着不動了,只沖着一個點微微歪着頭,緊緊攥着連蕭的手。
連蕭在破爛堆裏循着聲音翻翻,用一只手把一個大紙殼掀開,模糊的叫聲終于明朗起來。
——這底下是個布兜,布兜裏一張爛得就快剩個圈的塑料盆,墊了一堆棉花,棉花裏窩着一只黃嘴鴨子。
“喲。”連蕭一看這鴨子被安置的條件,心裏立馬就明白得八九不離十。
什麽雞鴨鹌鹑兔子蠶的,學校門口總有的賣,他跟二光也買過,買了只雞崽兒,被二光他姐帶回家了,沒養活,後來就沒買過。
這一看就是樓裏不知道誰偷偷買的小毛鴨,怕帶回家挨揍,偷摸給藏這兒來了。
“大雪天的藏這兒,缺不缺心眼。”連蕭伸手撥撥這鴨子,就跟他巴掌差不多大,一推一跟鬥,叫得還挺嘹亮。
“也沒放點吃的。”連蕭又戳戳棉花墊,被叨了下手指頭。
小孩就沒有不喜歡這些小毛怪的。
連蕭正要蹲下來玩一會兒,胳膊一緊,扭臉才看見丁宣還在旁邊杵着。
他眼睛眨都不眨,直直盯着小黃鴨,嘴角都愣得微微張開了。
“你沒見過?”連蕭把小黃鴨從破爛堆裏抓出來,捧給丁宣看。
丁宣又想看,又不知道在怕什麽一樣朝連蕭身後躲,眼睛還瞟在他掌心上。
“你怕什麽啊,”連蕭都服了他了,把他扯出來,繼續往丁宣眼前遞鴨子,“摸摸,不咬人。”
丁宣不摸,牽着連蕭的那只手攥得死緊,另一只沒被牽着的手都蜷成拳頭縮到身後去了。
大冬天撿了個鴨子,這還下樓玩個什麽。
看看左右也沒人過來找,連蕭扯着丁宣喊了聲“回家”,把小黃鴨往兜裏一揣,一手捂着鴨子一手牽着傻子,貓着腰往樓上蹿。
丁宣自從見着小黃鴨,眼睛就沒從連蕭手上挪開過。
連蕭把小黃鴨放進兜裏,他就朝連蕭兜上看,手心在連蕭掌心裏攥得緊緊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眼睫毛撲扇來撲扇去。
連蕭到家以後想翻出個紙盒給小黃鴨當窩,翻遍了也沒見着一個能拿來現用的。
家裏地方小,這種雞零狗碎的盒子瓶子都是攢一堆就賣給收破爛的,老媽正好前幾天剛賣一次。連蕭指揮丁宣跟他分開找,丁宣只知道跟在他屁股後頭看他手裏的小黃鴨,壓根聽不見他說話。
“就這個得了。”連蕭在洗腳盆跟飯盒之間比較一下,把自己的洗屁股盆從洗臉架底下抽出來,拽條幹毛巾胡亂擦擦往裏一墊,把小黃鴨擱進去。
鴨窩有了,還得給它弄點吃的。
這些都指不上丁宣,連蕭拽了張椅子擱在暖爐旁邊,把盆端上去,喊丁宣來看着。
鴨子吃什麽,連蕭還真沒概念。
他幹脆各捏了些米面,還掰了點兒核桃酥的碎渣,又去剪了個瓶蓋接水,分成四小撮堆在盆子裏。
等他忙活完這些再看丁宣,丁宣還跟剛才的姿勢一樣站在盆邊,眼睛一轉一轉地盯着小黃鴨看,不說話也不敢摸。
“你摸一下。”連蕭催他。
他見不得丁宣這個沒出息的樣兒,幹脆抄起丁宣的手,也不管他縮着膀子想往後退,硬着拽出丁宣一根手指頭,引着他碰了碰小黃鴨的毛腦袋。
丁宣當時的反應,連蕭也不知道為什麽,過了好久都一直記在腦子裏。
那真是他頭一回眼睜睜地發現,人的狀态确實能從眼睛裏反映出來。
——丁宣本來光是擰巴着不敢碰,手指頭一戳上小黃鴨的軟毛,他突然就不跟連蕭擰勁兒了,盯着小黃鴨亂看的眼睛在一瞬間安定下來,也可能是徹底愣了,黑眼仁兒都很奇妙地微微收縮,好像摸到了什麽對于他來說不得了的東西。
連蕭瞅着他這個傻呆的狀态,一瞬間都不知道是丁宣逗鴨子還是鴨子逗他,感覺他比小黃鴨還有意思,捏着丁宣的手又讓他摸了好幾下小黃鴨。
丁宣沒再表現出抗拒,順從又認真的由着連蕭的勁兒,用一根手指頭,在小黃鴨頭頂到後背,一下下劃拉來劃拉去。
“你沒見過鴨子?”連蕭帶他摸幾下就帶煩了,松開丁宣的手問他,“你不回老家啊?老家沒有人養鴨子?”
小孩的世界觀都是以家庭為單位,老覺得自己家裏什麽樣兒,別的小朋友肯定都是。
連蕭的姥姥奶奶家都在農村,奶奶家養了很多東西,鴨子有一窩,他年年回去都能見着,簡直不相信能有人沒見過鴨子。
丁宣被連蕭松開手,胳膊就又垂回去了。
聽見連蕭跟他說話,他擡眼看看,視線很快地又挪回到盆裏,盯着小黃鴨看。
“你跟我們回老家過年嗎?”連蕭對他這反應都麻木了,想着哪兒問哪兒。
他也是剛反應過來,過年這種事都得是跟家裏一起過,丁宣要是不回家,那可不就得跟他們回老家嗎?
連蕭很想問他那你自己家呢,你爸媽呢?
張了張嘴,瞅了眼丁宣望着鴨子不挪眼的臉,他莫名又下意識地把問題吞了回去。
這問題一直到老媽下班回來,連蕭才從她口中得到答案。
不過當時他的第一個問題是:“媽!鴨子吃什麽啊?”
老媽剛開門進屋,鞋都沒換就皺皺鼻子:“家裏什麽味兒?你倆拉褲子了?”
“誰啊?”連蕭立馬朝丁宣屁股上看,還抽鼻子聞聞,一路瞅到盆子裏,他“哦”一聲,“丁宣沒拉,鴨子拉的。”
丁宣還在盆邊看鴨子,他看小黃鴨就跟他那天杵在窗邊往外看冰溜子一樣,一看就沒個完。
連蕭剛開始稀罕個十來分鐘,見這小玩意兒一直不吃東西,光叫,就沒興趣地跑去開電視。
結果丁宣連電視都不愛聽了,電視裏說話的聲音大了他就扭頭看看,虛虛地掃一眼就繼續低頭看鴨子。他也不去摸摸電視邊了,腳底就得抹了膠一樣,定在盆子旁邊紮根。
老媽也聽見了小黃鴨的細尖嗓門,探頭看一眼,見丁宣這模樣笑了笑,摸摸他的腦袋瓜,然後反手就給連蕭一個腦瓜嘣兒。
“我說沒說讓你別朝家買這些小東西,你煩人不煩人!”她沖連蕭擰眉毛,“大冬天的,養不活還牽心,都是病苗。”
“沒買!”連蕭捂着腦門兒一陣搓,欺負丁宣不說話,直接朝他一擡手,“丁宣撿的。”
“撿的?”老媽将信将疑地在兩個小孩之間看一圈,連蕭心裏剛反應過來不妙,老媽就二話不說,擡手沖他屁股上又來一下,“說了讓你別帶宣宣下樓!”
連蕭幹嘛都挨揍,他也挨習慣了,臉皮跟屁股一般厚。
老媽這種不是正兒八經的巴掌,拍在屁股上跟鬧着玩似的,他嚷嚷着跟老媽上蹿下跳地連解釋帶鬧,重新消停下來,丁宣壓根不管他們,像是要盯着鴨子看上一萬年。
“丁宣老家沒人養鴨子嗎媽?”連蕭又問,“它吃什麽啊,光知道叫。”
“你什麽毛病,說話跟下跳棋一樣。”老媽去洗手換衣服準備做飯,看一眼這小黃鴨都頭疼,“太小了,得吃熟的,也不知道哪家小孩藏着的,你可真會給我找事兒。”
連蕭跟着老媽溜達去廚房,突然壓低嗓子問:“媽,丁宣他媽是不是死了?”
老媽扭頭看他一眼:“誰跟你說的?”
“沒人說。”連蕭抓抓臉,他就是記起來當時老媽接那個電話,說什麽人沒了,然後就把丁宣接來了。
人沒了可不就是死了嗎。
老媽抿抿嘴切了會兒菜,連蕭正想催她趕緊帶自己回老家,老媽突然把菜刀放下,攬着連蕭朝旁邊走遠幾步,蹲下來看他。
“你跟宣宣說什麽了?”她放輕嗓子,很正經地問。
“沒說什麽,”連蕭說,“我猜的。所以丁宣過年是不是也得跟咱們一塊過?”
小孩對于死活哪有什麽概念,連猜帶懵地理解到頂了,也就能合計出個丁宣老媽都死了,那就是沒媽的孩子是根草了。
“丁宣沒爸嗎?”他又問。
“這些話,你都不許跟宣宣說,”老媽又不回答連蕭的問題,只是很認真地告訴他。
“我沒想說。”這些話老媽都說了不止一遍了,連蕭有些不耐煩。
他就想知道什麽時候過年,丁宣是不是要在他們家過年,以及以後是不是要一直住下去了。
“宣宣當然跟咱麽一塊過年,”老媽指他一下,“不僅不許跟宣宣說,在外面跟別人也不許說。你現在就是宣宣的哥哥,知道嗎連蕭?”
連蕭這個“哥哥”真是當的太沒意思。
二光天天跟他姐幹仗,說他姐搶他吃的,搶他畫片兒搶他電視,但是也會跟他說他姐給他說了什麽故事,給他留了什麽好吃的,送了他什麽貼畫。
連蕭都不指望丁宣能跟他玩了,跟龐小龍打架也沒想着丁宣能覺得他很厲害。
但是自己因為丁宣不能随便跑出去玩,零花錢也減半,丁宣還什麽都不說,對個鴨子看個沒完,真的沒勁。
回到屋裏,丁宣還是在看鴨子,連蕭連過去一塊看都懶得去。
他往電視跟前的椅子裏栽,翹起條腿挂在椅子把手上晃蕩着,心裏只渴望趕緊過年。
可是有關過年這個問題,當天晚上老爸回家之後,就又發生了變化。
老爸最近下班比以前都晚,丁宣守着他的鴨子看到了八點多,中間老媽先讓他們吃飯他都偏着頭不撒眼。
老媽給小鴨子喂了點熟面條,還給它重新布置了窩:她不知道去誰家翻出來一個舊鳥籠,在籠子底墊了棉花和連蕭的舊襯褲,又在籠子外面罩上一層厚布,掀起來一個角留給丁宣看。
直到快九點,丁宣的睡覺時間要到了,眼皮一耷一耷地犯困。
老媽收拾着兩個小孩洗臉洗腳,重新涮幹淨洗屁股盆給他們洗屁股。要抱丁宣去床上睡覺時,丁宣竟然還要抱着鳥籠往床上躺。
“哎喲寶貝兒。”老媽哭笑不得,蹲在丁宣面前跟他打商量,“床上是咱們睡覺的地方,小鴨子睡這裏面就行,你聽聽,你都給它晃害怕了。”
丁宣不管,抱緊了鳥籠不撒手,老媽伸手要拿,他還急了,嗓子眼兒裏嗚嗚嚕嚕怪聲怪調地吭,還揭開罩布想把自己往鳥籠裏塞。
連蕭跟老媽都看傻眼了,老媽跟他說了半天,伸手再想拿鳥籠,丁宣卻突然抱着鳥籠蹦下床,光着腳開始在卧室裏沒頭蒼蠅似的瞎轉圈。
“這孩子,”老媽只能趕緊把他連人帶鳥籠抱回床沿上坐着,她頭一回在丁宣面前露出無奈的表情,叉着腰微微皺了下眉,“倔起來是真不聽人說話。”
“換成我早挨揍了。”連蕭在旁邊哼哼,看老媽這副拿丁宣沒招兒的模樣竟然有點身心舒暢。
哼哼完他晃蕩過去,朝丁宣面前一紮,也不跟他說多的,直接伸手把鳥籠從丁宣懷裏拽走。
丁宣張張嘴,兩條胳膊還往前伸着,有些焦躁地朝連蕭虛虛地抓。
“搶什麽?”連蕭不管他,瞪眼吓唬丁宣,“誰睡覺抱這個,不嫌被窩漏風啊?”
說完,他拎着鳥籠就朝自己的小隔間走,丁宣在床上跟身上有虱子似的亂拱幾下,又蹦下床要去牽連蕭手,急地出聲都咕咕嚕嚕地含混不清,喊“連蕭”,追着他直念叨“宣宣愛你”。
連蕭把鳥籠朝小隔間的窗臺上一擱,橫着條腿擋住丁宣,就是不讓他碰。
家門被推開,外屋傳來老爸回來的動靜。
“行了你。”老媽要去給老爸熱飯,趕緊又跟進來把丁宣往連蕭床上抱,“不困你倆就玩會兒,你別欺負宣宣。”
“爸!”連蕭歪在床上喊了聲。
老爸在外屋稀裏嘩啦的洗手洗臉,“哦”一聲,就算是聽見了。
丁宣對于跟連蕭的“交流”,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原理,可能純粹就是小孩子之間更親近,确實比起跟老媽要稍微有那麽點兒成效。
連蕭不讓他抱鳥籠,只掀開罩布,讓他坐在被窩裏遠距離看鴨子。
丁宣想動他就摁着丁宣的手,也懶得說話了。說不明白,還是得直接暴力鎮壓。
但是抓手這種“暴力”,對于丁宣來說就跟抓了個開關一樣。他也不下地亂蹿了,真就安穩下來,跟連蕭并肩坐在床頭看他的小鴨子,簡直就像正常人看電視。
連蕭都快在床上坐困了,老覺得家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聽見老媽熱好飯進來喊老爸“吃飯了”,他恍然大悟:家裏太安靜了,老爸回家以後除了跟他打招呼那一聲,竟然一句話都沒跟老媽說。
這不對勁。
他老爸又不是龐小龍老爸,一天跟個悶葫蘆似的光會抽煙,明明以前下班回來都會跟老媽說說笑笑的,今天竟然只是呼呼隆隆的吃飯,這也太沉默了。
連蕭正要撒開丁宣下床看看,卻聽見老爸很低沉地開口:“什麽時候送走,商量完了嗎?”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