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民女願與二公子解除婚約……

顧星滢穿好衣物後, 從簾後走出來,朝江嶼寒福了福身子,便由辛夷攙扶着走出去, 到了外頭,辛夷問顧星滢是去曉星院,還是去駐春園,顧星滢卻說去放翠閣,這會功夫,沐雲霁應該已經帶着人過去“捉、奸”了。

若是她就這樣走了, 難免讓人懷疑, 她一定要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那些人面前。

而且現在去剛好可以看一場好戲。

剛才離開時, 江嶼寒告訴她,害她之人他已經代為懲治了, 她倒是想看看他是如何懲治的。

顧星滢才走不久,江嶼寒也從閣樓裏出來,江離迎面走過來, “侯爺, 放翠閣出事了。”

江嶼寒擰着眉心,“出什麽事?”

若只是夏辭被懲罰,那也只是她罪有應得,江離的面色不會如此嚴肅。

江離眼底閃過一抹心虛,他硬着頭皮說道, “是屬下給夏辭喂藥之後不小心将她放到二公子的房裏,也許是二公子醉酒醒來後誤飲了摻了藥的水, 便一發不可收拾,沐姑娘又剛好來找人,被二公子拉了進去, 事情就失控了……”

後面江離不說,江嶼寒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他眉間聚着寒意,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他怒斥道,“看你幹的好事!你不知道這樣會毀了二弟麽!”

江離見侯爺發火,自知惹了大禍,他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本來只想讓夏辭受到懲罰,他單膝跪地,抱拳道:“屬下會自行領罰,請侯爺息怒!”

江嶼寒眼底戾色浮動,怒瞪了江離一眼,“等回來本侯再收拾你!”

說完,拂袖而去。

放翠閣內,江嶼州穿着亂糟糟的衣裳跪在地上,沐雲霁,夏辭二人也穿好衣裳了,不過淩亂的鬓發未來得及梳理,都是妝容不整的樣子,沐雲霁伏在沐老夫人的懷裏哭泣,而夏辭因為藥物得不到纾解,整個人都徹底傻掉了,癡癡呆呆,肌膚露了一大塊在外頭也不遮掩。

顧星滢走進去時,正好看到這一幕,再看看江嶼州衣裳也皺巴巴的,頭上玉冠歪歪斜斜,頓時全明白過來了。

她以為江嶼州将她們二人都……光想想,顧星滢都覺得尴尬。

可自己又能好到哪裏去,只不過無人知曉而已,她在那竹榻上,被男人肆意索求時,無處可逃,也一樣狼狽不堪。

Advertisement

原來他說的“懲治”就是這般,只是他為何會用損害弟弟名譽的方式來對付沐雲霁,這一點讓人着實想不通。

聽到腳步聲,沐雲霁從沐老夫人的懷裏擡起頭來,見到顧星滢安然無恙,她驚得張大嘴巴,伸出手,顫顫的指着顧星滢,“你怎麽……來了?”夏辭已經瘋了,她不知道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但看顧星滢這個樣子,夏辭應該根本就沒給她喂藥,并且還放走了她。

她原本以為顧星滢今日會名聲掃地,可最終遭報應的卻是自己,都是夏辭,都是她害的!

顧星滢擡眸看了她一眼,故作詫異的道:“适才民女的衣裳弄濕了,去三姑娘的院子裏換了身衣裳,如今宴會還未結束,民女當然要來,可民女沒料到,這兒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

原本沐雲霁害她,她不能就這麽算了,她之前想過要在老夫人面前告狀,讓沐雲霁身敗名裂,可轉念一想,若她當真告了狀,手上又沒什麽證據,江老夫人一定會選擇包庇沐雲霁,就算不包庇沐雲霁,待老夫人派人去查證,必然會發現江嶼寒插手其中,若知是江嶼寒對兄弟下手,難免會怨恨江嶼寒,兄弟離心。

不管是江嶼寒,還是江嶼州,都幫過她,她就算對兩人沒有情愛,也該感激二人,所以,她不想讨要公道,反正沐雲霁和夏辭都已經受到了懲罰,這事情也足夠沐雲霁惡心一輩子了。

沐雲霁見她意有所指,心裏一陣羞憤,她像啞巴吃黃連一般,心裏有苦說不出來!

沐雲霁盯着顧星滢的眼神裏充滿怨毒之色,她想不明白,為何顧星滢這等低賤的人,每次運氣都那麽好,上天太眷顧她了。

顧星滢豈能不知沐雲霁恨透了她,她只覺得疲憊,她厭惡這種勾心鬥角的戲碼,她只想盡快結束這一切。

江嶼州回過頭來,正對上顧星滢淡然的目光,沒有他想象中的難過心痛,只有一絲厭倦。

江嶼州原本心懷愧疚,不知該怎麽跟她解釋,可看到顧星滢的眼神他忽然就明白了,他完全沒有必要解釋,因為她根本不在乎,他鬧出這種醜事,她心裏必然生厭。

江老夫人沉默的坐在紫檀木描金椅子上,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許多,顧星滢進來時,她甚至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直到江嶼寒大步走進去,來到老夫人面前站定,他喊了聲:“母親。”才打破屋內的平靜。

江老夫人有些渾濁的眼珠子轉了轉,目光落在他身上,她定定的看着江嶼寒,頓時悲從中來,哀戚的說道:“侯爺,老身教子無方,愧對江家列祖列宗啊!”

說完,兩行老淚順着有些皺痕的臉流下來。

江嶼寒看着悲傷難過的老夫人,心中湧上些許愧疚,畢竟這件事是他身邊的人幹的,雖然無意造成這種局面,但錯誤終究是造成了。

這時,江嶼州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他道:“哥哥,是我的錯,若不是我誤飲了加了藥的酒,也不會傷害表妹,這事不怪母親,請哥哥責罰我。”

江嶼寒回頭看了江嶼州一眼,心情複雜,他心裏清楚這事不是江嶼州的錯,反而是他這個當兄長的害了他。

江離不僅從小跟着自己一起長大,戰場上也一同出生入死,他不能将江離推出去,這樣一來也等于暴露了自己跟顧星滢的事,自己不要緊,可他不想害了顧星滢,他只能對不起江嶼州了,往後他會想辦法好好補償他。

江嶼寒回過頭去,對着江老夫人道:“母親,此事本侯已經知曉,這不能怪嶼州,他也是被害的,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想個妥善的方法來處理才是。”

原本老夫人以為江嶼寒會責備江嶼州敗壞門風,所以事先将罪過都攬在自己頭上,誰知,江嶼寒看起來并沒有那麽生氣,并且還反過來安慰老夫人,這讓老夫人心裏多了一絲慰藉。

這時,沐老夫人放開哭泣的沐雲霁,往前走了幾步,朝江嶼寒福了福身子道:“侯爺,此事妾身已經查過了,是夏辭所為,這個不要臉的小賤婢,愛慕二公子多年,一直想成為二公子的女人,雲兒不答應,她便用這等下作的手段将生米煮成熟飯。”

此事,沐老夫人私底下已經跟沐雲霁通過氣,反正夏辭已經瘋了,她們讓夏辭頂罪,侯府也查不出什麽,反之若不讓夏辭當替罪羔羊,侯府必然會查下去,到時候查到她們的頭上來,不僅僅是沐雲霁,整個沐家都會跟着倒黴。

待沐老夫人說完,夏辭沒有任何反應,反而呆愣愣的傻笑一聲。

江嶼寒見夏辭一副癡傻的樣子,頓時明白江嶼州應該沒碰過她,否則夏辭不會變成這樣。

若當時他沒救顧星滢,或許,她也會變成這樣,想想都一陣後怕。

這件事不宜繼續查下去,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江嶼寒回過頭,淩厲的目光停在沐老夫人身上,他語帶寒氣,有股莫名的壓迫感,“貴府上之人,還請帶回去自行處置。”

言下之意,是不打算讓江嶼州收夏辭了。

江侯這麽說,是給兩家留臉面,不打算追究了,老夫人懸着的心也落地了,低着頭恭謹道:“侯爺放心,此事妾身一定給侯府一個交待。”

江嶼寒點了點頭,目光又移到江嶼州身上,此時的他又多了幾分兄長的威嚴,像個長輩那般:“嶼州,你與沐姑娘已有夫妻之實,本侯知你心裏一直有她,但你和顧姑娘有婚約在先,此事,你打算如何處置?”

江嶼州其實兩邊都舍不得,他既喜歡顧星滢,又喜歡表妹,他不知該如何決定,他的目看向江老夫人,向母親求助。

江老夫人心裏早有了主意,這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幸好她早就想好了讓沐雲霁做自己的兒媳婦,如今只好将名分給定下來,只是委屈了沐雲霁,這事情多少對她的名聲有礙。

江老夫人道:“侯爺,嶼州和雲兒打小一塊兒長大,青梅竹馬,他們心裏又都愛慕對方,何況今日雲兒是無辜的,她是為了幫嶼州才會這般,此事江家必須負責,不如就幹脆把親事定下算了,讓嶼州娶雲兒為妻。”

江嶼寒知道這是老夫人跟江嶼州心裏一直以來的打算,現在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他們都在心疼沐雲霁,可誰又心疼過顧星滢?

江嶼寒雙拳握緊,眸光冰沉,轉頭面對江嶼州,“二弟,你答應嗎?”

江嶼州沒有任何猶豫道:“我答應。”

江嶼寒抿着薄唇,眉眼間掠過一絲寒意,他又問了句:“那你與顧姑娘的婚事又該如何?”

江嶼州回頭又看了顧星滢一眼,但見顧星滢桃腮雪膚,花容月貌,一雙眸子清淩淩的透着冷淡,盡管希望不大,但他還是不想失去顧星滢,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星兒,雲兒是為了救本公子才會這樣的,本公子要對她負責,決定娶她為妻,但本公子與你早有婚約,亦不想辜負你,你可願做本公子的妾室,本公子發誓,以後一定會待你們一樣好。”

雖猜到江嶼州會這麽說,可真的聽到心裏依然有些不舒服,她雖是商戶女,但從未自輕自賤,也從未想過要給江嶼州當妾,她爹爹一生只娶了娘親一個女子,她自幼便向往這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

顧星滢下定決心之後,對上江嶼州的目光,她平靜的說:“二公子,一直以來民女都無意插足你和沐姑娘之間,若當初你願意對我坦誠,我自然會痛快的與你解除婚約,我顧家女身份雖卑微,但有家訓規定女子絕不能為妾,所以,二公子所言,民女恕難從命,民女願與二公子解除婚約。”

江嶼州聽完,只感覺當胸挨了一錘,他的呼吸生生窒住了,垂落的雙手緊握成拳。

她心裏沒有他,所以才不願嫁給他。

江嶼州生生咬碎一口銀牙,哪怕痛也不願意放手,他道:“若我不願呢?”

顧星滢顯然有些意外,她的唇邊泛起一絲譏诮,“當初老侯爺與我爹爹定下婚約時,是許諾讓江家幼子娶民女為妻,可如今二公子違背婚約在先,還想強行逼我為妾,這是什麽道理?”

江嶼寒站在前面,始終沒有插話,他的目光落在顧星滢的嬌花般的臉上,她的神色始終淡然自若,盈盈美眸瞧着嬌軟溫柔,眼神卻堅定無比。

她并不是個柔弱的女子,哪怕剛才她經歷了失去女子最寶貴的貞潔,她也能堅強的獨自面對這樣的場合。

他越發的為她沉淪。

江嶼州自知理虧,卻不知怎麽了,還是不願意放手,他咬牙道:“如你所說,這樁婚事是父輩定下的,父母之命,又豈是你能決定的?”

這時,江老夫人開口了:“既然顧姑娘執意要退婚,老身只好答應,就看顧老夫人的意思。”

并非她想要拆兒子的臺,之前她還在想,若顧氏願意為妾,留着也無妨,可現在她不願意,老夫人也樂見其成解除婚約,這顧氏生的太美,她擔心兒子将來被她迷惑心智。

江嶼州沒想到老夫人應的這般幹脆,他震驚的看向自己的親娘,“母親,你為何要這般?”

江老夫人畢竟是過來人,豈能不知江嶼州的心思,她嘆息道,“兒啊,強扭的瓜不甜,她心裏根本沒有你,你又何必自作多情?”

說完,江嶼州一陣怔忡,他回頭又看了顧星滢一眼,眼底有掙紮之色,一會兒,他又仿佛是下定了決心,眸中的波瀾盡數平複,然而肺腑卻是一陣絞痛,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才緩緩道:“既然你想退婚,本公子應允你便是。”

“來人,去請顧夫人。”

吃過行真大師開的藥,藍氏的身體已然好了許多,傳話之人将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給她聽了,得知女兒要退婚,藍氏只是沉默片刻,便讓溫嬷嬷拿了信物跟她一起來放翠閣。

藍氏身子才剛剛好轉,這一趟走過來足足花了兩刻鐘。

她進來先是看了女兒一眼,見女兒好端端的沒出什麽事,一顆心也落地了,她拖着羸弱的身子給侯府的主子們行禮。

行禮畢,老夫人垂着眼皮道:“顧夫人,令媛提出要跟侯府解除婚約,你可答應?”

藍氏并未着急起身,而是保持着屈膝的動作,她見老夫人說的直白,當下便道:“既然小女已決定和二公子解除婚約,定然是已深思熟慮,民婦支持她的選擇。”

說完,她從袖袋裏拿出一枚青玉镂雕麒麟佩遞過去,“這是老侯爺當年所贈,現民婦歸還此物,從此解除兩家的婚約。”

江老夫人身邊的嬷嬷上前,接下那枚玉佩,然後轉呈給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拿到這枚玉佩,總算是松了口氣。

既然婚約解除,江家終究還是欠顧家一個人情,“當年顧老爺救了先夫一命,江家也非忘恩負義之輩,顧老夫人想要什麽盡管提出來,但凡老身能做到的,一定盡量滿足顧老夫人。”

藍氏聽罷,搖頭道:“不必了,民婦與女兒來京之後,一直在侯府吃住,侯府待我們母女不薄,民婦感激在心,不敢再奢求回報,何況如今民婦身子已有所好轉,也是時候離開了。”

藍氏當年随着顧父一起打理酒樓生意,精明能幹,只是顧父死後,她便意志消沉,身子也垮了,病了幾年,性子漸漸被磨掉了,如今身體好轉她又重拾信心,自家女兒生的美又能幹,何愁找不到好男子,何必在江嶼州這一棵樹上吊死,何況江老夫人自視甚高,看不上她的女兒,她又何必讓顧星滢受這窩囊氣。

老夫人一雙眼睛微眯了眯,她沉吟片刻道:“既然顧夫人執意如此,老身也不強求,老身贈送顧夫人一千兩銀子,希望顧夫人不要拒絕。”

藍氏不想再受江家的好處,正要拒絕,身後,顧星滢聲音輕輕道:“母親,既然是老夫人一番好意,那咱們便收下吧。”

江老夫人此舉,是想用一千兩銀子來了結兩家的恩怨,反正她以後不想跟江家有任何牽扯,她爹當年就老侯爺時,江中水勢兇猛,九死一生,這罪可不能白受,她順了她家的意便是了,從此與江家也互不相欠了。

來到上京後,雖是住侯府,但每日一家子五口人的開支她都是自掏腰包,如今銀錢已所剩無幾,她正好需要銀子。

藍氏這會已經明白顧星滢的意圖,順着女兒的意答應:“如此,便多謝老夫人了。”

此事了結,剩下的也不關她們母女什麽事了,顧星滢走上前去,彎身扶起藍氏,“娘,我們走吧。”

藍氏站起來,母女二人告退,從房內走出去。

在兩人跨出門檻之時,江嶼州驟然扭過頭去,看着顧星滢纖細窈窕的背影,心口又是一痛,垂落的雙手握緊拳頭。

沐雲霁将江嶼州的神色看在眼裏,她死死的咬住唇,心中妒意翻湧。

她為了他犧牲了自己的清譽,可他心裏卻還想着另外一個女人。

衆人各懷心思,哪裏注意到,最前方站着的男子,一雙清冷的眼亦緊随着那倔強柔弱的女子,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方收回目光。

江嶼寒将眸中的溫柔一點點的斂盡,寒意再次覆上他俊美的臉,他一錘定音,“此事到此結束,江家會擇日上門提親,沐姑娘等候消息便是,其他事情請母親去安排。”

這件事雖讓江家丢盡了臉面,但好在事情沒有糟糕到不能收場的地步,最終也讓江老夫人得償所願,江老夫人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些,她道:“老身知道了。”

江嶼寒不再多說,站起身來,負手離開放翠閣。

回到曉星院不久,老夫人便遣人送來了銀票,另外還有一些珠寶首飾,顧星滢将銀票收下,把珠寶首飾退回,等打發走人,關上門,藍氏便嘆氣道:“早知如此,當日娘便不該寫信來侯府求這門親事。”

顧星滢淡淡一笑:“若是不來侯府,如何治好娘的病,這一趟,咱們也算是因禍得福。”

說到底,侯府之人也沒做過什麽傷害她之事,全部是沐雲霁在搗鬼,江嶼州也好,江老夫人也好不過是被她利用而已。

藍氏病情好轉,心态也不一樣,她不再想着急将女兒嫁出去,:“是母親讓你受委屈了,咱們收拾東西,早點離開這裏。”

顧星滢點頭。

支撐了這麽久,她真的好累,腰肢酸的不行,便說身子有些乏了,要回房先歇息一會。

到了房內,顧星滢朝辛夷招招手,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辛夷聽完,苦着臉低聲道:“姑娘,奴婢聽說那藥吃了對身子不好。”

顧星滢神色淡然道:“沒事,僅此一次。”她寧願傷身子,也不願意懷上那人的孩子。

辛夷無奈,只得答應她。

辛夷走後,顧星滢又讓豆蔻打來熱水,準備擦拭身子,當她脫下衣物時,豆蔻瞧着她雪白的肌膚上布滿青紫的痕跡,尤其是最為私密的位置,指痕,咬痕交錯着,也不知對方用了多大的力道,看着觸目驚心。

豆蔻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她哽咽道:“姑娘,到底發生什麽了,是誰碰了你的身子?”

顧星滢并不打算告訴豆蔻真相,此時她已經緩過來了,也坦然的接受了這件事,她神色平靜,“別問了,此事你一定要爛在肚裏,千萬不要讓夫人知道。”

豆蔻淚如雨下,哭着點頭:“好,奴婢答應姑娘,咱們快點離開這個吃人的地方,奴婢再也不想看着姑娘受苦了。”

豆蔻拿着帕子輕輕的替她擦拭着柔軟的肌膚,心疼的不敢用力。

顧星滢擦完身子再也支撐不住,綿軟的躺倒在床榻上,身子陷入被褥中。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