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真的只是接吻
作者有話要說: 求別鎖,段兒子和蘇兒子就這麽一段。
吵完架,我們又面無表情地進了包房。
之前我和他在包房接吻時被一女生看到了,那女生神秘兮兮地過來問我倆是不是那個,蘇林大聲地答‘是!他是我一個人的幺兒!’像故意答給我聽的。
我白他一眼回沙發上坐下。他也跟上來,坐我旁邊,卻賭氣似的不跟我說話,中間故意隔着一個人的空處。
高中同學像打了雞血一樣,嗨到半夜,包房裏音量還是大得震人,我又頭一偏一偏地打瞌睡。蘇林移過來,把我頭按到他肩上,道‘想睡覺了?’
我腦筋迷糊,沒空兇他,只懶應道‘嗯’。
“回家不?”他問。
“不,”我低聲答,“嗯,你跟我回家。”
“到底回不回?”他對我的模淩兩可的答案感到無語,又重複一遍他的問題。
“哎呀。”我聽他語氣兇巴巴的,心裏感到委屈,低聲抱怨。
他聽我示弱,原本硬硬的肩膀仿佛也軟下來,側身環着我腰,讓我貼到他頸窩。
“太久了,我習慣楞個跟你說話了。”他胸腔發出共振,嗡嗡地帶着磁性的聲音就在我耳邊徘徊。
“你只知道怎麽對女生溫柔。”我哼哼地傻笑後,諷刺他道。
他摸到我嘴唇上,捧着我臉,拇指在嘴上來回摩挲,威脅道:“你再提那些事情,老子就用線把你嘴巴縫起來。”
“那怎麽接吻?”我道。
蘇林聞言後一頓,不得不說,這個問題一針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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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一女生尖叫,指着我們道:“你看蘇林抱着段賤還摸他臉!”
“咦——不敢直視!”周沛含也随衆人起哄。
“哇!”她旁邊的女生笑着諷刺道,“吓尿了。”
我在衆人的玩笑聲中清醒過來,從蘇林懷裏躲開。
“哎呀不要害羞嘛。”蘇林也裝作開玩笑,又把我拉進他懷裏。
“都最後一天了,就讓別人基情一晚上嘛。”最開始來問蘇林那女生如此說道,說罷又哈哈大笑兩聲。
衆人又打趣幾句便又轉移了戲弄目标,我和蘇林又窩回那個安靜的小角落。他讓我躺倒他大腿上,拂開我額頭上的碎發,道:“你爸媽知不知道?”
“不知道。”我回答道,拉着他手,放到鼻子上嗅他。
“哎呀不管了,反正我們一直在一起就好。”他也嫌麻煩道。
“我們什麽時候去麗江?”我問他。
“你想什麽時候去?”他問。
“我想跟你去。”我又迷迷糊糊道。
蘇林對我無語,繼而又道:“後天出發。”
“只和你一起哦。”我道。
蘇林沉默,我都要睡着了,才聽他慢吞吞道:“只買了兩個人的機票。”
淩晨四點,我和蘇林在ktv裏告別衆人,兩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
他過來牽我的手,道:“回家不?”
“不,我媽他們在。”我道。
“你媽在有什麽不妥嗎?”他不解。
我瞪他一眼,想把他甩開,他察覺我的反應,又把我拉進懷裏,站住腳,摟着我,語氣挑釁道:“你想跟我做什麽?我們做什麽不可以讓你媽曉得?”
我臉唰地一下紅了,結巴道:“接……接吻。”
他動作停頓了,半張着嘴把我從自己懷裏拉開,雙手握着我肩,道:“你是小學生吶?”
我當然想到不好的事情了,只是不敢說出口,狡辯道:“你能否不要用你龌蹉的思想去揣摩我?”
“你裝撒子裝?”他笑着瞪我道:“我曉得你要看鈣片。”
“卧槽,你不看!”我也瞪眼諷刺他。
“我肯定不看撒。”他自信滿滿道,“我一般直接想。”
“猥瑣。”我指着他鼻子,笑罵道。
“還不是想你。”他笑,眼睛彎彎的,哄我道。
我臉紅,別扭地把眼光從他身上移開。
“我想親你。”蘇林沉聲,溫柔道。
“你跟幾個人說過?”我問他,想轉移話題。
“哪句?”他問。
“我想親你。”我回答道。
然後就中了他的計。
我跟他在北城天街那個十字路口中央,站着接吻,夏天的風燥熱,将他的酒氣吹到我臉上,我卻覺得涼快,此時所有的風都比我體溫涼快。
吻到就要窒息,直到我哼哼着抓他衣服,他才肯松開。
“你肺活量還是蠻厲害的。”我喘氣表揚他道。
“你不會換氣?”他就要笑出來了。
我愣了幾秒說不出話來,生怕他笑我,別開頭道:“嗯,我有鼻炎。”
“哎呀我又不得嫌棄我幺兒。”他笑盈盈抱住我道。
“我……”我瞪他,卻沒話狡辯。
“要不然我今天晚上幫你惡補一想。”他道,“我們去中央公園吧!”
“嗯。”我面無表情應道。
他似乎對我鎮定地回應有點懵,頓了兩秒,又欣喜若狂拉起我手,仰頭笑道:“走咯走咯!我要跟我幺兒在中央公園親一晚上哈哈哈!”
我們打的到了中央公園,坐在江邊長椅上,江對面是終于停下來的施工的樓盤,周圍已經暗了,運煤船在江上打着探照燈,嗚嗚的鳴笛聲劃過江面和夜空,不添忙碌,只添寂靜。
坐到長椅上時我倆都呆着,雖然口中說是要接吻一晚上,但是誰都不知道怎麽開始。
黑暗之中江風吹來,酒就要醒了,我倆靠得極近,手臂與他相碰,汗黏黏的肌膚相接有種微妙的感覺,蘇林伸手來拉我,無話可說。
“幺兒。”他的聲音莫名沙啞,拉我更近,道:“過來。”
那一聲‘幺兒’直接把我叫硬了。我又往他身邊擠擠。
“坐到我腿上。”他溫柔道。
“這樣很娘诶。”我惱火道。
“又沒得人看。”他道。
“卧槽你原來喜歡娘炮。”我驚訝道。
“你曉不曉得你一句話壞了我的興致。”他兇我道。
“是你腎不好!”我瞪他。
他沉默盯着我。
我環視周圍,的确沒人,連清潔工出現的跡象都沒有,于是坐到他腿上。他摸上我大腿,我又一抖,道‘好癢’。
“你好敏感。”他道。
“嗯,陳學凱也這麽說過。”我不假思索道。
他停了手上的動作,盯我良久,語氣愠怒:“不準想其他人。”
我才知踩了地雷,‘哦’一聲表示明白。
他撅撅嘴,道:“頭,下來。”
我勾着蘇林後頸,一手托起他下巴,閉上眼湊上去。我閉着嘴和他吻,相接的唇間發出‘啄啄’聲。只持續幾秒,我胃開始疼了,從下面到喉嚨,就像滾燙的水慢慢在體內升起。我伸出舌尖潤濕他嘴唇,他卻不張嘴,無論如何他還是一副淡定的模樣。
我立起身子,他嘴上反光,看上去很撩人。
“為什麽沒反應?”我惱火道。
“有。”蘇林拉我的手往他身下摸,那物已經聳立起來,就算隔着牛仔褲也感受得到熱度。
碰到他時他沉悶地‘嗯’一聲,把另一只手伸進我T恤裏,在腰上來回摩挲。
“癢!”我想躲開。
“不要動。”蘇林聲音低沉道,“你握到我那點的,你想讓我斷子絕孫邁?”
“你找到我本來就斷子絕孫了。”我忍俊不禁道。
“唔。”他若有所思,少頃道:“但是可以用那點幹你。”
“你就這麽自信不是我幹你。”我勾勾嘴角,又低下頭。
“哼。”他冷笑一聲,“你舍不得。”
“你想多了。”我嘲他道。
“不是說你舍不得‘幹我’,”他道,“是你舍不得‘我沒得辦法幹你’。”
我沉默。
“我說你鈣片看多了嘛,你肯定在想了。”蘇林嘲我道。
我臉紅,結巴道:“你到底繼不繼續?”
他勾起嘴角笑笑,伸出舌頭在我唇縫裏來回游移,又暫停道:“幫我揉。”
我握着他來回搓揉,輕輕捏他,蘇林明顯緊張很多,讓我換了坐姿。我跨坐到他腿上,下身難受極了,與緊繃的牛仔褲摩擦又帶來微妙的快感。他放在我腰上的手也燙的厲害。
蘇林舌頭不斷試探我唇縫,偶爾撅嘴輕觸我嘴唇,柔軟濕潤的觸感讓我全身神經都仿佛被針刺着一般,心髒變得越來越重,呼吸困難。我伸出舌頭配合他,他的舌尖冰涼濡濕。蘇林向上湊了些,輕輕咬住我,舌頭輕繞我舌尖,繼而将舌頭銜進嘴裏,口中溫熱的氣息包裹我。
我将他嘴唇銜在口中,吸出‘啄啄’聲。
片刻後他仿佛松懈了些,輕哼出聲,終于肯放開我舌頭,離開我嘴唇,輕輕喘氣。他胯間的有些濕潤。
“不會吧,就這樣?”我加大捏他的力度,“隔着兩層褲子呢,你是不是忍不住了?”
“胖次不算。”他聲音弱弱的,委屈道:“你太好看了,連頭發絲都好看。”
“卧槽,你在接吻的時候睜眼睛了!”我瞪眼道。
“我好想看你閉到眼睛接吻的樣子,但是看不到。”他一副苦惱的樣子。
“智障。”我笑着罵他,又結巴道:“你放我腰上的手,那個,可不可以移一下位。”
然後他聰明地懂了我的意思,把手放到我下身搓揉。我靠到他肩上,已經沒有力氣再坐起來。
“呃嗯。”我反射性地擡起身子,全因為他突然加大力氣,我撐着他肩罵道:“卧槽,輕點,不要突然……”
“不準趴我肩上。”他說罷撅起嘴,示意我吻他。
我側頭與他接吻,他在我嘴裏溫柔攪動,繞過我嘴裏每個角落。
蘇林把手從我身下拿開,也拉開我的手,或許比起我下面他更願意捏我的手。我還是有點不願意,坐直身子道:“你結果還是比較喜歡撿軟的捏嗎?”
“嗯,我也覺得你手軟,好舒服。”他傻笑道,還捏我手,後又放到嘴邊輕吻一下。
我呼吸也均勻下來,面無表情道:“你好變态。”
蘇林撇撇嘴低頭,簡直一副委屈的模樣。
“哎呀也不是很變态,”我見他那樣子,故意讨好道:“就是有點猥瑣。”
蘇林垂着眼不說話。
我輕湊上去吻他嘴角,鼻尖和他的鼻尖碰到一起,呼進他溫熱的氣息。
“好想睡覺。”他道。
我當時真想兩耳光扇醒他。
“小氣鬼。”我皺着臉埋怨他道。
“幺兒我好想和你睡覺喲。”他雙手摟上我腰,頭貼到我胸口。
我頭皮發麻,少見地從脊背上透來一陣撓心的涼意。
“其實我覺得那個,現在接吻就很好了。”我緊張道,生怕他獸性大發跟我野戰。
“嗯。”他應道,讓我從他身上下去,又摟住我把我壓到長凳上,道:“我抱你睡,日出了我們回家。”
結果我們保持那個姿勢睡到中午,被長椅磕得腰酸背痛地起來,一男孩推着鐵環駐足看我們,後轉頭叫他父母,大嚷道:“媽媽,這兩個哥哥抱在一起睡覺!”
我倆倉皇逃跑,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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