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完結章(1)

第35章完結章(1)

謝莫遙以為陸霜瑜會很生氣受辱, 然而陸霜瑜并沒有,陸霜瑜只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自願跟你回去,別鬧了。”

熟悉的溫和安撫話語, 謝莫遙不悅的情緒被安撫了些, 但等謝莫遙反應過來卻又更生氣了, 他拂袖, 又将原本拉過來陸霜瑜格開了, 不想再聽陸霜瑜說話。

一衆魔兵浩浩蕩蕩重新回去了,天空密布的烏雲也漸漸散去, 一場原本要起的一場大戰就這樣散去。

衆人松了一口氣同時, 看着被大魔頭帶走的陸霜瑜, 又十分擔心。

傅深終于等回了謝莫遙。本來他也要去的,那麽多魔兵都出戰了, 他作為魔尊不出現實在是不合适, 雖然只是去接陸霜瑜, 但作為魔尊該在還是要在,萬一他們不同意放人, 那豈不是一場激動人心的正魔大戰就要爆,那他統一正道的宏圖大業說不定就能在這一天實現。

但傅深被謝莫遙嫌棄地拒絕了, 謝莫遙嫌棄他會瞎下命令,不會打仗。

帶領魔兵打了無數仗的傅深:“……”

這位祖宗不高興他出去, 傅深也沒辦法, 他只能在魔域心急地等着謝莫遙回來,等的心情也很複雜, 一邊希望正道不同意,好讓魔族占領正道,一方面又希望謝莫遙能夠順利把陸霜瑜接回來, 這樣謝莫遙也不會天天心情不好了。

外面終于有了動靜,傅深上前看,第一眼看到了陸霜瑜,心裏又是失望又是放心,實在是十分的複雜,但當看到謝莫遙綁着陸霜瑜,他的心情更加複雜了。謝莫遙不是是說去哄生氣不願回來的陸霜瑜,還坐了金鳳凰大轎去接陸霜瑜回來,怎麽現在這樣綁起來了,這到底是哄好還是沒哄好啊?

再看看心情依舊不好的謝莫遙,和一臉平靜鎮定把拉着走,還走得從容不迫的陸霜瑜,傅深看明白了,要被哄的還是這位祖宗啊。

傅深擡手,招來了一個魔兵,大致了解了情況,了解完一陣沉思。陸霜瑜是為了天下蒼生才被謝莫遙綁來的,但陸霜瑜又說自己是自願的,可謝莫遙反而更生氣,所以到底又是為什麽生氣?了解完情況的傅深更加想不明白了,了解更多,卻越一個字也勸不出來。好複雜,到底是誰在說謊,到底誰又是說的真話,傅深硬是把這個想成了探案,還一直皺着眉眉頭,認真地在那裏推斷。

思索到陸霜瑜都比傅深先開口了:“你松開我,這麽多人看着我也跑不了。”

“閉嘴。”謝莫遙一聽到陸霜瑜說話就不高興。雖然不高興,但又讓魔兵解了陸霜瑜手上的繩,他沉思了一會會兒,看了陸霜瑜一眼,眼角終于有了些笑意,“心系天下的陸仙君,我知道怎麽折磨你了。”

陸霜瑜沒想到謝莫遙沉默了這麽久,竟然是在想折磨他的方法,他無可奈何地回了一個字:“嗯。”比起原先一開始被謝莫遙抓時,擔心等着謝莫遙各種沒人性的折磨,如今他看着謝莫遙主動說要折磨他,他反而卻不擔心了,甚至有些好奇謝莫遙想得這麽認真,到底會想出什麽折磨人的辦法。

謝莫遙對陸霜瑜這麽平靜的反應很不滿意,他擡手讓魔兵将陸霜瑜帶進一個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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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霜瑜離開後,謝莫遙讓傅深過來,交代了傅深一件事。

還在探案的傅深冷不丁收到這樣一個命令,大驚連忙一臉正直地解釋:“我對那些人都沒興趣,我從來不去那些地方,我不懂不了解,我完全不知道她們的頭牌是誰。”

謝莫遙非常的嫌棄:“你不知道,你不會問啊?原本讓你去,以為你是魔尊,好歹見過美人無數,有點眼光,算了算了。”

“啊?”傅深明白了,松了一口氣,但還是補充解釋了一下,“我雖然有眼光,但我不喜歡。”

謝莫遙越聽越嫌棄,開口就要說傅深,傅深卻有感知一般,趕緊道:“我這就親自去挑,馬上就回來。”

說完,傅深帶了幾個魔兵,眨眼間就沒人影了。

算傅深做事還有點效率,謝莫遙勉為其難地不嫌棄傅深了。

謝莫遙想的不錯,傅深作為魔尊,雖然自己後宮沒有什麽魔妃,但地位在那裏。時常就會有人獻美女甚至美男過來,看多了美人,傅深眼光也自然而然提了上去,挑過來的美女各個都很漂亮。

謝莫遙比較滿意,以他的眼光看來,這些人也不錯:“把他們都送到陸霜瑜的房間去,誰得了陸霜瑜的歡心,我重重有賞。”

“是!”

傅深糾結地撓了撓頭,還是忍不住說了:“這樣不太好吧,他還只是個孩子。”

“孩子?好一個心系天下的孩子。”謝莫遙第一次不認陸霜瑜是個孩子,“嬌生慣養,長那麽高還孩子?差一歲就成年了,有什麽小的。”

傅深一時間不敢說話。

“行了,你們誰能讓他說一聲喜歡就行,一切點到為止。”謝莫遙非常煩躁地叮囑。

“是!”

“還有,不能不負責,他若是喜歡上了誰,誰就要嫁給他,懂?”謝莫遙冷聲警告。

“啊?”衆美女終于猶豫了,但是迫于謝莫遙得威壓,還是只能回,“是。”不過心裏卻都已經開始打起了退堂鼓,甚至還在想待會兒怎樣才能不被注意。

衆美女聽令去了陸霜瑜的房間。

傅深還是不明白謝莫遙使用的這招到底是什麽折磨法,幫陸霜瑜挑媳婦,這确定不是福利嗎:“我有點不解,這到底是折磨在何處呢?”

“一個心系蒼生,為了那麽多人願意犧牲自己在魔頭身邊受苦的人,卻娶了一個魔族之人,你說這是不是折磨?”謝莫遙說完,都覺得自己這個折磨的招數實在是妙,就陸霜瑜光輝偉大,正義凜然嗎,他偏要把陸霜瑜拉下來。

“妙,實在是妙!”傅深也由衷地覺得這個折磨方法實在是厲害,他已經迫不及待看陸霜瑜現自己愛上魔女的痛苦糾結了。

謝莫遙一個擡手,眼前就出現了一個虛像,上面出現的正是陸霜瑜的房間,陸霜瑜正在床上凝息打坐。

“倒挺會挑地方。”謝莫遙微挑眉,靜靜看戲。

傅深也期待地看着。

房門被打開,陸霜瑜看到門口的一衆美女,微驚,但很快反應過來什麽,眉頭微皺。

門口的美女也有一時間的愣神,萬萬沒想到她們需要引誘的人竟然這麽英俊好看,那少年周身氣質更是幹淨正直,這反而引得她們更想躍躍欲試。

這樣的人,嫁了也無妨,原本打算不引人注目的美女們,又主動了起來,上前熱情地招待陸霜瑜。有人泡茶,有人彈琴,有人跳舞,原本冷清的房間一下子變得十分熱鬧。

陸霜瑜已經下了床,想要快速離開,門卻忽然從外面被關上。

陸霜瑜去無可去,只能一本正經地坐在桌旁,閉眼凝神,不看不聽,身上甚至還起了一道保護罩,身旁的人根本無法靠近他。

無論外面如何,陸霜瑜端正坐着,沒有被誘惑分毫。

傅深看得失望。

謝莫遙看得不高興,怎麽還能這樣作弊,他冷聲傳音過去:“撤掉保護罩,睜開眼睛,必須看必須聽。”

陸霜瑜凝神靜休,冷不丁聽到了熟悉清冷好聽的聲音傳來,帶着強迫的命令,聲音聽起來就很不悅。

陸霜瑜沉默片刻,但還是依照謝莫遙所說的,撤掉了保護罩,也睜開了眼睛。

可是就算這樣,謝莫遙也沒有看到什麽,仿佛和之前的差不多,陸霜瑜什麽都能從容地拒絕,禮貌地躲開,仿佛這麽多美女就沒有一個讓他心動的。

謝莫遙看得很氣,還真是高潔啊,所謂正人君子陸仙君,就他是大魔頭。

傅深嘗試建議:“要不要換個性別,或者他其實并不喜歡女的?”

謝莫遙被打開了思路,讓傅深又找了一些美男過來,然而結果還是一樣,陸霜瑜自始自終從容不迫地應付着,都和這些人沒有半點接觸。

“這些人怎麽老實,他拒絕了,不會直接灌茶嗎,他不讓碰,不會直接捆起來嗎?跳舞都扭成那樣了,不會扭到他身上?一群沒用的廢物,就這還好意思說頭牌?”謝莫遙直接收了虛像,火氣看到現在越來越大。陸霜瑜越端正越正直,他就越不高興,好像陸霜瑜永遠都是那麽幹淨脫俗,根本無法被他拉下來一般。

“這樣做的話,效果會更不好吧。”傅深想象一下謝莫遙推薦的畫面,就覺得有些可怕。那些人已經做得很完美了,氛圍誘人的氣候都把握得很好,但是奈何陸霜瑜是個木頭,毫無反應。

“效果很好?那你看到現在,有反應了嗎?”謝莫遙反問。

傅深一時尴尬,他只是客觀評價效果很好,但确實也沒有反應。

傅深做魔尊這麽久,已經經歷過無數誘惑了。其實以前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把握不住的,好在在關鍵時刻,他及時想到了自己的宏圖大業,統一正道,男人事業不成,何以立家,何以保護自己的妻兒。後來經歷的多了,傅深也漸漸能夠從容應付了。相比較而言,他對陸霜瑜還是佩服的,畢竟陸霜瑜是正道之首的兒子,從小長大的環境定然比他好多了,更不可能經歷什麽美人誘惑的事情。如今在這般年輕氣盛的年紀,竟然能夠這般冷靜從容地應付,實在是克制力驚人。

心中雖然佩服,但傅深并不想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他清了清嗓音,特別自豪地回:“我與這種小孩有什麽可比性,我的一心只有大業,這些人在我看來只是阻礙,只會影響我的大業。”

“你的意思是,他有着懷蒼生大業的新,所以也不會被影響?”謝莫遙聽完更加不悅了,這蒼生倒還挺厲害。

傅深回不出話來,他心中懊悔,沒想到自己還是漲了陸霜瑜的威風。

“你要回去休息了?”傅深懊悔中,忽然現謝莫遙讓魔兵擡着金鳳凰大轎離開。

“我去會會他的蒼生。”謝莫遙心中的氣根本就沒下來,怎麽可能心甘情願地回去休息。

傅深反應過來謝莫遙的意思後大驚:“我滴祖宗,你可千萬不能去啊!我再找找別美人。”可是如何能追到,謝莫遙說做就做,根本攔不住。

門又被打開,陸霜瑜無奈地朝門處看去,但這次所見之人卻超出了他所能預想的範圍。

竟然謝莫遙。

謝莫遙漫不經心地下轎,緩緩朝陸霜瑜走來。

陸霜瑜心跳有一瞬亂,但很快平靜了下來,謝莫遙不可能親自來,應當是見“折磨”無效,讓他回去了。

陸霜瑜起身平定心神,準備跟謝莫遙走,謝莫遙卻強勢将他按回了桌前。

謝莫遙看多了那些引誘無效的招數,臉上雖帶着淺淺的笑,心中已經開始暴躁了,他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個茶杯,要給陸霜瑜喂下。

謝莫遙的動作直來直去,尤其是現在他的目的性很強,因此動作更是簡單粗暴,完全都沒了尋常的慵懶随意,乍一看着,好像要給陸霜瑜喂毒藥一樣。

不過就算看着像是喂毒藥,陸霜瑜也擡手接下了那杯茶,在謝莫遙的注視下,一飲而盡。

陸霜瑜明顯看出了謝莫遙極度不悅的心情,不順着謝莫遙來,謝莫遙可能要掀天。

果然看着陸霜瑜乖乖喝下,謝莫遙心情好了不少,動作也漸漸放松了下來。

他想了想那些人的一些方法,跳舞是不可能的,彈琴的話,謝莫遙看了一眼還未拿走的古琴,擡手随意撥了一下,一道完全沒有什麽節奏的古琴聲響起。

“好聽嗎?”謝莫遙問。

這要是說好聽,實在是過于說瞎話了,謝莫遙也不一定會喜歡,陸霜瑜沉默片刻,提了一個建議:“你若想聽琴,我彈給你聽。”

這屬于轉移話題了,但謝莫遙卻聽得很受用,他不喜歡聽瞎話,但也不喜歡別人說他不好。

謝莫遙微挑眉,示意陸霜瑜随意。

陸霜瑜端正坐于古琴前,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古琴上撥動,流出的古琴音動人好聽,與陸霜瑜的氣質很配,音□□着一股淡雅清俗。

音樂雖然好聽,但怎麽越聽越讓人平靜,謝莫遙又開始想別的方法,想到那些人嘗試用各種理由想要和陸霜瑜肢體接觸,但是都被陸霜瑜又用各種理由給拒絕了。

謝莫遙看着認真彈琴的陸霜瑜,倒是想到了一個理由,他走到陸霜瑜身旁坐下,手随意放到古琴上:“你彈的這麽好聽,不如教教我?”

古琴聲驟然而止,陸霜瑜想要手回手,手卻被謝莫遙扣住。

謝莫遙終于看到了陸霜瑜有些慌的表情,心情一下又好了許多:“怎麽,不想教,嫌我笨?”

“沒有。”陸霜瑜雖然這樣說,卻不看謝莫遙,被扣住的手也繃緊,随時想要收回。

既然要教彈琴,謝莫遙一直扣着陸霜瑜的手也不好弄,他只能先松開陸霜瑜的手,只是手一松力,陸霜瑜的手就立刻收回。

謝莫遙修長的手指在古琴上瞎□□了幾下,陸霜瑜也沒過來教他。

就這樣還想怎麽肢體接觸?謝莫遙心中越來越不耐煩,不如直接把陸霜瑜捆了好了?他心中煩躁又想着事情,手中的力度沒有個把控,指腹重重地朝一根細細的琴弦按下去,這般重的力道定然會受傷,不過及時被制止住了。

陸霜瑜伸手将謝莫遙得那根手指擡起,謝莫遙手指沒有受傷,但指腹上已經有了一條深深的琴弦印子。

陸霜瑜看着那印子,無奈嘆了一口氣,真的開始教謝莫遙彈琴了:“彈琴不需要這麽用力。”

“我知道。”謝莫遙忍不住反駁,反駁完好像又現不對,這樣陸霜瑜豈不是就有理由不教他了,他理直氣壯地補充了一句,“我不知道。”

怎麽可以這麽嚣張地接連說兩句完全相反的話,陸霜瑜忍着笑,認真負責地教謝莫遙彈琴。

謝莫遙想象的教彈琴和現實有巨大差距,陸霜瑜并沒有手把手的需要,光是教他認清琴上的各種弦,各種音調就能教半天。

好無聊啊,謝莫遙最讨厭聽這種東西:“我現在就要彈出一首曲子,就你剛剛彈的那首曲子,你教不教?”

陸霜瑜沉默,這種速成,除了被手把手不動腦地帶,還能有什麽辦法。

謝莫遙不管陸霜瑜答不答應,自己就彈了起來,他已經有經驗了,陸霜瑜要是不教他,他就用力按下去。果然,陸霜瑜及時阻止了他的行為,無可奈何地手把手教他彈琴。

一看陸霜瑜那副被他折磨得沒辦法的樣子,謝莫遙就高興。

雙手被陸霜瑜帶着彈琴,哪裏都不需要他動腦,但是一首好聽的曲子卻出來了,謝莫遙就喜歡這種彈琴方式。

不過謝莫遙的興趣到底不是古琴,手被陸霜瑜帶着,視線卻落在陸霜瑜身上。為了手把手教方便,陸霜瑜的手從後方攬住謝莫遙,不過中間空着一段距離。

謝莫遙又開始回憶那些人還有什麽招數,對了,還有說一堆情話。

他倆靠的很近,謝莫遙只需要微側頭,就能靠近陸霜瑜的耳朵,他低聲在陸霜瑜耳畔道,聲音慵懶卻比那悅耳的琴聲更勾人心弦:“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清雅流暢的曲子有一個錯音,但很快重新步入了正規。

清雅悅耳的曲子不斷響起,卻再也不能讓人平靜。

陸霜瑜專注看琴,教謝莫遙彈琴,就是不看謝莫遙,可被問話的那只耳朵已經燒紅。

謝莫遙看着陸霜瑜那紅的耳朵,又看了一眼陸霜瑜一本正經,不動聲色的俊臉,他決定更進一步,就不信揭不開陸霜瑜那所謂正人君子的外殼。

他不在陸霜瑜耳畔說話,慢慢移動,視線落在了陸霜瑜好看的薄唇上。

謝莫遙的唇慢慢靠近過去,越來越近,陸霜瑜神色如常,目不斜視地看着古琴,可是曲子已經錯了無數音。

只可惜謝莫遙聽不懂,還以為沒有成功,他進一步靠近,越來越近,兩人都能相互感受到對方的鼻息。

只是随着越來越近,謝莫遙靠近的速度也變得極為緩慢,心也開始心不在焉,心中疑惑,陸霜瑜怎麽還是沒有什麽反應,難道真的就沒有什麽能夠誘惑得了陸霜瑜了?

他疑惑着,古琴忽然響起一陣亂響,這次混亂得謝莫遙都聽出彈錯了。

這是終于有效果了?謝莫遙這般猜着,忽然現陸霜瑜終于不再看古琴,而是看向了他。

原本陸霜瑜不看他,謝莫遙不斷靠近,最終最多吻的也是陸霜瑜的嘴角,如今謝莫遙忽然正視了他,兩人正對面,誰也躲不掉。

原本是謝莫遙起攻擊,可是這一對望,卻完全變了樣。陸霜瑜眼眸深邃,深深地看着謝莫遙,壓抑到現在的情緒壓不住釋放出來,反而更加濃烈,陸霜瑜眼中的欲望和占有欲讓謝莫遙都有些想要後退。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陸霜瑜這般失控的模樣,靠得太緊了,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謝莫遙後退要離開,後腦勺卻被一只有力度手扣住。

原本帶着謝莫遙彈琴的兩只溫暖的手早已撤去,陸霜瑜另一只手锢住了謝莫遙纖細的後腰。

如果只是單純的比力氣,謝莫遙根本拼不過陸霜瑜,但謝莫遙又懶得用法力,在這般禁锢之下,謝莫遙再也不能後退分毫,只能繼續看着陸霜瑜。

謝莫遙能清晰感受到陸霜瑜灼熱的呼吸,聽到陸霜瑜略帶沙啞的聲音問他:“你說的可是真的。”

說的什麽?謝莫遙終于想起來剛剛他說的話,也終于記起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自然是真的。”說假的,那他一切不就白忙活了嗎?

“不要後悔。”陸霜瑜垂眸,朝謝莫遙靠近過去。

他的速度同樣很慢很慢,甚至比謝莫遙的還要慢。

謝莫遙雖然對于長得好看,自己也有好感的人的肢體接觸并不排斥,甚至很多時候還嫌陸霜瑜禮數多,不讓他靠近着看,但對于親吻這種過于親密度行為,謝莫遙終于也是知道過于親密了。

剛剛是鬧着玩地逼近陸霜瑜,親都不一定會親,可現在确實陸霜瑜靠近他,親不親是在于陸霜瑜。

謝莫遙想要後退,可是他被陸霜瑜牢牢禁锢住,根本後退了不了,同時他又沒想到使用法術,因為謝莫遙的腦子随着陸霜瑜的靠近,變得混亂不太會用了。

陸霜瑜看着謝莫遙逐漸開始出神呆的神色,扣着謝莫遙後腰的手不自覺用力,他深吸一口氣,勉強控制了已經混亂不堪的呼吸,無比克制,很輕很輕地在謝莫遙的側臉上落下一吻。

很溫柔的一吻落在臉頰上,謝莫遙并不排斥。

陸霜瑜觀察着謝莫遙的反應,雖然手中禁锢很強勢,但是動作卻輕很溫柔,兩人鼻尖蹭着鼻尖,兩個人的呼吸都越來越混亂,陸霜瑜嘗試進一步靠近,這次是真正的親吻。

謝莫遙現自己完全不排斥陸霜瑜的靠近,就算是很近很近,都是一個很舒服的感覺,他也不知是被陸霜瑜照顧習慣了,還是別的原因。

随着陸霜瑜的靠近,他竟然自覺的閉上了眼睛,但在兩人快要碰上時,他終于清醒地睜開了眼睛,甚至用法力推開了陸霜瑜。

陸霜瑜呼吸很重,但是也沒傷害謝莫遙,在謝莫遙要抗拒時松開了謝莫遙,強烈克制地與謝莫遙保持開了距離。

謝莫遙冷着臉。

陸霜瑜心降落到了低點,他從一開始就該知道謝莫遙是來學那些人的,一開始謝莫遙就來鬧着玩的,可他卻當了真,還貪心地逼着謝莫遙說是真的。

“你還是個小孩,怎麽能想這些事情?”謝莫遙嚴厲批評陸霜瑜。

陸霜瑜:“?”

“我不是小孩。”陸霜瑜再一次強調。

謝莫遙在這一點上倒是很堅持:“你成年了嗎?”

“還有幾個月。”陸霜瑜反應過來,謝莫遙在意的竟然只是這些,他嘗試伸手,握住了謝莫遙的手,問,“那你可以等我長大嗎?”

“好吧。”謝莫遙想了想答應了,總之他也不排斥,還能将陸霜瑜從正人君子,坐懷不亂上拉下來,想想倒還是挺有趣的。

“到時候我要宣告天下。”謝莫遙一想到大家聽到這個消息的震驚模樣,就覺得很好玩。

“好,你我結成道侶,自然是要告知天下。”陸霜瑜認真地答應。

“行吧,既然你自甘堕落,我也沒有辦法。”謝莫遙看陸霜瑜這一副不思進取的模樣,也不再刺激陸霜瑜了。

其實那天過去,謝莫遙并沒有對那件事怎麽放在心上,也不覺得答應和陸霜瑜結成道侶是多麽一件嚴肅鄭重的事情。

唯一改變的,就是謝莫遙不再生陸霜瑜的氣了,反而比以往都要放心信任陸霜瑜。因為陸霜瑜都已經自甘堕落了,就也不可能因為什麽天下蒼生,正魔兩道的原因離開他了。

陸霜瑜像往常一樣照顧謝莫遙,不過和以前相比,更加自由。

如今的謝莫遙已經無所謂陸霜瑜怎麽樣了,陸霜瑜上哪兒去都可以,回正道也行,反正陸霜瑜現在和他有道侶的約定,陸霜瑜怎麽跑也跑不掉的。

幾個月後,陸霜瑜成年了,但陸霜瑜并沒有立即和謝莫遙舉辦道侶大典。

他只是在門派內宣布了要娶謝莫遙的事情,卻遭到了全門派的拒絕,無比強烈的反對,所有人都把謝莫遙當做惡人,惑亂人心的魔頭。

陸霜瑜最終拖後了結道侶的時間:“等時機成熟了,我們舉辦一個轟轟烈烈,受全天下祝福的道侶大典。”他溫柔地對謝莫遙解釋。

“行吧行吧。”謝莫遙根本不在乎這些,其實他覺得現在這個狀态也挺好的,也沒有什麽必要非要結成道侶,結成道侶後他還要雙修,想想就好累。那麽多人都說雙修快樂,他看過那些圖,不就是運動嗎?運動能不累嗎,還是現在被陸霜瑜照顧着舒服。

陸霜瑜以為謝莫遙失望了,承諾:“很快。”

“哦。”謝莫遙無所謂地回了一句,他伸手,懶洋洋地道,“抱我。”

謝莫遙現在越來越懶了,就連去吃個飯都要抱着去,陸霜瑜無可奈何,還是将謝莫遙抱起來身。

謝莫遙軟綿綿地任由他抱着,陸霜瑜抱着謝莫遙走,謝莫遙忽然伸手,摟住了陸霜瑜的脖子:“低頭。”

陸霜瑜以為謝莫遙要說什麽,依言低頭。

謝莫遙對着陸霜瑜的臉頰親了一口。還是親吻簡單,不費力氣,還能讓人心情愉悅,他忽然有了一個不錯的建議:“陸霜瑜,我們結成道侶以後,也只親就好。雙修的話,一年一次,不,十年一次怎麽樣?”

陸霜瑜還因為被偷親上揚的嘴角,一下僵住。

“親也是表達愛意的一種方法,你說的,所以不一定雙修才能表達愛意。”謝莫遙難道這麽一本正經地講道理。

“是嗎?可你并沒有親對。”陸霜瑜忽然轉變了方向,将謝莫遙抱到了書案上。

脫離了陸霜瑜溫暖舒服的懷抱,一下坐到堅硬冰冷的書案上,謝莫遙眉頭微皺,不高興要火,剛要開口,嘴卻被封住了。

“應該這樣親。”陸霜瑜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徹底封住了謝莫遙所有的話語。

……

謝莫遙第一次現,原來親吻也能是這樣累的一件事情,要不是陸霜瑜托着他的腰,他早就軟地倒下去了。

雖然當然也挺舒服快樂的,但是真的好累,分開時,雙方的呼吸都很重很混亂。

謝莫遙以為結束了,但陸霜瑜竟然還要再來,還笑他不會呼吸。

“難道你就會呼吸了?”謝莫遙氣息不暢地反駁。

“那再來一次,我們多練習練習。”陸霜瑜掃開書案上的書,托住謝莫遙的後腦勺,将放倒在書案上。

謝莫遙确實不想再來一次,他只想吃飯,但架不住他懶。只要不是讓他出力,且也不是他真正抗拒的事情,他基本都懶得反抗。陸霜瑜就是這樣逼得他每天按時吃飯按時出去逛,但現在竟然又用同樣的方法,逼他每天做真正的親吻。

謝莫遙忍不住想,結成道侶以後,陸霜瑜也一定是那種整天欲求不滿的小妖精,天天吵着問他要?到時他又不能不給,那不成了讓道侶守活寡的負心漢嗎?

結成道侶的日子還是慢點來吧,謝莫遙愁苦地想。

後來的日子裏,陸霜瑜成長得很快,除去照顧謝莫遙的時間,其餘所有時間都在修煉。

赤羽派的書籍他早就看了遍,如今魔域的書籍也被他全看了。

陸霜瑜非常有天賦,學習得很快,還時長出任務捉妖磨練,但無論多忙,他每天都能按時回魔域,抱謝莫遙起床吃飯。

謝莫遙看陸霜瑜這麽辛苦:“你別修煉了,你想變強大,你要多少修為,我給你就好了。”

“別胡鬧,你若沒那麽厲害的修為,就你經絡的情況,又要如何?”陸霜瑜給謝莫遙夾了一個糖醋排骨,“清風派的玉顏泉你現在随便去,沒人會阻止你。”

“嗯。”謝莫遙一聽到要出去就犯懶,敷衍地回了一個字。

他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沒想到陸霜瑜傍晚的時候,親自抱了他去玉顏泉。

謝莫遙雖然懶得動,但是被抱過去的,也就随陸霜瑜便了。

陸霜瑜其實還是很忙,抱謝莫遙進玉顏泉後就出去做任務了。

謝莫遙在玉顏泉裏睡過去了,迷迷糊糊被陸霜瑜抱出了玉顏泉。

謝莫遙感應到是陸霜瑜,便任由陸霜瑜抱他起來,眼睛都懶得睜開,不過他鼻子還是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這是很厲害的上古獸才有的強悍靈力,他眉頭微皺:“你去打上古獸了?”

“嗯。”陸霜瑜用法術将謝莫遙周身清洗幹燥。

“去打那玩意兒做什麽,多累。”謝莫遙不太高興,他又聞了聞,聞到陸霜瑜身上有極力掩蓋的血腥味,更加不高興了。

陸霜瑜聽笑了:“你還知道打上古獸累?”

“那不一樣,我打是為了好玩,你打又不是為了好玩,是誰逼你的?”謝莫遙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忽然嚴肅了起來,仿佛立刻就能去暴打那個逼陸霜瑜的人。

“沒有人逼我。”陸霜瑜忽然又将謝莫遙抱回了玉顏泉。

在玉顏泉裏,謝莫遙什麽法力都使不出來:“我不泡了。”

謝莫遙抗議,他要回去睡覺。

陸霜瑜輕撫謝莫遙的耳朵,深深地看着謝莫遙,低聲啞聲道:“我只是因為想要你。”

月光之下,謝莫遙被陸霜瑜這樣看着,心跳不自覺地加快,又漸漸被吻住了,吻不斷加深,伴随着兩人越來越重的呼吸和越來越快的心跳。

不知不覺,謝莫遙現陸霜瑜已經變得很強大,修為遠遠勝過正道之首和魔尊,陸霜瑜成了新的正道之首,經過一番治理,還和魔族達成了和平共處的條約。

陸霜瑜與謝莫遙結成道侶的大典,史無前例的盛大隆重,還受到了天下人的祝福。

謝莫遙看得有點懵,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不應該全天下可惜痛苦陸霜瑜娶了魔族之人,自甘堕入魔道嗎?

如今他們竟然是天下人所稱頌的神仙眷侶,這就很夢幻,一時間謝莫遙都快搞不清楚他和陸霜瑜結成道侶是為了什麽。

罷了,其實抛開那些目的,和陸霜瑜在一起本來就很舒服,謝莫遙很快就接受了。

就是晚上的雙修有點頭疼,雖然謝莫遙懶,但他也是有男人的面子的,他當即就找了一堆相關的書籍放到床上,認真研讀。

陸霜瑜卻把這些書籍放到了一邊:“我來教你,你不必看。”

謝莫遙欣喜,還有這等好事,不過陸霜瑜又是承受一方,又還要教他,會不會也太累了?謝莫遙心中有一點點的愧疚。但他很快想到了之前陸霜瑜答應過他的事,瞬間又變得理直氣壯:“自然是你教我,你答應過的。”

“嗯,我會仔仔細細地教你。”

燈光搖曳,謝莫遙神志不清時咬牙罵了一句:“陸霜瑜,你騙我,不動哪裏就不累了,唔。”

陸霜瑜深深地吻住了謝莫遙:“乖。”

這句話又刺激到了謝莫遙,陸霜瑜要造反吶,到底是誰聽誰的話,陸霜瑜竟然要他聽話,謝莫遙不想聽話,心中有着反攻的夢想,但是奈何懶得不行,最終也只能在被累得不行,神志恍惚時洩憤地在陸霜瑜肩膀上咬了一口。

不知過了多久,謝莫遙渾身松軟無力,閉着眼睛只想睡覺,陸霜瑜将謝莫遙緊緊抱入懷中,看着乖乖躺在他懷裏的謝莫遙,心中又無比溫暖幸福,他埋入謝莫遙脖頸處,深吸了一口氣,啞聲道:“謝莫遙,我愛你。”

謝莫遙只覺得脖頸癢,躲了躲沒躲掉,又懶得躲了,他第一次現陸霜瑜這麽粘人,他懶懶地“嗯”了一聲,又懶洋洋地看着問了一句:“是相伴到老的那種愛?”

“當然。”陸霜瑜又緊張地看向謝莫遙,終于還是問出了他遲遲不敢問的一句話,“你也愛我嗎?”

謝莫遙困地眯着眼,已經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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