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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1)
容語把衛生間的門打開, 塗蘼直接走進去,然後毫無避諱的坐在馬桶上,面色如常。
“……”
什麽時候她們的關系到了這種地步?
塗蘼一點顧忌都沒有, 反正把容語給整尴尬了, 她狠狠瞪塗蘼一眼,走出去重重關上門。
塗蘼低低笑了一聲。
容語整個人癱在沙發上, 盯着天花板陷入沉思。昨天發生了那種事, 塗蘼肯定會拿這個說事兒,怎麽也是她先動手的,失去了站在道德高點的先機。
草率了。
可是聞香軟玉在懷,如果她還不為所動,那她就不是個正常女人。
衛生間門打開,塗蘼的腳步聲傳來, 容語莫名緊張了起來, 坐姿都不知不覺收斂了。
随後她又想, 幹嘛這麽拘謹,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塗蘼管得着嗎?
于是在塗蘼走近的時候, 就看到某人四仰八叉的坐着, 一個人占據一整張沙發。
她唇角還有未落下的笑意,俯身在容語頭頂投下一片陰影。
容語看着五官點颠倒的塗蘼,剛要問她想做什麽, 唇上就落下了一個柔軟的唇瓣。
這是一個一觸及分的吻。
等容語反應過來的時候塗蘼已經站好了,有效避免了她的責備。
容語慢慢把手腳收束好, 規規矩矩的坐起來, 對塗蘼道:“別以為我昨晚……那什麽, 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還沒原諒你呢。”
塗蘼走過來坐下,明明旁邊還有很多位置,她非要跟容語緊緊貼在一起。
“我知道,所以我現在不是在挽回你嗎?”
容語轉頭看她,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這不算挽回,充其量只是你滿足自己的私欲。”
塗蘼伸手握住她的手,認真的看着她:“那怎麽樣你才會原諒我?我沒有經歷過這些,也不知道如何做一個讨人喜歡的人,你能不能教教我?”
容語的心沒來由的悸動了一下,也許現在的塗蘼才算一只腳踏入了感情的世界,願意為了一個人而改變自己。
容語被她眼中的炙熱灼了一下,甚至有點不敢跟她對視,她收回視線,淡淡道:“首先你得學會尊重我,不要動不動就親我,這樣……”
“那像昨晚那樣,你先動嘴之後我能那什麽嗎?”塗蘼問。
容語:“……”就知道會被當成把柄,淦!
見容語不說話了,塗蘼一把抱住容語,把她圈進懷裏,臉放在她肩上,說:“我會按照你說的做出改變的,你也不要一直把我拒之千裏之外好嗎?”
容語略微猶豫,最終還是回了個“好”,早在她決定留下的時候,就已經跟那些事和解了。
任務進度差不多也過半了,不知道還能留在這個世界多久,如果把所有時間都用來跟塗蘼鬧別扭,那未免有點太浪費生命了。
與其一個人孤枕難眠,不如兩個人相擁取暖。
還可以做點快樂的事。
嘿嘿。
塗蘼沒有看到容語臉上的癡笑,心裏琢磨怎麽才能在不讓容語生氣的情況下,跟她盡可能多的貼貼。
這幾天一直被冷落,越發讓她想跟容語黏在一起,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時時刻刻都跟容語貼着,不管做什麽都不分開。
容語被抱得身體發熱,漸漸生出了睡意,昨晚折騰了大半夜,天快兩亮的時候才合眼,沒多久又被護士吵醒,現在病房裏安靜,正好滋生美夢。
容語在塗蘼懷裏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下午兩點,她伸了個懶腰,手無意識從塗蘼胸前擦過,兩個人一同愣住。
“餓了吧,我剛點了外賣,等會兒就來了。”塗蘼率先打破沉默,抓着她的手把玩。
容語不解地問:“你怎麽知道我這個時候會醒?”
“根據你以往的睡覺時間推斷出來的,大概在這個區間內。”
“那要是我超過這個時間不醒呢?”
“那……”塗蘼傾身看着她,唇角翹起:“我就把你吻醒,像王子吻醒睡美人那樣。”
容語撇撇嘴,覺得她的情話說得實在不怎麽樣,但這樣笨拙的樣子又莫名有點可愛。
她沒有起身,躺在塗蘼懷裏玩手機,看看明星八卦和沙雕新聞,很快外賣就來了。
塗蘼細心的把餐盒擺在桌子上,大多數都是容語愛吃的,容語盤腿坐在沙發上,被照顧的像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一樣。
“我給你剝蝦?”
容語一口飯噎住,猛地咳嗽起來,塗蘼連忙倒了杯水給她,拍着她的背幫她順氣,動作輕緩溫柔。
容語灌了幾口水,止住咳嗽之後對塗蘼說:“倒也不必如此讨好我,你現在的樣子像個……舔狗。”
塗蘼手頓住,認真的問:“舔狗?怎麽舔?”
容語知道她會錯意了,連忙推開她讓她坐好。
“就是一個形容詞,不是真的舔,”容語覺得越描越黑,索性不解釋了,“反正就是別太獻殷勤,你這樣我會覺得你被奪舍了,怪可怕的。”
最終蝦還是容語剝的,她剝的又快又完整,攢好一碗之後放到塗蘼面前,動作非常自然。
病房門外幾個年紀不大的小護士捂着嘴笑,其中一個得意的說:“我沒騙你們吧,我就說她們在一起了你們還不信,現在眼見為實,給錢給錢!”
小護士們掏錢的動作雖然不願意,但磕CP的勁頭比誰都猛,要不是還有工作,只怕會一直待在塗蘼的病房外不走。
容語又陪了塗蘼一天,傍晚時分本想回去,塗蘼一臉幽怨的抱着她不撒手,怎麽也不肯讓她走。
“我回去直播,明天再來看你。”
醫院的網實在是太垃圾了,畫質不清晰就算了,說話還一卡一卡的,粉絲能忍受她自己都忍不了。
塗蘼聲音悶悶:“你現在回去明天中午才能來,這麽算的話我有二十四個小時見不到你。”
容語也不知道她是怎麽算的,只能替她的數學老師默哀一聲。
“那我直播完就來陪你,行吧?”
塗蘼搖頭,抱得更緊:“如果你非要回去的話,帶我一起,我已經好了。”
好個錘子,一聲說還得一周才能出院。
“就一秒都離不開我?”
“嗯。”
容語:麻了.jpg
最後她還是沒有拗過塗蘼,在病房裏開了直播,說明原因之後粉絲也表示理解,只不過大家強烈要求看看那位朋友,并且對容語之前說的話産生了懷疑。
容語的樣子怎麽看也不像是勉為其難,反倒有點樂在其中。
看到彈幕之後,容語立刻反駁:“哪裏樂在其中了,我很難受的好嗎?”
塗蘼坐在病床上看她,唇角是抑制不畩澕住的笑。
“感謝我……”容語話說到一半,轉頭看了眼床上的塗蘼,用眼神詢問她是不是有病病,好端端刷什麽禮物。
塗蘼挑了挑眉,回給她一個“有錢任性”的表情,又刷了十幾個超火。
容語阻止不了,只能繼續打自己的游戲。
塗蘼看到自己重回榜一之後才消停下來,時不時頂着閃瞎眼的稱號發幾條彈幕,無一例外是在誇容語長得好看。
大家紛紛猜測她的性別,并懷疑她是不是對主播有什麽想法,塗蘼大方承認,并表示正在追求當中。
容語在打王者競技賽,沒有心思關心彈幕,一把游戲打完之後才知道大家為什麽群情高漲。
她憤怒的看向塗蘼,用口型問她要幹什麽,塗蘼嘴上道着歉,随手又是幾個超火,任由粉絲帶節奏。
容語知道自己播不下去了,匆匆跟粉絲道別之後關了直播,然後手機一扔走到床邊,準備跟塗蘼決一死戰。
塗蘼不等她走近,長臂一伸把她攬進懷裏,兩人一同跌到了床上。
容語趴在塗蘼身上,剛才想好的話都噎在了喉嚨裏。
四目相對,氣氛逐漸暧昧。
夜已經深了,走廊靜悄悄的,病房裏只有兩人的呼吸聲,一切仿佛都在為兩人制造機會。
容語害怕又像昨天一樣一發不可收拾,撐着手起來,腰被塗蘼按了一下,手又無力垂下去,臉重重砸在她胸前,被柔軟托住。
“你覺沒覺得,咱們該睡了?”容語吞了口口水,四肢僵硬。
現在有一個機會放在她面前,但她卻有點害怕,萬一她沒忍住把塗蘼那啥了,豈不是更被拿捏?
她都能想得到塗蘼得意的嘴臉了。
不可,絕對不可。
塗蘼:“我們不是已經在睡了嗎?”
容語撐得辛苦,胳膊酸的不行,手上無力之後臉埋了進去。
問題不大,是塗蘼先動手的。
過了一會兒,塗蘼問:“這樣是不是睡着不舒服,要不把衣服脫了?”
“!!!”勾引,□□裸的勾引!千萬不能上當!
“不用了,就這樣睡吧。”
她穿的是休閑服,外面的脫了裏面就是一件小吊帶,跟沒穿沒什麽兩樣。
“穿着衣服肯定睡不好,我幫你脫吧。”
塗蘼說着就上手了,容語來不及拒絕衣服就不翼而飛,只得拉過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兩人并排躺着,過了一會兒被子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容語好奇地問:“你在幹什麽?”
塗蘼:“脫衣服。”
容語沒再說話,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一下,盡量不跟塗蘼有身體接觸。
說不碰就不碰,她可是正人君子!
塗蘼翻身抱住她,勾着她的腰把她攬進懷裏,聲音低沉性感:“睡吧,晚安。”
兩人肌膚相貼,容語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心跳聲。
呼吸逐漸急促,也不知是誰先動的手,回過神來容語已經在進行吃奶的動作了。
滿足的吃完奶,容語問:“你是不是故意的?”
感覺一切都是早有預謀,不然事情怎麽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是。”塗蘼啞着聲音,回答的毫不遮掩。
她坦誠的過分,容語反倒不知道說什麽了,索性把想做的都做了。都已經到這個程度了,現在抽身多少有點立牌坊的感覺。
塗蘼把臉埋進被子裏,眼角沁出淚來,把枕頭洇成了深色,容語不依不饒的懲罰她,直至她再也發不出聲音來。
等容語玩的盡興之後,塗蘼尋摸到她的唇,溫柔的親上去,一點點撬開她的貝齒,舌頭像小蛇一樣滑進去,跟另一條小蛇糾纏在一起。
容語被突然這麽溫柔的對待,心裏的滿足都要溢出來,雖然她喜歡某些時候粗魯一點,但兩個人膩歪的時候黏糊一點也不錯。
塗蘼親着親着就開始不規矩,容語腦子暈乎乎的,任由她予取予求,甚至主動把自己送到了餓狼嘴裏。
“好吃嗎?”她低頭看着塗蘼,眼裏閃着光。
塗蘼放開小兔子,騰出口回道:“好吃,寶貝哪裏都好吃。”
容語耳尖紅起來,臉轉到了別處。
“油嘴滑舌”。
“沒有寶貝的滑。”
塗蘼說完專心做口頭的事,把之前落下的全部讨回來。容語以為自己已經做得差不多了,直到塗蘼開始之後,她才知道之前只是在邊緣淺試,只是小小的吃了吃前菜而已。
“收斂點,這裏是醫院!”
容語用力推着塗蘼,讓停止無休止的放肆,對方跟沒有聽到一樣,依舊我行我素。
“寶貝,你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誘人嗎?”
容語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害怕醫生突然來查房,看到這一室的荒唐。
“別怕,沒人會來的。”
塗蘼親親容語的耳垂,溫柔的安撫她,等容語不再抗拒之後,接着做未完的事,不知疲倦的探索人體奧秘,使得容語連話都說不出來。
“寶貝,搬來跟我一起住吧,讓我照顧你。”
容語小聲哼了一聲,她才不相信塗蘼只是想照顧她,從現在的情形來看,她分明是饞她的身子。
塗蘼勾唇一笑,壞心眼的咬住她赤紅的耳尖,仿若低語:“答應我我就放過你,不然……”
容語聽出她語氣裏的威脅,對此卻毫無辦法,現在的她什麽都做不了,猶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你就知道欺負我,我不想看到你!”容語縮寫身子,試圖把自己可憐的耳朵從她嘴裏解救出來。
塗蘼跟着她一起動,容語往前她也往前,容語往被子裏縮她也往被子裏縮,跟她始終保持着一樣的距離,容語做了半天的無用功。
“真的不想看到我?那我出來了?”
塗蘼胳膊動了一下,容語轉頭瞪她一眼,急道:“你敢!”
塗蘼笑起來,性感的聲音傳進容語耳朵,比什麽催化劑都管用。
“寶兒,怎麽這麽快,我還什麽都沒做呢。”
聽着塗蘼略帶戲谑的聲音,容語整個人都燒了起來,臉頰一片嫣紅,身上皮膚泛着粉色。
“閉嘴啊,再多說一句,休想讓我答應你!”
“那我不說話你就答應嗎?”塗蘼語氣帶着驚喜。
容語沒有正面回答她,把臉埋進塗蘼懷裏,塗蘼知道了她的意思,喜形于色,手指摸上容語的唇瓣。
容語:“???”
“味道怎麽樣?”
容語狠狠咬了一口,聽到塗蘼的吸氣聲之後才滿意的睡去,塗蘼抱着她躺了一陣子,然後打橫抱起她進了浴室。
容語累得手都不想擡,全程是塗蘼在伺候她,一時不知道誰才是病人。
溫暖的陽光照在臉上,容語被光刺醒,翻個身繼續睡去,一點都不想睜眼。
谷韻把手裏的東西重重扔到桌子上,沒好氣地說:“桃桃,我們走,不要可憐這個女人!”
姜桃拉住谷韻的胳膊,跟她一起坐在沙發上,笑着說:“既然來了,總得等容姐姐醒了再走吧。”
塗蘼半坐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容語的頭發,雖然面無表情,眼睛裏多少有點得意。
谷韻姿勢豪邁的坐在沙發上,姜桃倒是落落大方,不僅給谷韻倒了杯水,還給塗蘼倒了一杯。
“容姐姐一般幾點醒啊?”
塗蘼掃一眼谷韻,聲音格外清晰:“一般這個點應該醒了,昨晚可能累着了。”
谷韻“砰”的一下把被子放在桌子上,裏面的開水濺出來灑到她手上,姜桃連忙抓着她的手查看,見沒什麽事才放下心來。
“你在炫耀?”谷韻好看的眉頭蹙起,眼神不善的看着塗蘼。
塗蘼挑挑眉,挑釁意味十足,谷韻雖然生氣,但也奈何不了她。
谷韻氣得捏了一把姜桃的腰,她都說了不來,非要拉着她來,結果吃一嘴狗糧。
本來是想幸災樂禍的,結果受傷的是她。
姜桃回身看她,眼神委屈巴巴,谷韻只得又哄,一番操作下來什麽都沒讨到。
容語迷迷糊糊聽到耳邊有人在說話,她煩躁的轉身,感覺有兩道視線落在她身上,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谷韻和姜桃。
姜桃看她醒了,笑着打招呼:“容姐姐醒了,睡得好嗎?”
容語怔怔:“挺好的,你們怎麽來了?”
“聽說蘼姐姐生病了,我來看看她,谷韻是來陪我的。”
容語的眼神在兩人之間掃視一圈,立刻就明白過來。
那天她就覺得這兩人之間有貓膩,果不其然是這樣。
只不過姜桃跟塗蘼又是什麽關系呢?
似乎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塗蘼解釋道:“桃桃是我小姨的女兒,小時候走丢了被谷家撿到撫養長大,不然有些人怎麽可能擁有這麽漂亮懂事的妹妹。”
谷韻:“……”針對我有什麽用,桃桃還是跟我親,幼稚鬼!
兩人沒有待太久,谷韻是不想看塗蘼醜惡的嘴臉,姜桃是不想打擾兩人的二人時光,她之所以等容語醒了再走是想感謝容語,如果那天不是她的話,她跟谷韻的關系也不會進展這麽快。
雖然谷韻依舊不太接受他,但她覺得現在這種程度已經足夠了,剩下的事慢慢來。
再高冷的女人小兔子也是溫暖的。
她不信谷韻會一直拒絕。
兩人走後,容語喃喃:“怎麽覺得谷韻被拿捏住了呢?”
按理說她那種人應該對誰都游刃有餘才對啊。
“桃桃性格單純,直來直去,剛好克谷韻這種八面玲珑的人,不稀奇。”
容語想了想,好像确實是這樣沒錯。
所謂一物降一物,姜桃長得好看又善良,谷韻栽在她手裏不虧。
塗蘼捏捏容語的臉蛋,柔聲說:“要不要起床啊,不起床就來我懷裏。”
她張開手臂,等着容語“自投羅網”。
容語想起昨晚她欺負自己的場景,恨不得給她沙包大的拳頭,一骨碌爬起來洗漱去了。
塗蘼眼含笑意,跟在她身後進了衛生間。
楚樾自從知道容語和塗蘼在一起之後,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極度的消極之中,她怎麽也想不通,這兩個毫無交集的女人是怎麽湊到一起的。
這種狀态持續了好幾天,工作質量大打折扣,不僅參加綜藝時情緒不高,直播唱歌的時候更是頻頻出錯,經紀人十分生氣,勒令他在家反思。
楚樾整日與酒為伴,以至于接到韓葉電話時,她以為自己幻聽了。
“你說什麽?你懷孕了?開什麽玩笑,我們就只在一起一晚,小孩是說有就有的嗎?”
楚樾嘴上這麽說,抓着酒瓶的手卻微微顫抖,他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大,只是不想承擔責任罷了。
他知道韓葉有了孩子意味着什麽,所以才矢口否認。
韓葉早知他會這麽說,所以提前做了準備,眼睛一轉流下淚來,委屈可憐:“樾,我知道你不想要這個孩子,告訴你只是想讓你知道他的存在。你放心,我不會負責任的,孩子我會生下來,獨自撫養長大,你不必有什麽負擔。”
楚樾剛要說話,手機裏傳來一道震怒的聲音。
“楚樾,葉葉肚子裏的是我們楚家的孩子,你要是敢不認他,我就跟你斷絕母子關系,聽到沒有?!”
“媽,事情不是……”
“不要叫我媽!我不是你媽!你一天不給葉葉一個名分,我就一天不認你,有本事你永遠也別回來!”
楚母說完就挂了電話,楚樾聽着手機“嘟嘟”的聲音,氣得一把砸碎手裏的酒瓶,紅褐色的液體流了一地,像腐臭的鮮血。
楚樾迷茫的盯着天花板,心裏茫然無措。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塗蘼住了十天院之後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人去容語家搬家,容語還沒想好要不要跟她一起住,自己的行李已經擺在塗蘼家客廳了。
“以前怎麽沒發現你辦事效率這麽高?”
塗蘼把她環進懷裏,用鼻子蹭她的臉,“得看是什麽事,關于寶貝的就高,別人可能就……”
直接管都不管。
容語在心裏替她回了一句,然後掙開她歸置東西,她的行李也不算多,很快就收拾好了,唯一糾結的是把直播設備放在哪。
塗蘼一直試圖讓她放到主卧裏,容語不上她的當,安裝在了書房裏,順便試了試直播效果。
“我試試鏡頭安的正不正,能不能看清我的臉。”
容語調整了一下手機位置,彈幕全部在問她是不是換房子了。
“在我那個廢物朋友家,因為她實在是太廢物了,所以我大發慈悲繼續照顧她兩天。”
實際上塗蘼住院的這些天,她做的事屈指可數,多數是塗蘼在照顧她,但她會說嗎,不會。
容語跟粉絲唠了幾句,準備下線的時候塗蘼拿着一杯奶茶進來。
“寶貝,冬天的第一杯奶茶。”
容語驚了一下,連忙遮住鏡頭,塗蘼的臉還是不可避免的入鏡了。
問號和感嘆號瞬間刷屏,塗蘼這才反應過來,小聲問:“你在直播嗎??”
容語整個人都不好了,一臉生無可戀,眼疾手快關了所有設備,然後打算興師問罪。
“你進來之前能不能先敲門啊!”
塗蘼垂下眼睛,有點小委屈:“我只是想讓你喝杯熱奶茶,網上都在說什麽冬天的第一杯奶茶,別的小朋友有的,我家小朋友也要有。”
容語瞬間就沒脾氣了,傲嬌的說:“那我嘗嘗,要是不好喝還是要罵你的。”
塗蘼把奶茶遞到容語嘴邊,容語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濃濃的奶香從喉嚨滑下,整個人溫暖了起來。
“好喝嗎?”
“嗯!”
容語全然忘了之前的事,又喝了一口。塗蘼盯着她,說:“我也要喝。”
“喝啊,我又沒攔着你。”
塗蘼湊到她唇上,舌頭撬開她的牙齒,掃蕩一圈之後,笑着看臉頰微紅的容語。
“嗯,很甜。”
容語:可惡,又被蠱到了!
晚上容語想若無其事的直播,只可惜粉絲不讓她如願,大家全部都在問她跟塗蘼是什麽關系,連帶着不明真相的觀衆也在問。
“就是朋友關系啊,我不是說了嗎,最近住在朋友家。”
容語多少還是有點心虛的,沒有往常那麽理直氣壯,粉絲敏銳的抓住這點,各種發散思維,猜的跟事實八九不離十。
【冬天的第一杯奶茶都安排上了,鐵定是情侶啊兄弟們!】
【今天剛喝了女朋友送的奶茶,她們絕對在一起,不是我把奶茶杯子吃下去!】
【嘤嘤嘤,我失戀了嗎?】
【姐姐竟然喜歡女孩子,早知道我就勇敢一點了!】
【做什麽夢,勇敢一點人家也看不上你啊,她女朋友可是塗蘼,塗大美人哎!】
……
看着嗖嗖過去的彈幕,容語也懶得解釋了,反正她說了他們也不信,費這口舌幹嘛。
直播到一半,容語出去倒水喝,塗蘼在客廳看劇本,聽到動靜之後朝她招招手,容語以為她要說什麽,走了過去。
塗蘼按着她的脖子親上去,又吸又咬,好幾分鐘才放開。
“既然大家已經知道了,不如直接告訴他們吧!”
容語一下跳起來,拒絕的十分幹脆,她才不想讓別人以為她是靠塗蘼上位的呢。
重新回去直播,容語略微紅腫的唇引起了大家注意,粉絲紛紛調侃,大家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
從那天開始,容語直播的時候總有人刷塗蘼,大家對兩人的關系已經心照不宣,容語也沒有再解釋,這在粉絲的看來就是默認,越發磕的起勁。
張安新電影的女主最終定了塗蘼,她進組拍戲的前一晚按着容語要了個夠,容語累得都沒能起來送她,一覺睡醒她早已經到了另一個城市。
容語一開始覺得自己自由了,高興了幾天之後逐漸無聊,一周左右已經忍不住主動打視頻給塗蘼,半個月過去她實在是想的不行,訂了機票去找塗蘼。
塗蘼結束一天的拍攝,婉拒了其他演員的邀約,獨自一人回酒店,沒想到會在酒店門口看到容語。
“你怎麽來了?!”塗蘼一把抱起容語,迫不及待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容語垂眸看她,故意問:“怎麽,不希望我來?”
塗蘼把她抱得緊緊的,恨不能揉進自己身體裏。
“待會你就知道我希不希望你來了。”
容語老臉一紅,義正辭嚴地說:“剛下飛機,風塵仆仆,達咩色色!”
塗蘼湊到她耳邊:“不怕,我幫你洗。”
兩人一同走進酒店,卻沒發現身後正對着她們的閃光燈。
塗蘼說到做到,不僅裏裏外外把容語洗了一遍,還檢查了一番,看自己洗沒洗幹淨,容語眼尾紅紅,鼻尖也紅紅,不滿的噘着嘴。
“不是說只洗澡嗎?怎麽還……”
塗蘼從背後抱住她,聲音沙啞低沉:“寶貝,就縱我這一回吧,我實在太想你了!”
容語沒說話,攀住她的脖子吻上去,用行動回答她。
其實縱着她的豈止這一回?
塗蘼拍了一天打戲,胳膊痛的擡不起來,勢頭很快就弱了下來,容語發覺她體力不支,眼睛慢慢完成了月牙,裏面閃着狡黠的光。
“這就累了呀,不是老說自己是總攻嗎,就這?”
挑釁的後果是被狠狠懲罰,容語哭着祈求塗蘼才放過她,稍微休息之後,容語的手撫上了她的腰。
“姐姐,輪到我了。”
塗蘼把臉埋進她懷裏,眼裏皆是風情,“那你要慢點哦,人家怕痛--”
容語的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捏着她的下巴問:“跟誰學的?嗯?”
“同組有個演員演青樓女子,她就是這麽說的。”
淦!
這到底是個什麽劇組啊,把一個高冷的人教成什麽了都!
容語為了不辜負她特意學的這一手魅術,極為賣力的讓她獲得了快樂。
塗蘼眼睛比較狹長,眼尾微微上挑,情動時眼睛紅紅的,像一只受了委屈的狐貍,容語憐惜的替她擦掉眼淚,貼上她的唇瓣。
舌頭伸進去撥弄幾下她的小舌,交換了一輪唾液之後才意猶未盡的放開。
“好吃嗎,你的味道。”
塗蘼眼尾又是一紅,把人按進懷裏,不讓她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樣。
容語在這邊待了好長一段時間,塗蘼出去拍戲時她就在酒店直播,白天拍這個美麗的海濱城市的景色,晚上繼續游戲。
經過這段時間的發展,她的粉絲已經極為固定,開播之後人氣維持在三百萬左右,女主播中獨一份兒。
有些福爾摩斯粉絲甚至從各種蛛絲馬跡中扒出,容語跟塗蘼現在是在同一個城市,兩人住在同一個酒店,還親密相擁。
容語看着那張照片陷入沉思,一看就是偷拍的,一般這種東西公司都會花錢壓下去,怎麽會出現在公衆視野?
晚上塗蘼收工回來,面對容語的質問面不改色,抱着她親了又親。
“我覺得這樣也沒什麽不好,讓大家慢慢接受,到時候他們就不會那麽難以接受,你說呢?”
“真有你的!”
塗蘼只當容語是在誇獎她,恬着臉問:“那寶貝有沒有什麽獎勵?”
“你的臉皮還能再厚一點嗎?”
塗蘼把容語抱到床上,從床底下拿出一個盒子,如數家珍般把裏面的東西拿出來,每拿一樣容語的臉就紅一分,等所有東西全拿出來,她的臉已經紅的沒眼看了。
塗蘼:“想先用哪一個?”
容語別過臉,趁她不注意逃跑,沒走幾步就被抓了回來。塗蘼牢牢箍着她,手指一一指過那些東西,然後望向她。
容語別別扭扭的指了一個看起來沒那麽過分的,嗫嚅着:“就……就它吧。”
塗蘼抵笑,附在她耳畔:“我指的是順序,不是讓你選。”
容語推着塗蘼,帶着哭腔:“你欺負人,會壞掉的。”
“不會壞,我的寶貝可塑性這麽高,怎麽會壞呢?”
整整一夜,那些東西被一一用過,丢在床下,沾染在上面的液體在燈光下閃着晶瑩的光。
容語沉沉睡着,眼睛微微腫起,塗蘼心疼得不行,拿着冷水浸濕的毛巾為她冷敷。
一覺睡醒已經是下午,容語感受到身邊的溫暖,轉頭問塗蘼:“你是沒去拍戲還是已經收工回來了?”
塗蘼親親她的唇角,聲音沙啞:“沒去,昨天設備出了問題,今天休息一天。”
容語“哦”了一聲,轉身背對她,狗女人只知道欺負她,都說不要了還塞,再也不理她了。
塗蘼也知道自己做的太狠了,但氣氛都推到那個地步了,不做怎麽說得過去?
“寶貝,你生氣了嗎?”
“離我遠點,不跟你好了!”
“那你跟誰好?”
“反正不跟你好,哼!”
塗蘼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人哄好,好幾天都沒敢太放肆。
過後容語回了渭城,參加楚樾的婚禮。
本來她不想去,但對方盛情邀請,她也想去看看她的任務目标,所以就答應了。
兩人的家族在渭城有點勢力,楚樾又是當紅流量,婚禮辦的很盛大。
本來楚樾打算隐婚,韓葉覺得沒安全感,用肚子裏的孩子要挾,為自己争了一個人盡皆知的世紀婚禮。
楚樾宣布婚迅的時候,一衆女友粉傷心欲絕,微博卡了好幾分鐘,掉粉八十萬,注定心碎emo一整夜。
韓葉看着微博上對他們不看好的言論,十分生氣,買了水軍誇她,還逼楚樾幫她發聲,沒想到适得其反,粉絲不僅沒有理解,對楚樾的觀感也不好,又掉了一波粉。
楚樾跟韓葉也鬧得十分不愉快,還沒結婚就埋下了炸彈。
容語坐在第一排,吃吃喝喝,看都沒看臺上的兩人一眼,只在司儀讓兩人宣誓的時候看了看熱鬧。
楚樾遲遲不肯說,韓葉臉上的笑容都維持不下去了,表情慢慢冷了下來,最後還是楚母施壓,楚樾才不情不願的把儀式走完。
敬酒的時候,韓葉故意刁難容語,倒了滿滿一大杯白酒,一臉假笑:“容小姐,你是我跟阿樾的貴人,要不是你我們倆也不會有今天,我敬你一杯。”
容語看着滿滿一杯酒,沒有端起來,韓葉又說:“容小姐該不會不給我和阿樾這個面子吧?”
容語看着她,說:“這樣吧,這樣表達不出我跟韓小姐的誠意,咱倆直接分酒器喝吧,我喝多少你就喝多少,怎麽樣?”
韓葉被震住了,咬着牙道:“容小姐不是在開玩笑吧?”
容語拿起分酒器,朝韓葉一挑眉就要喝,被楚樾攔住。
“好了,別鬧了,這麽多客人看着,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麽。”他小聲跟韓葉說,咬牙切齒。
韓葉狠毒的看容語一眼,被楚樾半拉半拖地到了下一桌。
容語從容的坐下來,吃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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