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離開農院
第27章離開農院
流光這幾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的嘴唇很有些刺痛。
不但刺痛,還很紅腫,好難受。
難道……是蚊子麽?
深秋怎麽還有蚊子呢?
略微有點安慰的是,白承修的嘴唇也是有點腫,雖然不如自己的嚴重。
他拼命舔着自己的嘴唇。
自己的唾液有止痛的功效,現在正是用得着的時候。
他向白承修道,“你要不要我舔舔你的嘴唇……”
白承修面無表情,白他一眼。
這個人,自己一定要看緊了,要是不看緊,他早晚和別人弄出事情來。
他平靜道,“不必。”
廢話。
自己晚上享受了不少,怎麽會稀罕這麽點施舍?
還舔舔而已?
白承修一轉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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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是流光主動舔自己……
不行!
要是将來流光明白事情了,必然會認為自己在占他便宜。
絕對不能冒險,絕對不能露出破綻。
白承修把手裏的書放下,“明天就是半個月的期限,組織只怕會來人。”
這幾天,他一直在着重拓展自己的精神力,終于算是有了一點成效。
空間轉移之後,他基本上不會再摔在地上了……
勉勉強強能站穩……
當時流光拍着手為他高興,讓他惱怒不已。
他絕對不想流光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更不希望聽到流光說,“你這個技法把我們的雞吓得半死呢,好厲害……”
他也開始試着和流光建立精神聯系。
他發現,流光的确還有許多隐藏的力量沒有被開發。
他現在的技能,只不過就是撕裂一樣而已。
而且,這個還不是他的基本技能。
所有的神獸都會撕裂這一樣技能。
但是,要幫流光引導體內的力量,讓他的基本技能覺醒,讓他學會新的技能,自己的精神力量必須要更加強大。
書中寫的很明白,神獸的技能是不能預測的,完全由修煉者的資質和神獸的資質共同決定。
白承修自己的基本技能是空間之術,他也很想知道流光的基本技能是什麽。
流光嘆口氣。
又要開始裝冷酷的日子了。
他倒真的希望組織把他們兩個人都忘記了。
他這段時間也一直在按照衛冰以前所教的持續練功,現在的功力和以前比較又稍微進步了一些。
變身雖然好,但是不是由自己控制的,所以自己的武功還是最靠得住。
只不過,為什麽白承修能夠讓自己變身呢?
他又不是自己的主人。
好奇怪……
兩人一個修煉,一個練功,很快到了最後一天。
兩個人把行李收拾好,只等人來,就可以出發了。
流光奇怪道,“我怎麽覺得,你很想離開這裏呢?”
白承修瞥了他一眼,随口道,“沒有的事。”
廢話。
自己要确認流光的身份,在這裏怎麽确認?
問他問題,他就算笨,也有可能看出破綻,十分不保險。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灌醉。
要灌醉他,只有在酒館裏。
要去酒館,就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
正午剛過,院子的門果然敲了起來。
白承修淡淡的看了流光一眼,流光的臉色立刻冷酷了起來。
十幾天沒用這張棺材臉,流光生疏了不少。
白承修昨晚訓練他訓練了半天,才終于有了現在的成效。
白承修打開院門,之間外面站了一個莊戶打扮的男人。
白承修看看他的手,只見他的手上的繭分明是練劍練出來的,根本不是常年幹農活的手。
白承修淡淡道,“豆蔻開花三月三。”
莊戶男人道,“一只小蟲往裏鑽。”
白承修側身讓他進了院子,将門關好。
莊戶男人從懷中取出一塊黑色的牌子,雙手遞給白承修。
白承修接過,只見牌子正面寫了“信使”,反面寫了“三六”。
白承修點點頭,把牌子還給男人。
莊戶男人取出一封信,遞給二人,垂着手站在一旁。
流光把信打開,只見裏面寫着:“即刻前往舜國京城,到達後往醉仙樓找櫻仙姑娘。”
流光心中立刻激動起來,連忙又維持萬年不變的面癱臉。
竟……竟然是要去舜國京城!
那可是自己的家鄉啊!
白承修看了流光一眼,淡淡的哼了一聲,對莊戶男人道,“還有別的事嗎?”
莊戶男人恭謹答道,“外面準備了兩匹快馬。”
白承修點頭,“知道了,你去吧。”
莊戶男人連忙行了禮,轉身出了院子,将院門關好。
白承修把信折起,向流光淡淡道,“要去舜國京城了,你高興嗎?”
流光立刻裝作一副沒聽懂他說什麽的樣子,低下頭道,”呃……沒……沒什麽啊……”
白承修輕哼一聲。
若是有得選,他自然是不想去舜國的。
他怕這個人去了就不想走。
但是,他現在沒有機會選。
兩人收拾了行禮,流光又戀戀不舍的向院子告了別,兩人終于離開了這個住了半個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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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兩匹駿馬。
一匹白色,一匹棗紅色,毛色光亮,身材矯健,一看就是好馬。
棗紅色的那一匹還友好的很,低下頭來,在流光耳邊噴了噴氣,把流光吓了一跳。
怎……怎麽辦……
自己不會騎馬……
白承修嘴角彎起,“上馬啊。”
流光幹笑道,“……我失去記憶了,別開玩笑。”
白承修笑道,“騎馬這種事,就算沒記憶了,身體還是記得的。”
流光,“……”
他沒有辦法,只好硬着頭皮,踩上馬登子,撅着屁股盡力往上爬。
真的不會……怎麽辦……
這個人好差勁……
白承修托住他的屁股,終于把他頂了上去。
流光坐在馬鞍子上,有些興奮卻也有些害怕。
他抱抱馬脖子,又順着它的鬃毛。
棗紅馬又噴出一口氣,甩甩脖子。
白承修彎着嘴角看着流光。
流光撓撓頭,“我發現你挺矮的……”
白承修哼一聲,剛要叫他下來,流光卻學着書裏的人那樣,把腿在馬肚子上緊緊一夾。
白承修大驚失色,要阻止已經來不及,那馬鳴了一聲,飛速向前奔了出去。
流光驚恐的緊緊抱住馬脖子,閉着眼睛,吓得連叫也叫不出來了。
什麽鬼啊……
棗紅馬被抱住脖子,鬃毛又被拉扯,十分不舒服,跑了十幾步便開始跳起來,要把流光摔下來。
流光心裏狂亂起來。
還沒活夠……還沒活夠啊!
白承修強自鎮定,集中精神看着流光,腦中突然一動。
接着,瞬間的天旋地轉之後,他的手中已經緊緊的抱住了流光,和他一起翻下棗紅馬來,滾了幾滾,倒在地上。
兩人呼呼喘着粗氣。
白承修全身躺在大大小小的石子上,痛苦萬分。流光趴在他身上,頭腦發暈,連聲喊着“對不起”,從他身上爬起。
兩人掙紮着起身,坐在地上。
白承修緊鎖着眉頭。
這次的空間轉移,方向似乎找的特別好。
一定要研究一下怎麽回事。
此事一過,流光驚恐萬分,眼巴巴的看着白承修,死也不敢再騎馬了。
兩個人同騎着那批白色的駿馬,又牽着棗紅馬,一路向舜國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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