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雲啓真身
第51章雲啓真身
“書裏都寫了什麽?”流光好奇地開口。
“呃……”翁敬謙閱讀一遍,“天書知道的也不多,只說三刃是一個難得的修煉者,擁有一種很特別的技能,精神力強大無比,手下不止有兩個從屬。你們殺死的那兩個,只不過是一般的神獸,他手下還有一只上古神獸。”
白承修微微皺眉:“有沒有提到三刃是誰?”
翁敬謙把書翻了一遍,皺着眉,對着天書自言自語道:“我找不到別的資料了。你還知道些別的什麽?”
流光看着翁敬謙一副恭謹小心的樣子,向白承修小聲道:“哥哥又在發病了。他有些時候就是愛對着天書自說自話。”
過了不久,翁敬謙把書合起,向白承修道:“天書就知道這些,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三刃到底是誰,看來你們要自己找出來。”
白承修思索一下:“多謝。”
過了一會兒,白承修又問道:“兩位對于這個神秘組織看起來了解的很多,不知道他們的意圖到底是什麽?”
翁敬謙看了如舟一眼,小聲道:“其實我們也不太清楚,不過感覺上,他們就是想弄得四國大亂。這個組織似乎特別對四國的皇室有深仇大恨,一直想要引發四國之間的戰争,讓這個大陸上的人自相殘殺。”
白承修:“……”
如舟道:“白兄的精神力,和那個三刃相比,只怕還差得遠。”
白承修:“沒錯。”
翁敬謙道:“我覺得很奇怪。一般來說,修煉精神力,能同時控制三只神獸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起碼要修煉上百年的時間。能夠在短時間內擁有這麽強大的精神力只有一個原因。我覺得這個人……曾經在逆寒潭修煉過。”
說完,他看了如舟一眼,卻正巧看到如舟的目光也掃過他,連忙把頭轉開,重新放回到白承修的身上。
如舟道:“在逆寒潭裏修煉一天,可相當于在外面修煉一年。白兄可以盡可能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直到能夠引導流光自由變換真身之後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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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修皺眉:“睿國的情勢十分難以預料。言謹風随時有性命之憂,這個我也要考慮在內。”
如舟道:“要是只殺言謹風,這對于三刃來說易如反掌。看來,三刃一定還另有別的目的,或者受到了什麽限制。白兄也不必太過着急。”
白承修沉吟着點頭:“若是流光和我的修煉沒有進展,回去也是送死。不如就在這裏修煉好了,等勢均力敵之後再回去和他一同較量不遲。只不過……”
翁敬謙道:“只不過什麽?”
“我希望能和影一影二搭上線。”
如舟考慮一下:“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忙,下山的時候可以給你帶個信。”
“如此甚好。”白承修連忙道謝,回屋寫了一封信,拿回來交給如舟和翁敬謙,把自己和影衛聯絡的方式告訴他。
四人計議已定,白承修和流光暫時在這裏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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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兩月,流光和白承修在這座峰頂白天修煉,晚上休息,過得十分平靜。如舟和翁敬謙不在峰頂的時間倒有八成,給了兩人很多獨自相守的時間。他們既然已經兩情相悅,自然你侬我侬,其中的甜蜜溫馨,不需盡述。
二人的修行一日千裏。不到一月,流光已經可以自由變換真身。到了二月底,峰頂雖然仍是寒冷,峰下的群山卻已經迎接春日的來臨,樹木初芽新冒,冰雪待融,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
流光時不時變幻成黑色鳳凰,馱着白承修在山林之中穿行,回旋翻轉,一為練習,二為玩耍,高興不已。林間的山民每當聽到悠長的鳳鳴,就會紛紛道:“那只笨鳥又出來了。”
離群山幾十裏處有一個小鎮,白承修和影一或者影二每隔半月就在一家客棧裏見上一次,随時了解睿國京城的情況。到了二月底的最後一次見面,影二報告,舜國和睿國邊關的情勢緊張,要打起來了。
影二:“本來邊關還算平靜,但是半月前的一日,舜國的一路糧草軍路過一道山路的時候,被人偷襲了。幾萬的糧草被燒個精光,所有的舜國兵士全被燒死。事後查看,有人發現睿國兵士的屍體和軍旗。事情一傳出,舜國馬上向我方出兵,死了幾百人,邊關才緊張起來。”
流光奇怪地小聲道:“好怪啊。現在打仗都是用燒的嗎?”
白承修看他一眼:“笨蛋。這件事一聽就蹊跷地很。”他思索一會兒,向影二道:“還有別的事嗎?”
影二又道:“晉王最近的舉動有些怪異,舜睿邊境的事情一發,晉王在朝堂上與皇上對峙,強烈支持向舜國出兵,得到不少朝官的支持。據說皇上當時氣得臉色發白,卻隐忍了下來,沒有做出什麽舉動。”
“那出兵之事?”
“皇上一直在壓着,至今沒有定奪。”
白承修皺着眉:“舜國那邊出兵了嗎?”
“據說舜國天啓帝也是一直不肯出兵,但是那邊的太後一直在施壓。我出發到這裏來見你的時候,那邊還沒有定下來。”
白承修慢慢地踱着步子,過了半天,似乎終于做出了決定,向流光道:“流光,我們可能要向邊關走一趟了。”
流光連忙答應:“嗯。你去哪我就去哪。”
白承修吩咐:“等下回去給我收拾行李。”
流光:“我知道。你自己從來不收拾。”
影二低着頭:“……”
白承修輕咳一聲,向影二道:“我和流光會率先抵達邊關。你和影一,影五,影八和影十七立刻啓程,到了之後等待命令,注意不要曝露了身份。”
影二:“是。”
白承修:“去吧。”
影二連忙跪下行禮,随即轉身離去。
房間的門被關上,流光輕聲道:“我們不是要去和那個三刃較量嗎?怎麽又要去邊關?”
“糧草被燒一事有點詭異,我懷疑不是人力所為,怎麽都要去那裏看看。”白承修耐心解釋,“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可以确認三刃的身份。”
“好。”流光有點茫然地點頭。他其實不太明白到底如何确認三刃的身份,卻不想在白承修面前表現的太笨,想想又道,“你說得很有道理。”
白承修白他一眼,低聲笑起來:“你怕什麽?你再笨我也喜歡。”
流光撓撓頭,臉紅道:“我知道。你說過的,我安安靜靜給你操,什麽也不用做,你就很喜歡了。”
白承修:“……”
流光:“?”
白承修:“流光,我們在床上說的話,記得不要在別人面前提起。”
流光:“好……”
兩人本來就是受了重傷才來到這裏的,行李并不多,不多時便收拾好了。如舟和翁敬謙不在,白承修便寫了一封告別信放在二人房中。
流光幻化成黑鳳,依依不舍地飛了一陣,向自己的房間,逆寒潭,和自己經常查看的山中的幾處鳥窩告了別,才馱着白承修離開峰頂,向邊關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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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國與舜國交接的關卡叫做惠門關,兩國各有重兵把守,閑人自然不能進入軍營重地。離它最近的一個城鎮被命名為惠門城,平時是一個十分熱鬧的進行邊境交易的地方,如今卻看起來慘淡的很。
路程本來有十天之遙,但是白承修的空間技能已經有幾裏的範圍。流光一邊飛,他一邊運用起空間技能将二人迅速轉移,不到兩天就已經抵達邊關,在惠門城的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客棧住了下來。
到達的第二天,白承修便買通了一個當地時常往來舜國的商人,向他問清楚了舜國糧草被燒的具體地點。
“現在我們要去這裏?”流光看着白承修畫出來的簡單地圖,用手指指着一個名叫“歧溝”的地方。
白承修換上一身幹淨衣服:“糧草就是在那裏被燒了的,現在不過才距離半個月,應該還會留下許多證據,也許對我們有很大幫助。”
“嗯。”流光想了想,又看看天色,“怎麽去?邊關已經被封鎖,不放人過去。而且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白承修笑道:“就是要等到晚上才過邊關去。你變身之後是黑色的,晚上飛,別人看不見。”
“哦……對哦,”流光又呆愣一下,“過去了之後呢?我不認識路。”
“那個先不必擔心。我們暫時在山野之間睡一晚,明早再尋路。”白承修在心裏算計一下需要帶上的東西,“只怕要多帶幾件衣服,還要帶上打火石,晚上冷。”
流光一聽,連忙收拾起來:“明天再去歧溝?”
“歧溝離舜國軍營不過十幾裏路的路程,近得很,應該不會難找。”
“好。”
兩人收拾停當,白承修拉着他,心念一動,身形已經移到了他早就勘察好的一處僻靜樹林之中。
流光在夜色下幻了形,撲棱撲棱翅膀:“修修,我們走吧。”話未說完,只見地上的人影消失,一個人已經騎到了自己的背上。流光拍拍翅膀,乘着月色飛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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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歧溝。
流光跟着白承修,看着眼前一片到處是燒焦痕跡的山間小路:“就是這裏?”
白承修仔細觀察着地形,輕哼一聲:“果然怪異。”
流光:“哪裏怪?”
白承修拉着他的手,感覺十分冰冷,搓了一下揣在自己的袖子裏,解釋道:“你看這裏的地形,旁邊都是崖,無法藏人,那些睿國兵士怎麽偷襲他們,難道從崖頂滾下來?”
流光四處環繞,點點頭:“對哦。”
白承修繼續道:“而且,就算放火,也只能在崖頂點燃大火球,讓大火球滾下來燒掉糧草。但是你看看這四周懸崖,哪裏有燒焦的痕跡?”
流光再次點頭不止:“修修說得沒錯。”
“而且,”白承修拉着流光,指着地面上燒焦的痕跡,一路走一路和他轉過一個彎,情緒有些激動,“這些痕跡,奇怪的很。”
“哪裏奇怪了?”流光迷惑不解。
“你看……”白承修剛要解釋,卻看到不遠處站着一個年輕男人,正在像他一樣,細細檢查地面上的痕跡。
白承修立刻呆愣地忘記了說話。怎麽是他?
流光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儒雅之極的男人正在觀察着地面上有些燒焦的青草。他面容俊逸,身着青色長衫,眉頭緊緊皺着,似乎在思考着很大的難題。
流光看向白承修,心中疑惑不解: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修修看得呆了?
似乎感受到二人的目光,年輕男人也轉過臉來,也是倏的一呆。
白承修心中湧現無數問題,正在快速思索:這個人為什麽會在這裏?他來到這裏,難道也是調查糧草被燒一案?為什麽派他來?他是嚴雲澤的人,還是太後的人?
問題是,他認不認識自己?自己呢?究竟是該表現得認得,還是不認得?
年輕男子也有點焦躁,也在心中快速思索:白承修來這裏做什麽?也是為了糧草被燒一案?自己奉嚴雲澤的命令來調查此案,為什麽白承修能在邊關封鎖的情況下進入舜國?
最關鍵的問題是,他究竟認不認得自己?自己究竟是該表現得認得,還是不認得?
兩人互相對看着,臉上的表情都有點高深莫測。
流光呆呆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百思不得其解,拉拉白承修的袖子:“修修,這個人到底是誰?你怎麽了?”
白承修剛要小聲答話,只聽男子朗聲笑道:“兩位公子好風采,尊姓大名?”
流光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刻望向他,臉上的表情恐懼至極,顫抖着叫出聲來:“你!你!你!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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