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小劇場續------------------------------------- (1)
七竹又開始吃菜了,大廚為了表達感謝之情一下子就欲作勢抱住七竹的腿,但是七竹深知此人劣根性,就在來人欲撲上來那一瞬往後猛然一飄。不過事總有意外,當七竹看着大廚手上那一塊布料時,頓時感覺大腿內側涼飕飕……
七竹TAT……
作者你就是想要我出來搞笑嗎?!!!!!!!!!!!!!!!!!!!!!
第二天大家讨論的話題自然……
甲:你們沒看見啊,當時七竹大人的肌膚那叫一個膚光似……那什麽冬天白花花的雪啊,看得我當時直想到怡紅樓頭牌的那個手啊,當時我遠遠看一眼,似也是這般細膩,恍花了我的這雙招子啊!
七竹路過:咳咳!
衆,驚。甲,卒。
乙:你們看見了大廚手上的鍋鏟把上的纏着的布條嗎?嘿嘿,那料子可貴着呢,你們知道那是什麽嗎?
衆:什麽?
乙:那可是從七竹大人腿上撕下來的布條啊!我們廚房每天多少人想摸一摸都摸不到呢!
“啊,七竹大人你怎麽了?怎麽暈了?!!!!”
衆,驚。乙,卒。
-----------------------------------待續--------------------------------------------------
長佑不知道牙月用了什麽辦法,還是只是表面上他看見的和刺客只有一面之緣。牙月受傷了,這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依照她的功夫不應該受傷的。長佑再面對刺客時候實在有很多想問,他想到了七年前自己居無定所的日子。那是一段非常難忘的日子,母親,叔父,爺爺都死了,在那場屠殺裏面,北家就只有他活着,他永遠不能忘記母親撫摸着他的臉說不要出聲的神情,還有似乎永遠也洗不掉的血腥味。他走過了很多地方,一路沿着中原地區的邊緣走着,或者說是逃着,不會跟人說話,低着眼睛掩飾裏面的那抹綠色。最後落到偷竊來存活,那天被人抓住,到現在長佑都記得七竹來時衣着光鮮和自己的差別,是的,他的身上有血債,七竹卻是如此輕松地活着。
但是認牙月為主之後他才知道沒有那麽簡單,洢水山莊的勢力他實在無法估量,而且牙月特別喜歡劍法,他們三人都是用劍高手,九蘭手持承影,劍遇血變紫,七竹使的是風吟,劍聽風而吟。還有牙月,不僅僅鞭子用得好,劍法更是無人能出其右,她的清泉劍身銀白如練,光華一如牙月絕代。他們學習的東西各不相同,長佑被授劍法,醫術,殺招,還有魅惑之術。
牙月也和初時他的想法不一樣,長佑覺得世上永遠也再找不出第二雙眸子那麽平靜如止水一般了。長佑有時覺得沒有東西可以讓那雙眸子變色,裏面就是一潭靜止的湖水。
從牢房回來,長佑推開門,卻是看見九蘭坐在自己的桌子前方。
“小主讓我和你一起去。”九蘭說着。
長佑點點頭。
“七竹會帶兩百月影從另外一側過去,分散敵人的注意,最後我們在邊關會合。小主說月影都聽你的指揮,我來幫你,但是有命令就是聽令于小主。”
“當然。”
長佑點頭,但是一想九蘭的話又有沒對的地方。
“那小主不是身邊沒有人了嗎?要是我們三人一起出動的話。”長佑終于想到了哪裏沒有對。
九蘭彎起唇角笑了起來,在她的臉上很美,九蘭每次笑起來就像空谷幽蘭一般。長佑和七竹九蘭雖然一起在牙月身邊,卻是從來沒有猜透過二人的心思,因而這笑就顯得有些莫名。
“我還以為外人是不會關心小主的安危的!”九蘭道,“小主身邊還有玲珑,不用擔心。況且以小主的心思,哪是我們可以猜透的?”
九蘭起身,忽然就放心了許多。
“路上還要靠你多多照拂,你可要保護好我這個弱女子啊!”九蘭語調雖然很嬌媚,可是隐隐有一種冷峻在其中。
“弱女子可不是來形容你的。”長佑自顧自走向屋裏,不再和九蘭說話。
九蘭讨了個沒趣,也不惱,臉上神色依然如常。小主的心思可真是,很難猜透吶!九蘭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離開了長佑的院子。院落外面的楓葉正在轉紅,九蘭忽然明白了楓葉,就像長佑這個人一樣,即将離開樹木的時候才是豔紅的時節。
七竹半夜出發,清晨時分,九蘭和長佑也一行出發。牙月看着他們,視線老是拂過九蘭,九蘭低着頭不語,長佑一身黑衣,清晨的霧氣模糊了他的容顏,卻是越發顯得妖異。
“有什麽不懂就問九蘭,去吧。”牙月轉過了身,似乎是不舍一般。
長佑看着牙月的背影,還想再看看她的眸子來靜止自己的心,牙月沒有轉身,長佑終于不再等待,駕着馬走了。九蘭也随行,但是長佑卻是回頭看了一眼,九蘭蹙起了眉眼,思量着長佑的行為,是不舍,還是認為自己回不來了呢?
等霧散了,長佑看清九蘭的臉時心下一跳。
“為什麽?”長佑聲音啞然,卻明白了昨夜九蘭的話。
九蘭露出慣常的微笑,道:“你指什麽?”
長佑面色一肅:“你知道我的意思。”
“小主的意思。”九蘭冷冷道,“這種藥倒是要配很長的時間吶!”
九蘭的手摸着自己的雙眸,那雙變成了銀色的眼:“你的藥也要用,別以為小主不知道你用功力壓下眸色之後你的功力只使的出八成。”
長佑臉色一變,心下對牙月愈發不理解,她還真是無所不知… …
“還有什麽要交代我的?”長佑咬牙。
“有,到了客棧再說。”
九蘭看着長佑的臉,上面有些蒼白,外間傳言長佑俊美非凡,的确,三人之中長佑漂亮得非常有生氣,也許是有西域的血統,長佑有些妖媚,丹鳳眼,銀色的雙眸,足夠令人看得着迷。
九蘭想到了長佑回頭看牙月的場景,低低一笑,搖搖頭,把其他的心思甩出腦海之中。
夜晚,客棧中,九蘭房裏。
“說吧!”長佑道。
九蘭眯起了眼睛,似乎在品嘗茶葉般。
“你的仇家,你知道是誰?”
長佑閉起眼,吸口氣:“當然。”
“那你也知道小主要的是什麽了?”
“當然。”
“當然?是指什麽?”九蘭笑意吟吟,瞥着長佑。
“起死回生的天山雪蓮,天機水,我體內的銀蠱。”
九蘭的眼瞬間變得很深沉,她低下了眼,掩飾自己的不悅:“對,這些小主都是要要的,不過,最主要的不是這些。”
九蘭喝了口茶水。
“暗域,西域組織,全部組織由蠱掌握。母蠱在聖女的體內,由聖女傳給後代,你的祖母逃離暗域已經讓他們不得不換蠱一次,那次換蠱讓全組織損失近一半人,可見對你的祖母有夠恨的。但是北家是跟朝廷沾親帶故的,你知道為什麽你們被滅門麽?那是因為上代聖女又逃了,他們卻不知道是誰,但是他們忍夠了,又不願意再次換蠱,所以你們的滅門是對你祖母的報複,可知道,只是滅門就策劃了十年之久!”
長佑臉色很蒼白,還是閉着眼,身體卻不自覺在顫抖。
“其內部分為三大公,七葉,聖女,還有暗羽為之賣命。不過它的存在讓西域各國都很苦惱,它就是一個殺人組織,但是常年會對西域各國的繼承人出手,要是各國給的金銀財寶不夠的話,他們的殺手培養十分嚴格,中原也找不出第二支這種組織了。三大公的蠱蟲比較特別,對母蠱有牽制作用,小主要三大公的心髒,也就是他們體內的蠱蟲,練成一味藥。”
九蘭看了一眼長佑:“小主可以借你月影讓你報仇,同樣的,這幾樣東西也是小主要要的。七竹負責其他的幾樣,而你,就是取得三大公的心髒,交給我,由我取出蠱蟲交給小主。”
“果然,她的心思不是我們可以猜到的。”長佑喃喃自語。
這一役,原來牙月是要滅了暗域,打開西域的門,而自己就是先鋒,九蘭也是為了引出暗域的餌,而自己也是餌!長佑忽然有些感謝牙月要要的是暗域的東西,否則自己怎麽可能在這麽心思深沉的人眼下逃跑去報仇呢
長佑三個月前習得最後一套功夫,這報仇的心思才開始動,未曾料到牙月已經把一切看在了眼裏。
忽然,長佑問了九蘭一件他很早就想知道的事情:“你為什麽為小主賣命?”
九蘭未曾料到長佑這樣開口,怔忪了一下,遂道:“我的命是小主救的,小主為了從敵人手中救下我,身受三刀,卧床一月,然後我認小主為主。”九蘭也不知道怎樣描述,覺得這樣應當是錯不了的。
“你也有家仇?”
“不,是家裏人要我死,雇人殺我的。”
長佑看着九蘭,九蘭很平靜,臉上也沒有絲毫的感傷,長佑心裏嘆氣,要是自己也可以如九蘭一樣往事成風,是不是會活的輕松一點。
“難怪她那麽信任你。”長佑低聲着阖上了九蘭的門離開。
“不,牙月只會信任自己。”九蘭在長佑離開後忽道,低下頭又飲一口茶水,臉上早已沒有了女子的嬌媚。
☆、首戰
長佑帶着五十月影和九蘭從中原最直接的一條路出關,一路上還算是太平,但是一到邊關,兩人就變得分外警覺起來。九蘭早就知道他們只是吸引暗域的注意,而七竹帶領的二百月影才是關鍵的力量,這五十人可能最後全部都會覆沒,但是他們卻可以試探暗域的招數和他們的實力。九蘭想到了牙月的傷痕,心中一時警鈴大作,一行人在邊關停留了幾日養足了精神,又開始前行,但是長佑和九蘭的心裏都不一樣了,都進入了作戰的狀态。
是日,一行人來到了出關的胭脂山,胭脂山,傳言當年有女為紀念戰中保衛邊關亡夫,正當年卻是留在山上青燈古佛一世,世人感其情,遂命名胭脂山紀念此女。
胭脂山,樹木茂盛,遠看着是隐匿的絕佳地點。九蘭和長佑互相看一眼,都是明白了對方的擔憂,九蘭面如止水,長佑也挑了一些有水源樹木少空曠的地方行走。
該來的跑不掉,山頂上,正午時分衆人都在休息,空中卻是傳開了詭異的笑聲,随風散開,不辨來處。
“小娃娃,最近好啊?”聲音古怪着,讓人生寒。
“不錯。”長佑冷聲應着,“就是不知道被殺了七葉之一的你們怎麽樣?”
“小子放肆。”
破空聲劃開,一道金光直奔長佑面門,長佑出劍一揮,只見金光往樹上飛去,頃刻之間,樹上落下一黑衣人。
九蘭不做聲,卻是聽到了不斷有人靠近。九蘭默默抽出承影,蹙眉不語,月影也是一般抽出了劍,九蘭使劍垂在身側,聽聲辨位,靜止如水,悠然,九蘭開始動了,承影一晃擋住身上三大關鍵穴位,三聲兵器相碰聲堪堪脆響。
“北家傳人功夫不錯啊!”那怪聲又響起。
“暗域鼎鼎大名,原來七葉金蛇也怕我北家功夫!”九蘭看着被擊打到地上的金蛇形暗器說道,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暗域金蛇,七葉之一,金蛇暗器,尾部有劇毒。性急,易怒。
怪聲哈哈大笑,九蘭心中一動,看來他是忍不住了。果然,這個心思才起來,遠方樹上跳下一人,只見來人身量矮小,一看就知道他的功夫套路極度靈活。來人靠近,長佑和九蘭亦互相靠近,兩人皆是手持劍保持着起手式,只見來人怒氣滿面,那雙眼裏陰陰沉沉的,不像是被激怒的模樣,九蘭心思幾轉,見金蛇眼光緊緊鎖住自己,暗道不妙。
“金蛇應該是和暗殺小主的人關系極好。”九蘭說出猜測,“他應該是要手刃我報仇,到時候你先安排月影擊殺暗羽,我纏住金蛇。”
長佑點頭,認同了九蘭的安排。
“北家就只剩你一丫頭片子,要是沒有洢水山莊的庇佑,你何以有一身好功夫,不過仰人鼻息而活。”金蛇冷冷道。
長佑身形一動,九蘭一只手搭在了他的手上,制止了他用劍。
“仰人鼻息也罷,難不成如你一樣被蠱蟲所制,過着像狗一般被暗域驅使的生活麽?”九蘭面容上彎起一個笑,極盡嘲諷。
金蛇一聽只覺那笑分外礙眼,氣血上湧,可是自己身形還沒有動,那藍衣女子卻是挽起一個劍花直逼自己胸口,金蛇暗罵九蘭陰險,失神間已是被承影劃破了胸口衣衫。金蛇提起真氣,從腰間抽出一條黑鞭,一揮之下隔開了又尾随而來的劍影。
九蘭一看是鞭子,心中暗喜,更是欺身靠近,招招不離不棄,承影上隐隐已是泛起紫光。金蛇未料到九蘭還是近身搏擊,心下一動,三道金光直向九蘭面頰,生生拉開了距離。黑鞭擊地纏向九蘭雙足,九蘭甫一躲過金光,耳邊聽得鞭子擦地之聲,也不換姿勢,就着仰面往後朝着腳邊要纏上來的鞭子一劈,承影上灌注了六成功力,只聽清脆的響聲,鞭子還沒有纏緊就應聲而斷。金蛇惱怒大叫,一揚鞭直取九蘭面門,九蘭正欲躲開,耳邊卻響起了細微的風聲,九蘭遂穩住了身形。
音絕出現在眼前,隔開鞭子,金蛇卻是聰明了收回鞭,沒有讓長佑又斬掉一截。
“三寸處。”九蘭對長佑說道。
長佑欺身上前,靈巧的一轉身躲開鞭子,音絕灌注八成功力擊在黑鞭的三寸處,黑鞭在空中一滞,生生斷裂開來。金蛇被激怒,運起功力一掌直沖長佑右肩,長佑心下一狠,也不閃躲,音絕破空無聲穿透金蛇的胸口。九蘭一看急上前,承影雖然斬斷了金蛇的手,可是那掌有了金蛇十成的功力,加上九蘭後動,長佑也生生受了金蛇四成的真氣。金蛇本來被貫穿胸口,睜大眼睛不敢置信,還欲動,承影卻是又一劍貫穿咽喉。
九蘭收手,承影上紫光大顯,她默然不語,回身去幫月影擊殺暗羽,
長佑卻是被九蘭的殺招震驚了片刻,只覺牙月的人就和牙月本人一樣的冷血着殺人,心下生寒。長佑受了內傷,還是回身幫月影擊殺暗羽。有了兩人幫忙,三十暗羽很快被解決掉了。溪水變成了紅色,到處都是屍體,有暗羽也有月影。
九蘭完事後身上居然沒有過多的血跡,長佑心下一動,九蘭似乎是知道他的想法,不言語只是拿出了一個小瓶倒在了屍體身上。不過片刻,屍體就全部化成血水,瓶裏是化屍水。長佑聞到濃重血腥味默然,只待九蘭處理好屍體,他便下令迅速趕路。
九蘭什麽也不多言,讓長佑感到有什麽不對,卻也說不出哪裏不對。夜晚衆人在山間露宿,九蘭禁止衆人起火,只食用随身的幹糧,怕暗域得知他們的所處會再派人來,能避免就避免正面的厮殺。
長佑看着九蘭,雖然三人一起長大,但是除了和牙月一起的時間,三人的接觸卻是極少的,長佑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對九蘭七竹的真實性情一點也不了解,而他們居然一起生活了七年。九蘭忽然回過直視,長佑的目光似寒星一般冷亮,見她回視,長佑才欲慢慢閉上眼睛不做理會。
一只手伸過來,長佑看着手中的小瓶,聞着像是傷藥,九蘭知道自己受了內傷。
長佑伸手接住,臉上依舊是冰美人的臉無甚波動,心裏卻不知是什麽滋味,很久都沒有人關心自己了,這樣想着的時候長佑突然想到了牙月,他搖搖頭,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想起那個心思莫測的小主。
再回頭,九蘭抱着劍已然閉目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打鬥真心寫的不錯(突然好有王婆上身的感覺=口=...
☆、伏擊
長佑一路下命令快速趕路,快馬加鞭,但是在胭脂山的出處口是一狹隘的關口,九蘭一看地勢心道不好,默默期望自己的預見不會實現,但是當下山口湧出大量暗羽之後,九蘭就知道自己的預見成真了。
長佑一人一馬在最前方,他們的側面是斷崖,九蘭暗自嘆口氣,自己未曾料到胭脂山還有這種地勢,始終是少算了一步,讓他人占得先機。九蘭看着斷崖,心中默默估量着,要是只有自己一人還是有機會存活下來,但是若是加上長佑……九蘭不願意再想,似乎知道長佑自己是放不開的,憑借他的那雙眼睛就是讓自己無法松手的。
長佑和月影早已拔劍以待,九蘭也拔出自己的承影,上一役己方損失了二十人,已是損失非常小了,現在看來暗羽的數量在五十多,七葉又來了三人,新選那的聖女看來名不虛傳,僅僅派出金蛇試探,現在又派出大量人追擊,顯然是借助了地勢的原因,看來她的心思也是個深藏不露且是多變的人。不過,始終是名不正言不順。
最前方的來人和金蛇不一樣,看着十分壯實高大,臉上太陽穴因為真氣的流動隐隐有些突出。看來是硬底子的行家,只見背後有牛皮包裹着什麽,當來人抽出兩把刀時,刀身泛着金色的光芒,九蘭閉眸片刻,方又看向來人。
"七聖刀,刀有七把,分別用于不同的場合,現在你抽出絕和止,看來是不放我們任何生路了。"九蘭眸如止水。
"丫頭好眼力,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見識,實在難得。"來人毫不在意誇獎,要是換個地方,這口氣倒是真的很像是長輩對喜愛的小輩說的話了。
"你對付并拖住後面兩人,我來搞定這個。"九蘭對長佑說,語氣沒有回轉的餘地。
長佑看着九蘭:"你熟悉他的兵器?"
"至少比你亂來好些。"九蘭話才完就揮劍離馬直沖那人,根本沒有給長佑選擇的餘地。
承影的紫光還沒有全部退下去,九蘭就又舞起了這把劍。長佑一蹙眉,還是和那後面兩個七葉糾纏起來,應付得有些吃力,心中卻是更擔心起九蘭的安危。
九蘭這邊倒是毫不含糊,使出十成的功力運起承影,招招對着來人的要害處刺去,由于對付來人手持兩把劍,九蘭更是使用着招式繁複多變的繁花劍法,挽起的紫色劍花一直抵觸着止和絕的刀刃,兩人苦苦糾纏卻是皆不能傷到對方分毫。九蘭回想起昨日長佑的打法心念一動。
九蘭見時間拖得越久就對自己越是不利當下也顧不得那麽多,舍了右方的招式,只是側身刺向來人的心髒部位,此人卻是奸猾得緊,見九蘭變招立即直退向後,也不多做糾纏,卻是直攻近在咫尺的長佑的後背。九蘭一看心裏暗罵此人卑鄙,臉上神色不變,伸手在發間一撫,手成蘭花狀一伸一枚銀針碰上止刃,将止貫穿出一個小洞。
那人大驚,怒聲:"你是誰?"
九蘭不笑回着:"洢水山莊九蘭。"
"這分明是……"話才到喉嚨,另五枚金光一閃而過,那人一動身,最後一抹金光堪堪正中他的咽喉。那人呼吸一緊,卻還是沒有快過九蘭的身形,九蘭承影一刺,還是一劍封喉的招式。九蘭低着頭,看着越來越多的暗羽,又看着斷崖,走向前一步深吸了口氣。
長佑才重傷一人就回頭看見這麽刺激的一幕,下意識大喊着九蘭的名字,完全不顧及身後的劍招生生受了一招,上前拉住九蘭怕極她真的跳下去。
九蘭回頭看見長佑,方才拔針弄亂了頭發,幾縷發絲散在臉上擋住了面容,獨獨只剩了一雙黑色眸子在外面,長佑心念一合,驀然間知道了這一路上九蘭哪裏不對。
只見她身形極快地回轉又殺了追來的七葉,亦是一劍幹脆利落,身法比之方才靈活了不知幾何,九蘭拉住長佑,心道來得正好,自己觀察了地形,應該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
"不要動。"九蘭聲音平靜道。
九蘭一舒展臂攬過長佑腰身,毫不猶豫就跳下了山崖,左手持承影,在方才所選的地方快速的落腳,又直向下一個地方。才下到兩處,斷壁間雲霧缭繞,兩人已是看不見身影。七葉四人折損了三人,還有三大公看重的的七聖刀的傳人。最後一人也是耗費了大量的精力,看着二人消失心中自然是極度憤恨的,但是技不如人,又只得作罷。
九蘭抱着長佑連連下了很久,見下面全部都是高大的樹木,心中惱怒,自己真氣一路上下來這麽久已然是有些不繼,九蘭最後一掌風一拂過一顆樹木,正欲護住長佑滾下,長佑卻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一般,手反抱住九蘭,把她攏在懷裏,九蘭真氣用盡,比力氣自然是比不過男子的,只得任由長佑護住自己全身落在了地上。甫一落地,感覺到長佑身體顫動,九蘭待穩定了後急着推開了長佑,閉着眼壓抑自己的怒氣。
"我可以護住你的,現在你的傷勢更重了。"聲音沒有波動,要不是她的雙眼緊閉,就和平時說話一樣。
長佑吐出一口含着的血:"我一直覺得沒有對,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裏沒對,今天才知道!"
長佑心下暗暗笑着自己。
九蘭那天夜裏的話自己還是理解錯了,九蘭是愛笑,這一路上九蘭還是在笑,但是那雙銀色的眸子掩飾了真相,也是眸色的變化自己沒有太多關注……但是九蘭畢竟是個女子,哪裏有殺人那麽平靜詭秘,她平時也不是專門被牙月派出去處理人的,那身血跡分明是從背後偷襲的結果,而且她殺暗羽都是未曾正面對決的,幹脆果斷……還有九蘭對牙月的心思不會那麽清楚……九蘭提起自己身世時的平靜還有不肯定自己的情感取向……
"對不對,小主?"長佑忽然說道。
九蘭擡起頭來,拂開發絲,赫然是牙月的模樣。是的,從出發開始九蘭就是牙月扮演的,為了不引起暗域更多的關注,牙月可謂是兵行險招,還依然扮演九蘭的角色。牙月看着護着自己的長佑,不知為何心中泛起幾圈莫名波動。
"對……"
長佑一怔,是自己聽錯了麽,牙月的聲音好似那天夜裏一樣在微微顫抖着……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去玩了,沒更,不過,貌似也只有一個人看,默默獻上3更,加上明天的。
☆、相依
長佑背上受了一劍,又摔在了地上,情況很是不樂觀。牙月查看了長佑的傷勢心裏是有驚的,沒有想到長佑為了追自己竟然生生受了七葉的一劍。劍招很是淩厲,牙月用了身上的止血的藥都沒有起到作用,終于血還是止不住。牙月看着快要陷入昏迷的長佑,狠狠心,用承影劃破掌心,将自己的血滴在長佑的背上。
牙月自小跟着先生北顧漠,先生為了幫助自己,從小她就在各種藥草裏面泡着,故而牙月的血可以治愈多種病,解多種毒,自身幾乎從來也不中毒,這基本上是沒有人知道的。牙月閉眼,回想起和先生在一起的日子,還覺得似乎是不真實的… …回神看像長佑的背後,果然止住了血流,牙月心才放下。
劃破衣衫,包裹住自己的手掌,牙月靜靜坐了一會,感到自己氣力恢複得不錯了,遂運起真氣抱起長佑走了一段路,見他們處在山底,一路上又是找好處落腳,估計已經不再那方斷崖的正下方,而且他們已經折損了三個七葉,估計全部來的人也就是那麽多了,應該是沒有餘力來追自己了,加上他們也沒有自己的功力來冒險一試。牙月心下稍安,找了有水流處,看四周樹木叢生,便生起了火。
長佑緊閉着眼,已然陷入了昏迷的狀态,臉上不複清冷神色只是輕輕阖上了雙眼,倒是感覺比之素日裏更加親近一些,牙月解下長佑的外衫,在靴子裏取出一把小匕首放在一邊。把他的衣服稍作清洗,在火上烘幹,用匕首絞成條狀。牙月看着長佑,眸止如水,心裏面确是想到了不少的事,牙月笑話自己一番,終于幹起正事。牙月把長佑的上衣脫掉,讓他靠在自己身上,長佑卻是被驚醒了,下意識一揮掌欲隔開牙月卻是被她靈敏拆招。
"我要上藥。"牙月安穩的聲音讓長佑回過神。
長佑不言語,牙月也照常把傷藥塗抹在快結痂的背上,這藥是玲珑配的,效果極好,牙月用絞成條狀的外衣利落的将長佑背後的傷纏好,長佑靠在牙月的肩上,鼻尖聞得牙月身上的味道,像是淡淡的藥味,臉上終于有抹淡淡的紅潤化開。
長佑也是學醫之人,他的天分極高,本來只是教他處理傷勢的老師覺得他是個可造之材,遂請示牙月,又教授他另外的醫理。長佑忽然覺得牙月讓他學醫就是料到了這一天的。長佑有些惱怒自己的想法,為什麽總是會發現牙月決定的正确?
牙月處理完長佑的傷勢,把他的衣服扔給他,自己則沿着溪水一路再走,不過一會回來的時候手裏已經抓住了三只肥肥的大兔子。長佑在運息自己調整,但是臉上還是一片慘白。牙月看着那五官輪廓,猛然側頭,在長佑看不見的地方閉上眼緊蹙着眉,似是苦痛,卻沒有聲音發出來。牙月匕首拔出深深地插入兔子的體內,毫無任何技巧,單純的發洩着自己的情緒,臉上卻是回複了一片坦然,兔子死的很痛苦,它們的叫聲驚擾了長佑,他睜開眼,看着牙月回視了一眼,手上利落把兔子處理了,兔子卻是再也沒有發出方才讓自己心慌的聲音。
"小主處理這些很熟。"長佑看着牙月在烤兔子。
"以前更熟。"牙月的回答永遠不是長佑期望的。
長佑想到了牙月扮成九蘭性情的時候,至少她的話會多一點,還會多笑一點,現在牙月恢複了以前的身份,兩人之間又變成了冷冷的,而且,牙月總是話很少,除去必要的,基本就不說話。
"小主還會扮成九蘭嗎?"
"不,玲珑的金針已經沒有了。"
見長佑臉上不解,遂又開口:"蝴蝶谷的易容法,六枚金針刺穴,還有一枚封住我的功力,九蘭的功力沒有我的高。"
這倒是解決了長佑一路上的問題,長佑的視線又落在了牙月的左掌,牙月卻閉上了眼,抱着承影獨自睡去,長佑終于明白了九蘭那天為何對自己眼光敏感,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九蘭,長佑認識的人中只有牙月對視線最是敏感。還有九蘭,最後的那句話,其實是希望自己保護牙月的吧。
早早的,牙月就醒了,估算着時間,牙月和往日一樣自己練了一套劍法,長佑的傷恢複的速度讓他很是吃驚,牙月的血有多種效果,長佑卻是驚嘆玲珑配藥的高明。牙月輕功往樹上而去,禦風而行,在最頂端查看地勢,心下一喜,這路極為偏僻,別人找到的幾率很小,但是卻是和胭脂山下山的走勢大概相同,唯一差別就是這是上行而胭脂山的往下走的。
牙月從樹上下來,看到了長佑恢複了眸色的雙眼。
"玲珑的藥?"
"落在了馬上。"長佑知道她指的是眼睛。
"能走?"
"尚可。"
牙月點點頭,帶頭開始走,長佑緊跟其後,與往日無異。牙月走的速度沒有絲毫減緩,長佑也默不作聲跟着。走了約莫幾柱香,牙月忽然停下,看着長佑因為傷口帶來臉上不自然的紅潤,一撫衣衫。
"休息一下。"
牙月聲音平靜,随性坐下,一點也看不出是在青石鎮常年過着奢侈生活的小主。長佑覺得,其實牙月天生就是這山間的人,只是不知什麽原因在紅塵中罷了。
一路上就這樣走走停停,長佑覺得牙月像是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裏一樣,只要自己一感到吃力的時候,她就會停下,長佑不知道她是故意還是像面上那樣不經意。長佑還是覺得牙月就像一團霧,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被看清楚,長佑很想知道牙月到底有沒有可以讓她變色的人和事,長佑卻是不知道自己就有這樣的本事,只是他一次都沒有看到過而已。
牙月一路上很是警醒,兩人順利的離開胭脂山的時候,已是第二日的正午。所幸暗域并不知道下面的出口和胭脂山的出口是一個走向的,兩人未曾遇到暗域的人手。到了鎮上,兩人選了一家客棧,其實長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牙月徑直走了進去,難道他還能說不?
甫一進客棧,牙月道:"一間房。"
緊跟其後的長佑臉上頓時上了一抹紅色,為病态的臉頰加了一些血色。牙月不做解釋,只是和長佑在房間內坐了片刻,臉上沉靜,毫無言語,長佑知道牙月在思考。
"跟來。"牙月起身道。
長佑依言照做,牙月在鎮上的茶坊坐了片刻,又在街上走走停停了半天,買了一些女子的行裝,還有胭脂水粉之類的東西,最後是進藥店抓了一些藥,牙月卻并不買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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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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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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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