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小劇場續------------------------------------- (2)

成的傷藥。

長佑一直跟在牙月的身後,也不多言。但是感覺得到牙月的步速和前兩天比起來是慢多了,而且牙月的神情似乎緩和了很多,雖然看不出來,但是長佑覺得自己感覺得到。

的确,一進鎮子,牙月的精神就放松很多,而且為了避免暗羽來襲,牙月一直和長佑一起,怕長佑到時候不能靈活應變,況且他的部分功力又用在了壓抑眼色上面,牙月還特意和長佑形影不離,就連房間也是只要了一間。

回到客棧,牙月把藥給打開,看了看又細細聞了,覺得沒有問題才拿了藥出門,長佑看着牙月的樣子很是無言,自己這一路上都是牙月在照料,而且… …長佑心裏卻實不知道自己是何滋味,回想這七年來,自己似乎真的和金蛇所說是一樣的仰人鼻息的活着。長佑子心下悵然,卻在看見牙月拿着藥碗進來的時候心裏一跳,異樣的情緒漫上心間,自己也說不出。

"藥。"牙月把藥遞給長佑。

長佑接過,看到牙月的手上沾了一些炭火便是知道這是牙月親自煎的要藥。長佑就端着藥,看着,默然了很久才開始喝。

牙月似乎在想什麽,并不說話,兩人就這樣坐着。

"你去睡吧。"牙月想完事,把所有事都理順,發現長佑依然也是坐着。

"那小主… …"長佑還想說什麽,卻看見牙月萬年不變的沉靜。

"再不休息我的藥就廢了,快去,別拖累了我。"牙月聲音也找不出一絲波瀾。

長佑一咬牙,最後一句話讓他氣惱,但是又沒法反駁,最終是依着牙月自己上床睡了,也許是傷,睡下才發覺累人,自己精力基本上是耗盡了。卻是牙月的話又在耳邊響起,揮散不去的樣子。

牙月坐在外間,用手依着頭看着窗外大大的月亮,越往西域回憶就越是湧出來,最美好的時光,牙月的心裏總是被絞痛着,讓她有些難以呼吸,長佑的存在也在不斷撩撥着她的情緒,牙月有些後怕自己的平靜被打破開來。

"星,"牙月看着天空像是在呓語般,"星… …"牙月把頭埋進自己臂彎,神色已然不複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

☆、僞裝

第二日長佑醒來的時候,牙月臉色稍有倦意,長佑心下有些悔意,暗恨自己被幾句話擊退了,随着牙月來到了賣馬車的地方,牙月似乎是知道一般,一進入就說了幾句莫名的話,讓那老板猛然一彎腰欲行禮,牙月卻是把那人扶住。

"不要惹人注意。"

"是,小主。"那人一稱呼牙月,讓長佑一驚,難道牙月的勢力這麽的廣泛?

事實沒有給長佑緩氣的間隙,那人帶牙月到了內間,卻是實實在在給牙月行了個大禮,牙月也受着,等那人做完整套,牙月才開始說話。

"給我兩個丫鬟,女子衣衫,男子衣衫,看上去是富貴人家就行了。"

牙月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雖然不是很華麗,但是名眼人一下就可以認出這是上好的天山雪絲織就的衣物。太好了,不方便自己遮掩行蹤。

"巴圖那邊怎麽樣了?"

"王子一切準備妥當,只是九蘭姑娘為何……"

"沒事,一切在我的掌控之中。"

"讓那邊的人把尋來的美人備着,我親自送去。厄,對外還是宣稱是九蘭長佑同行,好了,去吧。"

"是,小主。"

"去換了衣物。"牙月對長佑道。

兩人換好衣服,長佑不穿白衣頓時變了個人一樣,一身紫衣把他的妖美越發的顯現出來,長佑看着随行的兩個丫鬟,皆是嬌俏美麗,除了她們平常的神情,倒還真是讓不知情的人以為是一家子。丫鬟見長佑看她們,頓時嗤笑鬧開來,嚷着夫人要出來了之類的,讓長佑臉上一紅。

牙月甫一出來就讓長佑頓住了。

以前牙月在院落裏皆是着白素所裁制的衣物,那衣服很适合練武,不似男子的衣物那麽簡單,卻又不似女子的衣物那麽複雜,牙月穿着一點也不覺怪異,反而有一種常人難及的風度,男女莫辨之中自有牙月的特別之美。九蘭的衣物在牙月身上,沒了九蘭那美麗的臉,衣服也未讓牙月有什麽和平時不一樣的。

只是,現在……

長佑看着牙月,不言語。

牙月身着如今京中流行的女裝,一身湖水綠,流蘇鑲在袖邊上,收腰。步搖插在飛雲鬓上,一搖一晃之間甚是好看惹眼。長佑似乎才認清牙月是女子的事實,而且是芳齡少女。牙月掩着嘴,眼眸含着春情,路人紛紛側目着,長佑不喜歡那樣的目光。

"少爺。"牙月的聲音不再冰冷,如她的着裝一樣,是吳侬軟語綿長。

牙月微笑着把一只手遞給長佑,長佑簽牽過牙月上了馬車,只是看着這馬車外面還是較為普通,但是裏面倒是毫不簡單。大幅的織錦就這樣鋪在地上,馬車上小桌小櫃,糕點茶葉無一不是極品。甫一上車,牙月的臉就恢複了平日一般,不知情的還以為她這是受了什麽氣來着,那兩個丫鬟也是不驚,就如同院落裏面的奴仆一般開始伺候着。牙月倒是一番自在,只是苦了長佑要接受這身份的轉換。

牙月彙攏了最近自己失蹤的信息,這幾日讓九蘭玲珑受驚了不少,還好兩人都是自己訓練出來的,不至于太過于慌張,一切還是當做九蘭長佑失蹤來辦事的規模,沒有讓外人和父親疑心,現在這易容是恢複不了了,只有将錯就錯,除了七竹長佑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外,巴圖倒是沒有見過自己,就是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不引起巴圖的懷疑了。

巴圖,是西域的二王子,由于心中城府比較深沉,常年裝瘋扮癡躲開暗域的注意,但是心中早就打算除掉這個大患,巴圖的計謀不得不讓牙月佩服,本來是說讓九蘭去,打着他好色的名頭躲過風波的,但是現在看來只能拿自己真實的臉面來應對了。牙月忽然一擡頭,看着長佑那張妖媚的臉片刻,驚得長佑愣了片刻,但是牙月轉念一想,又放棄了讓長佑扮作九蘭的想法,他的身高就是很大的纰漏,讓他學習媚術也是件難事,現在……還是罷了。

長佑被牙月的眼神看到臉紅,雖然明知牙月是心裏有計較才會如此,但是長佑仍舊是控制不住自己臉紅這回事。兩人順利的到了西域的王都,下車的時候正是遇上了他們的集會,晚上雖然沒有中原京都那細膩的美麗,但還是有他們豪邁的風情。吆喝聲,人群不斷。

牙月看着人群,又變成了那個風情萬種的少夫人,站得那是一個搖曳生姿,看癡了許多路人,這段路看來是要走過去了,馬車根本就擠不進去。

"我們走吧。"

牙月聲音就似一波被弄皺了的春水,讓人聽得心癢。長佑點頭,任由牙月挽着自己,鼻尖問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長佑不知道有哪天他會很心痛這股味道的,要是知道了由來的話。

牙月和長佑吸引了很多的目光,尤其是年輕的男女們。

"少爺,給夫人買點什麽吧!"不斷有沿路的小販在叫着。

牙月總是看一眼就癡癡地笑,長佑也不言語,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作何神情和形态來面對。況且,長佑自認實在沒有牙月那麽高的天分來僞裝。身旁突然靜了下來。

牙月不動了,長佑順着牙月的目光,看到了一只碧玉的簪子,牙月完美的神情忽然就這樣瓦解了,長佑清清楚楚看到了牙月眼底蘊着的水氣,清清楚楚。這樣的牙月就真真是一位風情初露的少婦了,一旦有了神情,那雙眸子分外漂亮,直讓人看得失了魂。

"那個。"牙月的聲音是抖着的,恢複了平日的清麗。

長佑點頭:"好。"

丫鬟利落買了來,也不還價,樂得那小販直講恭維的話,長佑把那簪子拿過,牙月呆看着。

"簪子上是不是有'阿北'兩字?"

長佑一愣,看了一下,果真是有的,遂點頭。

牙月的表情真是……長佑自覺自己幻想過無數次牙月的神情是如何,也幻想不出這時的她來,長佑寧願自己沒有看過,只覺得牙月不應該是這樣的……長佑忽然靠近牙月,在她耳邊低聲。

"哭吧。"

過了片刻,牙月推開長佑,嬌聲嗔道:"沒個正形。"眼光已是一片沉靜了,恢複牙月本來的樣子。

長佑在這一刻覺得牙月是如此複雜,如此……難以捉摸……

長佑看了看手裏的簪子,牙月并沒有要,似乎就像忘了自己的失态一般,當長佑再次把簪子給牙月的時候,牙月嬌聲一笑,眼睛卻沒有看簪子。

"誰要給誰吧,我突然不愛了。"牙月撥弄着頭發,"我也就圖個新鮮,少爺莫要生妾身氣。"

要是別人,牙月這話和着這表情,早就是深信不疑了,偏偏是長佑,深知牙月的長佑。

"我收着。"什麽時候你要來拿。

沒有說完的話兩人都知道,但是牙月選擇了沉默,兩人也不說話,就這樣默然走過了集市。

作者有話要說: 額,完了,周二更了

☆、舞姬

聲樂糜爛,長佑看到巴圖的宴會的時候就只想到了這個句話來。長佑默然看着牙月着一身藍衣,牙月依舊對外宣稱着她是九蘭來着。牙月見到巴圖的時候,巴圖左擁右抱的好不自在,這西域的王子明顯是有很優良的血統的,不同于長佑的妖媚,巴圖顯得很硬朗帥氣。牙月覺得被左擁右抱的女子們也是滿心歡喜的吧!

“請坐。”巴圖的眼睛看着兩人。

長佑和牙月點頭,分別坐下了。

“傳言中長佑俊美非凡,九蘭伊人如水……”巴圖一笑,靜靜地看着牙月,他從牙月的外貌上看不出有多美。

“傳言紛紛擾擾,就連暗域不都是傳言強大無比麽?”牙月低頭笑了起來,嗔了一眼巴圖。

巴圖看着牙月展露的笑顏,一時有些怔忪,就連看美人看多了的自己都有些失神,巴圖心中始終覺得有些怪異,卻是不再懷疑牙月的身份了,雖然和傳言中不是太像,但是無疑她有特別的地方。

“九蘭姑娘見笑!”巴圖突然轉變了态度。

牙月點頭,看着舞池中央柔美的舞姬,舞姬見牙月看着她,動作有些僵硬,不過還算是流暢。巴圖一直注視着牙月,見牙月看那舞姬,視線也随着牙月而動。

“王子,聽聞西域舞曲熱辣帶勁,和我們中原的舞曲有很大的不同。”

牙月起身,伸出手來,繞了一個圈子,卻顯出了她美好的身段,直直有些看癡衆人,長佑只覺有些陰陰的風吹來,牙月又有了她新的計劃了。

舞姬都停了下來,看着進入舞池的牙月,不知她到底要幹什麽來着,巴圖彎起唇角,很久都沒有遇到這樣飄渺的女子了,根本看不透她的想法,不過還好巴圖沒有看透,要是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那還不早就制止了牙月。

牙月轉到那舞姬旁邊,輕盈地似乎在跳着中原的什麽舞,其實牙月根本就不會舞蹈,只是在回憶着白素的身段而已。但是臉上神情柔和,沒有絲毫的不悅和冰冷,讓衆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長佑也不知道牙月所想是什麽,這宴會本來是為他二人接風洗塵,表示巴圖對他們的重視,還有巴圖重要的謀士在場,但是牙月這樣做無疑有些用色|誘惑巴圖的感覺。誘惑?長佑果斷打消了這個念頭。

“聽聞暗域七葉中,有一個女子,此女最擅長的是魅惑之術,用于暗殺也是極好的,不知道魅惑之術之中有沒有舞蹈呢?”

一席話下來,巴圖聽懂臉色已變。

那舞姬柔柔一笑,往後一退,牙月卻是順手一拉她,她也是柔弱敵不過牙月的力道。

“妹妹,你說呢?”牙月細語,全場卻是都聽見了。

“我……不知道……”那舞姬有些怕牙月,直低頭。

“不知道?”牙月本來帶笑的臉突變得沒有表情,“不知道會來這裏殺人?”

牙月果斷抽出承影,一掃而過,劍招淩厲。

那女子卻也是極其靈敏的,見躲不過,便是直撲巴圖而去,卻是被另外的劍氣鎮住,長佑擋住了她的去處,她臉色一白,甚至沒有懂牙月是如何識破她的身份的。

牙月和長佑前後夾擊,她手上沒有任何武器,臉色的冷峻之色卻是讓巴圖确實了牙月的話。

舞姬本來就不是擅長用武功殺人的,在長佑的劍招之下早就有些力不能及,那一身火紅的舞裙倒是美麗極致。她恨得咬牙,本來以為牙月會證據确實才會對自己不利,哪知到這人這樣不講理,揮劍就砍,根本不顧及巴圖的面子,長佑對付舞姬的同時牙月就在一旁看着不幫忙,手中的劍卻是起手式。十招一過,牙月還是未動,長佑本來是要制住那舞姬了的,那舞姬卻是習得西域武功極其怪異,靈敏的一回身堪堪避過長佑的劍招。

細微的皮肉破開的聲音響起,長佑心下一涼,卻是正好看見了牙月偷襲的樣子,劍直穿過舞姬的胸膛透體而出,紅色的血直直流下來,牙月快速抽回劍,舞姬應聲倒下。牙月雙眼看着長佑,眸止如水,長佑心裏卻是一片冰涼的……

“你就把她殺了?”巴圖聲音有些不悅,但是見識過他們的功力和劍法還是不敢表現得太過。

“王子要留她過夜麽?”牙月聲音挑釁。

巴圖一怔,怒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臉上反而帶笑:“我倒更是希望九蘭姑娘你呢!”

牙月看一眼他,聲音平靜:“七葉既然要殺你,我和長佑都會留下來的,畢竟您和小主是我們要保護的人。”

“求之不得。”巴圖喝了一口酒。

長佑和牙月住下,就在巴圖的院子不遠處,似乎九蘭那邊在幹涉着事件的進展,牙月沒有過多的與巴圖進行交涉,牙月的表情說明了一切還是在她的掌握之中。七葉之中已經在他們手上死了四人,暗域那邊估計是有些瘋狂于這個數字,還有就是七竹,應該快到了,還有二百月影。月影是牙月培養的幫手,親自培養,傳言共有三百人,現在除了有五十人在青石鎮外,二百五十人都出來了。

牙月住在巴圖的府邸和在自己的府邸一樣,每天的作息都是極有規律的,巴圖時不時會來看看,但是又不與牙月說話。現在他們都在等,等着七竹的來臨。

“看不膩麽?”牙月照常練完劍法之後看着竹子之後的巴圖。

巴圖彎起嘴角,是一個迷幻的笑靥,巴圖走出來,看着這個第一天就讓他生氣的中原女子,牙月笑得那麽的甜美,活活就是九蘭的表情,但是牙月的眼睛卻不是人人都可以模仿的,那雙平靜的雙眸讓巴圖久久不能忘懷,在殺人,在微笑,還是挑釁的時候,那雙眸子都是沒有波瀾的,即使牙月想要裝點一些什麽進入那雙眼,也是達不到眼底的。巴圖很是好奇,二王子覺得這個九蘭絕對不會有那麽的簡單,還有長佑,也是耐人尋味的。

“我只是好奇九蘭你的耐性而已。”

“小主自會安排一切。”牙月回道。

“洢水山莊牙月?”巴圖挑眉,“我倒是很想見見你們的小主吶,可以訓練出你和長佑這樣的人來,我收到的傳訊又是極其穩定,可見這人很是有幾分能耐的。”

巴圖今日穿了白衣,離那日在上位的疏遠又有了些改變,看上去倒是多了幾分飄逸。巴圖的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一股優雅和西域的狂氣,真真當得起一個俊字。

牙月不言語,收起承影,回轉身進屋。巴圖何時被這樣對待過,他惱怒又說不出的悶氣,讓巴圖的俊臉看着冰冷了幾分。九蘭麽,巴圖心念着她的名字,不顧禮儀地跟了上去。到門口,牙月回頭看了巴圖一眼,巴圖一怔才明白自己失禮了,還是對一個女子。

“九蘭姑娘不請我進去坐坐……”

“我說不的話想王子好涵養不會生氣。”牙月嬌笑着一拂袖,真氣逼得巴圖後退了幾步,牙月關上了門。

巴圖自顧自笑了起來,他用手摸摸臉,心道這個九蘭倒是一點都不谄媚,難道自己的魅力只對西域姑娘有效?

牙月回屋裏,特意訓練的鷹隼早已經在窗外,牙月看過它傳來的字條,燒了。玲珑特意訓練的鷹隼十分特別,可以尋着牙月身上的藥味找來,而且,它們只在夜晚才會起飛。

牙月拿着字條中夾着的銀針,收進了衣服裏面,玲珑的心果然細得很像自己。蝴蝶谷的金銀雙針,那是已經消失了的傳奇,自從蝴蝶谷被血洗之後,世人都不知道僅剩的兩個遺孤被洢水山莊救下了。

牙月又想到了父親,忽然閉眼……

作者有話要說:

☆、勿忘

七竹到了,衆人去見七竹的時候,牙月躲到了長佑的身後,長佑意識到了,但是沒有說話也沒有挪動身子,七竹見着長佑的時候心裏還是舒了口氣的。

“果然牙月手下的人個個都是俊傑。”巴圖眯起了眼睛。

“王子過獎了。”七竹下馬行禮。

七竹和長佑牙月安排到了一處,他們住兩日便開始行動了。七竹帶來了最新的計劃,七竹見一角淡藍的衣料在長佑身後也不疑有他,只是心中疑問九蘭何時與長佑這樣好了?

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七竹回自己的住處,只見院落裏還有燈光,一進院落便看見一身淡藍衣裙,七竹不知九蘭是何意,但是唇邊還是淡淡帶上了笑意。

“你今天白天不見我,現在又… …”

随着衣裙的擺動,那人轉過身來,七竹的話哽在喉裏,臉色大變。

“小主… …”七竹欲行禮,被牙月拉住。

牙月今日不見七竹就是怕他的神情會引起巴圖的懷疑,現在來見七竹就是為了給他個底。

“回屋裏說話。”

“是。”七竹應道。

兩人回屋,七竹看着一身藍衣的牙月,只覺得這衣裙把牙顯得讓自己陌生。七竹行禮,牙月沒有阻止,看着七竹有些疲憊的臉,牙月示意七竹坐下。

“一切照常,你當我是九蘭對待就可以了。”

“可是小主這… …”七竹面有難色,“太危險… …”

“七竹,我的名字是什麽?”牙月淡淡的問。

“牙月。”

“不,你忘了。”

七竹眼內翻湧起波浪,卻是不再說話,他懂了。

“小主沒有忘。”

“中心之藏,何日忘之?”

牙月笑了,七竹卻不敢看小主的眼眸,怕看見自己不願意看見的。

“一切照常。”

“那… …”七竹一猶豫,“守夜的事。”

七竹指的是三人輪流夜間睡在牙月的外間。兩人皆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牙月思索半刻,擺擺手,搖頭,七竹雖然心裏很焦急,還是沒有說什麽,牙月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他是知道的,況且一守夜目标就敗露了。

“巴圖以為我是九蘭。”

牙月走了。

留下了越來越不解的七竹,他看着離去的牙月的身段,明明是個少女,但是心态确是讓人無法捉摸。

作者有話要說:

☆、心跡

巴圖在裏屋睡着,長佑在外間守着,明日就要出發了,但是牙月說這附近有暗域的人,長佑不知牙月是如何得知的,但是牙月堅定地眼神卻是讓長佑深信。于是今夜長佑就被派到巴圖的外間,避免最後一夜有事發生。

“睡了?”巴圖問。

“沒,王子。”

“有興趣回答我幾個問題麽?”

“……”

“哈哈,又不是要把你怎麽着了,怎麽這麽小氣?”

腳步聲響起,巴圖和着聲音出現在長佑的眼前。長佑下意識翻身而起,退後幾步不讓巴圖太過靠近。巴圖一看,又笑起來了,坐在了椅子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們都有這毛病麽?不讓人靠得太近。”

“我是。”

“九蘭也是。”

“……”

“要是我要找你們小主讨九蘭,他會答應麽?”

“不會。”

“要是我以西域關卡為條件?”巴圖挑眉看着長佑。

“不會。”

“要是……”巴圖還欲言。

“不會。”長佑不知心間是何種滋味,“她是唯一知道小主的人。”小主當然了解自己。

“你家小主是男是女?”巴圖開口聲音壓抑。

“……”

“我知道了。”

巴圖進了裏屋,長佑沒有睡下,巴圖讓他很不舒服,可是為什麽又說不出來。長佑緊緊皺着眉目,不知道心裏在尋思着什麽。

好吧,巴圖喜歡牙月,但是那又有什麽呢?像牙月那種冷漠的人又會愛上誰呢?長佑心裏想着,忽然就記起了那個簪子,那個上面有字的簪子,長佑從懷中拿出來細細端詳,玉色很淡,還有雜質,看來不是上好的玉,阿北,又是什麽人。牙月的秘密那麽多,永遠自己也看不透這個人,長佑笑話起自己來。

在乎什麽,長佑問自己,忽然就憶起那雙眸子,沒有漣漪的模樣,頓時讓心平靜了下來。

第二日,清晨。

巴圖看着牙月一行人準備出發,忽然上前遞給牙月一樣東西,牙月接過。

“我的印,便宜行事吧!”

“謝謝。”牙月也不推拒,直接收到懷裏。

“走吧,不要耽誤了時間。”

牙月點頭,一駕馬,好馬奔騰而去,巴圖在後面看着,忽然對身邊的小侍笑起來。

“真真是個沒良心的,頭也不回。”

小侍怔忪,猛然低頭不敢回答,惹得巴圖大笑聲傳開來。

暗域總部在白石山上。又是山,牙月看着來信心裏低咒。他們現在要去的是的是西域重要的邊防,白石山背後就是沙漠,故而暗域從來沒有人捉住過,誰都沒有他們了解怎麽在沙漠之中求生。巴圖有人手已經在那裏準備好了。這次還有暗中大公主的助力,要是沒有意外,應該是用不上的了。牙月拿出手中的印看了看,不知巴圖是何意,但是毫無意外的,巴圖是要讨好自己的。

“他想和洢水山莊合作?”牙月問長佑。

“他……想要九蘭……”長佑還是如實地回答。

牙月有些驚訝,但是又不那麽驚訝,只是覺得自己太過平靜了吧,特別是在殺人的時候巴圖的表情可以算得上是耐人尋味。牙月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裏面,忽然覺得很不舒服,猛然擡頭,撞上長佑複雜的目光,一時間側了頭自己迷惑起來。

長佑再次惹得牙月的不快,他也不是故意去看,只是,有些情不自禁……長佑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在抖動着……自己怕是……産生了自己不該有的念頭吧……

作者有話要說:

☆、媚世

“知道三大公的名字是什麽嗎?”

“……”

“你有多想報仇呢?”

“夜不能忘,夢中常思。”

“那好,你的機會來了……”

牙月模糊地話語讓長佑很不安起來,但是看到牙月的臉又覺得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真的嗎?長佑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只要能報仇的一切自己都願意做的。

來到了邊防,他們的人手被好好的招待,牙月的月影被安排在了預定的地方,牙月安排的人也來接應他們三人,當看到牙月的時候那領頭的老人震驚,欲跪下,被牙月一把拉住,七竹長佑都明白。

那老人也是精明的,立刻帶頭将三人帶到了住所之處。到了住處,本來以為老人會行禮的長佑和七竹都是一驚。因為跪下的是牙月,七竹和長佑趕緊去扶卻是被牙月的袖風真氣給震開去。

“牙月莽撞,望李爺爺饒了我。”

“小主,這如何使得……”那老人欲拉住牙月,卻是被牙月死死拉住。

“牙月無所求,求李爺爺不要将此事告知父親。”

“小主……”

老人的臉上布滿哀傷,七竹長佑都不敢上前。長佑握緊了拳頭,平日何時看見過牙月跪下?要不是把金針拔出體外,牙月斷不會受如此的委屈。長佑看見牙月下跪,只覺得內心無法平靜,她不是該高高在上麽?何時也會淪落到這種場景……

那老人低低一嘆:“罷了,小主心思和老爺一般,幾年不見了,小主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不是我等可以攔得住的。”

“謝謝李爺爺。”牙月磕了個頭。

那老人閉上了雙眼,又嘆氣,卻也給牙月行了個禮。牙月自知擋不住,也就沒有攔他,受了禮。這裏十分隐蔽,前門看着很小,裏面的院落還是大的,雖然沒有青石鎮上的奢華,簡樸之中也讓人看着舒心。牙月叫了長佑七竹晚上到她的房間去,兩人應下。牙月還有事問那老人,兩人先退下了。

老人顯然把一切都打點好了,牙月點頭。

“夫人最近還好?”牙月忽然問了句。

“還是老樣子。”

“知道了。”

老人退下,牙月舒口氣,陸續有人來送東西,牙月都似是不在意一般,直到那老人又送來了一個包裹,牙月才有了反應。拿着包裹,牙月将随身的承影拿出,給了老人。

“送回去吧。”

“是,小主。”

牙月打開包裹,裏面赫然是自己的兵器,鳳尾和清泉。拔出清泉,劍身泛起光澤如一潭被撥亂了的泉水,晃得人眼有些睜不開。牙月揮手練起一套劍法,劍身柔軟,可彎曲,牙月拿到了自己的劍總是覺得順手好用一些,練完劍。估計着時間不差,把劍和鞭子挂在了身上,等着兩人來。

長佑七竹按時前來,牙月示意兩人坐下。牙月先交代了七竹的一些事,才看着長佑。那目光還是和平時一樣沉靜,但是牙月從來不這樣看着長佑不言語過,長佑心裏沒有好的預感。

牙月尋思了一下,才開口:“我們要殺的第一人就是三大公之一的飄雪。你還記得那天宴會上我們殺的那個舞姬麽?”

長佑點頭。

“你不懷疑為甚這個七葉和我們曾經交手過的七葉功夫底子差別太大了嗎?”

長佑略略一思索,那舞姬的功夫除了詭異外,真的不是太好。

牙月見長佑點頭,繼續道:“但是她特別的美不是麽?那是飄雪提拔上來的人,飄雪和巴圖都是愛美人的人,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飄雪可不是裝出來的。長佑,我在七年前就讓你學習媚術,就是為了讓你去勾引飄雪從而殺了他。”

長佑全身一震,僵硬着點頭,七竹倒是皺了皺眉目,卻又不反駁。

“你去把內室的衣服換了出來。”

長佑依言走進了內室,出來的時候已是一身綠色衣衫,一看就是煙花之地的穿着。長佑本來好看的眉目被這身衣裳一襯,顯得脫去了幾分清冷氣,牙月看着長佑細細打量,忽然走近把長佑的頭發放了下來,一頭潑墨似的長發為長佑增加了幾分美色。

“笑起來。”

長佑看了牙月一眼,眸子中不自覺露出了有些不甘不願的神色,看得牙月倒是一愣。忽然牙月笑了起來,那笑是真心的高興,看得長佑和七竹都有些恍惚。

牙月的笑容不是傾國傾城,牙月長相也是一般,但是世間有許多事情是奇怪的,牙月的笑很幹淨。牙月本身心思難測,但是就是這麽一個人,她的素淨臉龐伴着一個笑卻是可以比起冬日的初雪,美麗得讓人相信這個世界還是有純真,就綻開在牙月臉頰上。

牙月的笑非常短暫,她接着道:“委屈幾日,記住,你的名字叫綠意。我把你安排在了這邊關的迷色之中,飄雪常常會去,但是他有相好,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有一個人會領着你的,他叫軒,是我五年前安排的人手。他會告訴你飄雪的基本的情況和喜好,記住,你要靠的只能是自己。”

長佑本來心情沒有那麽糟的,常年的訓練他本來是要笑就笑的人,但是今天牙月叫自己笑的時候他卻是根本就不願,他不想,在她面前太廉價……長佑今夜有些站立不穩,他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無意之中,長佑摸到了懷裏的簪子,他嘆了口氣,試着眉目含水,真真是個美麗的佳人了。

牙月笑了,七竹常年跟在牙月的身邊,分的清牙月的神色,看來是計劃的開始讓牙月覺得很穩妥了吧!七竹看着長佑,倒是沒有想到平日冷冷的人居然是常年學習媚術的,不過的确很好看。七竹心下生寒,牙月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看來自己的決定跟牙月是正确的,除了老爺之外,牙月以後的心機怕是沒有人可以比的。

牙月那夜睡得很安穩,就連疼痛也沒有讓她感到不快,越來越接近暗域,夜晚的疼痛也就越發的厲害,這就是代價。牙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到青石鎮,但是牙月知道,自己不會後悔的。

計劃就這樣,迎來了最精彩的部分。

作者有話要說:

☆、飄雪

來到迷色之中,見到了軒,軒看到長佑的時候很是自然,仿佛知道一切一般,軒只問了長佑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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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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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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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