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節

周發出一片意味不明的喃喃聲,有的驚嘆,有的不屑,有的置疑,還有人起哄……

有人說:“你們聽他胡吹大氣,天底下哪有這檔子事?若真有這樣的娃娃,小時候就這樣厲害,大了還不将這天下都拿去了?可你們看如今的天下,哪有他們的影子?”

衆人聽了,都跟着起哄起來。

老乞丐冷冷一笑,道:“‘哪有他們的影子’?哼!如今這天下,哪裏沒有他們的影子?你可知道這兩個孩子是誰?”

衆人問:“誰呀?”

“那少年叫白晨,那女娃娃叫上官若愚。他們如今,一個是一方城的城主,一個是閑雲山莊的莊主。”

“一方城?那個管着白鹿镖局三十七家分局的一方城?”

“胡說!我前陣子才聽說十二船塢是一方城管着的。”

“亂講亂講!我聽人說,這天下間的賭場都是一方城開的……”

人們七嘴八舌地議論着,忽然從對面的青山後面飄起了陣陣濃煙。那煙越燃越黑,越燒越旺,到了後來,竟似要将半天的天空都熏黑了。

那老乞丐忽然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那雙昏濁白眸子裏驀地放出光來,嘴裏喃喃着:“閑雲山莊……閑雲山莊燒起來了……”他好像一下子就瘋了,竟然手舞足蹈地跳了起來,沒剩幾顆牙的嘴裏高聲地歡呼着,“閑雲山莊燒起來了!燒起來了!!上官若愚……上官若愚……哈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或許有人在別的地方已經看到過它了,但我還是決定把它貼到這裏來。還是JJ好,有家的感覺

2、二 ...

十月,天氣微涼,錦衣薄紗覆身,卻是冷暖剛好。

小月說外頭的天氣好不涼爽自在,怎麽也比屋裏淡香缭室的好,使勁的勸說他到外頭坐坐。他懶懶地推卻了幾回,終究是拗不過這丫頭,只好應了。

一邊抱怨着:“真不知誰才是主子……”一邊極不情願的挪到了屋外,然後直奔那奮好的躺椅,躺定後,便合上了眼,再不肯動彈。

Advertisement

小月端來茶水點心,見他又躺下了,無奈地說道:“真不知該說公子些什麽好,原是想讓公子出來走動走動的,哪知您出了屋子還是這般睡着,早知您到哪都是睡,還不如老實在屋裏頭呆着呢……”

“是呀……是啊……”随随便便的敷衍着,他惬意地呼出了一口氣。

秋日晴明的午後,空氣真是融合得緊,風息中醞釀着一股幽遠的澹香,連着淡淡滋潤的水氣,一股一股的吹來。

看來小月這丫頭偶爾也有說對的時候,往後也不能總冤了她。

“公子!”小月最不愛見他這愛理不理的模樣,每每都要忍不住抱怨。

“行啦。你最忠心,你最好,我杜錦秋要哪天沒了你,就直接縱身躍入這清桓湖,再不獨活于這世上了!”逼急了,只好使出這一招。

“你……”小月果然還只是個淺肚的娃兒,回回被氣得夠嗆,一跺腳,扭頭便走。

“真不知誰才是主子。”聽着那氣急敗壞的腳步聲由近及遠,他喃喃地吐出這幾個字來。

“怎麽你每回都是這招?”沒有腳步聲,那一股微熏的酒氣卻已撲面而來。

“招不在多,管用則靈。她即然每回都受用,我又何必去想新招,要是她猝不及防給吓着了,卻叫誰來服侍我?”

那邊傳來咯咯的淺笑聲:“是呀,還有誰願意來服侍你這懶得生出蛆蟲的雅公子?”

“服侍我,總是服侍酒鬼好。”

“怕不見得吧……”聲音漸低,最終複于平寂,甚至連呼吸聲都感覺不到了。可他卻知道他并沒有離去。

他在的時候,空氣就如被釀過一般,帶着微熏的醉意。他的劍也浸着酒氣,劍出鞘時,漫天彌散着醇濃的香味。江湖上有數不盡的人因為害怕他而戒了酒,甚至變得聞不得酒味。可杜錦秋卻知道,他身上的酒香是特別的,尋遍天下也沒有重樣。他只喝自己釀的酒,那種酒釀起來,繁瑣到讓人聽了就頭疼的地步,甚至連喝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開始覺得麻煩。

殺手太容易讓人發現蹤跡是件極危險的事,但對他而言,天下早已沒了什麽“危險”可言,因為他自己就是個最大的危險。

“秋。”

“……”

“錦秋?”

“……”

“杜錦秋!”

“幹嗎?”

“別這麽掃興,難得在屋子外頭見到你,就睜着眼睛說幾句又有何妨了?瞧瞧這湖光山色……”他站起來,暗紅的長衫振在風中,如朱墨在水中暈染開來,“你怎麽忍心視而不見?”

“日日看,夜夜看,縱是仙景也看得厭了。”他動了動,撇過了頭,“江繁春,你今天怎麽會這麽閑,竟想着來找我了?”

“你可知道,一方城來人了。”

“噢?”似乎來了些興趣,他微微睜開了眼,“什麽人?”

“你終于是醒了。”江繁春笑着,摻了些得意,“也是,你說咱們都有多久沒事可做了?”

“七年,還是八年?太久了,誰知道呢……嗨,誰問你這個!來的什麽人,莫不是白晨他自己來了?”

“膽子不小,一方城裏,大概也就你敢直呼他的名字了。”

“本來也有一個的。”他說着,情緒莫名地低落了起來,躺回座椅,重新合上了眼。

“噢?那人現在呢?”

“現在?”杜錦秋極淡地笑了一下,“大概已經死了吧……那種地方,就算是蟑螂也活不長久。”

“你是說誰呀?”

“這個人我都快忘了。繼續說你的吧。”

“是宏理院的右副史洛東凡。”

“那個被稱為‘蜘蛛’的宏理院?”杜錦秋冷冷地撇了撇嘴。

一方城位于益州的主城裏,城主白晨的主殿居東,南司、北司遙遙相對,宏理院就在正西方。這是五年前才剛剛設立的機構,主要負責緝查、審判,據說他們的情報網如蛛絲一般細密地遍布整個江湖,甚至連皇宮內院都有暗線接應,是白晨如今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同時白晨也給宏理院很大的權責,對那些犯事的門衆,他們有先斬後奏的權力,有時甚至可以不報。

“那個洛東凡不是一個人來的,聽說他還背了具屍體來。”

“嗯……”聲調渙散,已是快要睡着了。

“知道那屍體是誰麽?”見他頭沉沉地歪到一邊,顯是連嘴都懶得動了,江繁春索性自己續道,“就是他們宏理院的總都史——方進!”

“噢……”那應聲裏,敷衍的味道滿滿地溢了出來。

“可他們宏理院死了人,他幹嘛要巴巴地背了幾百裏路,送到咱們水閣來?我看,這事八成有古怪。聽說那個洛東凡不過進城三年,就爬到了你我都企及不到的高位上,手段甚是厲害!說不定又是一個上官若愚。”

聽到話中最後的那個名字,杜錦秋的眼皮忽然跳動了一下,他微微一愣,卻自嘲似地笑了,爾後很快又恢複了那副懶得不能再懶的神情:“是嗎?”頓了頓,又道,“于我何幹呢?”

“只怕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又或者找不出兇手,來這裏找個能交待得過去的替死鬼。”

“哼。”杜錦秋冷笑一聲,未發一言。

“你不信?”江繁春問,一會兒自己也笑了,“也是,我也不信,這世上敢來天涯水閣鬧事的,除了城主,怕也沒有第二人了。”

“本來有的。”杜錦秋喃喃着。

“你到底是在說誰?我說,你今天是不是提到這人兩次了?” 酒氣明顯重了,江繁春似是将臉湊近了一些。

杜錦秋皺眉側頭,一臉的嫌惡,卻依然懶得睜眼:“這次的酒裏又加了什麽東西?這麽嗆!”

江繁春卻不理會這岔開話題的伎倆,追問道:“你說的這人是不是‘她’?”

他一怔,一時倒也想不出話來反駁。

江繁春瞪大了眼,誇張地吸了口氣:“這都五年了還不曾忘,杜錦秋你莫不是對她動情了吧?”

“嘁。”他冷笑了一聲,嘲弄的味道比江繁春的酒味更盛,“你說呢?”

對方不答,只一瞬間,空氣中的醉香便消散了。他睜開眼,雕欄空空,那個燦如茶花的人影早已不見,四周卻還殘留着他離去時的那一長串笑聲。

憑欄眺望,清桓湖如一匹舒展的錦緞,湖水如玉,晶瑩如鏡,高空的雲和四周的峰清晰地倒影水中,游魚在白雲裏穿走,野鶴在碧水裏飛翔。

真是一幕仙景,只是這仙景卻暗藏着無盡的殺機。天涯水閣所在的這座清桓湖水樹交映,迂回曲折,待到盡頭時卻又如天幕織錦,鋪展無垠。這奇門八卦之術,是她閑來無事時教他的,他便将所學試用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