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節
第 49 章節
苦的領路者。只是他眉目端正,隐隐透着一股書卷之氣,雙眼亦是溫潤謙遜,不像是個習武之人,倒更像個寒窗苦讀卻不得志的書生。
那人先是向洛東凡垂首施禮,喚道:“少主。”随即便向上官若愚望了一眼。那一眼瞧得極淡,仿佛她是洛東凡的貼身丫鬟,見慣不怪,雖有其人,卻是身份低微,不用在意。
上官若愚有些被這一眼駭到,自此便知這是個極不簡單的人物,因此便始終閉口不語,靜觀其變。
倒是洛東凡向他二人介紹:“這便是風劍……風劍,這是我曾說起過的上官若愚。”
風劍又望了她一眼,這一眼比先前更淡,随即微微垂眼,喚道:“姑娘好。”神色不卑不亢,頗具大家之風。
上官若愚亦笑着還禮,道:“先生有禮。”
洛東凡道:“我請她來一觀秘道。她是個聰明人,咱們想不出的事,或許她能解開。”
風劍只是微微一滞,随即便淡淡答道:“一切全憑少主作主。”說罷左手一引,道:“兩位這邊請。”
洛東凡領着上官若愚向莊內行去,只聽身後轟隆有聲,回頭望去,只見風劍已将門合起。
十人高的鐵門,縱是十個壯漢亦要使盡力氣方能合上,這風劍雙足已殘,只餘單臂,開門關門卻是毫不費勁,愈見其深不可測。
上官若愚悄聲道:“你家這風劍,只怕是對我放心不下呢。”
洛東凡道:“這些年來,觊觎山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如今對人存疑亦是正常。”
“我知道。只因我也是個‘觊觎山莊劍譜’之人。你這番可當真是引狼入室了。”
洛東凡淡淡一笑,道:“若不引你進來,我只怕連密室之門亦進不去。我情願讓你助我開啓室門,爾後若要争奪劍譜,便各憑本事,總比自始自終守着扇石門的好。”
上官若愚哈哈大笑,道:“如此說來,也算有理。”
Advertisement
忽聽得身後“嗒嗒”聲響,原來是風劍踩着木腿尾随而來。他臉上的表情始終雲淡風清,恭順有禮,卻自有一股拒人千裏的氣質。
穿過前庭,來到大堂,只見堂中雖是光線暈暗,卻是打掃得一塵不染。山莊占地百畝,莊內百餘座庭臺樓閣,氣派非凡。原本莊內應是翠竹遍野,林木蔥茏,如今卻是百花謝盡,僅餘猙獰殘枝。那些雄偉瑰麗的樓閣,亦只勾勒出森冷的輪廓。
上官若愚只覺得越走越冷,明明頭頂豔陽高照,卻仿如境花水月、海市蜃樓,是另一個世界的事。
洛東凡領着二人來到一處花園,上官若愚擡頭望去,只見匾上寫着“梅園”二字。踏入其中,卻只見一整片枯枝,層層疊疊,交織密布,猶如荒野荊棘。見得如此繁盛的梅樹,上官若愚不禁想象,當年的此處,梅花若雪,落英缤紛,該是如何驚豔。
正自出神,忽聞洛東凡說道:“從前,母親最喜歡這裏……”這一句似是低喃自語,很快便又回過神道,“就在這裏了。”
話音剛落,只聽“得得”兩聲輕響,一個青影已是飛身蹿上,正是風劍。他名為“風劍”,身法動也迅捷如風,雙腿雖殘,竟是不遜常人,左手在匾上輕輕一擡,只見右首的牆角邊竟現出一道暗門來。
洛東凡嘆道:“初時,我們也曾想過他或許會将劍譜藏在暗處,是以莊中各處都被搜過。這梅園是母親常來的所在,從前從不見他來此,若不是那日雪劍擦匾時偶爾發現,我們做夢也不會想到此處竟會有暗道。”
上官若愚笑道:“看來,劍神對尊夫人是深情厚愛。”
洛東凡冷冷一笑,道:“那就真是笑話了。”言畢,不願再多說,便帶頭走入密道之中。
上官若愚自北司出來後,見到這種陰暗狹窄的所在,便會忍不住氣悶,當下深吸了一口氣,才提步跟上。
暗道不長,卻是曲折難行,三人走了一柱香時間,終到尾端。只見終點處石門緊閉,便再難前行。
上官若愚伸手推了推,只覺如蜻蜓撼柱,不禁說道:“這石門如此堅固,卻又要如何打開?”
洛東凡道:“不錯,這道門堅硬沉重,我們曾試過多種利器,卻不能傷它分毫。況且這密道狹窄,僅能一人通過,想要集衆人之力推動,亦無可能。”
上官若愚食指下探,忽然摸到一個奇怪的凹槽,不禁猝然一驚,道:“拿火把來。”
洛東凡将火把舉到她頭頂,只見石門上的凹槽外還有一圈凸起的圓形,顯是一道石鎖,而那凹槽便是鎖眼。
洛東凡道:“不知這開鎖之物為何,這凹槽形态奇怪,你可曾見過?”
上官若愚望着這槽眼,越看越是眼熟,只覺得自己一定在哪裏見過。只聽風劍忽然說道:“這石門顯為能工巧匠所制,聽聞天下第一巧匠公輸家如今便在一方城中……”
當真一語驚醒夢中人,倒不是“公輸巧匠”一說,而是上官若愚一聽到“一方城”三個字,便立時想起,這凹槽形似楓葉,正如白晨自小佩帶的那枚水玉一般!
楓葉雖美,卻有秋殘凋零之意,因而世間将玉雕成楓葉形狀的并不多見。當年白晨拿出來賞玩之時,上官若愚卻是十分喜愛,還贊他難得也會附庸風雅一回。
洛東凡見她面色突變,急忙問道:“如何,可有想到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小說總有高潮低伏,如今正走在鋪陳階段,因此還要請大家耐心看下去想想當年咱貴為女主角的小龍女,和同貴的任盈盈,和同同貴的喬峰、段譽、虛竹等等等等……誠請各位就別再這麽盼着白晨啦……他老人家貴為男主……總會出來的……大概
42
42、四十二 ...
聽到洛東凡追問,聲音急切,上官若愚微微一怔,覺得此事還是不宜讓他此刻知曉,便随口答道:“只是覺得眼熟,卻記不真切了。”
洛東凡急道:“‘眼熟’?那便是真的曾經見過了?”
“或許吧……你讓我回城再查查宗卷,興許便能有所發現。”
洛東凡如何聽不出這是她的緩兵之計,卻也一時摸不透她的想法,遲疑道:“不可能的,城中宗卷我所知甚詳,早已翻遍,卻不曾發現一絲一毫的記載。”
上官若愚道:“你說的那些,不過是宏理院中所藏。我被關之前,閑雲山莊藏書何止上萬?那三座書閣,一把大火都不足以燒盡。再加上陳聰原先看管的那些,其數遠在宏理院之上。”
洛東凡一聽,頓時又燃希望,忙道:“好,咱們這便回城去。”
他與上官若愚相交時日不算短,對她極是信任。風劍卻是不然,這些年來他守在此處,見的盡是些觊觎劍譜的不懷好意之徒,再加上昔年恩師劍神發狂,對人情世故早已看得淡薄,只覺得這世上除了少主與雪劍之外,再無一個好人。眼見上官若愚雙眼靈動異常,便知她是個詭詐之輩,當下将在暗道口一攔,道:“且慢。”
上官若愚便猜到他不會輕易放行,當下對洛東凡說道:“你瞧,你信我,他可不信我。也罷,不出去就不出去。你這位手下若真有能耐,又何需麻煩我?将此事交由他來辦理豈不甚好?”
“你……”風劍沒料到她竟這般牙尖嘴利,一句話便堵得他答不上來。
洛東凡勸道:“風劍他不過是為我着想,你就擔待一些。”
上官若愚對風劍說道:“你不信我,我自然能擔待。誠然,我也不是什麽高風亮節的聖人,只是你們家的劍譜,習之有害,我既已知情又怎會再去自尋死路?如今肯幫這個忙,一來是看在與你家少主的交情,二來亦不過是這愛尋根究底的性子作怪。若真說觊觎,那也正如你家少主适才所說,一切都等先打開了這石門再說。你如今将我堵在此處,不過就是個你死我活的結果,還連帶着賠上好不容易尋到的線索,這筆帳,你自己算。”
風劍聽她所言句句占理,心中不由得暗自吃驚,想這女子年紀輕輕,竟是見識不凡,自己若是真在此處與她糾纏,倒真是目光短淺了。當下微一垂首,轉身帶路,引向出口。
上官若愚對洛東凡輕聲贊道:“這個人榮辱不驚,當真不簡單。”
洛東凡想着回城之事,顯得心不在焉。
出了秘道,洛東凡便急着要牽馬回城。風劍不便多言,卻還是對上官若愚放心不下,拉過洛東凡低聲提醒:“小心。”
洛東凡點頭應道:“理會的。”
時辰已是不早,二人上馬打算先回鎮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繼續趕路。來到原先的那家客棧,洛東凡下馬叫道:“雪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