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節
第 50 章節
劍!”喚了幾聲卻無應答。
上官若愚與他對望一眼,均感不妙。上官若愚忽然一個激靈,脫口說道:“糟了,付展風!”
二人飛奔至二樓,只見整個客棧寂靜無聲。洛東凡打開房中暗板,密室中空空如也,付展風與陸陵均是不見去向。洛東凡心中着急,忙折身而出,去尋找雪劍。上官若愚卻不跟随,而是自桌上取了一節蠟燭,縱身躍下暗房。
只見房中尚自留存着捆綁陸陵的繩子和碎椅,上官若愚點燃蠟燭,卻見黑漆漆的角落裏,靜靜地躺着一條布片。她拾起一看,正是自己那日用來給付展風包紮腿傷的衣襟布。布上寫着兩行字,字跡清秀隽永,卻是以血而書:“南山清屏,靜候佳音”。
雖然向來知道那個男子不簡單,對他的提防卻大多只是出于內心的敵意,直到現在,她才清清楚楚地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都低估了他。他們同行多日,始終滴水不漏的他,自然也不會被區區迷煙困倒,他的順從卑謙讓她大意,他那番關于“朋友”的說辭也讓她微微動搖……她不禁氣惱自己為何直到現在才看清,這個看似溫和有禮的人,穿着僞裝套着面具,撕開表皮,真顏的四周卻還缭繞着一層迷霧,半真半假,若隐若現,只怕騙過的不止她一人。
這樣的人又怎會對任何人展露真顏,付出真心?以朱景溟的高傲冷漠,又是否會注意到自己的身邊藏着這樣一個深不可測的弟子呢?
一想到這裏,原本懊喪的情緒又立即被一股隐約的興奮所替代。不錯,宿敵的身旁的确是藏龍卧虎,只是龍虎心中所思所想,龍爪虎口究竟向着何處,他又是否真的心知肚明呢?
唇畔勾着冰冷的笑意,将那布匹攢緊在掌心,再攤開時,已成片片。
洛東凡在後院找到奄奄一息的雪劍,她雖未死,卻被挑斷了手筋腳筋,切去了舌頭。望着血肉模糊的女子,洛東凡的心像被鐵鉗緊緊地夾住,痛得一時無法呼吸。
身後傳來腳步聲,上官若愚一見這副景象,也驚得說不出話來。知道付展風心狠手辣,卻沒料到他會有如此能耐。她與雪劍交過手,那淩厲的劍法辛辣無比,以她的功力若不架起十二分的精神,百招之內便會落敗。付展風怎麽可能将劍神的弟子摧殘至此?
疾步向前,摸出紫金葫蘆,取出阿蘅所配的金創藥想為她敷上,卻發現傷處早已上好了藥。付展風傷了她,卻不想讓她死,故意讓她一身凄慘地躺在此處,又是為何?
思緒回轉之間,忽然想起,付展風的身上并未帶着金創藥。那日他與陸陵昏厥之時,她已将二人身上的物件細細查過,如此說來……似是被這念頭驅使着,上官若愚驀然起身,自蠱毒錦囊中取出一枚珍珠來。這顆珠子并不稀奇,奇的是賀遙在它表面所塗的特殊藥物,這種藥平日無色無味無毒,一旦觸到毒物,哪怕隔着厚牆,哪怕再是細微,也會泛出瑩瑩綠光來。
望着驗毒球擦過雪劍身上肌膚,在掌中由白轉綠,上官若愚不禁冷冷一笑。
好個付展風!
原來他的死士一直跟随在他身旁,只怕是不得他令不可現身。她原本在杭州城中就已見過一個了,身手與當日伴在陸陵身旁的那些不可同日而語,為何之前卻沒想到?要殺雪劍原本不易,但她長年深居此地,自然不了解江湖上種種陰毒手段。不覺間中了毒,付展風再要下手便輕而易舉,他和陸陵也自然是那些手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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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忽然望見洛東凡蒼白如紙的臉,一瞬間,便連他這樣做的目的也清楚了。沒有什麽深層的含義,他只是在增添她心中的仇恨罷了。
他要她恨着他,如同恨着他的師父那般,這樣便能對他念念不忘,日思夜想……
上官若愚忽然感到一陣陰寒。只聽洛東凡說道:“這個仇,我必需要報。”平平淡淡的語氣,卻冷得灼人。
将雪劍送至神劍山莊,兩人便起程回一方城。風劍接過雪劍時,臉上并沒有什麽表情。洛東凡囑咐他好好照顧雪劍,他也只是恭敬地答應。在他的心中或許早已沒有什麽悲喜了吧?身為劍侍,所該侍奉的劍神都已不在了,他們的存在又能有什麽更大的意義呢?
兩人一路無言,心中都如灌了鉛塊一般沉得張不開嘴來。
進了城,她便直奔東殿。洛東凡知道自己在城中的身份還不足以跟随她至白晨處,因此便先回了宏理院。
白晨不在殿中,她便直闖後殿。啞仆們沒有阻攔,偶有幾個對她投來驚愕的目光,卻都呆立原處不動。
他的居室、花園、湖心亭、望月樓、聽雨閣,處處不其人影。上官若愚心中似是隐隐知道他此刻所在,卻偏偏不是很想去。只期望着能在別處遇到他,好讓自己的猜測落空。
走遍了整個後殿,只剩兩處未去,玉羊的別苑和那間書室。玉羊的居處她自是去不得,能找的也唯有那一處了。
站在無名居的門前,風雷般的步子卻忽然有些遲疑起來。
想起自己離開前才與白晨大吵一架,兩人如今已然将內心最隐晦的那層窗紙捅破,如今再見,自己便是伸手向他要東西,不知他該如何地大發雷霆。
正想着,書室的門卻“吱呀”一聲打開了。
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懶懶地站在屋內,衣襟半敞,長發松散,一看便知是小憩才醒的樣子,慢慢吞吞地說道:“我在想,你像根木頭似地杵在這兒,到底能堅持多久。最後卻是我等得不耐煩了。怎麽,我還沒有下令,你便已開始面壁思過了麽?”
聽着他如往昔般戲弄的口吻,上官若愚非但不生氣,心中竟還湧起一絲感激,如釋重負地笑道:“在想着我這回只怕又要讓你生氣了。”
白晨誇張地揚了揚眉,說道:“我真該感激上蒼,你竟然會開始擔心我生氣與否了……難道是我做夢未醒?”
上官若愚頓時心情大好,嘻皮笑臉地說道:“要不要我打你一拳試試?”
白晨瞪她一眼,輕描淡寫地答道:“好呀,到時你的手掌脫了臼,順便再告訴我你痛不痛吧。”
“你居然運功抵擋,太沒情誼了吧!”
“對你的‘情誼’,我這兒滿得用不完,只怕全拿出來你消受不起。”
不想他竟毫無預兆地說出這般露骨的話來,駭得上官若愚微微一窘,答不上話來,只得清咳一聲掩飾尴尬。
白晨頓時興致索然,伸手一把将她拉入房中,拖曳了幾步丢到塌上,略有不耐地問道:“說吧說吧,說你的‘正事’吧!”
43
43、四十三 ...
阿蘅病了,額頭燒得如火一般,燙地灼人。不知病源何處,不知如何施藥。醫廬中的人翻遍了藥卷,也找不出病因。小丹是醫廬中最小的師弟,今年不過十一歲,衆人之中數他最急,日日守在阿蘅床邊,望着她一碗一碗地将藥服下,燒卻絲毫不退,急得小臉皺成了一團,說:“這怎麽辦?這可怎麽辦?咱們下山找大夫去吧!”
師兄師姐們說他是急瘋了,天底下還有誰的醫術能出醫仙其右?他們是醫仙的弟子,都不知這怪病要如何醫治,又有何人能治?
阿蘅卻笑笑說:“不礙事,挨過十天便好。”
醫廬中數她的醫術最高明,她既如此說,旁人又能再說什麽?只得由得她去。只是她也不拒人好意,師兄妹們誰煎了藥來,她便喝下,也不論它是否管用。
入了夜,小丹仍不願走,阿蘅強支着身子勸了半天,他還是不聽,執意要守在她身旁。阿蘅無奈,只得由得他去。卻只過得一會兒,他便自己迷迷糊糊地倒在桌上睡着了。
阿蘅勉力起身,要将他抱到床上。豈知身子酸軟無力,才走得兩步竟一個踉跄,眼見便要摔倒,橫裏忽地伸出一雙手來,将兩人扶住。
阿蘅似是毫不意外,淡淡笑了笑,說道:“多謝,你來得好是時候。”
紫衣長身,正是賀遙。
他冷冷一撇嘴,将小丹往床上一丢。小丹的身子滾了一滾,竟仍是睡得深沉。
賀遙道:“區區迷煙都察覺不到,醫仙當真是後繼無人了。”
阿蘅知他性情,不作争吵,扶着床緣坐下,身子靠着床板說道:“十日期限未到,你便等不住了麽?”
賀遙道:“我是來估一估,看看大概多久能來替你收屍了。”
“估下來如何?”
“你我十日之約,過了多久?”
阿蘅笑了笑道:“四日。”
“那就是說還有六天?”賀遙冷“哼”一聲,道,“你自己覺得如何?”
“這種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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