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我是女子

帝王多疑,尤其是旁人能行而自己不能行的時候。

趙潛眼神陰鸷地盯着籠中困獸:“昔年高.祖發跡前曾入山林避難,山中野獸環伺,甚危。高.祖饑寒交迫,适時有猛虎近前虎視眈眈,危機關頭,高.祖一言呵斥猛虎,神威仿佛天降。

虎伏,是為天賜鴻福,帝運初顯。

高.祖靠此虎在深山度過兩年,入夜抱虎而眠,白晝驅虎捕獵,忍辱負重,終成霸業。朕忝為高.祖之後,一國天子……”

天子尚且不能使虎屈服,池蘅憑何能?

趙潛心情糟糕透頂:“道長,你為何不語?是也覺得朕在犯蠢嗎?”

他沮喪地癱坐獸籠前,面無血色:“道長,你告訴朕,朕失天眷了嗎?”

“……”

禦書房寂靜,趙潛垂頭自言自語:“否則蘭羨之為何會死?

朕為他沐浴焚香,虔誠祈福,到頭來朕要護的人死了,朕想殺的人活着,不僅活着,還能以勢降虎。道長,朕這個皇帝是不是太沒用了?”

不知過去多久,一身淺黃道袍的男人立在他身前,消瘦的身子緩緩下蹲:“陛下。”

“道長,莫非池蘅就是咱們要找的人?”趙潛抓住他手臂,神情癫狂恍惚:“可是不對啊,池蘅是男子,怎麽可能是上天昭示的女帝?”

他猛地變臉,兇狠咬牙:“上蒼不公,天無二日,何以帝要有二星!?天不公,天不公!”

“陛下,陛下冷靜。”

一只幹枯的手輕拍他肩膀。

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Advertisement

趙潛終是安靜下來。

良久,他疲憊一嘆:“道長,朕又失态了。”

十四年前雙星臨世,陛下入夜發噩夢,醒來患有瘋癫之症,十四年過去,瘋症愈重。

“陛下切勿思慮過重,【龍門】始終站在陛下這邊。”

“朕知道了。”

趙潛用半刻鐘恢複帝王風采,前後之差,判若兩人。

他整斂帝袍,清隽斯文的氣質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正常許多:“朕一日是帝王,這天下就還是朕的!朕死了,朕的兒子會成為下一任皇帝,千秋基業,代代相傳。

這天不公,遣一女子奪朕之權,幸有【龍門】相助,道長,朕還沒輸,對嗎?”

“是,陛下富有四海,權臣再強,天下終究姓趙。”

“沒錯。”趙潛幽深的眼睛閃現狂熱:“朕還沒有輸。”

安撫好他的情緒,穩住他的瘋症,被稱呼為‘道長’的男人拂袖隐匿。

“來人!”

大監應聲而入。

“斬殺此虎!”

帝王一怒,虎嘯不絕。

“飛雪,飛雪!”池蘅抱在懷裏的虎崽忽然躁動,她用力抱住不讓它逃脫,心下訝異:“姐姐,它這是怎麽了?”

清和定睛看去,只見幼崽雙目含淚,又聽其聲甚悲,不知怎的想起‘羊羔跪乳’一事。

動物尚且有情。

她思忖須臾,眸色複雜地望向皇城方向。

阿池在【獸園】一拳一喝降服猛虎,當時她就隐隐生出不妙的預感。

古往今來,上位者但凡心眼小一些,疑心重一些,便容不得比自己強的。

更別說史書之上還有‘高.祖降虎,得天相助’的實例。

料想【獸園】僅剩的那只成年虎已發生不測。

她不忍直言,長睫低垂:“【飛雪】頗有靈性。”

虎崽消停,霜打的茄子窩在新主人懷裏,無精打采。

池蘅品味幾番‘靈性’二字,心口一跳:“是那只虎——”

她閉上嘴,餘光謹慎地打量四圍。

這裏不安全。

說不準她們二人從出門到現在行蹤都在人的窺探之下。

視線交錯,清和柔聲寬慰:“回将軍府罷。”

池蘅抱着虎崽悶悶不樂:“去你家還是我家?”

“你家。”

小将軍眉眼泛喜:“去我的【明光院】,我好好招待招待姐姐。”

比起池蘅幼時動不動往【繡春院】跑,清和很少踏足【明光院】。

早前不知阿池身份,她未曾多想,如今知曉她身份,想來池夫人攔阻她入院,是為遮掩阿池女兒身,怕被她撞破,心存防備。

她揚眉淺笑,故意問道:“你院子裏沒有什麽我不能見的?”

池蘅撫摸虎頭的動作一頓:“能有什麽?我難道還能瞞姐姐?”

清和眼神寵溺,口頭調戲她兩句便放過。

盛京之繁華一眼望不見頭,長街另一頭,蘭家府門挂上白燈籠。

白燈籠在冬日随風招搖,無端地教人看了心裏涼飕飕的。

“羨兒,羨兒,娘的好兒子,娘的好兒子啊!”

蘭夫人哭喊的聲音飄進下人們的耳朵,蘭府氣氛低沉。死了人,死的還是老爺夫人視為前程、希望、心肝肉的寶貝嫡子,這無疑是天都塌了。

“羨兒,娘不會讓害了你的人好過,娘會為你報仇……”

可憐蘭夫人出身名門,承受不住喪子之痛精神恍惚,隐有瘋癫之兆。

守在身邊的少女臉頰挂着兩行清淚,眼神怨毒:“我就說,我就說讓大哥離沈清和那個病秧子遠點,都怨她,要不是這個喪門星,大哥怎會上擂臺進行什麽比武招親?

沈清和不幹不淨和人私奔,大哥鬼迷心竅香饽饽一樣把她捧在掌心,是沈家病秧子害死了我哥!”

“我可憐的兒啊!”蘭夫人悲痛哀呼,一雙眼哭得遍布紅血絲,憔悴不堪,哪還有當家主母應有的雍容高貴?

“娘,娘你不要哭了……”

蘭夫人推開勸說的女兒,一心盯着兒子的靈位:“羨兒,羨兒,娘會為你報仇的!”

她起身一個踉跄差點跌倒,蘭小姐及時扶穩她:“娘,你——”

“給我放開!”

發瘋的蘭夫人心裏只有兒子沒有女兒,蘭小姐被她推搡倒地,手背擦傷,當即滲出血來。

“爹,爹你快管管娘,娘她——”

蘭大人一身缟素地出現在靈堂門口,神情肅穆:“讓她去。”

他從袖口抽出一把短刃,親自将削鐵如泥的匕首交到夫人手裏,他面色沉痛,不忍多看:“去罷。”

“爹,爹你這是?”

蘭夫人瘋了似地跑出高門大院。

蘭大人疲憊地望着她的背影,腳步沉重,同樣沒理會女兒,搖頭嘆息地走向別院。

蘭家小姐傻乎乎愣在那,倏地掩面痛哭:大哥不在,這家裏沒人肯在乎她了。

別院的門打開,蘭大人佝偻着背邁進去:“義兄。”

“你還是來了。”

“我……我咽不下這口氣,羨兒……”他喉嚨哽咽,短短幾天兩鬓生出刺眼的白發。

“羨兒還年輕……”他雙腿彎折,膝蓋結結實實地跪在地:“求義兄幫我報仇,求義兄幫我!”

“我幫不了你。”草戾臉上的刀疤顏色看起來更深了些。

蘭羨之會敗在十四歲的少年郎手上,這是出乎他意料的事。

原以為最差只是後半生好侄兒無法習武,不成想上了擂臺,連後半生都賭沒了。

更沒想到的還在後頭,他問:“你知道謝行樓嗎?”

蘭大人面如土灰:“那是誰?”

“罷了,我忘了,你不了解江湖事。”

草戾沉聲道:“我幫不了你,【草樓】也幫不了你。鑄器大師謝行樓,她發了武林帖,不準江湖人士動池家子一根毫毛。她是謝行樓,她要護的人,沒人不給面子。我也一樣。”

江湖第一殺手組織的樓主,同樣是偷偷愛慕謝行樓的一員。

“義弟,這別院為兄不要了,後會有期。”

一陣風吹過,別院再無男人的身影。

蘭大人悲戚地蹲在地上,開始反省事情究竟為何陷入這等凄涼田地?

他們蘭家書香門第,嫡子乃狀元之才,一眼能瞅見的光明前程,是從何時變得不同?

記憶回到幾月前羨之被召進宮,突然得陛下重用,從那時起,他的兒子成為陛下逢人便會誇贊的寵臣。

可悲今時今日他才明白,何為寵臣?

得寵在一日,失寵仍在一日。

羨之屍骨未寒,陛下待蘭家态度之冷,屬實寒了他的心。

如今細思,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貪功冒進做了陛下掣肘将軍府的棋子。

悔啊!

最後的期望被粉碎,蘭大人回到書房草草寫下一封信,懸梁自盡。

富貴名利一場空,鬥不過,終究是鬥不過。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蘭大人心灰意冷,雙腳懸地,掙紮痛苦地咽下最後一口氣。

……

天亮薄雪,回府途中,池蘅眼皮亂跳:“姐姐,咱們快點回罷,呆在外面總覺得不安生。”

她對危機的直覺比常人敏銳,說起來很玄妙,事實證明确實如此。

有些人生來福運深厚,是以才會有上天眷顧一說。

清和被她扶上馬車,不放心回頭望,卻見蘭夫人雙眼發紅手持匕首朝阿池刺去!

看清她瞳孔的變化,池蘅步子錯開,避開蘭夫人瘋狂一擊。

“償命!為我兒償命!”

“是你?”

池蘅不費力地将人制服,匕首掉落在地。

無意與死了兒子的婦人為難,懶得多費口舌與她辯白。

生死鬥本就是要生出生死,蘭羨之自取滅亡,不值得憐憫。

她揮揮手,圍上來的護衛散去。

蘭夫人白日持刀偷襲池小将軍的瘋狂舉動,引來不少路人圍觀。

這事可大可小,往大裏說,觸犯大運朝律法,往小裏說,是婦人一時被仇恨沖昏頭腦。

這事單看池家如何解決。

蘭羨之死在比武招親的擂臺,蘭家與池家成了死仇,對仇人心軟,便是對自己狠毒,池蘅眉頭一蹙:“去報官,就說……”

砰!

說時遲那時快,蘭夫人掙脫束縛,一頭撞死在馬車,鮮血濺了滿地。

看管不力的小厮被小将軍狠狠瞪了眼,駭得腿腳發軟。

馬車濺得到處是血,池蘅打心眼裏氣惱:怎麽蘭家人都喜歡找死呢?

她放下懷裏的虎崽,聲色緩和後這才開口:“姐姐,馬車髒了,咱們同乘一騎。”

“好。”

簾子挑開,看到外面血腥的畫面,清和不為所動。

長街兩旁的路人對蘭夫人之死交頭接耳,一向多話的池蘅罕見地保持沉默。

對此事,她沒什麽好說的,說多了晦氣!

一路上清和心裏不知嘆了多少回,她們頭回約會的日子是不是選的不太好?

一樁又一樁,前者有驚有喜,後者是半點喜氣都沒有。

曉得小将軍的內心其實比尋常人都要強大,她放松身心倚靠在池蘅懷抱,懸在馬脖子的銅鈴叮叮當當響了一路。

馬兒在前頭跑,虎崽跟在後面跑。

将軍府大門敞開,門子見了跟在馬兒後頭的白虎崽,登時笑開:這就是小将軍在【獸園】馴服的那只虎?看起來甚是漂亮威風!

進了門,池蘅滿肚子心事不知扔進哪條河,所有的煩惱被水流沖刷地幹幹淨淨。

她率先下馬,站定,回身伸出手攙扶清和下來,手不經意搭上那截細腰,她笑吟吟,腦袋湊過去貼着人耳朵低語:“是姐姐家的飯菜不養人麽,怎麽一點肉都沒有?”

清和被她打趣的語氣弄得想笑,感受到她的手搭在腰側不安分,慶幸蘭夫人之死并沒在她心尖留下陰影。

她跟着高興,嘴上不饒人:“你摸的是什麽?骨頭架子不成?”

“瞧姐姐說的,我分明贊的是纖柔美人,到了姐姐嘴裏竟成美人骷髅。什麽骨頭架子,我是問你中飯要不要在這吃?阿娘已經備好了。”

她狗鼻子,站在院裏聞到後廚飄出來的飯菜香,兩眼滿了期待:“要不要?”

“要和爹爹說一聲。”

“我去說,我去說。”

池蘅牽着她手進了【明光院】:“姐姐你先坐着,我現在去說。”

她動作快,拔腿就走。

【明光院】的丫鬟小厮各個待未來主子一般慇勤伺候,清和喜歡清靜,揮退衆人,只留下一二丫鬟為她端茶送水。

春栖豔羨地打量這位名聲在外一身病弱的沈家嫡女,看久了,自慚形穢,不敢擡頭。

她方低下頭,清和回眸輕瞥,笑她的小将軍到哪兒都有人惦記。

她無意計較,繼續觀看書房內的擺設。

偌大的一面書牆,一眼望去,兵書居多,小一半治國策論,哪怕是小一半,比起尋常世家子要學的,也顯得多了。

詩詞歌賦零零散散地堆在邊角,看得出來,阿池涉獵頗多。

池大将軍這哪是教子……

她心裏一沉。

“姐姐,我回來了!”

不知她怎麽說的,這麽快就在爹爹那得到許可。

“爹爹怎麽應你的?”

池蘅嘿嘿笑:“我在準岳父手上過了二十招,他就放我回來了,并且同意你留在這用飯。”

清和哭笑不得,又為她那句“準岳父”感到雀躍。

“姐姐,我想好那件事該怎麽告訴你了,你伸出手來。”

“這麽快想好了?”清和沒急着伸手:“為何不想瞞我,再多瞞兩天我也不介意。”

“我介意!”池蘅小臉微紅,昂首挺胸:“本來就是想好在今日說,可惜始終沒找到合适的機會。機會等不來,那就不要等,我想讓姐姐知道真正的我。”

無論是【獸園】發生的意外,還是回程路上蘭夫人持刀跑出來最後撞死在馬車,都給了她難言的觸動。

她撈過清和微涼白嫩的玉手,指尖一筆一劃在掌心劃過。

每個字都寫得很小心,生怕對方看不清、感受不明。

池蘅精神緊繃,一顆心惴惴。

清和被她觸感清晰的筆畫勾得心癢,慢慢的俏臉別開,幹脆閉上眼,不再盯着看。

最後一個字寫完,池蘅緊張地等待宣判。

“姐姐,我是女子。”

閉着眼,清和恍惚聽到耳畔有微顫的聲線流過,雙眸睜開,恰是眸光潋滟,一笑傾城。

看着忐忑不安、一臉心虛、站在那哪哪都不舒服的小将軍,沈姑娘嗓音清甜,尾音上揚,像貓尖尖的耳朵在手掌心亂動,俏皮也溫暖。

池蘅心提到嗓子眼。

清和唇瓣張合:“巧了,我也是。”

“是、是什麽?”

小将軍犯傻,沈姑娘好脾氣地撈過她細腕,攤開她掌心,照着池蘅先前的樣式在上面勾勾畫畫:“能是什麽?是女子呀。我的傻阿池。”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