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不躍龍門為君留

——慕天言：成王敗寇談笑間，為你舍棄那江山又如何？

慕天堡湖畔波濤隐。

孤影寂，風蕭蕭。

莫霄雲靜立在湖邊凝視着湖面，緊握手中劍。武場上被延小鴦破壞的幾乎沒有站立之處，他目光平靜，但若細看卻波瀾晃晃。

師父被他問得說不出話來了，最後仍下一句“師父該教的都教了，只看你肯不肯了。”就飄然而去。

“我是行雲劍客中唯一過了情劫的劍客，是唯一棄劍的，也是最……不敢面對真心的。”

“問劍更是問心，放下不是忘卻……”

莫霄雲搖了搖頭，為什麽越是逼自己越是放不下？越是想着肩上責任越是不能抛卻感情？連延小鴦都能突破第十式，他卻在這裏遲遲沒有進展，哪裏對得起這麽多人對他的期望？

莫霄雲頭次寝食難安，餘光望向二樓燈火勾勒出來的一雙倩影，眼裏沒有絲毫波動。

二樓的卧室燈火通明，延小鴦側目看了看窗外，然後果斷地拉上了窗簾，有一種我寫完作業了愛幹嘛幹嘛，你卻被老師拖堂了的自豪感。

他生得漂亮，剛舒舒服服滴洗完澡，頭發因為很久沒剪了垂在眼前，水滴還順着發梢滴落，整個人看起來霧蒙蒙白嫩嫩的，甚至靠近還能聞到一股香氣。

延小鴦一副完勝的态度，笑眯眯地對着另一個人道：“反省完了？”

“反省得很深刻。”慕天言非常誠懇地苦笑，再看他還真被延小鴦逼着在那邊跪搓衣板，表情卻是認真而溫和，“我最大的錯就是不該愛上一只小鴛鴦，不然就不用遭這些罪了……”

“你還敢說！那你走啊！去找你的大俠去啊！”延小鴦憤憤地瞪他。

慕天言趕緊賠笑道：“天地良心，小鴦，我上沒跪天，下沒跪地，中間沒跪過堡主慕天流，現在被你欺負地每天罰跪，不是真愛是什麽？”

“哼，你不該罰？”延小鴦這才收了剛才的怒氣，正對着他在床邊坐下，他流水般的美目一鈎，慕天言眼睛馬上就直了，延小鴦看他這反應冷笑一聲，“我看你挺樂在其中的。”

慕天言幹咳一聲認真道：“我感興趣的是過一會的事情……”

話還沒說完就被延小鴦一腳踹在胸口，慕天言趁機捉過來，笑吟吟地在他腳背上輕吻了一下道，“小鴦真誘人，連腳都這麽白嫩好看……”

延小鴦反應極快地擡起另一只腳踹他，也被接住了，還被趁機摸了一把占了便宜。延小鴦渾身上下本來就白嫩，洗完澡更是香噴噴得，尤其是被慕天言捉着的雪白的小腿，像白玉般魅惑勾人。

延小鴦看他這副丢人樣也只是冷哼了一聲，心裏其實挺高興，被喜歡的人迷戀怎麽會不高興？

慕天言知道他口是心非，笑吟吟地又吻了一下才保證道：“今晚一定身體力行地彌補我今天犯的錯。”

延小鴦莞爾一笑，如同一朵盛開的罂粟花，還帶着花露，讓人忍不住生出想要采撷的欲望，“那你說說，是打算怎麽氣我的？”

慕天言笑吟吟道：“都是誤會，我怎麽敢氣你？你現在可是學會了慕音刀法的高手了。”

延小鴦斜了他一眼，在慕天言眼裏完全就是勾引，“哼，你以為我願意學，這是極陰的招數，要不是為了你……”

“我用的是至陽的內力，我們這就來個陰陽調和。”慕天言又開始一臉正經地胡說八道，“保證你以後再不覺得冷了。”

“慕天言你能要點臉嗎？”延小鴦雖然這麽說着，卻忍不住也笑了，慕天言一看笑了就是沒事了，雙手順着他的小腿摸了上去，把他雙腿分開在自己腰際，心裏還感慨一聲手感真好。

接着一起身扶住他的腰側，延小鴦跟他的星眸對視，也一時間動了情，雙手環住他脖頸就纏了上來……

“哎呀！”

慕天言突然沒站穩，将他壓倒在床上，還好他反應快，兩手撐在他身側，延小鴦也是被吓得一驚，抱他抱得更緊了，慕天言無辜地笑笑，“跪得太久，腿麻了。”

延小鴦這才反應過來這個人的腹黑，可這樣的距離讓他也難以招架，埋進他肩膀的頭又蹭了蹭，一副溫順的模樣，慕天言心裏一動，執起他的頭發溫聲道：“小鴦，你好香啊。”

延小鴦悶聲道：“你做就做，還撩撥我做什麽？”

慕天言莞爾一笑，把他往床內側抱了抱，手又伸向他的大腿內側，好像很享受這個手感，一瞬間呼吸都亂了。

延小鴦也不老實地開始解他的腰帶，早習慣了和他近距離親昵。他剛洗完澡穿的很少，慕天言輕易地把他扒了個精光，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吻下來。那股虔誠的态度看着似夢似幻。

“慕天言，你到底對我……”

延小鴦垂下眼眸，他還是忘情的時候從沒敢問，這時候卻想知道答案了。

慕天言看他還在糾結這個問題，不由笑了，“平時挺機靈的，現在怎麽犯蠢了？”

他在延小鴦小腹上輕吻了一下溫聲道：“如果替你當慕天言不算喜歡。”

下一吻是落在胸前那道傷疤上，“如果替你而死不是喜歡。”

再一吻是落在他秀氣的眉心，“如果為你不做忘情不算是喜歡。”

“那就沒什麽能殺死慕天言的了。”慕天言的最後一吻和他的唇瓣交纏，纏綿了起來。

他的意思很明白了，唯一能殺死慕天言的就是你了。他太強大了，強大到只有他心甘情願才能被打敗。

慕天言擡起頭來的時候眼神迷離只有他，呼吸早就急促，“小鴦，我把命都給你了，我敗給你，你要我為你死也只是一句話……”

“我不會。”延小鴦又撲上去吻他，“我以後都和你一起承擔，絕不再讓你替我。”

“好，真好，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慕天言手又挪到他下面的小穴，延小鴦的下身早就蠢蠢欲動了，他一低頭把他的前端含了進去，只為了讓他舒服。

“啊……”

延小鴦一聲呻吟，渾身都軟了下來，本能地想收緊雙腿，卻被慕天言強行分開，他閉了閉眼幾乎要迷醉在這快感之中，慕天言自從記起從前後就極盡溫柔體貼，到了此時也有條不紊地從枕下摸出潤滑油來不閑着得挑逗他的兩顆小球和後穴。

延小鴦沒多久就被他撩撥地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慕天言！你快點！”

“好啊，嫌我慢。”慕天言一聽，壞笑一下，順着剛才延小鴦扒他衣服的地方迅速地脫下，越來自己下體早就躍躍欲試，威脅道，“一會別哭。”

延小鴦一向要強，“你……啊……”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慕天言就着潤滑油一下子填滿了，發出一聲輕嘆，“你這混蛋……唔……”

“小鴦，我們打個賭。”慕天言目露狡猾地壞笑，“今晚你哭着求饒就算我贏，否則就算你贏。”

“誰……要……”延小鴦被他操弄地早就無力思考，慕天言又是一頂，他就覺得帶着快感的淚水要湧出來，“嗯……好……”

慕天言腰力好得沒話說，把延小鴦伺候地舒服到說不出話，洩了三次後延小鴦果然先受不了了。

“嗚嗚……你禽獸……還要幾次……”

“再讓我來一次嘛。”慕天言鼓勵地在他臉上親吻，“小鴦最棒了，你一定行的。”

這句話似曾相識……對了，正是自己說給哥哥聽的。延小鴦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我不……不要了！”

說罷還撩起爪子就是一巴掌，慕天言看他好像真受不了了，才戀戀不舍地退了出來，商量道：“不然你幫我摸摸。”

“你已經一次了！”延小鴦累到不行，只想睡覺，卻被拉着不放。

慕天言趁機抓住他的手往裏面倒了些潤滑油溫聲哄道：“再一次，很快，我盡量快。”

延小鴦委屈極了，想着他以前沒這麽高興致的，怎麽想起來以後每天就跟吃了春藥似的，但還是依了他上下套弄了起來，慕天言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耳畔都是粗重的呼吸聲。

延小鴦又不困了，頭次看到他這樣迷離的樣子，好笑地湊到他耳邊去咬他的耳朵，慕天言果然一把摟住他顫得更厲害了。

“不是說快點嘛！”延小鴦不知道套弄了多久，手都酸了，不耐地在他耳垂上狠咬了一下，尖銳的小虎牙咬破了他的耳垂流出血來，慕天言又顫了一下，幾乎是在懇求，“再一會，快了。”

“你一直都說快了！”延小鴦手上速度慢了下來就想扔在這不幹了。

這種事怎麽能半途而廢，慕天言趕緊拉住他手求饒，“祖宗，別停啊，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

他怎麽遇上這麽個蠻橫的小鴛鴦？抱了一半不讓抱了。用手吧，又嫌累。

延小鴦這才笑嘻嘻地接着給他套弄，慢悠悠地說着，“以後不許惹我生氣。”

“……”

“說話呀！”

慕天言理智都被情欲燒光了，本來就不想說話，又生怕他一生氣扔下自己不幹了，趕緊什麽都應了，心裏也着急。

“好……”

“不許想着那個賤人。”

“好……”

“每天給我做好吃的。”

“好……唔……”

慕天言終于發洩了出來，緊摟住延小鴦一聲不吭地側身躺下關了房燈裝死，也是累的不輕。

延小鴦一看，這是拔屌無情啊。

“慕天言！”

“好好，都聽小鴦的。”

慕天言再次求饒，吻了他額頭一下就睡，竟然一宿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