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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行舟也沒想到來看個電影也能遇到自己的粉絲,秦大影帝的熱度果然好蹭。電影還沒結束,謝行舟看的很專注,劇情正是白熱化階段,雖然大概率能猜到結局,但秦珩的演技真的讓人想要看到最後。

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秦珩走了二十分鐘都沒有回來,低頭去看手機,剛好跳出來一條消息。

【秦珩】:我在門口等你,裏面有狗仔。

狗仔!謝行舟下意識地看向四周,發現角落裏果然有一個帶着口罩和帽子的人,看過去的時候兩人剛好對視一眼。

可能是眼神的氣勢突然強勢,那個狗仔連忙低下了頭,裝作正在看手機。

【秦珩】:不用慌,可以把電影看完了再出來,我在車上。

【謝行舟】:好。

電影只剩回到秦珩車上,謝行舟摘掉口罩,秦珩手撐着頭,笑着問:“看的怎麽樣?”

謝行舟:“很好,劇情好,演技好,人也好,完美。”

“謝謝誇獎。”秦珩臉上的笑容更深,“很榮幸。”

“餓麽?”

謝行舟的肚子不合時宜地空響兩聲,确實是餓。

“雖然減肥很重要,但我覺得健康更重要。”秦珩看着他,在詢問他要不要去吃飯。

謝行舟掙紮了一下,“還是不了吧,會被狗仔拍的。”

今天下午幸好秦珩提前走了,要是被拍了後果不堪設想。

“怕給我添麻煩?”

謝行舟點頭:“嗯,不能被拍了。”

一直在前面副駕駛上的趙青開口說:“我知道有一家很隐私的餐廳,裏面的菜也不錯。”

趙青都這樣說了,謝行舟想要拒絕的話再一次沒能說出口,像個小兔子一樣被人拎着去了餐廳。

為什麽被秦珩吃得死死的,難道這就是頂流的力量麽?

坐在餐廳裏的謝行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一頓飯都吃的心不在焉的。

“想什麽呢?”秦珩切了快牛排放進嘴裏,“這麽入神。”

他猛地回過神來,迷茫地拿起叉子,“沒,沒事。”說完他緩緩低下了頭,有些喪喪的。

“怎麽了?”

他抿了抿嘴唇,“你......”

他猶豫着,卻不知道要問些什麽,或者說是一些話他問不出口。

秦珩看着他別別扭扭的樣子,心裏偷偷笑了一下。

小朋友還挺可愛的。

“行舟。”秦珩輕聲叫他的名字,謝行舟猛然擡起頭,這是他第一次聽秦珩叫他的名字。

“我可以這樣叫你麽?”

他低沉的聲音一直在謝行舟耳邊萦繞,和餐廳裏悠揚的小提琴交錯環繞着,餐廳明亮的燈光勾勒出他削瘦優雅的身形,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紳士。拿着刀叉的手指修長,每一個骨節都透露出性感和魅力。

“可,可以。”謝行舟被他的美□□惑,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網上都說秦珩的粉絲太瘋狂,他現在真的覺得這都不怪粉絲,根本就是秦珩的臉太惹人犯罪了,就連謝行舟都招架不住這美色。

“今天玩的開心麽?”秦珩問他,眼神安靜地注視着他臉上的變化。

謝行舟回想起這一整天的種種,嘴角不覺勾起:“開心。”

這是實話,今天是真的很開心,也很特別。

秦珩端起手邊的紅酒杯,對謝行舟舉杯,“希望我們第一次合作順利。”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雖然都還不算太熟悉,但秦珩的社交能力擺在那裏,一直沒讓兩人冷場。

秦珩這個人,乍一看很有攻擊性,尤其是他的長相,一眼就能讓人心生嫉恨,但他的性格卻剛好相反,謝行舟和他相處着也沒有感覺到什麽壓迫感,有點像是一個長輩。

晚餐過後,秦珩還很貼心地将謝行舟送回了家。

臨走之前,秦珩拉住他,在他耳邊小聲說“忘了問了,還疼嗎?給你的藥有沒有好好用?”謝行舟撒謊道“用了”。秦珩看着他紅透的耳朵“你要是被發現沒有照顧好自己,我今晚去你家照顧你。”

謝行舟慌亂地掙開他,落荒而逃。

玩了一天,謝行舟早就累了,回去洗澡的時候又想起來秦珩的話,只能把抽屜裏的藥拿出來按着說明書胡亂塗抹一遍。

秦珩在樓下看着謝行舟的卧室燈微微出神。他不後悔将自己的新電影簽給謝行舟,他在很早之前看見他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這就是淩江聲。他只是想不通自己一時沖動将他帶到床上就算了,後邊的合約內容他為什麽不解釋。

可是謝行舟他只是謝行舟。

半個月後《沉醉不醒》開機,期間秦珩不止一次來找過他,沒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都是為了解決需要。

開機儀式結束的那天晚上,導演請全劇組的人吃飯,作為兩位主角,秦珩和謝行舟都喝了不少酒。出酒店電梯秦珩一把把謝行舟抗到肩頭,謝行舟一陣暈眩,腹部也被硌的生疼,只好緊緊抓住秦珩的衣服。

房卡刷開房門,秦珩徑直往卧室走去,将人狠狠摔在大床上,謝行舟被粗暴的對待,還沒緩過來那股暈勁兒,晶瑩的眼淚順着眼角落在潔白的枕套上,氤氲成一大片。

謝行舟抓着秦珩的肩膀,在他背後刮出一道又一道的指痕,沁着血他也不在意。

這是第一次秦珩在上/床的時候吻他,有一次謝行舟情難自禁摟着他吻了上去,秦珩直接冷了臉,留謝行舟一個人在房間裏度過了後半夜,從那以後謝行舟哪怕哭出來也沒再主動吻過他。

沉淪之間,謝行舟聽到秦珩在他耳邊不清不楚地說了一句話,聲音粗啞,滾燙的呼吸噴灑在他脖頸處,身體一陣顫栗,卻讓秦珩更加瘋狂。

謝行舟覺得如果秦珩再不停下來,自己就會死在這個床上。

這個男人,溫柔起來能溺死人,發起瘋來一點也招架不住。

……

生物鐘迫使謝行舟在早上七點半起床,秦珩早就不在卧室裏,他伸手摸了摸旁邊的褥子,涼的。

他洗漱完坐在沙發上看劇本,這兩周都是劇本圍讀,下個月才正式開拍,他剛好趁着今天好好熟悉一下臺詞。剛翻過去一頁,謝行舟就聽到了開門聲,是秦珩帶着早飯回來了,他滿頭是汗,脖子上還挂着一條白毛巾,應該是出去晨練了。

秦珩把早餐放在茶幾上,“給你買了豆漿和生煎,先吃點。”

“你吃過沒?”謝行舟把吸管插進豆漿裏,淺淺嘗了一口,一股濃香蔓延在口中。

“吃過了。”轉身就進了浴室。

謝行舟今天沒有工作,秦珩卻有好幾個通告在跑,中午的時候謝行舟抽空補了個覺,一下就睡到了晚上,連秦珩回來都不知道。

睡的太久總會頭疼,謝行舟揉了揉太陽穴,暈着腦袋去洗手間用涼水洗了把臉。

出來看見秦珩正在陽臺上抽煙,薄薄的煙霧下一點猩紅時明時滅,他的情緒晦暗不明。許是聽到了腳步聲,秦珩掐滅了煙頭,從陽臺走到謝行舟身邊,順手關上的落地窗将煙霧隔絕在窗外,秦珩的臉在明亮的燈光下清晰可見,硬挺的眉峰,刀削般的下颌線,只有眼底的紅血絲昭示着他很累。

他身上裹挾着淡淡的煙草味,還有一絲薄荷的清涼,不難聞反而讓謝行舟有些上瘾。

“要休息麽?”謝行舟伸手摸了摸他的眉骨,看着他眼底的紅血絲面上露出一抹心疼。

秦珩搖了搖頭,伸手将謝行舟攬在懷裏,他彎着腰将下巴放在謝行舟肩頭,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依賴,像是一個被人搶了糖果的孩子。

謝行舟的手放在他的背上,輕輕拍了拍,“怎麽了?”

語氣輕柔的不像話,生怕驚動懷裏脆弱的人兒。

秦珩沒有說話,将腦袋換了個角度,讓自己的嘴唇若有似無地貼着謝行舟的脖子,使溫熱的氣息燙着他的皮膚。

謝行舟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嘤咛了一聲:“癢……”

接着就聽到了肩窩處傳來秦珩低沉的笑聲,他直起身子,“明天還要拍戲,今天不鬧你。”

話是這樣說,可他的手卻是一點也不老實......

最後,謝行舟虛弱地躺在床上,秦珩卻精神抖擻,一臉餍足地擦着手。

“晚上想吃什麽?”謝行舟不想說話,把頭扭到一邊去,既累也生氣。

秦珩也不惱,笑吟吟地坐在床邊:“去我常去的那家西餐廳吧,裏面的惠林頓牛排很不錯。”

謝行舟整個身子都背對着他,悶悶地說:“我哪兒知道你常去哪家餐廳。”

秦珩笑而不語,伸手将人從床上抱了起來,“知道你不想動,那我抱你去。”

謝行舟踢了兩下腿,“快放我下來。”說話的時候耳朵尖還是紅紅的,他拍了拍秦珩的胳膊:“現在出去會被狗仔拍到的。”

秦珩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到床邊,單膝跪在地上給他穿鞋,動作輕柔的像是在對待無價之寶。

謝行舟不安地揪着床單,心髒就快要跳出胸膛。秦珩就着跪地的姿勢擡頭看他,眼裏含着溫柔的笑:“衣服在茶幾上的袋子裏,你穿好了去地下停車場找我。”

謝行舟乖巧地點了點頭,直到秦珩出去他才撐着微微發顫的腿起身去換衣服。

兩人分開出去,而且謝行舟包的很嚴實,上車的時候秦珩都忍不住笑了下:“包這麽嚴實不熱麽?”

謝行舟把口罩和帽子都摘下來,深深舒了口氣,“酒店附近太多狗仔了,還是謹慎一點好。”

“嗯,确實是謹慎一點好。”秦珩淡淡的重複了一下他的話,轉頭看向窗外,眼睛裏濃濃的悲傷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吞沒。

謝行舟低頭回消息,并沒有注意到身邊人的情緒變化。

秦珩很快就收起了情緒,和謝行舟聊起了劇本。

“秦珩,你為什麽想拍這樣的一部戲呢?”這部劇的男主角不同于他以往的任何一個角色,他太壓抑,他悲傷的甚至都不會大火。

秦珩閉了閉眼睛,腦子裏的畫面像放映機一樣飛掠而過,他說:“沒什麽,就是想挑戰一些。”

回答的很随意,謝行舟也感受到他好像不太想回答問題,就識相地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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