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星期一中午,蔣承匆忙吃了點營養素,就往海市大學趕,他要提前一點趕過去,跟柏如冰聊一下基因計劃二號,看看他導師有什麽建議,有了柏如冰的首肯,他覺得信心會更足一點。

從早上開始海市就開始高挂大風預警,交通部門已經發出紅色警示,要求所有飛行器停止飛行,改成地面駕駛,這麽一來,到海市大學花了他幾乎兩倍的時間。

蔣承把計劃的啓動情況,現在的進展都告訴了柏如冰,柏如冰點點頭。等蔣承說到他參加上次人口促進會的情況以及後來發生的事情。她才拍拍蔣承的手,說:“你爸媽雖然都是大學裏面的資深教授,但似乎都注重于學術,在政治敏感性上面似乎欠缺了一點,你也一樣。”

她看蔣承有點窘迫,把手邊的水杯推過去一點,“小承啊,這也不是一個錯誤,但你作為一家風口浪尖中的機構的領導人,還是應該培養一下這方面的能力。來,喝點水。”

“我當時覺得,國家提供了這麽多的支持,還是應該把潛在的風險和可能産生的問題都彙報一下……”

“那,我跟你說哦,這種有高層領導參加的會議,如果有建設性的意見,你可以提,但基本面上,咱們彙報的都應該是正面的,進步的,”她喝一口水,看着蔣承繼續說,“像你在會議中提到的這些,你可以在會議前幾天跟領導提一下,或者在會議後,把你的報告彙總一下,着重點當然是在風險和問題上面,這麽一來,你工作也做到位了,領導們心裏也有數了,是不是?”柏如冰說得苦口婆心。

“柏老師,您當時沒有參加那個會議,您是不知道,那個氣氛就,怎麽說呢,就是那種形勢一片大好,萬事只欠東風,就等着研究所培育出人來了。您也知道,事實不是這樣子的,我當時是準備了兩部分內容的,本來我是要講基因計劃二號的,可那天下午,有幾個人,我聽了都覺得想吐,哪裏還有知識分子應該有的客觀,理性和中立……”

“你是知識分子,但你僅僅是一個知識分子嗎?蔣承?”柏如冰站起來,“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很多标簽,像你,對,你是知識分子,你也是研究所的所長,你是你父母的孩子,是我的學生,未來你還可能是某某某的丈夫,是某個人的父親。你在說話,做事前,是不是要考慮一下其他的标簽,譬如,整個研究所?你這麽不合作,人家完全可以減少甚至斷了研究所的資金支持;或者你在慷慨陳詞的時候考慮一下你的父母,你進去了,他們怎麽邊?你小子,我都有點後悔當時沒讓你多參加一些行政會議了。”她指指蔣承,雖然舍不得罵,最後到底還是提高了聲音。

“我知道錯了,柏老師!”蔣承扶着柏如冰的手讓她在沙發上坐下來,“我自己也反思了好長一段時間,我爸也罵了我一頓,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多了嘛?二號計劃也開始了。”

“有事情需要幫忙,就盡管找我,我萬一幫不上,我還能幫你找人,知道不?臭小子。”柏如冰打了他一下,表示這事情在她這兒就過去了。她也知道,蔣承悟性很高:“材料都有了?準備開始了?”

“研究所有一部分材料,另一部分在請劉主任那邊幫忙。”

柏如冰看一眼房間門:“我估計主任這邊這部分材料的搜集可能還得花不短的時間,你研究所如果有成熟的材料,建議你先開始。”

光腦有提示聲音出來,柏如冰看看光腦,發現會議即将開始,她壓低一點聲音:“最近國際國內生物學方面的動靜,可能比你了解的要多,你等會兒仔細聽一下,別錯過弦外之音,會後,咱們再碰個頭。”

蔣承站起來,乖乖點頭,“柏老師,那我先走了。”

他進了生物系的大會議室,圓桌會議,坐在圓桌旁的,一眼看過去,除了國內各個大學生物系的領軍人物,還有各大醫院生殖科的翹楚,看來是一個高規格的行業會議。

他覺得自己臨時受邀,準備在圓桌後面随便找個位置,被生物系的秘書領着坐到了圓桌旁邊,而且位置非常靠近主持人。

Advertisement

他坐下來,跟旁邊的人點點頭,科技發達了,不管距離有多遠,裸眼AR技術都讓你有近在咫尺的感覺。劉昭随後進來,拍拍他肩膀,在他旁邊坐下,主持會議的是柏如冰。會議開始之前,他終于發現呂楊就坐在他後面,大約隔了兩三個人的位置。

雖然規格比較高,但基調比較散。

醫院派系先從開同行的玩笑開始,說他們婦産科的同事都要開始發黴了,沒人敢來做流産手術了,來生産的人快絕跡了,上次海市婦産科醫院整個月只收到一個孕婦,醫生開心得奔走相告,總算那個月沒有被‘剃光頭’,現在據說把那個孕婦供着,擔心人家一不滿意就換醫院。

說得全會議室的人哄堂大笑。

劉昭咳了一聲,問蔣承:“蔣所,你們基因計劃二號開始了嗎?”

“對,劉主任,我們現在已經開始了,有部分原材料還在籌備中。”

“蔣所,我們實驗室最近做了個記憶植入方面的實驗,說不定咱們什麽時候可以合作一下。”說話的是北京科學大學應用生物學的大牛,原政。

蔣承還沒接上茬,話題已經被另外一位劫走了:“原教授,我打攪一下,我們之前替一名阿爾茨海默氏症患者做了一次記憶基因組的提取,過段時間看患者的症狀,預計會進行部分記憶基因組的植入。我們之前在老鼠和猴子身上有過幾次實驗,比較成功,論文暫時沒有發表,我覺得說不定我們可以合作一下。”這人是疆市大學的生物系教授,麥克提藝,他扔了個炸彈,把與會的各位炸得目瞪口呆。

“看來大家都比較感興趣,我們都可以合作!”麥克提藝把自己的聯系方式顯示在屏幕下方,已經有人在記錄了。

“這個不錯。”劉昭和柏如冰兩人都在點頭。

“原教授,你這個前景廣闊啊!我們系實驗室近期也做了幾次實驗。大家都知道除了人類,很多其他動物只需要幾個月或者稍微長一點的時間成長,人類的成長和教育則至少需要18年。”

這是海市科技大學生物學院的鐘離,一貫喜歡标新立異,視規則于無物,一年前鬧了一則動物間心髒移植的大醜聞,被他推到手下的博士生頭上,逃過了懲罰。

“幾十年之前,我們已經可以縮短家禽,像豬啊,雞鴨啊之類的培育周期了,我們試了其他的動物,老鼠可以,猴子基本沒有問題,還有其他幾種動物,大部分沒有什麽問題,如果配合原教授的記憶植入,說不定我們很快就可以改寫人類生長周期的歷史。”

會議室裏面鴉雀無聲,蔣承看到柏如冰的目光,然後看到她擡了一下耳麥,“鐘教授,你這個走得有點快啊,海市基因組今天也來了,我們請她來指導一下?”

海市基因組是國家關于基因研究規範的權威機構,基本上國內所有的基因實驗都必須先到海市基因組備案,獲得允許之後,才能開展。今天與會的是海粟,老太太今天大紅唇,滿頭銀發。她跟柏如冰是閨蜜,不過海粟更加殺伐果斷。

鐘離這是沒看到海粟在現場呢,還是人都逃脫不了犯賤的本性?

她看了一眼鐘離,“鐘教授,我看還是基因組的懲罰措施不夠,都挑戰上瘾了。就麻煩鐘教授這周內到我們基因組來備個案吧,我剛才也聽得仔細,你到時候直接找我就行,省得你再費口舌描述了。”

她一開口,會議室頓時風氣一肅。

鐘離低着個頭,不知道是在想對策呢,還是在幹什麽。

蔣承後來沒聽到什麽有新意的觀點,會議散場後,柏如冰又囑咐了他幾句,就離開了,他甚至沒來得及跟呂楊碰個頭。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