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暗藏情愫

更新時間2013-1-8 21:53:41 字數:3661

“若兒姐姐!若兒姐姐!”胖胖的小臉執着地仰望着“嗚……姐姐為什麽不理我……是不是妞妞很笨?嗚……哇……”終于,小女孩哇地哭起來。

嗯——什麽?

“妞妞怎麽哭了!你們誰欺負她了?”蘭若抱過哭成小花臉的五歲小女孩,質問面前幾個小男孩。

“妞妞畫了幅畫讓你看,姐姐你不理她,她才哭的!”孩子們紛紛道。

“啊……”她剛才又走神了。望着面前一個個責備的小眼神,蘭若趕緊打個哈哈認錯。

“妞兒!對不起,姐姐看一下哦,呀!妞的小豬畫得真好!”

“是小馬!”小女孩控訴地嘟起腮幫子。

“呃……啊!看出來了,真的是馬耶!呵呵!姐姐很笨。來!咱們接着學三字經,我們剛學到哪了?”

“子不學……”小麻雀們整齊道。

“啊——對!子不學,斷機杼!這句什麽意思呢……”

“不是!不是!姐姐你教錯了,這句已經學過了!”小麻雀們叽叽喳喳叫起來。

“是子不學,非所宜。幼不學,老何為。蘭若姐姐怕你們弄混了,故意說錯的,對不對!蘭若!”梅朵兒趕來救場。

“嗯……對呀!”蘭若感激看了梅朵兒一眼。

“我們繼續!”

…………………………………………

Advertisement

“蘭若!你怎麽了,沒胃口嗎?蘭若?蘭若!”梅朵兒的筷子在蘭若眼前晃了晃。

“嗯……姐姐……你說什麽?”蘭若如夢初醒。

“哦!”梅朵兒望天泛了個白眼“你吃飯吃到一半也能魂游天外呀!你老實說,這兩天怎麽了?”

“沒有,我……我好得很。”

“你有心事!”梅朵兒肯定道。

“瞎說,沒……沒有……”蘭若的眼睛心虛地左瞄右瞄。

梅朵兒盯了她半晌忽嘆了口氣,撫了撫蘭若的額“你本來就有些呆頭呆腦,這下子不會真傻了吧!”

自從鴻慚他們來了以後,蘭若整個像是變了個人,動不動就發呆,有時一個人傻傻地笑,有時眼中又盈滿憂傷。

蘭若的臉有些紅了,整個臉埋入碗中。

“雪兒姑娘中毒很深,不知他們哪天才回來?”梅朵兒狀似無意地說。

蘭若仍埋首碗中,仿佛絲毫不關心此事。

“你的碗中沒飯了。”梅朵兒涼涼地說。

“呃……我飽了!”蘭若窘極地推碗掩飾道。

“那個……雪兒姑娘怎麽會中那種奇毒?是誰對她下的毒手呢?”蘭若終于忍不住問。

那日當晚雪兒突然又毒發,肢體抽搐痛苦不堪,唇色指甲慢慢變成可怕的紫藍色,呵氣成霜,臉上的流出的冷汗竟相繼凝成一粒粒冰珠。原來此次正是因雪兒中毒,歐陽鴻慚才來的雷家牧場,因為聽姑母說此山中有神泉或可解毒。

歐陽鴻慚運功半宿,才堪堪護住她的心脈,搶回她一條性命。這毒發作一次比一次利害,他已無法控制,一刻也拖不得了。天一放明,歐陽鴻慚和雷家兄弟就帶雪兒一行出發了,為療傷之便圓圓也同去,梅朵兒和蘭若因一些功夫底子也沒有,就被留了下來。

梅朵兒道“你知道賞金獵人嗎?”

蘭若茫然搖首。

“賞金獵人就是一些武林高手受人委托,有償幫人要債、尋人、暗殺、複仇。官府有時也委托他們輯拿盜匪,事成後收取一定的賞金,但賞金獵人在辦事途中生命安全雇主不予負責。雪兒姑娘就是做的這行!”

“哇!”蘭若一臉欽佩。

梅朵兒繼續說“這次她是受人委托,追查江南一戶滅門慘案的真兇,她追出了可疑之人并一路跟蹤,竟然……”

梅朵兒突然張了張門外,壓低嗓音“竟然跟到皇城宮牆外!”

“啊!”蘭若倒抽一口氣。

“眼看那人翻入宮牆,雪兒姑娘真猶豫追是不追,突然左臂上一麻,一枚透骨釘沒入了血肉。先前她并不知此暗器被喂了毒,當是尋常的暗器,只封住臂根幾處穴位。然而等她師兄就是你歐陽大哥趕到發現時,毒已經散至全身了。你歐陽大哥懷疑兇手與東廠有關聯,而東廠的行事你想必有耳聞,一旦他們覺得有人壞了他的事,他們可是什麽事都做得出的。此次來這裏既是為解毒,也為躲避東廠鷹犬的耳目。”

“東廠……”蘭若早聽說過他們令人發指的殘暴行徑。

………………………………………………

歐陽鴻慚望了一眼腳下的山崖,雲霧蒙蒙,若一個不小心一腳踏空,就斷無生還機會了。

他們幾人如壁虎一般貼着山壁小心地移行,雪兒被他捆縛在背上,早已昏迷多時。

師父就只遺雪兒這麽一個骨肉,絕不能有什麽三長兩短,否則如何跟九泉之下的師父交待。想到此,歐陽鴻慚更咬了咬牙,指尖摳住岩石縫隙足尖一點盡力向上縱去。

歐陽鴻慚最先攀上峰頂,他背負着一個人身手竟然比其他人更敏捷。雷揚雷逸石圓圓陸續上來,最後帶路的忠叔終于也氣喘籲籲攀上來。

山脊窄如刀背,兩面都是萬丈深崖。“就在這山谷中了!”忠叔指着霧茫茫的谷底。

谷底。并沒有大夥想象中虎豹橫行,蛇蟲遍地。

一叢叢蘭蕙靜靜地綻放着,水靈靈的長葉薄霧中盡情舒展。一汪幽泉,籠罩在乳白色的霧氣中,碧藍的泉水深不見底,不斷有氣泡汩汩冒出水面。歐陽鴻慚立在池邊三步開外,竟覺得有涼氣透過腳心漫延上來。

他走近前用手探了探。泉水果然沁涼入骨。雪兒仍昏迷着,手足冰一樣冷,蒼白發青的臉看上去毫無生氣,鼻息也愈來愈弱了。

這眼泉真解得了寒毒嗎?歐陽鴻慚心裏也沒底。

“雪兒!生死在此一搏,看你的造化了。”他喃喃道。

池周圍已被布缦帳起來,圓圓幫雪兒卸下衣物并套上寬大的罩衣。

歐陽鴻慚抱着雪兒浸入泉中,他打了一個激靈,哇!好冷!涼意浸透骨髓。

歐陽鴻慚忙穩住心神,緩緩運起丹田中的內力,聚斂內力于雙掌,噗!掌心對接上雪兒後心的穴位。心無旁鹜,漸漸就感覺不到泉水的透心涼了。泉底岩縫中仍有細小的泡泡自下而上不斷汩汩冒出,讓人只覺渾身似有萬千小針在紮,又癢又麻,漸漸的,非但不覺得水冷,反覺肌膚發燙起來。随着時間的推移,歐陽覺得周身越來越熱,赤裸的肩臂上竟然蒸騰起水霧。

再看雪兒,她的額角也沁出細細的汗,唇上的烏青竟然真的稍稍褪了一點。

果然是神泉!

歐陽鴻慚心中狂喜,忙調勻心息,掌心緩緩向她任督二脈注入內力……

“這都一天了,裏面卻毫無動靜呢,連水聲也不聞,會不會出什麽事?”石圓圓性急道。“我能不能往裏張一眼?”

“不行!兩個人都衣衫不整的,假如看到什麽不該看的……”

“瞎想什麽呢?滿腦子龌龊,真不知你在京中都念的什麽?”雷揚低道,啪!照弟弟腦袋上一巴掌。

“就是嘛……聽說很多西域奇毒都是要什麽陰陽調合的法子解的……”雷逸摸了摸頭不勝委屈。

“噓!嗓門小點!要是害鴻慚分心走火入魔,看我不要你的命!”雷揚警告道。

又低向一旁的忠叔壓低聲音問“對了,忠叔!聽說當年那個神手書生中了什麽毒也是在這裏解的嗎?”

“正是!當時我也在場,還是我與幾個後生合力将那受傷的書生擡到此的呢!不然我怎會這麽熟悉這。正是因為感謝老爺的救命之恩,那書生才給咱們雷家牧場弄了個那麽神奇的機關!用了這麽多年了還這麽好用。”忠叔道。

“忠叔!這麽說你是見過那神手書生了,那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啊?”雷逸也湊過來。

“看着就是個文文弱弱的白面書生,也瞧不出啥!”

…………………………

第四天了,帳幔裏仍沒有動靜,這下連雷揚也急了。

帳幔裏,歐陽鴻慚也已有些體力不支。

雪兒的肢體已經不再如前那般僵冷,但仍昏睡着。他感覺她經脈內有一股氣在橫沖直撞,忽然這股氣泰山壓頂般向他反噬而來,他只覺心口猛一震,五髒六腑翻攪起來

“唔!……”

喉頭泛起一股甜腥。

不好!他心頭一凜!忙穩住心神,差點經脈逆行走火入魔。迅速轉動雪兒身體:

風府、天柱、巨闕、天樞……陽氣盛!心血生!寒濕去!瘀毒盡!

啪!啪!啪!拍上她周身大穴,最後猛一推她的後心——

“嘔!哇!”一股黑血從雪兒口中噴出。

同一瞬,歐陽鴻慚一把抄起雪兒從池中暴射而起,“嘩!”水花四濺,兩人摔在池畔石板上。

雷揚等聞聲聚攏來,只見雪兒還沒醒轉,但面上已明顯有了活氣,歐陽鴻慚卻已筋疲力盡,被雪兒軟軟地壓在身下,頭都擡不起了。

再看那原本清盈盈的泉水竟變作詭異的靛藍,咕嘟咕嘟蒸騰了起來。

………………………………

“是大少爺!大少爺他們回來了!”

遠處不知誰大呼。

“大少爺回來了!”

孩子們奔走相告歡騰不已,人們紛紛湧向北面的山包。

“姐姐……”蘭若輕喚,眼睛星輝般閃亮,小臉興奮得泛起了紅暈。

梅朵兒騰——地站起來,裙上的花繃骨碌碌滾出老遠,兩人不約而同随人群奔去。

看見了!歐陽哥哥回來了!他在對她笑!他……他怎麽了?為何看起來如此虛弱!

“蘭若,我們成功了!”

歐陽鴻慚艱難地接住撲過來的嬌小身子。

“歐陽大哥!你……受傷了?”蘭若的眼淚已在眼眶中直打轉。

“沒有,只是有點疲倦。”他握了握她薄涼的小手輕笑道。

蘭若繞着他細細地檢視一番才松了口氣。

“來!我扶着你……”嗯……為何周圍氣氛有點怪,蘭若這才發現,雷揚正饒有興趣地瞅着她,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梅朵兒直直望着她若有所思。圓圓正攙扶着雪兒,瞅瞅她又瞅瞅雪兒的臉,圓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亂轉。

雪兒——她仍蒼白虛弱,但面上青灰色已不見了,唇色也泛着淡淡的粉紅,那雙美麗的眸子此刻正冷冷地瞅着她,那其中似有一絲陰沉一閃而逝。

“啊……唔……”蘭若覺整張臉轟地着了火,她燙着一般火速放開歐陽鴻慚的手臂,慢慢地蹭開與他的距離,小手在裙上扭來扭去,指節都有點發白了。

歐陽鴻慚似是對這一切毫無所覺,他很自然地向蘭若笑道“蘭若!肩膀能借我扶一下嗎?我頭暈得厲害。”他看上去真的搖搖欲墜,一只手輕輕搭上蘭若的肩膀。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