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初入冥界

通往海姆冥界的山路比Loki想象中還要艱難，不僅道路崎岖，還伴随着大風和暴雨，他騎來的馬匹在第五日便因疲憊不堪累死。

Loki一刻也不敢停下，強迫自己忘記疲勞饑餓和困頓，他知道，在這種地方一旦倒下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god！這個鬼地方我不想再來第二次。”走了九天九夜的崎岖山路，Loki感覺兩條腿要斷了，在風沙中眺望，終于看見了不遠處的吉歐爾河。

快速奔跑過去，Loki躲在遠處觀察四周情況。這裏并沒有守衛，河上是一座鍍金的水晶橋，用一根頭發掉住。

他看到幾輛馬車行駛過去，在踏上水晶橋的那一刻全部變成半透明狀，布拉基告訴過他，乘着車馬的都是死去的亡魂。

待橋上恢複安靜，Loki披好灰袍子，快步走上水晶橋。水晶橋很窄欄杆也特別矮，他能清楚的看到橋下吉歐爾河流裏的白骨。

待他走到中間，便看見了守在那裏的枯骨怪獸莫德古德，這是個飲血的怪物，想要買通它必須用鮮活的血。

“還好我早有準備。”Loki輕輕一笑，從背包內拿出一個碩大的血袋。撕開血袋，濃重的血腥味揮發出來，莫德古德嗅着氣味緩緩靠近。

e on 小怪獸。”Loki引誘着它，待它湊過來時迅速将血袋扔向自己身後，莫德古德邁着笨拙的步伐追過去，它跑起來整個水晶橋都在顫抖。

Loki真怕那根細軟的頭發掉不住這座橋，急忙跑了過去。他不敢回頭，一口氣跑到鐵樹之林中。這裏的樹都是黑鐵制成，樹幹和樹葉鋒利無比，一不小心就會被刺死。

森林裏濃霧彌漫，Loki艱難的辨認方向，他依稀看到前方白色的身影，大步走過去，看見一個女人蹲在大樹下發抖。

“excuse me？”Loki走到她身邊輕聲問。

女人似乎受到了驚吓，突然尖叫起來。Loki不想引來冥界侍衛，想要捂住她的嘴，卻發現自己無法觸碰冥界的鬼魂。

“噓！不要叫了！”Loki只好沖她比手勢讓她安靜下來。

“你是誰？”女人上下打量着Loki，歪着頭問：“你是從外面來的？”

“沒錯，我是來找人的。”Loki看她瘋瘋癫癫，似乎也是迷路的鬼魂，不過還是多問了句：“你知道赫爾之門在哪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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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之門…..”女人撓了撓頭，害怕的說：“不要去！那裏有怪物….可怕！”

“你能告訴我在哪個方向嗎？”Loki耐着性子問。

“你要去找誰？說不定我認識呢！”女人好奇的問。

“她叫Gaia，一個金發棕眸的女孩，你認識嗎？”Loki問。

“Gaia….”女人搖搖頭，突然湊到Loki面前興奮的問：“如果你找不到她，是不是就會帶我走啦！”

“……”Loki不想再跟這個瘋女人糾纏，徑直向前走去。

“你別走，我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伊迪！伊迪！”女人在他身後大喊，Loki加快腳步，他可不想被這個麻煩的家夥纏上。

Loki尚未走遠，突然又聽到伊迪的尖叫，随後傳來男人呵斥的聲音，他轉而回去，果然是侍衛抓住了她。伊迪一路尖叫，被侍衛生生拖了回去。

Loki尾随在幾人後面，他觀察着伊迪，一個瘋女人，能只身逃過赫爾之門來到鐵樹之林，一定不簡單。

跟着他們，Loki順利找到了赫爾之門，他聽到幾個侍衛議論了幾句便順利通行，快步跟了上去，就在此時一只巨犬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便是傳說中的加爾姆，青面獠牙的血斑巨犬。“個頭居然比那個綠巨人還大。”Loki喃喃自語，随後小心翼翼的從包裏拿出金蘋果，念動咒語，将它變成赫爾餅。

“小家夥…..”Loki拿着赫爾餅在加爾姆面前晃了晃，跟對付莫德古德一樣，讓誘餌丢回格尼帕山洞，加爾姆立刻追過去，不再理Loki。

“畜生就是好騙，早知道應該用毒蘋果的。”Loki拍拍手，輕松度過了赫爾之門。

走過赫爾之門，迎接他的是一片黑暗而又空洞的世界，刺骨的寒冷讓Loki打了個冷顫，耳邊充斥着嘶嘶沸騰的大鍋的聲音，他知道這是赫瓦格密爾泉奔湧的聲音。

來到這裏算是進入了海姆冥界的中心，可是要在這數萬個靈魂中找到Gaia卻十分棘手。眼前熙熙攘攘到處都是行走的靈魂，他們走的很快且面無表情，半透明的臉顯得異常可怕。

Loki理了理頭緒，決定先從冥界的九大河流邊界找起，順着赫瓦格密爾泉流向，他首先踏入了斯利德河。

這條河流很特別，河水中流淌着鋒利的尖刀，若不是Loki穿了赫爾靴，恐怕早就被尖刀刺穿了。“真是個鬼地方….”Loki一邊抱怨一邊艱難的向前走。

突然腳下一滑，Loki踩到柔軟的沙子裏，沙子似乎吸住了他的腳，越是掙紮便沉的越快，他奮力抓住尖刀不讓自己下沉，手心滲出鮮血也不敢松手。

突然狂風吹來，風沙越來越大，Loki似乎感覺到有人在扯他陷入沙子裏的腿，刀子劃過手心，整個人陷了進去，沙子吞噬了他，直到沒過他的頭頂，狂風驟然停止，靜止的河流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

此時的中庭，Steve結束了一天的訓練。盛夏時節最為炎熱，也平添了幾分煩躁，Pietro等人消極訓練惹惱了他，懲罰他們再不許使用任何能力下跑步一萬米，Natasha抱怨他懲罰太重，親眼看着幾個孩子跑完全程才離開。

換上便裝，向樓頂的密室走去。距離上次大戰已經過去一個星期，滅霸和hydra似乎蒸發了一般，任憑他們怎麽搜尋都找不到一點蹤跡。

走進密室，隔着玻璃便看到那個安靜沉睡的金發女孩。Loki畫了神界的結界，所有人都無法靠近Gaia，她就像一個美麗的睡美人，等待着讓自己蘇醒的王子。

“今天還沒消息嗎？”門外傳來Tony的聲音。

“沒有，我和Clint守了一天，沒有任何發現。”Natasha和Tony并肩走進來。

“Steve？你也在。”

“是啊，來看看Gaia。”Steve點頭。

“poor girl，我們能為你做點什麽。”Natasha皺眉看着沉睡的Gaia嘆氣。

“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為什麽我們的行動滅霸都了解的一清二楚。”Tony皺眉，這些話他早就想說了，“似乎始終有人引領我們走進他的圈套。”

“同意，我懷疑有內鬼。”Natasha眼神一撇，又說：“我最懷疑的原本是Loki，可是.....”回眸望着Gaia，當天他緊張害怕的樣子，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你懷疑誰Tony？”Steve看着Tony問。

“這裏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才是最應該懷疑的。”Tony似乎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挑眉道：“看來我們需要演場戲。”

黃昏時的夕陽格外刺眼，一陣晚風吹來帶着夏季的炎熱，敲響了風鈴的沉默。

Loki陷入了昏迷，他不知自己身處何方。恍惚間看到了Gaia，滅霸拿着自己的誅神劍刺穿她的心髒，他拼命喊着Gaia的名字，想要上前阻止這一切，卻無法掙脫自己的束縛。

猛然驚醒，他發現自己置身在陌生的岩洞中，寒冷和手心的刺痛提醒他還活着，環顧四周，他看到地上鋪的稻草和被子，一旁還擺着書桌和櫃子，桌前的煤油燈散發着昏黃的光暈，點亮方圓不足一米的地方。

“你醒了？”一個小個子男人走進來，他看起來年紀不大，留有兩撇小胡子，穿着一件老舊的棕色外套，一頭土黃色卷發，尖尖的耳朵和鼻子讓他看起來十分滑稽。

“你是誰？為什麽要救我，”看着自己被包紮好的手，Loki警惕的問。

“我叫X，一個被懲罰的鬼魂。”男人遞給Loki一個木質杯子，又說：“你被死沙吞噬，我正巧經過，順手救了你。”

Loki接過杯子，裏面是猩紅的鮮血，“這是什麽？”血腥味讓Loki有些反胃。

“冥界沒有水，鬼魂是不需要喝水的，來到冥界的人只能喝血。”X解釋。

“thanks.”Loki看着令他作嘔的血水，咬咬牙仰頭喝了下去。

“不用謝我，我是不會留你在這裏呆太久的。”

X從他手中拿過杯子，觸碰到指尖他能感受到他的溫度，Loki一驚，問：“你不是鬼魂，到底是什麽人？”要知道，在冥界鬼魂和人是無法相互觸碰的。

“無可奉告，你就當我是被流放到這裏的吧。”說完，X轉身整理桌前給Loki包紮傷口的藥物和布料，頭也不回的問：“你呢？也是被流放到這裏的？”

“不，我是來找人的。”Loki想或許可以問問他認不認識Gaia。

“找人？Gaia？”

“你認識她？”Loki心中大喜。

“不，不認識。”X無奈搖搖頭，“只是你剛剛昏迷的時候叫了好幾次這個名字，她是什麽人？”

“額.....我剛剛只是做了噩夢。”Loki有些尴尬，他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環顧四周問：“你在這裏住了很久？”

“不久，一百多年吧。”X說着，将Loki的灰袍子疊好還給了他，“奉勸你一句，你這樣找人可不是辦法，冥界的鬼魂千千萬萬，這是大海撈針。”

“I know。”Loki點點頭，他的确遇到了大問題，轉而問：“你有什麽辦法嗎？”

“辦法倒是有，不過很冒險，成功幾率極低。”X耐心的向他解釋。

“什麽辦法？”Loki急切的問，無論成功與否，任何可能的方法他都會試一遍。

“首先你要找到長明燈。”

“長明燈？那是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