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結婚

五月的風是柔軟的，夾雜着陽光中的暖意，滑翔在紐約街頭。初夏總帶着粉紅色初戀般的氛圍，這是個滋長愛意的季節。

金發的滑板少年在廣場穿梭，吸引了那個褐色卷發托腮發呆女孩的目光。身材高挑的東方小哥在街邊拉小提琴，悠揚的樂章驚起一群白鴿。

紐約一間小教堂內人來人往，百合花的清香從院子萦繞進教堂，樹枝上系滿粉紅色的絲帶，甜蜜的婚禮樂曲從鋼琴師的指尖跳躍出來，溫馨而甜蜜。

沒錯，Loki·Odinson先生和Gaia·Gullveig小姐要結婚了。

距離Loki求婚成功已經過去五個月，在他們緊鑼密鼓籌備婚禮的時候，Odin和葛蘭達已經吵得不可開交。

Odin認為Loki是阿斯加德的王子，婚禮理應在阿斯加德舉行。而葛蘭達認為Gaia是他們家的獨女，婚禮應該在華納海姆舉行。

不過他們兩人并沒有接受長輩們的意見，他們選擇在中庭和複仇者朋友們，以中庭人的形式完婚。

舉行婚禮前他們先後回了華納海姆和阿斯加德，離開華納海姆時葛蘭達哭得不成樣子，一直送他們到傳送門口。

拉着Gaia的手千叮咛萬囑咐，如果不是妮爾蘇絲拉着估計要跟他們一起去阿斯加德了。

去阿斯加德簡單得多，他們只是禮節性的拜見了Odin，Odin送了Gaia一串金鑰匙，據說是frigga留下的很寶貴的東西。

之後Odin出乎意料的把Loki單獨留下，兩個人聊了好久。Gaia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麽，不過Loki出來的時候眼眶有些發紅。

這麽多年，他們父子的恩怨糾葛也随着時間的流逝被淡化釋然。

好了，讓我們回到婚禮現場！

作為證婚人的Thor今天格外忙碌，人群中迎來送往。他今天破天荒的穿了西裝，并且剃掉了胡子，配上他迷人的藍眼睛，吸引了許多妹子的關注。

“Thor…”Pietro賊兮兮的湊到他身邊，哭喪着臉說：“你要幫幫我，我不想被Loki捅成馬蜂窩。”

“怎麽了？”Thor剛迎來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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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把結婚戒指搞丢了。”Pietro局促不安。

哦對，他是今天的伴郎，Loki和Gaia為了操辦婚禮實在忙壞了，以致于忘了Pietro有多不靠譜居然把戒指交給他保管。

順便說一下，另一個伴郎是Steve，Loki點名要他們倆這個曾經的情敵當伴郎。

“what！”這下連Thor也不淡定了，“這實在太糟糕了Pietro，還有一個小時婚禮就要開始了。”

“我已經拜托Peter幫我一起找了。”Pietro不會承認他是因為昨晚跟Peter喝酒把戒指丢在酒吧了。

“快去吧，我暫時瞞住Loki。”

Thor思考了一下，決定找Tony來解決這個問題，畢竟今天的婚禮是stark工業集團贊助的。

休息間內，Loki正站在全身鏡前整理自己的領結，略微顫抖的手被Tony輕易捕捉。

“你在緊張什麽？”Tony橫躺在雙人沙發上吃甜甜圈，他是今天的主婚人，正在跟Loki對婚禮現場的臺詞。

“我沒有。”Loki下意識的反駁。

“采訪你一下馴鹿。”Tony坐起身八卦的看着Loki，“馬上就要步入婚姻的墳墓，有什麽感想。”

“我跟你不一樣stark。”Loki今天心情真的很好，只是瞪了Tony一眼，繼續整理自己黑色的西裝。

想到Gaia正在隔壁為自己披上婚紗，嘴角不經意露出幸福的笑容，又回了Tony一句，“對我而言是從墳墓到了天堂。”

“哦！上帝啊！”Tony扶額，這麽溫和好脾氣的馴鹿比那個一直跟他打嘴炮的更讨厭。

“Loki！”伴郎2號Steve推門進來，“快去看看你的新娘吧，你們該準備候場了。”

Loki突然激動起來，Gaia為了給自己一個驚喜，始終沒讓Loki看到她穿婚紗的樣子，女人最美的一天就是結婚的那天，這是九大國度通用的至理名言。

Loki已經迫不及待的看看他的新娘了。

三人組在化妝間門口被伴娘們堵住了，“男孩們，買通我們才可以進去哦！”Natasha手搭在門框上，從她的眼中Loki讀到了危險。

“哦Nat！如果你放我進去，我很樂意幫你找一個配得上你的男人。”Loki一上來就使出殺手锏。

“我不缺男人。”性感女郎翻了個白眼。

“我可以幫你收購香奈兒公司，我知道你很喜歡這個牌子。”Tony一副我窮的只有錢的樣子。

“他們換了一個很醜的代言人，我已經不喜歡了。”Natasha無情的拒絕。

“你們連行動都沒有怎麽進去，光靠一張嘴嗎？”Wanda眨眨眼暗示。

很遺憾他們會錯了Wanda的意思，三人組交換眼神，開始了他們的行動。

在一番推搡沖撞後硬生生破門而入。

五個人一窩蜂的撲到化妝間，Natasha和Wanda不停咒罵三人組，Tony和Steve忙着解釋，而沖在最前面的Loki愣住了。

Gaia一襲白紗，抹胸婚紗修飾出她曼妙的曲線，純白的裙擺被裁制成無數皺褶的裙子。一層輕紗柔柔的給褶皺裙上蒙上一層薄霧，拖地的裙擺上鑲嵌着晶瑩的鑽石。

她就這樣靜靜的站在他面前，手拿捧花對着自己笑。淺淺的梨渦刻在他心裏，棕色的大眼睛柔美璀璨，陽光從她身後照耀，瑩潔而純淨。

Loki呆呆的望着他的新娘。

Gaia彎彎的眉眼在他眼中熠熠生輝，能說會道的銀舌頭失靈了，他試圖找一些漂亮的詞來誇獎他的新娘，喉嚨沙啞的說不出一句話。

她啊，是初夏的一束花開，綻放在他眼中，蕩漾在他心底。

“怎麽了？不适合我嗎？”還是Gaia打破了平靜，看着默不作聲的Loki，她有點緊張。

“不，很美。”Loki搜腸刮肚，只蹦出這一個詞。

“哇哦，邪神也有怯場的時候。”Tony剛準備開啓嘲笑模式，就被趕來的Thor拉到一邊。

“出了什麽事嗎？”Loki挑眉問，Thor緊張兮兮的樣子成功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沒…..婚禮策劃讓我找Tony對詞。”

“他們倆怎麽比新郎新娘還忙？”Natasha一邊嘀咕一邊替Gaia整理好婚紗裙擺，“新郎新娘，該你們亮相了。”

“走吧，我的女神。”Loki牽起Gaia的手，即使帶着手套，他也能感覺到Gaia手心的炙熱，原來他的小Gaia也在緊張。

教堂的走廊是典型的北歐風格，穿過大理石柱子，陽光被分割成幾塊照射在他們身前，Gaia擡起頭Loki深情的側臉撞入眼中。

他薄薄的嘴唇沒有揚起，似乎在心中複習待會婚禮的流程，但笑意還是從眼角溢出來。

Gaia笑出聲，她得到了自己這輩子最想要的東西，災難、死亡統統阻止不了她追尋幸福，她将用一生守護珍惜。

“這麽開心？”Loki看穿了她的心裏活動。

“你不開心嗎？”

“開心。”Loki重重的點頭，謊言之神千年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承認，他是個被上帝眷顧的孩子。

…..

“what？儀式馬上開始了你他媽告訴我戒指丢了？”Tony差點把話筒塞到Pietro嘴裏。

“我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怎麽辦Loki不會讓我以死謝罪吧！”Pietro絕望的尖叫。

“閉嘴！”

“要不我現在重新買一個回來吧。”Thor已經掏出喵喵錘準備沖出去。

“他們已經到候場區了，哪裏來得及。”Tony覺得他天才的頭腦受到了挑戰。

“stark先生！各位！”Peter捧着一個小禮盒跑過來，“抱歉我沒有找到戒指，用這個代替可以嗎？”

他打開禮盒，另外三個人看着戒指陷入了沉默。

“你從哪裏搞來的？”

“我自己做的。”Peter驕傲的回答，“就是剛剛，在花園裏，我冥思苦想.....”

“OK，就用這個！”Tony在婚禮策劃催促他上臺前決定。

“這能行嗎？”Pietro皺眉。

“你最好慶幸可以，不然你可能見不到婚禮結束了。”Peter把禮盒交給Pietro，他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

“男孩們行動起來！”舞臺音樂響起，Thor把Peter拉到舞臺邊，Pietro用最快的速度站到了伴郎位置。

“Pietro你去哪了？”Wanda小聲喚他，“這麽重要的時候你還掉鏈子！”

Pietro懊惱的搖搖頭沒理她，上帝啊，他現在要想出一條最短的逃生路線。

悠揚的鋼琴聲響起，Tony踩着他的小增高鞋走上舞臺，帶着他招牌式微笑向臺下招手飛吻。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大家跟我一起在這個神聖的日子裏，見證一對新人的婚禮。”

“事實上，我是不太喜歡參加這些一成不變婚禮的，緊張的新郎痛哭流涕的新娘還有愚蠢的伴郎，哦！這些讓我傷透腦筋。”

Tony開啓他的話痨模式，事實上除了第一句是婚禮策劃寫給他的臺詞，後面的都是他自己瞎編的。

“我恐懼婚姻，婚姻在我看來是墳墓。但是今天這對戀人，改變了我的看法.....”

臺上Tony還在誇誇其談，Loki出奇的沒有因為他打亂婚禮過程生氣。偷瞄眼正在認真聽Tony講話不時發笑的Gaia，令他想起了幾年前諸神黃昏。

Odin被Hel抓走，兩人去約頓海姆營救。他們也是這樣并肩站在傳送門前，感嘆彼此攜手走過了好多地方，他也終于如願随她去了華納海姆。

“小Gaia，我們也像Bucky他們一樣，去環球旅行吧。”牽起Gaia的手，Loki脫口而出。

我想在世界的每個地方留下我們相愛的足跡。

“環球蜜月行？我喜歡。”Gaia眼睛的像新月一樣彎起。

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裏都好。

Thor适時打斷了Tony滔滔不絕的演講，Tony也不尴尬，自然而然的結束話題，向舞臺對面伸出手，“現在！我們歡迎新郎新娘登場！”

熱烈的掌聲響起，Gaia挽着Loki漫步走向舞臺中央，身後四個伴郎伴娘不斷撒着花瓣，溫馨浪漫的氣氛讓Gaia眼眶泛紅。

通往舞臺中央的這條聖潔的路，在他們看來無比珍貴難得，幾次的生死離別擦肩而過都沒有打倒他們。

終于，我們可以攜手走向，通往未來的路。

“Loki先生終于娶到了他的女神！這對青梅竹馬的戀人受到太多的考驗，他們并肩戰勝死神，不離不棄！”随着Tony的指引兩人來到舞臺中央。

“wow，今天似乎新娘比較緊張，而新郎要痛哭流涕了。”Tony引起客人們的笑聲。

Loki瞪了他一眼，接過Pietro遞來的戒指。

“Loki先生，現在請你将這枚象征一生一世的戒指，為你的摯愛帶上，套牢她的心。”

Tony不自然的撇着那枚戒指，Loki緩緩打開禮盒，舞臺上下的幾個知情人心提到了嗓子眼，禮盒被打開，Loki有一秒僵住了。

目光掃過Pietro、Thor最終停在Tony臉上，意圖向Tony傳達：鐵罐你是不是在耍我？

“請新郎為新娘帶上戒指。”Tony眨着他無辜的大眼睛，否認自己與這個烏龍事件有關。

Loki沉了沉氣，心裏盤算好後把戒指舉到了Gaia面前，後者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枚用白色雛菊花做成的戒指，散發着初夏的清香，指環用鮮花的莖葉細心的編織起來，小巧精致。

看Gaia的表情沒有生氣，Loki清清嗓子開始瞎編。

“Gaia，這枚戒指是用你家鄉的鮮花編制的，我很感謝那個有花有海神聖的地方，孕育了我一生的摯愛。”

“知道阿斯加德的婚禮誓言嗎？”牽起Gaia的手，Loki将戒指套在Gaia的無名指上。“那是我最想對你說的話。”

Loki眼中泛出少有的光輝，口中呢喃出阿斯加德那個美麗的傳說：“

With this hand,

用這只手，

I will lift your sorrows.

我将為你驅走不幸

Your cup will never be empty,

你的杯将永不幹涸

For I will be your wine.

因為我将是你幸福的源泉

With this candle,

用這蠟燭

I will light your way in darkness.

我将為你在黑暗中引路。

With this ring,

用這戒指

I ask you to be mine.

我要你成為我的妻子”

凝視着手上那枚精致的戒指，Gaia掩蓋不住心裏的激動。Gaia感動落淚的樣子，讓幾個知情人對Loki肅然起敬。

“謝謝你Loki，曾在那麽多我看不見的地方保護過我，謝謝你那麽辛苦的走出黑暗，走到我身邊。”

她褐色的瞳孔溫柔缱绻，輕而易舉的讓Loki沉淪，感動從喉結沉入胸腔，瀝進心髒，又在眼中驚起水霧。

Loki所有不值一提的孤倨和傲慢，都在她掌心的溫暖下，消融得一幹二淨。

“I love you Gaia，I`II love you。”

歡呼聲響起，兩人在衆人的祝福下深情擁吻，禮堂裏四處灑下玫瑰花瓣，粉紅色的氫氣球活潑跳躍，與鋼琴上美妙甜蜜的音符作伴。

“祝賀你們我的朋友！祝你們幸福！”

Tony真誠的為他們鼓掌，這場世紀婚禮讓不少人感動落淚，包括Natasha和Wanda，當然婚禮當天哭的最兇，讓所有人記住他的，是我們的證婚人Thor先生。

他抱着Steve哭個天昏地暗，雷神這次也不要面子了。

婚禮的狂歡還在繼續，Clint再次霸占歌手席位，Pietro和Peter替他伴舞，可愛又滑稽的表演讓觀衆們忘記了歌手的存在。

整個教堂都充斥着歡笑聲，衆人舉起酒杯，為這對新人送去最甜蜜的祝福。

聚光燈下，Loki牽着Gaia的手翩翩起舞，百褶裙在幸福的音符下翩然旋轉，和着只屬于兩人獨一無二的舞步，畫出他們刻骨銘心的過往和甜蜜幸福的未來。

他們終于要開始細水長流的生活了，Gaia明麗的笑顏映入Loki眼中，那個當年解開他心結的，未曾有絲毫改變的笑。

她是他昏暗世界裏的一道星耀，是他混沌噩夢中的旱天雷，也是他重獲新生後的第一束煙火。

曾嫌神族千年壽命太長的邪神，突然想抓好每一個逝去的時光。

時光如琥珀，未來的年年歲歲，生命給你，靈魂給你，信仰也給你。

我将牽着你的手，至死不渝。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了好長....那段婚禮誓言借用了僵屍新娘裏的臺詞，太愛這個誓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