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生娃

即使是冬日裏，清晨的複聯大廈依然充滿朝氣，在Steve的催促下，第三代複仇者開始了他們一天的訓練。

時過境遷，初代複仇者早已解去重擔，一邊享受退休生活一邊培養新一代的複仇者，他們的英雄時代已經謝幕，善始善終是他們最好的結局。

Peter和Pietro作為當代複仇者的中堅力量，扛起了培養第三代複仇者的重任。

訓練間內，Pietro正在教一個年僅八歲的孩子拳擊，“摩西，出拳要快！”

Bucky和Debbie浪跡天涯的第五年回到了複仇者聯盟，并帶回了一個三歲的男孩子——摩西。他是複仇者裏年紀最小的，也是被Steve欽點的美國隊長接班人。

複仇者們熱火朝天的訓練，沒人注意到一個不速之客偷偷溜了進來，在休息的間隙摩西看到了她，一個紮着羊角辮穿着粉紅色棉衣的小女孩。

“摩西！”小女孩敲了敲玻璃小聲叫他。

“伊利亞？”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到女孩被身後的人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小調皮，你又逃課了是不是？”Natasha叉腰問。

“Natasha阿姨，你能不能不要告訴媽咪？”伊利亞眨着她精靈般墨綠的眼睛，試圖懇求Natasha放過她。

“很遺憾，我跟你媽媽約好了今天去逛街，她馬上就到了。”

被Natasha丢在沙發上，伊利亞認命的嘆氣，賣萌這招她百試百靈，唯獨Natasha一點也不吃她這套。

“伊利亞，你又逃課了？”摩西坐在她身邊遞來一根冰棍。

“還不是因為托馬斯和威廉那兩個臭小子，說好了今天一起去公園捉獨角獸。”伊利亞嘟着小嘴越想越生氣，“我們約好了9點鐘公園集合，他們一直沒出現，我只好過來找他們咯！”

“托馬斯和威廉今天早上被Wanda阿姨罰面壁，現在還關在屋子裏呢！”摩西一副你們的計劃早就被洩密的表情。

“這兩個笨蛋！”伊利亞狠狠咬了一口冰棍，死活不肯拔掉的蟲牙又開始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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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夥聊天的時候，Gaia已經帶着泰倫上了樓，迎面看到Steve和Natasha，“Steve叔叔Natasha阿姨！”泰倫乖巧的叫人。

“泰倫真乖！”Steve揉了揉小男孩金色的頭發，一把将他抱起來，“Loki呢，怎麽沒跟你一起來？”難得周末，複仇者們決定今天一起聚餐。

“他跟Tony在後面，一會兒上來。”Gaia笑笑，時光向前，曾經稚氣的少女已經變成兩個孩子的母親，溫婉柔和了不少。

“快進來吧，你一定想不到誰在這裏等你。”Natasha看熱鬧的将Gaia帶進來。

看到伊利亞的那一刻，Gaia臉上的溫柔變成怒氣，而伊利亞吓得轉身向訓練室跑去，被剛走出門口的Pietro一把攔住。

“哈！小丫頭，現在知道跑了。”

“伊利亞給我過來！”Gaia一把拉過她，板着臉問：“我告沒告訴過你不準再逃課！”

“媽咪…..我錯了…..”小丫頭自知理虧，看來今天是免不了一頓打索性誠懇的認錯。

“姐姐不乖，要挨打啦！”泰倫鼓掌笑起來，對于看到自家姐姐挨打很開心。

伊利亞不着痕跡的瞪了眼泰倫，而泰倫仗着Gaia撐腰，毫不懼怕的沖伊利亞做了個鬼臉，還傲嬌的哼了一聲。

泰倫的樣子讓除Gaia外的幾人笑出了聲，用Tony的話說，Loki家這兩個孩子都是人精，伊利亞完美的繼承了Loki的智慧和Gaia的美貌，而泰倫則繼承了Loki的傲嬌和Gaia的中二。

“伊利亞，你是不是又惹媽咪生氣了？”幾人僵持時，Loki的聲音從門口響起，伊利亞看到救星般沖過去。

“爹地！”伊利亞鑽進Loki懷裏，淚眼汪汪的向他求助。

“這次可是你做錯了哦。”Loki點了點她的鼻尖，“快去跟媽咪道歉，保證你不再逃課了。”

相對于Gaia，Loki是比較寵孩子的，也樂意跟孩子們打成一片。不過一旦出現原則性問題，他還是會跟Gaia站在同一陣線上。

“哦！小可憐，不就是逃了一節鋼琴課嗎？Tony叔叔大學還逃課呢。”跟Loki一起回來的Tony看到伊利亞這付樣子，立刻把她抱起來。

“我說你們倆差不多得了，看把我們伊利亞吓的。”Tony開始控訴Loki和Gaia，“別理他們，Tony叔叔帶你去找威廉和托馬斯玩好不好，咱們一起出去買甜甜圈。”

“Tony！她不能再吃甜食了。”Gaia跺腳。

“還有摩西和泰倫，我們一起去好不好？”Tony完全不理Gaia，不得不說他是一群人裏最寵孩子的，或許因為自己家庭的缺失，他對孩子們非常好，甚至可以說溺愛。

“不行，摩西今天還要練習。”Steve很擔心會被Tony挖牆腳，把摩西培養成鋼鐵俠繼承人。

“cap，摩西他只是個八歲的孩子，不要對他那麽苛刻，否則Bucky和Debbie從日本回來會揍你的。”

“please cap！讓我一起去吧。”到底是孩子，Steve也沒有多說，默認了Tony帶着三個小不點離開。

“真拿這些小崽子沒辦法。”Gaia向Loki投來無奈的目光，“或許今年寒假應該再把他們送去阿斯加德，讓Thor和父皇好好教育下他們。”

“算了吧baby，這可不是個好主意。”Loki想起上次自己接伊利亞和泰倫回中庭，他們倆居然扯着Odin的胡子玩騎大馬游戲，而Odin甚至還樂呵呵沒有絲毫不悅。

“兩個小家夥不知道怎麽哄得Odin和Thor唯命是從，他們恐怕很快就能統治阿斯加德了。”

“那倒是了了你這麽多年的夙願啊。”Gaia打趣的說。

“統治阿斯加德有什麽意思。”Loki撇撇嘴，不動聲色的牽起Gaia的手，從相知相愛到孕育兩個可愛的孩子，每次牽手Loki的心還是會跳的很快。

“我的夙願早就實現了。”在Gaia耳邊輕輕留下這句話，Loki擡起瑩蘊的目光，輕而易舉的激起她滿腔歡喜。

自從有了這些小淘氣，複仇者大家庭多了許多歡聲笑語，他們像小天使般，治愈了複仇者們在戰争中留下的創傷。

伊利亞正在跟Tony的小機器人在客廳打羽毛球，摩西和威廉在Pietro的陪同下坐在沙發上看複仇者們曾經的戰鬥錄像。

小家夥泰倫用新學的魔法捉弄了托馬斯，被Loki當場抓獲，嚴厲的拉着他來給托馬斯道歉。

“小泰倫，你可以捉弄托馬斯，但是不能這麽對別人，在地球使用魔法是不對的。”Wanda難得露出一副長輩的樣子，認認真真教育泰倫。

Loki：“…….”

“各位，我們開飯喽！”今天晚餐的主廚是幻世，Steve和Gaia負責打下手。

自從幻世有了兒子後，成天研究如何科學養孩子，大到精神教育小到飲食習慣，恨不得所有是都請力親為，唠叨程度俨然成為第二個Steve。

“讓我猜猜今天的甜品是巧克力蛋糕還是布丁！”Tony永遠是第一個坐在餐桌前的，手裏還拿着pad跟回家帶娃的Clint還有在非洲考察的Bruce視頻。

“可惜仙宮沒有無線網，不然可以把Thor加進來，聽說他最近在為阿斯加德和亞爾夫海姆的聯姻發愁。”Loki把幾個孩子安頓好，坐在Tony身邊跟兩人打招呼。

“為什麽這種好事輪不到我。”Pietro怨念的看着自己兩個滿臉奶油的外甥，哎，Wanda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他還是個單身狗。

“實在不行你跟Peter湊合湊合算了。”複聯專業紅娘Natasha上線。

“不，我馬上就要去相親了。”Peter擺擺手拒絕，“是Tony給我介紹的，據說是個富二代學霸。”

“沒錯，是我朋友的兒子，比你之前認識的那個穿着紅衣服的神經病要好多了。”Tony打個響指，小機器人冒冒失失的遞來兩瓶酒。

“這是我拜托Bucky幫我代購的日本燒酒。”複仇者已經好久沒聚餐了，Tony決定開兩瓶酒助助興。

“Tony叔叔我也要喝！”年僅五歲的小泰倫叫起來，被嚴厲的媽媽無情拒絕。

“小孩子喝什麽酒！”Gaia給了Tony一個警告的眼神。

“別嚣張鐵罐，我兒子的酒量可真比你好。”Loki驕傲的揚起頭，他不會告訴Gaia上次帶泰倫回阿斯加德，父子兩人跟Thor喝了個昏天黑地。

“好大的口氣，想跟我來第二屆拼酒大賽嗎？”Tony揮揮手，小機器人立刻拉來一箱二鍋頭。

“上帝啊，你怎麽買了這麽多二鍋頭？”Steve随手拿來兩瓶，“看來今天要不醉不歸了。”

“沒錯，除了寶寶們，全員都要參與！”Natasha率先打開一瓶，勾起妖嬈的嘴角，“是時候大醉一場了。”

音響裏播放着古老的搖滾樂，餐桌前濃郁的酒香和食物的芬芳交織在一起，複仇者們有說有笑，大談當年峥嵘歲月。

過往的一幕幕重現，他們半生戎馬，有犧牲有怨怼，也有救贖與寬恕。失去的無法找回，擁有的要更加珍惜。

時光的打磨沒有帶走心裏最初的愛與信仰，曾經的轟轟烈烈，如今的歸于平淡，是命運饋贈最後的溫柔。

小家夥們排排坐在沙發上，冷眼看着這些喝得醉醺醺甚至開始耍酒瘋的大人，無奈的嘆嘆氣，摩西隊長還組織弟弟妹妹們端來果汁給大人們醒酒。

酒過三巡，撐到最後的只有開挂的四個人。

“我們照顧他們就好，Loki你和Gaia早點回去吧。”Steve再次拉住準備破窗而出的“鐵臂阿童木”，而幻世已經把Wanda和Pietro分別送回房間。

“你們可以嗎？要不要我們留下。”Gaia給Natasha遞了杯果汁。

“沒關系，他們這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既然如此我們先撤喽，幾個孩子加醉鬼有你們受得了。”Loki幫着把幾個孩子扛回房間，随口抱怨起來，“這種拼酒比賽果然贏了的人更受罪。”

從複聯大廈出來，Loki和Gaia帶着兩個小家夥打車回家，不像摩西他們，伊利亞和泰倫十分精神，甚至可以說有些興奮。

回到那棟藍色小房子時還在打打鬧鬧，被Gaia勒令馬上去洗澡睡覺。

“限你們三十分鐘洗完，不然今晚沒有故事聽！”給兩個小家夥洗澡是Loki最頭疼的事，他跟Gaia在浴室陪他們折騰到十點才洗完。

伊利亞和泰倫白白淨淨的從浴室沖出來，身後的Loki和Gaia一身髒水疲憊不堪。

“今天累了吧，我來哄小家夥們睡覺，你去泡個澡休息休息。”Loki把Gaia濕漉漉的頭發挽在耳後，吻了吻她的額頭。

“我沒事，倒是你喝了那麽多酒。”

“放心，我可是千杯不醉，再說中庭的酒還不足以灌醉我的。”Loki得意的揚眉，他從來沒有喝醉過，并不是酒量有多高，而是懂得掌握分寸。

Loki端着兩杯牛奶走進書房，伊利亞和泰倫已經抱着娃娃裹着被子坐好，“爹地！該講故事啦！”泰倫松軟的金發跟Gaia一模一樣。

“你們先把牛奶喝掉，爹地看看講到那裏了。”對待孩子們，他永遠溫柔而慈愛，完全沒了曾經邪神毀天滅地的不羁樣。

他捧着一本厚厚的書，紅棕色老舊的書皮上嵌着金色的紋路，娟秀的字體映入眼中，他溫柔的聲音響起，将多年前的故事對身旁閃爍着大眼睛的兩個孩子娓娓道來。

Gaia洗過澡來到書房，就看到一大兩小的身影在燈光下搖曳，心裏最溫柔的地方被擊中，這三個人是她的全世界啊。

伊利亞和泰倫是上帝送給她的禮物，宇宙原石離體兩次後她的身體一直不好，兩個孩子都是她冒險生下的，即使當時所有人都阻攔她，包括Loki，她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生命的延續。

靠在門框凝望Loki，他的臉龐日益成熟，肩膀日漸寬厚，唯一那澄澈不變的雙眼，還是少年時炙熱的樣子。偶爾可惡，永遠可愛。

兩個孩子漸漸睡熟，Loki轉過身，撞進Gaia溫柔的目光中，那個讓他毅然決然抖去一身黑暗的眸子裏，容納的是他的一生。

将兩個孩子抱回卧室，Loki和Gaia來到院子裏散步，漫天的星光照亮行人的歸家路，藤蔓順着籬笆爬上來，在伊利亞的小秋千上開出花朵。

“Loki，你看今天的星空，想不想幾年前在複聯大廈，你彈吉他給我聽的那次？”Gaia以為在Loki肩頭，兩人裹着同一件披肩。

“我記不得那天的星空了，只記得Thor那個煞風景的破壞了我們的約會。”Loki撇撇嘴，将Gaia摟得更緊。

Gaia撲哧笑起來，開始回憶當年的過往，“那時候啊，我們還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是我知道我一定會幸福的家庭，有你，還有可愛的孩子，我一直這樣堅信着。”

“小Gaia....”這麽多年過去，Loki的戾氣已經消磨幹淨，但想到當年為了戰勝滅霸一手将Gaia推開，心裏還是隐隐作痛。

好在如今的他們，可以每天早上在同一時刻醒來，看着床邊的光影落在彼此眉頭，或者在逛超市時拿一盒可愛的布丁，挑幾個新鮮的胡蘿蔔。

還有像現在這樣，依偎在院子裏看滿天星辰聽雪落枝頭。

“你現在都擁有了，以後還會擁有更多，相信我。”Loki凝視着Gaia，目光堅定而炙熱，曾經的誤解與傷痛，他會有一輩子來償還。

“我知道，我相信你。”Gaia的聲音有些哽咽，棕色的眸子熠熠生輝，她是懂Loki的，懂他的溫柔，懂他的每一個承諾。

時光的痕跡被劃過長空的流星拉得漫長，把一朝一夕變成地老天荒。

Loki一時動容，牽着Gaia的手給她一個微醺的吻，帶着綿綿深情。握緊彼此的手，Loki能感受到Gaia無名指上指環的溫暖。

他們走過了很長的路，蜿蜒遙遠曲折荊棘，這條路固然不易，他們一步一回頭，留下的卻都是溫柔。

零零碎碎細水長流的愛意在心中抽枝生芽，最幼嫩的鮮花終于結出燦爛的果實，前半生的迷霧散去終現彩虹。

此心灼灼，來日可期。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到這裏也全部完結了，複仇者們善始善終，Loki和Gaia也開始他們細水長流的幸福。不知道複聯3.4會走向什麽結局，但我相信在大家心裏，他們每個人都在另一個時空，被歲月溫柔以待。

此心灼灼，來日可期，祝大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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