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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壯漢看到若葉,停下腳步,被他身上那股淩然的氣息所震,賠笑商量着,“大俠,這人偷了我們東西,不如大俠将他交于我們。”
男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嘶啞帶着些許稚嫩朝着馬車喊道:“大人,能否将藥帶給我娘?子澄願為大人做牛做馬償還恩情。”
雲寧汐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若葉,将銀子給他們。”
若葉從荷包裏掏出幾錠銀子扔到壯漢身上,聲音凜冽,“滾。”
帶頭的壯漢掂了掂,這馬車裏的人一看就不好惹,非富即貴,可想到掌櫃的吩咐,将銀子雙手捧着還回,略帶為難的開口,“大人,不是小的不願意,實在是掌櫃的吩咐小的不敢違抗。”
若葉冷眸睨了他一眼,帶着脅迫,“為何?”
壯漢支支吾吾說不清楚,企圖糊弄過去,“大人,這小子偷了東西,掌櫃的吩咐過……”
“吩咐過什麽?”這群欺壓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實在可惡,竟然還是景千藥鋪的人。
壯漢不敢說,一時之間僵持不下,各不相讓。
“做什麽那麽磨蹭,老子養你們是讓你們吃白飯的?”青年的訓斥聲傳來,百姓讓出一條道路,身着錦衣卻掩蓋不住顏值的缺陷,氣質壓不住那身衣服反而略顯滑稽。
韓長宇輕蔑般的眼神落在馬車外若葉的身上,嚣張打量着,“怎麽?跟老子搶人,你們配嗎?”
被人這般侮辱,若葉若能忍住,就不是雲寧汐教出來的人,劍旋手而轉直指韓長宇喉結,相差分毫,輕輕一動便可了結此人。
韓長宇強裝鎮靜,“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可是東宮的人,你敢動我,便是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裏。”
周圍百姓微微為馬車裏的人捏了一把汗,即便再顯貴能有太子貴重,除非他是當今陛下。
雲寧汐輕笑一聲,就這樣的人,能入的了陸止的眼?
韓長宇聽見這聲輕笑,深感自己被人輕視,“難道閣下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裏?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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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寧汐掀開簾子,一張精致絕美的面容露出,提步緩緩下車,一襲狐裘披風襯得她更加嬌小玲珑,聲音淡淡仿若微風,“天子腳下,閣下一口一個太子殿下,可是不将皇上放在眼裏?”
韓長宇從未見過這麽仙氣飄飄的美人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直到脖頸上突如其來的刺痛。
若葉冰冷的聲音宛如噩夢,“再敢不敬,我不介意取了你的雙眼。”
韓長宇愣住,氣焰消了一半,有些底氣不足,這個女子張口便是皇上,氣質清冷高貴冷豔,可她的年齡看着實在太小,許是無知,笑着回道:“在下絕無半分對皇上不敬之處。”
“是嗎?”清淡寡漠的啓唇,雲寧汐伸手指了指男孩,“銀子收了,他,跟我走。”
韓長宇自然不願,眯着眼睛看她,卻不敢再肆無忌憚,“這可不行。”
“緣何?”雲寧汐看着男孩略微顫抖的站在她身後,身上的衣服破舊單薄,雙手緊緊捂着藥,防備的看着韓長宇。
韓長宇心思百轉,面色收斂笑意,雖然這小美人細皮嫩肉的,但身份再貴重也就只能是個公主,太子回朝兩年,但大多時間都在軍營,皇室關系錯綜複雜,想到這裏,挺了挺腰,語氣強硬嚣張,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欠揍表情,“老子就是要這小子,來人,給老子綁了。”
雲寧汐氣樂了,見過嚣張的,沒見過這麽嚣張的,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強搶男孩,“若葉,不必留情。”
話音落,若葉一腳踹在韓長宇胸口,意欲上前,被那幾個壯漢攔着,幾人打在一起,只不過是些三腳貓功夫,若葉頃刻間解決,提着劍向韓長宇走去。
“高江,高江救我。”韓長宇被摔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往後縮。
男子一身黑衣,面無表情拔劍而下,長身立在韓長宇身前,卻沒有去扶他起來,一雙眼睛毫無波瀾的盯着若葉。
若葉感覺得出,這人武功不一般,但若要助纣為虐……
身影晃動,兩人交手,堪堪躲過,這人的武功比他想的還要厲害,一招虛晃,若葉被迫換了方向,另一劍已到胸口,只是沒有刺下。
“離開。”聲音宛若寒冰,冷漠無情。
雲寧汐不解,韓長宇不過一個草包,他武功高強至此,打敗若葉輕而易舉,為何會為那個草包做事?
“閣下是誰?”
高江望了她一眼,收了劍,重複一遍,“你們離開。”
男孩拽了拽她的衣袖,輕言道:“大人,謝謝你幫我。”
紀子澄邁着腳步走過去擋在雲寧汐面前,眼神遺憾,“我跟你們走。”
“等等。”雲寧汐将紀子澄交到若葉手裏,暗示性的眨了下眼,“你帶他回府。”
“你是他的人,還是太子殿下的人?”雲寧汐似乎對高江很感興趣,閑聊般的問道。
高江抿唇不語,一雙眼睛盯着她,絲毫沒有交談的意思。
“若我沒猜錯,你深中七幽已久?”雲寧汐湊近他,以兩人可聞的聲音輕言,彈了彈衣袖,快到高江以為是他的幻覺。
七幽,是雲國皇帝掌控禦武司之人的一個手段,每隔一段時間便要服用解藥,她雖不贊同父皇所為,但卻能理解他的用心。
禦武司在雲國可謂只手遮天,若不誓死忠于皇室,便是最大的威脅。
他,是雲國人……
高江怔了一瞬,他确實是禦武司的人,若非韓長宇手裏有解藥,他又豈會聽命于他。
雲寧汐從他眼神那一瞬間的怔楞猜了七八分,只是不知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又為何沒有去找陸止,還有韓長宇手中的解藥從何而來,樁樁件件都是迷霧。
韓長宇見她與高江交談着什麽,有些暴躁,“高江,将那男孩抓回來。”
雲寧汐轉身,一雙桃花眼微怔,看見若葉還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無奈扶額,他是沒理解自己的意思麽?
“住手。”浩浩蕩蕩的官兵,清一色的服飾,排成兩排,一人身着官服,雙手背後,步伐平穩,透着一股嚴肅威嚴。
唐世鏡視線落在雲寧汐身上,微微笑道:“在下唐世鏡。”
雲寧汐微微颔首,這個人似乎并無惡意,“雲寧汐。”
韓長宇看着他們交談,這位并不是他所認識的馮大人,暗自思慮,斟酌着開口,“大人……”
唐世鏡涼嗖嗖的視線落在韓長宇身上,“韓掌櫃,跟本官走一趟吧。”
“大人,不知小的犯了何事?”韓長宇臉上帶着谄媚的笑,看着兩邊的官兵,絲毫沒了嚣張的氣焰。
“以假藥換真藥,欺壓百姓,帶走。”唐世鏡視線落在高江面上,笑意不達眼底,“閣下是要自己走,還是本官請?”
高江對上那雙漆黑含笑的眼睛,略微垂眉,“我自己走。”
韓長宇哆嗦下,連最後高江這張保命符都聽從,眼睛晃動着,“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怎麽會用假藥,景千藥鋪背後可是太子殿下。”
唐世鏡嗤笑一聲,不屑言:“你連她都不認識,還敢污蔑太子,罪加一等。”
雲寧汐看着這人三言兩語就将人帶走,不禁欣賞,這人的行事風格她喜歡。
“太子妃,這位在下也需一同帶走。”唐世鏡眼神朝紀子澄方向看過去,語氣和善平易近人,與剛剛判若兩人。
太子妃,這女子是太子妃,韓長宇暗叫不妙,她就是和親公主,是他眼拙,眼下得罪了她,連忙磕頭賠罪,“太子妃恕罪,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太子妃高擡貴手,小的為太子殿下盡心盡責,還請太子妃幫小的做主。”
雲寧汐怎麽看都不覺得這人能入陸止的眼,“唐大人既然要審韓掌櫃,本宮身為太子妃也不能坐視不管,本宮可否旁聽?”
“自然。”
韓長宇以為她信了自己的話,不斷磕頭道謝,“多謝太子妃,小的剛剛多有冒犯,太子妃還不計較,真是太子殿下的賢內助。”
雲寧汐一臉嫌棄,她何時有說過不計較,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清理門戶罷了,打着陸止的名義作威作福,她豈能輕易放過。
面上微微一笑,淺淺梨渦看上去單純無害,“那韓掌櫃可要是清白的,不然本宮豈不落得個包庇的罪名。”
大理寺大堂
唐世鏡端坐于上位,劍眉星目,威嚴更甚,公事公辦的語氣,“韓長宇,你用假藥高價賣給紀子澄,致使紀澤蘭小病變成重病,卧床不起,甚至企圖侮辱紀氏,你可知罪?”
韓長宇跪在中央,兩邊站着面無表情的衙役,咽了咽口水,底氣不足,“大人,小的冤枉,冤枉啊!小的兢兢業業的管理藥鋪,從未做過這等事情。”
“紀子澄,你來說。”唐世鏡朝紀子澄示意。
“大人明鑒,子澄家裏還有從景千藥鋪買來的藥,大人可派人去取。”紀子澄年齡尚小,面對這麽多官兵卻不卑不亢,暗中打量着上位的唐世鏡,判斷着他是否值得自己信任。
“你胡說。”韓長宇指着他,表情略顯猙獰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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