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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無限列車,這次直到檢票為止什麽也沒有發生。
“總之,我們先來确認下戰略。”
青向把帶來的相手市地圖攤開在桌面,用紅油筆随便在郊區的村落位置、排水口畫了幾個圈。
“情報說是在這幾個位置,雖然會降低效率,但我不建議分頭行動,只要不發生突生事故,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他手下的紅油筆頓了頓,筆尖拐向鄰近的海岸。
“不是人流集中的地方,太好了。”
竈門松了口氣。
霞柱一如既往的寡言,他全神貫注地凝視地圖,好像要把那幾個圈看出花來。凝思後,他才伸出手指:
“西南有一條主幹線,這裏,按照村人的習俗,在太陽第一個升起的地方是墓地,要經過村人允許才行。”
只是青向随手畫的圓圈,被人這麽認真的分析倒是讓他怪異一瞬。
“嗯,我來負責交涉。”
但出乎意料的是霞柱反駁了:“讓炭治郎去。”
“為什麽?”
“你不是村莊的人,村人會聞出你身上的味道。”
“味道?”青向詫異,打量眼自己。
自從承接蟲柱利用紫藤花毒斬鬼的技巧,他身上總有股若有若無的花香味,除此之外他每晚都有洗澡,不會有異味。
竈門理解了霞柱的意思,出言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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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時透大人說的是‘氣場’,前輩你出身城市,是沒有像我們這樣出身村落的孩子的氣場的,村裏睿智的長者看出前輩的出身,可能會有所顧忌。”
霞柱緩慢點點頭。
“原來如此。”
霞柱到底是有幾年斬鬼經驗的柱,更有經驗和細心,這也是隊伍裏有一個真正‘柱’的作用。
反應過後,青向又反駁:“不對吧,我并非出身城市,也是農家的孩子,還是貧苦農家。你們不要輕信隊伍裏的流言,說我是什麽豪門貴胄的後人,都傳出花來了。”
“诶?!真的嗎?!”
然而,竈門的反應異常激烈。
雖然青向先前否決自己出身顯貴,竈門只以為是哪家由盛轉衰的家族,減少了提及前輩傷心事的可能,就像自己的‘家人問題’,這還是青向第一次透露生于農家。
可是,這自然而然久居人上的氣度,舉手投足流露出的禮節,細枝末節顯露的知識和習慣。
“讓人難以置信……”
就連霞柱都歪頭看了過來。
“雖然很遺憾,但我的确不是什麽有錢人家的兒子。”青向攤手,“不如說,我努力辟謠很久了,一直沒人聽我說話。”
霞柱很認真地盯着他。
“那你,為什麽會買票?”
“買票是很簡單的事,只有錢夠,誰都能買到,哪怕是伊之助也行。要學嗎,我教你?雖然也沒什麽好學的就是了。”
“拿伊之助舉例了啊……”
竈門真情實意地嘆息。
不管兩人信不信,青向已經說清了‘自己’的身世。霞柱沖着他,仔細認真地吸鼻子,像一只仔細辨認的小狼,大抵在用人類獨特的‘感官’判斷他說沒說謊。
說起來,竈門有,我妻有,嘴平有,幾乎每個柱都有不同的感官判斷,擁有這種‘感官’的人類在戰場上事半功倍,能輕易揪出藏匿的鬼。
嘁,下次問煉獄去學。
火車到站了。
天色已亮,但驕陽還沒有當空。車站的映照燈仍發出刺目的白熾,行人提着大包小包,如水流從車廂向外流淌,說是流淌,是因為行人彙聚成的水流很小。
恰巧和青向三人同一車廂的有一位金頭發的男性,鷹鈎鼻,藍眼睛,并非我妻的黃頭發,這是西方人種特有的外貌。除了他,還有不到他腰高的小女孩,從互動上看大概是一對父女。
“father,we arrived on Japanese land!”
“yeh honey,stay with me.”
霞柱和青向都沒露出好奇,連多餘的眼神都沒分,正一起比對地圖指出前往目的地的道路。
只有竈門候在一旁,和可愛的小女孩對上視線,小女孩活潑地沖他擺手,于是竈門回以溫暖的微笑。男性摘下帽子,向竈門禮貌的颔首,帶着小女孩向着出站口去了。
“認識那孩子嗎?”
青向卷起地圖,随口一問。
雖然不太可能,他只是以防萬一。
竈門搖頭。
“那對父女是外國人,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外國來日本的人呢。前輩,我們現在要去哪?”
“先去最近的圓圈,炭治郎,和村人交涉就靠你了。”
發揮你日呼傳人天然滿級的親和力,和所有人打成一片。
“交給我吧!”
結果,三人受到了村莊超乎常理的抵制,竈門出馬也只是讓态度稍顯緩和。
“請回吧,這個時候……這個特殊時期,只有醫生來才有辦法,村子現在不能接待客人,也是在保護你們。”
打扮像是村長模樣的老者沉沉嘆息,滿是褶皺的眼皮下是壓不住的疲憊。
這幅異常的模樣恰恰是竈門和霞柱的不異常,他們更加斷定了這裏有鬼出沒的痕跡。只有青向遠遠站在外圍,一邊被院子裏護院的狗狂吠,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不,狗的聲音太大了,這麽遠都能變成幾重唱。
“請相信我們!我們是……”
竈門回頭詢問青向的同意,青向只是略一思索就點頭了,竈門立馬回過頭:“我們是鬼殺隊的隊員!是為了幫助大家而來的。”
“鬼殺隊……?”
村長身後的人群逐漸松動,掀起小小的喧嘩。
不能存在于明面上,但賴于鬼殺隊連續幾個世代的辛勤努力,在偏遠村落一帶流傳有不小的名望——類似神婆和僧侶的存在,村裏鬧鬼有人失蹤就一定會來。
“他……也是嗎?”有人謹慎又害怕地手指到現在還被狗狂吠的青向,“阿花阿黃從來不會對人這麽叫,除非……”後面不用說全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和村裏的異常相比,這個人也像異常。
“青向前輩……可能只是不讨阿花和阿黃喜歡。”竈門絞盡腦汁,随即向衆人發誓:“前輩也是鬼殺隊的一員,是我信任的前輩,是值得大家信任的!”
滿眼真誠的少年掃視衆人,堅定如炬的眼神看得人心生動搖。
“好吧……”
被衆人放進村落的三人依舊得到了護院犬的重點關照,主要是走在三人中間的青向。
“前輩,狗狗一直在向我們叫,是因為聞到了什麽味道嗎?”
竈門湊近青向小聲竊語,他對這方面比較擔心。血鬼術千奇百怪,是這些純真敏銳的動物在提醒他們也說不定。
是啊,就是感知到了什麽。
青向不做聲,只是向那邊被鎖鏈牽着幹脆直起身朝他吼的護院犬看了一眼,随口拉開話題。
“嗯,很有可能,說明這裏更值得注意,多多觀察村子表面,看看有沒有鬼舞辻的線索。”
竈門‘是’一聲後,全神貫注地去觀察村子的角角落落。這時候是霞柱回了頭,靜靜看了青向一陣兒。
“你叫鬼王‘鬼舞辻’。”
“是,怎麽了?”
這樣想想,鬼殺隊的确大多叫鬼舞辻‘鬼王’。青向挑眉,有點輕蔑,“我倒是蠻好奇,什麽要叫鬼舞辻‘王’。”輕蔑不朝着霞柱去,只針對鬼舞辻。
“因為。”
霞柱低眼想了想。
“因為這是他的職業?”從語氣聽,他自己也不能确定。
“有趣的說法。”
青向越來越能和霞柱正常溝通了。只要搭上腦回路,交流還是很通暢的。
一直到村長為客人準備的院子裏,青向關上外向的窗子,把地圖攤在桌面,看到竈門在思索什麽的舉動。
“炭治郎,發現什麽了嗎?”發現什麽就怪了。
竈門搖了搖頭,掙紮又糾結的思索在藏不住心事的少年面上顯現。
“前輩……我沒有聞到鬼的氣味,也沒有在來的路上找到和鬼有關的痕跡,但是村人的情緒都很異常,像在對什麽不能理解的東西感到懼怕,只有鬼能造成這樣的景象才對,應該還有哪處是我沒有發現的。”
“也有可能是我們初來乍到,畢竟現在還是天亮。”
青向安撫着因沒幫上忙而消沉的少年,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好笑。
你當然找不到鬼的蹤跡。
因為鬼根本在無限城還沒出發。
琳琅滿目的無限城內,垂落的綢布斑駁陸離,從高高的梁頂垂落,虛虛分離一坐一趴的兩人。
那只正要出發的鬼此刻正跪伏在杯骸刃面前。
“大人,我上次向您提請的……”
“啊,可以啊。”
随心而坐的男人嘴角揚起抹譏諷的弧度。
“只要你把找到的青色彼岸花率先呈給我,我就提你做上弦之二。
“不過你要注意,我最多只能用血鬼術遮攔鬼舞辻的意志三天而已,三天後事敗,你就自生自滅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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