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兵戎相見6
雲懷嚴格遵守江蘊命令,任樊七在外如何叫罵,言語如何粗俗不堪,都緊閉城門,堅守不出。樊七連罵了三天,還給雲懷起了個“雲烏龜”的稱號,諷刺雲懷膽小怯戰,愧對江國第一猛将的名號。
連駐守在城門樓上的士兵都聽不下去了,俱面紅耳赤,替主帥憤怒。
雲懷道:“敵人便是要用這種方式來刺激我們,讓我們失去冷靜判斷,貿然出戰。若是因為幾句辱罵,便開門應戰,将殿下辛苦築建起的門戶打開,才是中了對方詭計。無妨,由他罵去。”
第四日,樊七直接讓人弄了一只大海龜,橫城在戰車上,龜背上用朱墨寫着醒目的“雲懷”兩個大字。樊七領着麾下士兵,在城門下往龜背上射箭玩耍,還設了彩頭,讓士兵解了褲子,往烏龜頭上撒尿。
樊七還放言,如果雲懷再不開城門迎戰,明日就把龜背上的字換成“江容與”。
即使知道對方有意激怒,守城士兵也抑制不住地憤怒。
“将軍,此人粗蠻無禮,行事下流,實在可惡至極!”
雲懷皺眉,他倒是無所謂,怕對方真無賴地用這種方式侮辱殿下,讓士兵放話,若對方真敢如此無底線,他們便以牙還牙,将隋國太子的名字寫到狗身上,日日用馬尿澆灌。
樊七便繼續戲弄那只烏龜玩兒,副将照着龜背射出一箭,道:“這雲懷恩莫非真是王八轉世,被将軍戲弄羞辱成這樣,都能縮在王八殼裏不出來。”
樊七舔了下幹裂的唇角,道:“不管他,殿下說了,讓咱們敞開了懷罵,罵雲懷恩不管用,咱們就罵他江容與去!”
傍晚時,樊七突然領兵發起了幾次小規模的騷擾,試探城防虛實,皆被雲懷用雲弩擊退。烽火臺上架設的雲弩不是普通雲弩,而是一種可連續發箭的連雲弩,這恰好是騎兵的克星。樊七不敢戀戰,免得造成麾下士兵傷亡,見烽火臺布防果然嚴密如鐵桶,不好擊破,便迅速鳴金收兵。
整整七日過去,雙方仍處于僵持狀态,隋軍沒能從江蘊手裏讨到一份便宜,隋衡倒松快悠閑,成竹在胸,但隋軍中部分将領漸漸開始沉不住氣。
“殿下,江容與閉關不出,擺明了是要打防禦戰,他死守暮雲關,想用守的辦法将咱們拖垮。他們耗得起,咱們卻耗不起,末将跟着殿下這麽久,何曾打過這般憋屈的仗!末将請命,明日率兵出戰,強攻城門,奪下暮雲關!”
“末将亦請命出戰!”
一時間,七八名将領齊齊跪了下去。
隋衡背手立在帳中,依舊在盯着那張水系圖看,聞言,他睨了眼那領頭的将領,眉間冷沉如霜,道:“讓你們領兵打仗,不是讓你們拿将士們的性命當兒戲,退下。”
Advertisement
從正面強攻的确是最常用的辦法,但有連雲弩在,隋軍勢必要付出極慘重的代價,才能奪下城門。
隋衡在領兵打仗有絕對的自己想法,雖說戰争免不了白骨累累,但身為主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選擇這種傷亡慘重用将士屍骨堆出的笨方法。
隋衡又冷笑添了句:“下次再有這種愚蠢想法,直接自己領軍棍去,別來孤面前現眼。”
隋衡治軍甚嚴,有時可稱得上冷血無情,便是營中再桀骜難馴的大将,也被他用各種刁鑽手段整治收拾過,青狼營上下無不畏懼他威嚴。
在軍中的青狼營主帥,和在朝堂中與人談笑風生的太子,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一到軍中,隋衡會變得冷靜,銳利,同時勢不可擋,如同藏在鞘中的寒劍,耐心蟄伏等待最好時機,一擊必殺。
隋衡不想貿然攻城,一是不想多傷亡,二是不敢輕視江蘊。如果之前此人屢屢阻撓他南征大計,有運氣與手下謀士鼎力協助的成分在,經去歲江上會晤,他便知道,江蘊堪稱勁敵。他不能再犯上一次的錯誤,低估這個僞君子。
隋衡抱臂沉吟須臾,長眉一挑,叫了陸濟世、陸安民兄弟來。
接下來幾日,隋兵雖然沒有正面猛攻,但也沒有放棄試探,樊七因悍勇,依舊打頭陣,這回他弄來了一排專門用來攻城的巨大戰車,讓士兵推着,往城牆上猛撞,然而城牆上的磚石只是略有松動而已。
隋軍戰車上安裝着側翼重甲掩護着士兵,隋兵又頭頂盾牌,連雲弩沒能發揮太多作用,雲懷将這一情況告知江蘊。
雲懷擔憂:“若隋軍堅持用這個方法,至多再過半月,烽火臺的牆體恐怕就撐不住了。”
江蘊道:“無妨,堅守即可,若實在支撐不住,就退回關內。”
烽火臺只是第一道防線,且是經一年半時間匆忙建起,城牆堅硬度雖也不錯,但遠比不上再三加固後的暮雲關城牆。能拖延隋軍這麽多時日,挫一挫隋軍銳氣,在江蘊這邊,目的已經達到。
江蘊想的是隋衡此刻會在做什麽。
對面隋兵雖然沒有放棄侵擾,但都是小規模試探性的侵擾,并沒有發起猛烈的正面強攻。三十萬隋國鐵騎,若真從正面猛攻,即使有連雲弩在,烽火臺也撐不過七日。但這樣一來,隋軍的傷亡将不可估量,若他是主帥,也不會在最開始就選擇這樣的笨方法。
何況烽火臺只是第一道關卡,并非暮雲關正門,即使真采用猛攻的戰術,隋衡也不會用在這個地方。
江蘊了解隋衡,隋衡不是性格保守之人,在戰術布置上絕不會選擇保守戰術,隋軍遲遲沒有打的動靜,一定是在等待一個好的時機。
江蘊不敢有一絲松懈,每日讓麾下衆将輪番檢查各處布防,若發現有疏漏處,哪怕只是一塊牆磚不夠堅固,也要第一時間上報于他。
除此外,江蘊還想探一探樊七的虛實。
江蘊叫來雲懷,吩咐一番。
次日,樊七再次帶領隋軍來城前叫罵,雲懷罕見地露了面,他高聲道:“天寒地凍,我們殿下憐樊将軍辛苦,怕樊将軍罵壞了嗓子,特備薄酒十壇,犒勞樊将軍及諸位将士。”
雲懷命士兵攀牆而下,将酒送到敵軍陣前。
樊七警惕,不明白對方要搞什麽鬼,用眼神示意副将。副将會意,立刻翻身下馬,将酒壇打開。
一股濃烈的騷臭味撲面而來。
副将臉色一變。
這種味道,只要是行軍打仗之人,沒人會不熟悉。
樊七大怒,目眦欲裂,當即命人将那十壇酒摔碎,破口大罵:“他奶奶的江容與,竟敢用馬尿來戲弄老子!”
對面江國将士扳回一局,連日受的憋屈氣終于宣洩而出,紛紛轟然大笑。
副将問:“将軍,咱們現在怎麽辦?”
樊七咬牙切齒,強忍着心中憋屈,道:“不能上當,上鈎子車。”
鈎子車是将車上的大鈎抛到城牆上,暴力抓壞牆體,這種戰車在這個時代并不常見,江蘊沒有想到隋軍竟然有。
第一日,守城江兵用繩索套住鈎子,雙方在互相拉扯中度過。
第二日,江蘊吩咐雲懷往城牆上澆水。
這兩日暮雲關又開始下雪,第三日一早,城牆上便結了厚厚的冰,鈎子可以抓住牆體,在冰面上卻使不上力。
樊七恨得牙根癢癢,痛罵了江蘊一通,便鳴金收兵。
雙方再度陷入僵持。
樊七罵罵咧咧回營,十方恰好迎面走來,見狀,促狹道:“大哥今日怎這般早收兵,看來此戰收獲頗豐。”
樊七磨着牙:“江容與那個僞君子,委實詭計多端,刁鑽狡猾,等以後破了暮雲關,老子一定要澆他三大缸馬尿!”
十方奇怪:“為何是馬尿?”
樊七已勒令麾下士兵閉口,不準提今日的事,左右一掃,确定無旁人在場,方低聲和十方說了。
十方捧腹大笑。
樊七狠狠敲他一個爆栗:“你還敢笑!”
“老子——老子真是快被那僞君子給氣死了!”
夜裏風雪更重。
趙衍端着銅盆進帳,侍奉即墨清雨洗腳。
即墨清雨畢竟年事已高,此次南下負責押送糧草事,由大弟子趙衍和另外兩名弟子作陪。
帳中生着火盆,暖烘烘的,不算冷,即墨清雨已經除了甲胄,只穿着一件墨色的長衫坐在行軍床上。
趙衍把銅盆放在地上,蹲下去,卷起袖子,親自為老師除去靴襪,問:“師父,已經大半月過去了,暮雲關依舊堅實如鐵桶,難以攻破,莫非咱們真要在此耗到明年春天?”
即墨清雨看他一眼:“誰說的?”
趙衍道:“弟子自己猜測的。”
青狼營向來所向披靡,這是第一次,在一座城池前耗費這麽久的時間。而太子每日仍不急不緩的态度,讓趙衍很不解。
即墨清雨毫不留情道:“這麽點腦子,難怪幹不成大事!”
趙衍:“……”
即墨清雨眼睛一眯,道:“不過,太子此次行事風格,倒是出乎老夫意料,看來這兩年,他的确成長不少。”
趙衍驚訝,沒想到師父竟會私下裏誇贊太子,以往可都是直呼其名,破口大罵。
就聽即墨清雨接着冷哼道:“不過,還遠遠不夠。”
“對面那個江容與,可比他更能沉得住氣。”
“聽說對方比他還小兩歲。”
趙衍:“……”
趙衍道:“弟子聽說,這兩日殿下在忙着挑選士兵,舉行什麽水下比賽,天寒地凍的,太子為何放着好好的騎兵不用,反而去訓練水兵?”
“水兵?”
“是啊,就是姜國國主姜玉屏主動獻于殿下的那名水師,聽說殿下要從裏面挑出三百精銳,這段時間,直接讓人在黃河河面砸了個窟窿,讓那些水兵每日下餃子似的往河裏跳,太子是不是瘋了。”
即墨清雨沒說話。
好一會兒,訓斥大弟子:“出發前布置給你的那篇文章做好了麽!新修的通典通讀過了麽!整日就知道打聽閑事!”
趙衍委屈:“弟子一直有寫,只是近日軍務繁重,才耽擱一些……”
“軍務繁重就是理由麽!你那文章但凡寫得有——”
即墨清雨突然閉了嘴,好一會兒,道:“為師也犯不着日日動肝火。”
趙衍便知道,他師父一定是又開始惋惜他那莫名失蹤、據說屍體已經擺放在大理寺整一年的沒入門小師弟了。
因為這事,師父還專門登過太子府的門,想讓太子松口,把人盡快葬了,入土為安。
但太子顯然沒有這個打算,既不接回,也不處置,那具屍體至今仍躺在冰棺裏,師父每回經過大理寺門口,都要發一通火氣。
因為這事兒,對太子也沒什麽好臉色。
趙衍其實也很惋惜,并且隐隐地能理解太子的某些偏執行為,畢竟連書上都說了,愛欲使人瘋狂。太子以前對他那沒入門的小師弟那般迷戀,一時之間,恐怕也的确很難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所以才不敢面對那具屍體。
這時,侍從在外報,陳司馬求見。
陳麒在兵馬司擔任右司馬之職,掌管着全國糧草事,所以這回算是和即墨清雨一起統籌協調南征的糧草物資事宜。
即墨清雨擦幹淨腳,穿好鞋襪,讓陳麒進來。
顏冰被革職後,右相一職一直空懸,左相即墨清雨成了當之無愧的文官之首。陳麒在即墨清雨面前一直很恭謹,說完公事,從懷中取出一盒凍瘡膏,雙手呈上道:“下官聽聞左相近日腳上生了凍瘡,這是下官母親用家中祖傳秘方所制,每日睡前在患處塗抹一次,最遲七天,應能見效。”
趙衍一喜。
師父這兩日受凍瘡折磨,入夜雙腳便奇癢難耐,十分受折磨,從軍醫處拿了凍瘡膏,都不大起效果,所以他才會堅持每日侍奉師父泡腳,緩解瘡症。
即墨清雨先看了大弟子一眼。
而後冷冷道:“不用了,無功不受祿,陳司馬足智多謀,又不缺手段,與其讨好老夫這個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不如多把心思用在正途上。來人,送客。”
陳麒握膏盒的手微微一緊,好一會兒,恭行一禮,起身告辭。
趙衍不解:“陳司馬也是一片好意,師父為何要拒絕?”
即墨清雨沉默片刻,道:“此人心術不正,若用不好,必成大患。”
陳麒在帳外聽到這話,隐在袖中的拳,捏得咯咯直響。陳麒不是第一次試圖讨好即墨清雨,在隋都時,他便屢屢示好,甚至專門寫了幾篇文章,親自登左相府門,想請即墨清雨指教,皆被即墨清雨拒之門外。
陳麒知道即墨清雨不是一般人,所以想憑借文章上的才華獲得對方賞識,誰料對方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今日直接當衆駁他臉面。
自從升上右司馬之職,朝中大部分人知他是太子心腹,都對他客客氣氣,暗地裏想要巴結他讨好他的人更是數不勝數,唯獨這個即墨清雨,從未給過他一天好臉色。
陳麒神色陰鸷,直接将手中凍瘡膏丢進了雪地中。
“陳兄。”
陸濟世、陸安民兄弟迎面走了過來。
三人見過禮,陸濟世望着陳麒道:“陳司馬面色有些不佳,可是哪裏不适?”
陳麒說沒有,可能是凍得。
陸濟世笑道:“也是,陳司馬畢竟來自江南,習慣了薰暖氣候,恐怕不适應江北的苦寒,殿下恰賞了我們兄弟兩壇好酒,陳司馬可要一道喝兩盅?”
陸濟世兄弟來自江北,才華卓越,這段時間一直跟在隋衡身邊,陪隋衡訓練水兵。暮雲關久攻不下,隋衡依舊不緊不慢,陳麒知道,隋衡一定在進行一個更隐秘的計劃。這個計劃,可能只有陸氏兄弟知道。
這讓陳麒心理上感受到了微妙的威脅。
而陸氏兄弟又鋒芒畢露,平日無論軍中議事還是私下向隋衡獻計,都喜歡處處壓他一頭。
陳麒說自己還有事忙,等下次一定奉陪,便告辭離開了。走到拐角處時,聽陸安民對陸濟世道:“若這回兄長若能助殿下拿下暮雲關,可是立頭等大功了。”
陸濟世笑道:“一切有賴殿下籌謀有方。”
陳麒回到帳中,心腹見他神色陰沉,道:“殿下如今拿不下暮雲關,歸根到底,是缺少一個內應,若能和關中人取得聯系,從內部打開城門,暮雲關自然能不攻自破。”
陳麒道:“此事我并非沒想過,可江容與将暮雲關守得如同鐵桶一般,想從內部攻破,并不容易。”
心腹道:“屬下倒是想到一個人。”
“誰?”
“楚王,江琅。聽說此人為江帝長子,備受江帝寵愛,與江容與素來不和,但此次江容與為了保住自己在朝中地位,強行将江琅帶到暮雲關軟禁起來,絲毫不顧兄弟情誼。江琅為此恨江容與入骨,若大人能與江琅取得聯系,許以重利,他未嘗不願意幫助大人。聽說暮雲關裏,還有一些江琅昔日心腹,只不過被江容與刻意打壓,沒有實權,但傳遞消息應是能做到的。”
江琅如今被軟禁在宮室裏,過着不見天日的日子,每日吃喝拉撒都必須在殿中解決,簡直和豬狗沒什麽區別,江琅恨江蘊入骨,連做夢都在想着将江蘊碎屍萬段,因而這日,見過來送飯的宮人面目有些陌生,便問:“你是何人?”
對方沒說話,袖中寒光一閃,一把匕首已貼在江琅頸間。
江琅大驚失色。
“殿下不要說話,我是來幫殿下的。”
來人從懷中取出一封密信,交給江琅。
江琅看後,微微變色,好一會兒,咬牙問:“若事成,本王有什麽好處?”
“未來江南之主。”
“只要楚王殿下願意聽從我們太子殿下的指揮,太子殿下依然可以扶楚王登上王位。”
江琅深吸一口氣,眼底閃着惡毒而興奮的光。
他道:“本王可以告訴你們江容與的軟肋。”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