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軟語 斯朗哥
因為傅斯朗要出差, 喬遷宴和婚禮的各類事項不得不延遲,季暖反而松了一口氣。
這次傅斯朗出差大概半個月,是在季暖預料之外的。
傅斯朗行程緊, 兩人每天視頻一次,就沒有更多的交流機會了。
偶爾他晚飯結束有時間, 就視頻帶着她欣賞附近的風景,也算是雲旅游了一次。
雖然隔着網絡,但季暖并沒有感到可惜,對于她這種愛宅的性子, 足不出戶看世界美景, 反而覺得很舒服。
剛收到他微信說明天到家後帶她去和他家人吃頓飯。
季暖回複:【下了飛機給我消息。】
L:【嗯, 給你帶了禮物。】
季暖好奇問:【這次有明信片嗎?】
L:【不湊巧,這次外出時間太少, 沒來得及, 但是給你拍了很多照片。】
季暖:【如果是法國, 比起美景還是給我買禮物吧。】
她也有小臭美的性子, 想要漂亮的裙子和口碑好的大牌護膚品。
L:【這個你放心,都置辦好了。】
季暖笑笑:【好了,你快去收拾行李吧,我和泱泱還有事情。】
自從掉馬甲後,她不用刻意叫泱泱本名, 直接對他叫泱泱筆名。
L:【嗯,明天見。】
合上手機,她長長嘆息一聲。
真想明天快點來啊……
收拾好情緒, 季暖切好果盤拿去客廳給泱泱。
傅斯朗去法國出差後,泱泱周末就過來和她玩,除了陪她以外, 重要的是和她讨論被污蔑抄襲的事情。
泱泱正在和魏可晉打手游,開着麥喊魏可晉給她支援。
季暖放下果盤,拿起一本書坐在泱泱對面,等她打完這局。
十分鐘後,在魏可晉的帶領下,成功把對面的水晶摧毀,泱泱開心得在沙發上亂跳。
魏可晉問她:“你今晚回來吃飯嗎?”
泱泱:“不回,我今晚要去同學聚會。”
“好啦,不和你說了,我和暖暖還有事情。”
說完也不等魏可晉回複,直接退了游戲。
季暖叉一片橙子遞給她,問她:“剛剛喊他上游戲不是挺熱情?一結束就冷漠把人丢一邊。”
泱泱打電話叫魏可晉上游戲的時候,貌似他才剛睡醒,也沒有生氣,聽她的指揮登陸賬號帶她上分。
泱泱一臉普信女說:“這你就不懂了,是他欠我的,得毫無怨言帶我上王者。”
“魏先生也真好說話。”季暖心底又給魏可晉加了一分。
兩人宅性吻合,生活節奏一致,真的挺合适的。
“不聊他這個晦氣男。”泱泱翻着桌面上的資料說:“這是律師給你送來的證據?”
季暖點頭:“是的,只是一部分。”
“十八真三年期間在不同的平臺都有诋毀過我,既然要告他侵犯名譽權當然要把所有的材料都找好,不然到時候給他逮着一個小空間,肯定又要毫無底線的發揮他愛演的人格。”
泱泱滿意豎起大拇指,笑笑說:“我們浮陽就是牛逼,要麽不搭理你,要麽就重拳出擊。”
這一次官司打完,十八真真要夾着尾巴做人了。
“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他會沒有下限的扒我信息。”季暖說着,微微蹙眉。
泱泱不以為意,咬了一口桃子,大咧咧躺在沙發揮着手比劃,仿佛在指點江山,“這你就放心了,說絕還是傅哥絕,聽說直接給你請一個律師團,他要是還敢亂來,直接把他告得不敢出門。”
傅斯朗給她請律師團,确實有這回事。
他臨走前給她遞了一張名片,上面的人她認識,是邢在宇。
京都大學的另一號風雲人物,當年法學院的實力系草,從業後幾乎零敗訴,大學期間傅斯朗在他面前算低調了,這人處事張揚,桀骜不馴,向來我行我素。
學校對他的傳言季暖沒少聽說,但沒有接觸過,對于他的印象,還停留在上次的租房合同。
有點難以想象,忙得不可開交的邢學長有空來寫租房合同,完全是大材小用,而且還寫得很随意,幾乎沒有保證甲方的權益,獲益方全是她,偏偏宋學姐還用了這份合同。
她給邢學長打完電話,對方已經在着手處理她的案子了,詳細一問才懂,傅斯朗直接聘請他們律所幾個大律師一塊負責,就是想快速拿出一個結果。
邢學長還保證她的個人信息不會被洩露,一旦對她生活造成影響,他一定會讓對方付出代價,接受法律的制裁。
對于邢在宇的實力,季暖是完全放心的,只需要偶爾确認進度便好,不用操心太多。
泱泱放下刀叉,神秘兮兮說:“我聽內部消息說啊,貌似十八真怕了。”
“怕了?”季暖叉了塊香蕉,“不是還沒開始嗎?律師函剛寫好。”
泱泱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聽說十八真打聽你的律師,每個都是響當當的人物,計算一下成本,你這邊好幾個大律師,他本就理虧在前,不投入更多的成本壓根沒有贏的可能。”
“聽說過法律中被定罪和定罪前的自首獲罪量都是不一樣的吧。”
這個季暖熟,點頭說知道。
泱泱:“要是法律判罪後,以後別人聊起他這個作者,這條黑歷史是抹不掉了,哪個要是看他不爽,還能去搜到案底。如果主動承認錯誤倒還好,最多被冷嘲熱諷幾句,反正他這人能受得住被戳脊梁骨罵。”
“這樣?”季暖笑笑,“那我期待他的道歉小作文。”
泱泱:“就不打官司了嗎?”
季暖瞟她一眼,漫不經心說:“法律永遠是最後一個武器,如果這之前他能認錯有什麽不好?他這人這麽愛面子,就算道歉沒多少真心,但他就是要低三下四去寫公開道歉信。往後還得看我臉色行事,我要是哪天再被他抹黑,準備好的證據立馬可以用到。”
聽完季暖的打算,泱泱拍手叫好:“妙啊!比起一刀殺死你,折磨你才是最大的痛苦。”
“真看不出,你這朵小白花有這樣的城府。”泱泱抱緊自己,“是不是被傅斯朗帶壞了呀!”
季暖抽出抱枕丢向她,嗔怪說:“少說玩笑話。”
這裏面也有她自己的考量。
輿論的收場若是十八真做不到她滿意的效果,她會立馬把他告上法庭,現在的話,還沒必要走到那個地步,而且她也能少成本換來想要的結果,給自己一個清白,保護好身邊的人。
泱泱整理好材料,不去聊讓人覺得晦氣的事情,轉而問她:“你啥時候辦婚宴啊?”
季暖:“明年吧。”
泱泱:“怎麽不是今年啊!”
季暖猶豫:“其實……”
泱泱擡手打住:“我懂了,感謝傅哥啊,能說動我們家浮陽舉辦婚禮。”
“那你呢?”季暖不信就她一個人不願意辦婚禮。
泱泱得意洋洋翹着二郎腿說:“我們也延後。”
季暖:“你家裏人也同意?”
泱泱奸詐笑笑:“我和他們說辦雙喜。”
所謂的雙喜就是婚宴和孩子滿月酒一起辦。
泱泱可以和魏可晉結婚,但是生孩子就不一定了。
一看就懂泱泱是在忽悠家裏人,餅還畫得賊好,都承諾到了孩子滿月酒。
“你……真行。”千言萬語季暖只能說出這句話。
泱泱潇灑起身,撩了撩頭發,傲慢說:“好啦,我要出門玩了,暖愛妃快歇息吧。”
季暖眼都沒擡,淡漠回:“好走不送,渣女。”
泱泱嘿嘿傻笑,說改天找她逛街,拿起手包就跑了。
送走泱泱,她也沒閑着,繼續忙着趕簽名,還把自己對于出版書的設想和編輯說了。
這一次想做點不一樣且有意義的設計。
季暖一大早起來收拾屋子,傅斯朗不在家的這幾天,她有點懶,用的東西沒有立馬放回原處,衣服也是第二天才洗,怕傅斯朗回來看到亂糟糟的屋子不開心。
但今天又剛好周日,就偷懶多睡了一會。
差不多十點,她從床上爬起來,在房間的衛生間洗漱好,推門出去。
聽到洗衣機運作的聲音,她愣了下,心想家裏進賊了?!
她身邊也沒有護身的東西,看到走廊角落的花瓶,猶豫了一下,她闊步走過去準備拿起。
“醒了?”
一道熟悉的男聲傳來,她吓得差點推倒花瓶,慌張轉身看到穿着一身家居服的傅斯朗,拍了拍胸脯,仿佛劫後餘生。
她這副模樣逗笑傅斯朗,他含笑說:“把你老公當賊了?”
季暖抿唇,“能不怕家裏進賊嗎?”
心裏都想好報警和逃跑路線了。
她嬌憨的模樣可愛得打緊,傅斯朗手握成拳放到唇邊,低聲笑笑。
“笑吧笑吧。”季暖攤手。
男人就以取笑她為樂趣。
傅斯朗清清嗓子,叫她:“小孩。”
季暖看他:“又幹嘛?”
還有換着花樣嘲笑啊。
他向她張手,沉聲說:“過來。”
季暖扭捏了一下,嘀咕裝出不是很情願的樣子走向他,剛靠近,他伸手把她扯到懷裏,緊緊擁住,大掌扣在她腦後,聲音缱绻問:“想不想哥哥?”
當然想。
但,愛端着的季暖心裏想,絕對不說出口。
他肩膀碰了下她,“嗯?”
季暖窩在他頸窩,鼻尖是熟悉的清淺木質香,環着他腰身嬌嗔:“你好煩。”
“行吧。”傅斯朗嘆氣,“說不舍得和我分開,結果卻一點都不想我。”
季暖往後仰,斜他一眼:“你別一副我是渣女的語氣說話。”
他大掌捧着她的臉,望着她水眸,捕捉着自己的身影,不放過激起的任何一絲漣漪。
“我很想你。”他微微擡起她的臉,彎腰深吻住。
吻來得過于突然,季暖沒站穩,全摔到他懷裏。
全便宜了他。
被他壓在沙發上親了許久,突然停住問了句:“時間還夠吧?”
明白男人打什麽注意。
馬上就到約定好的聚會時間,季暖往外挪去,推開他:“你想得美!”
可不想在重要的場合遲到。
他知道女孩不會允許,把她拉回身下,“那就再親十分鐘。”
季暖躲也躲不開,氣呼呼地故意咬他下唇,傅斯朗吃疼一下,痞氣挪揄:“留痕的話,我就說……”
嘴巴被季暖捂住,她說:“是男人就少說話。”
傅斯朗親了親她指尖,拉開她的手繼續親她,不忘補上一句:“那就多做事。”
鬧了二十分鐘,季暖才從他的魔爪逃離。
梳好的頭發全亂了,她回到衣帽間重新挑一套衣服,順便給傅斯朗找衣服。
曬完衣服進房間的傅斯朗看到她正在猶豫給他選哪套西裝,他接過放回櫃子裏。
傅斯朗:“家庭聚餐,不是什麽正經晚宴,随意一點就好。”
季暖:“這樣啊!”
還以為要穿正式些,苦惱了她好一會兒。
季暖選了一套舒适的森系溫柔色的長裙,傅斯朗還是老樣子,休閑褲白T恤,外穿一件襯衫,難得沒有把頭發梳上去,随意地遮住眉眼,周身淩厲的氣質被柔和許多。
注意到女人的目光,他勾唇笑問:“想什麽?”
季暖不假思索,甜甜一笑:“想到第一次碰到你的午後,你——穿白T恤很好看。”
幹淨的少年,永遠留駐在她心間。
“後來圖書館看到你,你穿着白帽衫也很好看。”季暖喜歡他獨有的少年感。
“嘴巴這麽甜啊。”傅斯朗摩挲着她的唇角,“今天是不是吃了糖?”
“拿開手。”季暖拍掉他亂動的手,走出卧室,“快點啊,要遲到了。”
“來了。”傅斯朗在小櫃子拿了幾顆糖放到口袋裏。
不知不覺成了一種習慣。
季暖觀察周邊風景的變化,她好奇問他:“我們是要去莊園吃飯嗎?”
傅斯朗:“去家裏。”
随後解釋:“這邊的別墅是我家裏回國內常住的。”
聽到他說,季暖緊張拽住裙擺,咽了咽口水:“你……爸媽來了?”
傅斯朗看了她一眼,淺笑:“不用緊張。”
怎麽可能不緊張。
在季暖的印象裏傅斯朗的母親是個難搞的角色,而且兩人領證前沒有正式打過招呼,會不會在對方心裏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媽沒來,自從我哥接手公司後她就不願意和我們往來,一個人住在日本的一座寺廟裏,過年才難得見上一面。”傅斯朗語氣平淡。
他對于母親的偏執也束手無策,說她不放過自己更準确,被大兒子反将一軍搶過公司後徹底斷了俗念,不願意和親人往來。
“就……只有你哥哥和嫂子?”季暖小心翼翼試探問。
傅斯朗遲緩道來:“還有我爸和我……奶奶。”
“奶奶?”季暖愣住。
車子駛入別墅停車場,他停穩車子,伸手握住她放在大腿上的手,溫柔說:“我奶奶對我很好,她是第一個站出來支持我報考外交部的。”
“我想她會很喜歡你。”
半晌,季暖反握住他的手,莞爾笑說:“肯定!畢竟我們都是第一個支持傅外交官的人。”
傅斯朗拉開門,扶着她下車,低頭對她說:“奶奶一直很期待見你,不要有壓力。”
季暖有信心和他的家人和睦相處。
剛合上車門,站在家門口的傅嘉銘沖屋子裏大喊:“太奶奶,嬸嬸來了!”
一面說,一面開心往裏跑去。
兩人才注意到小孩一直站在門口偷看他們。
接着一對年輕夫婦走出來,認出是傅啓杭,旁邊美豔的女人應該就是他的妻子。
“小暖來了。”傅啓杭主動上前打招呼。
季暖禮貌問好:“傅先生好,姜小姐好。”
姜析笑笑,用手扇了扇:“叫什麽先生小姐啊,叫大哥大嫂。”
也是緊張,季暖忘記改口,讪笑紅了臉。
姜析見到眼前長相乖巧甜美的女人,狠狠拍了傅啓杭的肩膀,吐槽:“肯定是你這個當初作孽給人家擺譜,害得人家怕我們。”
老婆奴傅啓杭立馬道歉,“以前的事情弟妹別往心裏去,是我有錯在先。”
季暖早不在意了,忙說:“沒有放心裏,大哥……你客氣了。”
傅斯朗看不得小女人被迫說客套話,牽着她越過他們:“我們要先去見奶奶,你們別擋路。”
夫妻倆背影消失在轉角,姜析用胳膊肘頂了頂傅啓杭嫌棄說:“看你不積德,以後還不對人家好些。”
傅啓杭忙說好好好,心想家裏來了新人,他的家庭地位又下降了一個等級。
随之又想到他本來就是這個家的食物鏈底端,貌似也沒什麽好下降空間了。
姜析丢下老公,趕緊去看裏面的情況。
季暖跟着傅斯朗去到客廳,看到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婦人,臉上挂着和藹的笑容,傅嘉銘正在給老婦人繪聲繪色說在門口看到叔叔和嬸嬸是怎樣親親密密的。
給季暖搞得不好意思了。
傅斯朗抱過小胖墩,給他塞了一顆糖,“乖一點。”
別把他老婆吓跑了。
傅嘉銘把糖塞嘴裏,吧唧吧唧吃起來,還數落道:“叔叔你收買人家。”
進門的姜析好笑說:“你倒是不被收買啊。”
傅嘉銘氣鼓鼓:“媽媽你笑人家!”
姜析:“你別礙着你太奶奶和嬸嬸說話。”
幾人互動自然,初來乍到的季暖不知道怎麽好,忸怩不安站在邊上。
奶奶望向季暖,慈愛開口問:“你叫季暖是吧。”
季暖點頭,她伸手,“來,來奶奶這邊。”
季暖下意識看向能給她安全感的傅斯朗,他拍了拍她肩膀,小聲說:“去吧。”
季暖就坐到離奶奶最近的位置。
奶奶拉過她的手,開心說:“我聽斯朗說過你。”
季暖:“他……沒說我好話吧。”
奶奶:“哪能,我小孫子可喜歡你了。”
傅斯朗咳了咳:“奶奶有些話就不用說了。”
“說兩句還害羞了。”奶奶轉頭對季暖認真說:“他要和你領證的前一晚還給我打電話了,可開心了,不枉費我老人家三年來幫他做擋箭牌。”
“擋箭牌?”季暖疑惑是什麽意思。
奶奶說:“他去日本後他媽就不愛他回國,每次都是打着我的名號說回來給我辦事。”
季暖擡眼望向傅斯朗,他倒是不好意思避開了她的目光。
“我說斯朗這媳婦要是娶不回來啊,這輩子我可能只有嘉銘這孫子了。”奶奶故意挪揄道。
傅斯朗坐不下去,起身主動去廚房幫忙,逗得大家笑出聲。
季暖就陪着奶奶聊了很久。
她沒聽過傅斯朗三年間的事情,碰上一個知情者,季暖恨不得和奶奶聊個三天兩夜。
用完晚飯,直到十點季暖才戀戀不舍地和傅斯朗離開家裏。
回到萬合小區,乘坐電梯的時候,傅斯朗問她:“你倒是和奶奶聊得開心。”
季暖:“我其實……很讨長輩和小孩喜歡的,當然聊得開心。”
沒有告知他自己的心裏得想法。
“那就好。”傅斯朗擡手揉了揉她頭發,“還怕你不自在。”
季暖從懷裏拿出三個大紅包,揚了揚:“不可能不自在!”
分別是奶奶、爸爸和哥嫂一家給的。
傅斯朗被她小財迷的模樣逗笑。
“話說,怎麽叫奶奶千裏迢迢從日本趕過來啊,我其實……可以過去看她的。”季暖才知道一家人都是從日本回來的。
“大哥打算把本部移回國內,奶奶和爸這次來就不打算走了。”傅斯朗告知原因,接着又是:“其實……還有一個私心。”
季暖仰頭,眸光微閃:“是什麽?”
他說:“我也想帶你去見我奶奶。”
她奶奶不在了,但以後還會有他的奶奶對她好,疼愛她。
讀懂了他的體貼,季暖心中暖意湧動。
靠過去摟住他腰身,傅斯朗抱着她含笑說:“感動要哭了?”
“斯朗哥。”
傅斯朗頓住。
“你真好。”
傅斯朗懷疑問:“你剛剛叫我什麽?”
季暖今天大發慈悲順着男人的意,又叫了遍:“斯朗哥。”
電梯門一打開,被他單手抱起,闊步走向家門,季暖就知道男人經不住招惹。
抱着他胳膊說了這段時間的心情。
“你不在家一個人做事總覺得沒勁,甚至都在想以後超過半個月的出差能不能帶我去。”
傅斯朗抵着她在玄關的櫃子,“這可有難度。”
“那,我就偷偷去旅游。”季暖倩笑說道。
女人的笑容太勾人,傅斯朗看得癡愣,撫摸着她的酒窩不願挪開手。
“季暖,別笑。”他聲音沙啞道。
季暖想起很久一次他也這樣說過。
在月拱起橋旁搖曳的柳樹下。
這個熟悉的語氣,原來打着是不軌的心思,只怪當時太單純,以為他是不愛她笑。
她大膽對上男人狂烈的目光,吻了下他游走在她唇邊的拇指,“其實——我撒謊了。”
傅斯朗伸手觸碰她,漫不經心地,撩撥着心弦。
季暖拿開他的手,抱着他脖子抵着他額頭,迫使他看自己:“斯朗哥,其實我很想你。”
他離開的每一天都很想。
傅斯朗被激得倒吸一口氣,把她抱起來闊步往卧室走去,季暖晃着腳不安問:“你輕點啊!”
……
季暖覺得有些稱呼還是不喊得好,不是她喊不起,是他聽不得。
第二天還要上班,她掙紮許久不願起床,又在默想請假的理由。
為了讓她消氣,傅斯朗親自送她去上班再趕回部門,這才斷了她請假的念想。
當躺在副駕駛,她嘴裏念念有詞:“秋天了,能喝到小米粥和暖身的蓮藕排骨湯嗎?”
傅斯朗聽懂暗示笑說:“今晚給你做。”
季暖:“還想喝甜的水果茶。”
傅斯朗都一一答應。
“要求這麽多,你不會生氣吧?”季暖看他。
傅斯朗雅笑:“不多。”
他願意縱容這她的嬌氣。
季暖下車前不屑:“比起你的折騰,我的才不算什麽。”
傅斯朗拉回她,往她包包裏放了一顆糖:“消消氣行了吧。”
是新包裝的果味糖,季暖立馬動搖了。
“好了好了,回去上班吧。”她拿出糖晃晃,“下不為例。”
傅斯朗無奈暗想,傻姑娘也太好哄了,換其他人可能要折騰好幾天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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