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原來竟是驸馬爺力挽狂瀾!……
徐景耀雖然心中頗多微詞,但也不好當着謝星瀚的面說什麽,倒是謝星瀚,見溫廷筠竟然毫不遲疑的就答應了他一起去的提議,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不過,此時溫廷筠正在專心致志的跟知行交代着一會兒的事情,倒是并沒有注意到他們兩人的異樣。
很快,徐景耀派人去請的公子哥兒們,都陸陸續續的趕了過來,果然不是這個什麽國公家的,就是那個什麽侯爺家的,而且跟之前同溫廷筠原身玩在一起的那些纨绔浪蕩子不同,人家還都是有官職在身的,一看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
衆人被徐景耀派去的人,帶到溫廷筠這個簡陋的小院裏,不禁都有些納悶,徐景耀這是在搞什麽鬼?
等到他們看見與徐景耀待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溫廷筠,和抱着劍,面無表情站在一旁的謝星瀚時,更是一臉的問號,這個詭異的組合,到底是什麽情況啊?!
徐景耀怎麽竟然敢跟那個煞星,混在一處?!
“熠然,你叫我們來……”有人遲疑的開口試探。
“今天是廷筠喬遷之喜,我打算給他慶祝慶祝,正好廷筠他在京郊有個莊子,聽說有些稀奇的東西,咱們一起過去見識見識!”徐景耀不等他說完,便站起身來,主動開口回到。
幾人面面相觑,今天長公主和驸馬溫廷筠和離了的消息,他們也是聽到了的,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麽快,就能親眼驗證了,只是徐景耀什麽時候開始跟這個一無是處,現在更是連唯一拿得出手的驸馬爺的身份也沒有了的溫廷筠,關系竟然這樣親密了呢?!
跟徐景耀常玩在一起的人,都知道他為人精明腹黑,雖然平日裏總表現的懶散随意,好似凡事都不上心,但其實,他心裏最是有數,只不過是沒什麽想要的東西,沒有追求上進的心思罷了,要不然以他的家世和才智,又怎會去一個沒什麽實權,連差事都幾乎沒有的鴻胪寺,去當個五品的右寺丞呢!
所以,這會兒,對他這有些奇怪的提議,衆人雖然心裏疑惑,但卻沒人表示反對,正要開口贊同之時,卻見一個二十四、五歲,身材颀瘦,樣貌英俊,鳳目眼尾上挑,有些吊眼梢,顯得神情有些淩厲的青年,一邊從門外走了進來,一邊用嘲諷的語氣,高聲說道:“呦,這不是長公主的驸馬爺溫廷筠麽,昨日驸馬爺不還在京兆府裏,仗着身份仗勢欺人呢麽,怎地今日就被長公主掃地出門了?”
說完後,又轉頭看向一旁的徐景耀,狀若不解的問到:“熠然怎麽竟然是要替驸馬爺慶祝被長公主掃地出門嗎?”
“進意,你跟廷筠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徐景耀皺了皺眉,有些不快的看着他,開口問到。
溫廷筠雖然不認識來人,但是,他能說出昨天在京兆府發生的事情,而且還對自己有着這樣大的敵意,就算不認識他,溫廷筠也能猜出,他一定是永昌侯府的人。
原本溫廷筠就對能夠縱容出那樣掌櫃的永昌侯府,沒有什麽好感,這會兒,他竟然還要當着衆人的面,來挑釁自己,如果自己這會兒當着這些人的面服了軟,以後在他們面前,恐怕就再也擡不起頭來了。
只是,他到底是徐景耀邀請來的朋友,自己若是太不給他面子,也難免會讓徐景耀下不來臺,因此,笑了笑,淡淡的開口回道:“這有什麽可嫉妒的,以後等你被永昌侯府掃地出門之時,熠然也會邀請我們一起給你慶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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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也不知是誰,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衆人也都是強忍着笑意,心中暗嘆,沒想到這個長公主的驸馬溫廷筠,竟然還是個妙人!
永昌候府的世子宋遠昇,被他的話噎在了那裏,一時間,竟不知該怎樣回應,眼尾上挑的鳳目中閃過一道狠厲之色。
“行了,行了,大家開過玩笑,樂一樂就算了,天色不早了,咱們趕緊抓緊時間出發吧!”徐景耀見情勢不好,忙出聲來圓場,衆人也覺得撕破臉有損顏面,也都紛紛開口附和,出門上了馬車,跟在溫廷筠的馬車後,向京郊行去。
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謝星瀚,冷哼了一聲,一臉不屑的走出了院子,牽過門口一匹黑色的駿馬,翻身躍了上去,雙腿一夾馬身,便如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看得壓根就不會騎馬的溫廷筠滿眼的羨慕。
衆人很快來到了溫廷筠在京郊的莊子,原本心裏還有些瞧不起溫廷筠京郊莊子的衆人,在下了馬車,進到莊子裏後,卻被眼前看見的一幕驚呆了!
莊子四周種着桃樹和梨樹,此時樹上的花正開得濃豔,空氣中飄蕩着若有似無的花香,微風拂過,粉的、白的,各色花瓣滿天飄舞。
緊挨着莊子旁的是一尾池塘,碧波蕩漾,水面上漂浮着各色被風吹落的花瓣,與池塘裏碧綠的荷葉交相輝映,相得益彰。
莊子裏,綠色的葡萄架子,沿着牆邊,搭起了長長一條,裏面擺着石桌、藤椅,外面挂着紅色的燈籠,宛若一條綠色的游廊。
在遠處些,一些綠色的蔬菜,也不知道是什麽品種,一垅垅長得茂盛,架在旁邊的長條鐵爐裏,炭火正燒得滾熱,一排排被竹簽串起的各式肉串,和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正在上面發出嘶啦嘶啦的聲響,肉香漸漸彌漫開來。
最讓他們驚詫的是莊子後面的桑拿房,一排廂房裏,有一間用木板加固的房屋,房間裏密閉性極好,放着經過加熱後的礦石,人剛一進去,便有一股灼人的熱浪撲面而來,旁邊的廂房裏,用屏風隔成了幾個小間,每個小間裏,都放着大大的浴桶。
其實除了桑拿房比較特殊,他們沒有見過外,那些燒烤的小技巧和新花樣,倒也都算不上多麽了不起的東西,但是這麽多東西湊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集餐飲、娛樂、洗浴、休閑為一體的度假方式,就讓人不得驚嘆心思巧妙了。
再讓溫廷筠一刻意的渲染,想一想,待到了季節,衆人坐在葡萄架下,優哉游哉的吃着燒烤,覺得膩了,伸手便能摘下頭頂上的葡萄,想要吃什麽蔬菜,就從地裏現摘,再沒有比這更新鮮好玩的了。
喜歡釣魚的人,還可以去旁邊的池塘,釣上幾尾大魚,回來做個烤魚、炖魚之類的,待到吃飽玩累了,再去桑拿房裏蒸上一蒸,泡個熱水澡,真是想一想,就覺得美死了!
衆人光是聽溫廷筠說,就已經覺得,再沒有比這更美好、更惬意的事情了,此時都迫不及待的坐到了葡萄架下,想要親身體驗一下。
溫廷筠自然是不會讓他們失望的,各種他們從沒有吃過的雞心,雞肝,雞頭,護心肉,筋皮等等刷着特制辣醬,撒着孜然的烤串,配着上好的酒水,讓衆人吃得頻頻點頭誇贊,雖然現在還不是季節,不能親手采摘各色蔬菜、水果,算是有些遺憾,不過來日方長麽!
吃吃喝喝總是能快速拉進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很快,溫廷筠便與他們相處的熟絡了起來,只有謝星瀚,一個人抱着劍,遠遠的站在人群外,仿佛所有的熱鬧與開心都與他無關,而其他的人,也都默契的好似壓根就沒有他這個人在般,沒有一個人主動過去跟他說話。
溫廷筠有些好奇的看向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那裏,仿若遺世獨立的謝星瀚,腦海裏浮現出之前徐景耀說的“你怎麽招惹了這個煞星”那句話來,不由走到徐景耀的身邊,用手肘頂了頂他,眼睛看向謝星瀚,好奇的低聲問道:“你為什麽說謝星瀚是煞星?”
徐景耀順着溫廷筠的視線,看了看一個人站在那裏的謝星瀚,低聲反問:“你不知道?”
他這一問,倒是把溫廷筠驚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同長公主和離後,好似卸下了什麽桎梏般,太過放松了,都快忘了,自己用的是別人的身子了!
不過話已經問出了口,也沒法再往回收了,溫廷筠只能含含糊糊的回道:“知道一點,但是具體的不太清楚!”
徐景耀想了想,覺得也對,畢竟溫廷筠也不是出身在勳貴世家,也就是後來尚了長公主以後,才算擠進了他們這些人的圈子,所以不知道謝星瀚的事兒,也屬正常,于是對他開口說道:“謝星瀚原是忠勤候府的嫡長子,當時他娘剛剛診出懷上他時,有丫鬟去給太夫人報信,結果太夫人正在吃水果,一激動便被果核噎住了,最後沒能救回來,就這麽去了,在外面訪友的老侯爺聽到消息往回趕,結果走得太急,在路上翻了車,老侯爺正好被翻倒的馬車壓在下面,也這樣去了!”
“啊!怎麽會這樣!”溫廷筠聽得目瞪口呆,這也太誇張了吧!
徐景耀見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笑了笑,接着說道:“這還不算完呢,他娘因為太夫人和老侯爺的死,受了刺激,一直卧床不起,直到生他那天,難産而亡!”
溫廷筠聽得瞠目結舌,連質疑的話都問不出來了。
徐景耀看着他搖了搖頭,又接着講道:“清遠大師給謝星瀚批了八字,道他是天煞孤星之命,所有跟他親近之人,皆會橫死,不得善終!他爹原就因為之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不想留他,這會兒聽了清遠大師的話,便下定決心将他丢入山中,任其自生自滅,誰知清遠大師卻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将謝星瀚帶了回去,不知送到哪裏去學了一身武藝。”
“那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溫廷筠聽到這裏,松了口氣,感慨的道,雖然忠勤候府确實挺倒黴的,但是謝星瀚也是無辜的啊,他一個來自現代社會的人,怎麽可能會相信這些子虛烏有的猜測。
誰知徐景耀卻再次搖了搖頭道:“這還沒完呢!後來謝星瀚學了一身武藝回來,想要回家去看看,他這邊剛一踏入侯府,那邊他爹妾室所生,唯一的五歲女兒,便掉進了後花園的池塘裏淹死了!他爹連怒帶悲,竟卧床不起,不久就去了,按說謝星瀚是忠勤候府的嫡長子,原是應該由他來繼承忠勤候之位的,但是,他這種情況,誰敢讓他繼承啊,那候府還不得都死光了啊!他繼母便求了族老出面,将他逐出了家族,從此他天煞孤星的名頭便傳開了!沒人再敢與他親近!”
溫廷筠聽到這裏,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怔愣了半響,突然想起了什麽,開口問到:“尚了長宜公主的謝守業,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嗯,”徐景耀咬了口手裏有些涼了的烤串,點了點頭道:“他繼母所生的老二,老大就是現在的忠勤候!”
溫廷筠心中不禁唏噓,原本忠勤候府的人,一個都沒有好下場,後來的,倒是過的一個比一個好!最可憐的,還是背負着這一切,獨自活下來的謝星瀚!
如果說在這世上,自己是那個最孤獨的靈魂,那麽謝星瀚就是另一個,溫廷筠突然拿起一把烤串,向謝星瀚走了過去。
待走到謝星瀚身邊,溫廷筠與他并肩站了,看着遠處有說有笑,熱鬧的人群,将手裏的烤串随手遞了過去。
謝星瀚低頭看着他遞過來的烤串,語氣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不怕我把你也克死?!”
溫廷筠把手裏的烤串塞進謝星瀚的手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突然開口,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師父現在如何了?”
“我師父現在很好!”謝星瀚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般,一下跳了起來,沖着溫廷筠喊到。
溫廷筠擡手掏了掏被他震得生疼的耳朵,淡淡的道:“那不就行了,你克死的都是家人,我一個外人怕什麽!”
謝星瀚被他的話弄得一愣,雖然溫廷筠說的确實是事實,可他卻總覺得,溫廷筠好似話裏有話,還不待他去細想,溫廷筠卻拿起手裏的酒壺,喝了一口,十分豪邁的大聲喊道:“天生我材必有用,人生得意須盡歡!”
“人生得意須盡歡!”那邊的人群聽見溫廷筠的話,也紛紛舉起手中的酒杯,高聲附和着仰頭幹了手中之酒。
夕陽的餘晖下,莊子裏的紅色燈籠被陸續點燃,一排排紅色的燈籠在朦胧的月光下輕輕擺動,伴随着林間的蟲鳴鳥叫,美好得不似人間。
已有幾分醉意的衆人詩興大發,竟高聲吟唱起來,溫廷筠讓人拿了筆墨,讓他們随意在莊子的圍牆上揮斥方遒,好不舒爽!
待衆人玩得盡興,便一起去了桑拿房,穿着浴袍在桑拿房裏,一邊聊天,一邊喝着下人送來的泡好的涼花茶,舒服得衆人恨不得天天來這裏蒸上一下!
大家正惬意着,長平候世子突然開口對溫廷筠說道:“家慈的壽辰就在這個月末,她最近風濕之症犯了,身子不大爽利,心情也不太好,我原本就想要趁她壽辰之際,找個地方帶她出來散散心,卻苦于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廷筠這裏不僅風景好,還有這個對風濕之症有緩解之用的桑拿房,豈不正是最合适的地方!不知廷筠可方便将這莊子借我用兩日?”
溫廷筠原本就是想要借着他們的嘴,将自己打造的度假村傳揚開去,沒成想,竟然這麽快就有生意上門了,他們都是有身份地位之人,斷沒有白用自己莊子的可能,聞言忙笑着回道:“自然是方便的,世子需要什麽,只管列個單子,讓人提前交給我的小厮知行就行,到時候一定準備得妥妥當當,世子盡管放心!”
永平候世子沒想到,溫廷筠竟然會答應得這樣爽快,不禁心下開懷,正要開口說兩句感激的話,就又聽溫廷筠接着開口說道:“到時候,我讓人用帷幔将莊子圍起來,再将莊子裏的閑雜人等清出去,世子派了自己身邊得力之人來伺候,沒有外人騷擾,世子盡可以把全府的女眷都一起請來,在這裏給令堂辦個特別的生辰,豈不更好!”
永平候世子聽了他的話,不禁眼睛一亮,古代就是女眷出門太不方便,也沒個去處,因此唯一能夠散心的地方,也就是去寺裏上個香,除此之外,就只能一直悶在家中,也沒什麽娛樂,如果能像溫廷筠說的那樣,把家裏的女眷都一起帶過來,在這裏住上兩天,吃吃燒烤,釣釣魚,蒸蒸桑拿,泡泡澡,那一定會是母親過得最特別、最開心的生辰了!
因此,永平候世子忙沖溫廷筠點了點頭,興奮的道:“廷筠這個提議真是太好了,就這麽辦!母親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被溫廷筠這麽一說,也馬上有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我祖母下個月也要到生辰了,到時候我也帶上全府的人,來這裏替祖母過壽!”
“對了,我下個月初有個詩會,正不知道該定在哪裏辦呢!這下好了,就定在這裏,到時候像今天這樣詩興大發,就在牆上寫個夠,他們一定會被這裏驚豔的!”
“你那個詩會是月初哪天,我也正有個聚會,想要安排在這裏,咱倆可別撞期了!”
溫廷筠心情極好的聽着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眼前好似有小錢錢長着翅膀飛了過來,自己終于有掙錢的産業了!
結果就在這時,卻聽見永昌候世子宋遠昇語氣涼涼的開口說道:“這莊子裏的東西,也沒什麽特別的,咱們名下誰還沒個莊子,随便派人去弄幾下就行了,何必非得到這裏來麻煩溫錄事!”
衆人聽到他的話,不禁愣了愣,雖然他的話,表面上來看是好心,但其實,卻是在砸溫廷筠的場子,這莊子裏的東西,确實沒什麽太特別的地方,唯一特別的,也就是這個桑拿房了,不過這個桑拿房,也确實沒什麽技術含量,要照着做一個,實在是太容易了,這個莊子唯一讓人驚豔的,是那種新穎的方式和特別的心思。
衆人心中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沒有宋遠昇這麽臉皮厚,好意思公開說要白嫖人家的心思,況且又覺得一年也來不了幾回,又何必落人口實,這才沒人提起。
宋遠昇卻是因為跟溫廷筠有糾葛,原本心中就有氣,這會兒故意說出來,給他添堵,等着看他氣急敗壞的出洋相。
一時間,屋裏的氣氛有些尴尬,徐景耀皺了皺眉,正要站出來打圓場,誰知,溫廷筠卻是毫不以為意,反而意有所指的笑着贊道:“永昌候世子果然心思活絡,難怪會養出那樣的掌櫃來!”
然後,又對有些尴尬的衆人笑着道:“永昌候世子說的沒錯,這個莊子原也沒什麽特別,大家若覺得好,盡可以自己去弄,用起來也方便,只是這個地方,是我精心考察過的,無論是環境,還是風水,都是最佳的,大家若是想要弄一個像這裏一樣的地方,還是最好就在這附近弄,如果大家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盡可以來問我,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衆人誰也沒有想到,溫廷筠竟然會這樣的大方,被宋遠昇這樣的拆臺,竟然不僅毫不氣惱,而且還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毫無保留的告訴大家,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心思被人抄襲,兩廂對比下來,身份比他高貴的宋遠昇,在人品氣度上,卻是落了下乘。
宋遠昇也沒想到,溫廷筠竟然會有這樣的反應,臉色猛地陰沉了下來,只是,他越是表現得這樣,衆人心中就越是鄙夷他。
“廷筠真是風光霁月,君子之風,我等自愧不如啊!”衆人紛紛開口誇贊,倒是把心裏另有算計的溫廷筠誇得不好意思起來。
被冷落的宋遠昇冷哼了一聲,一邊站起身來,一邊不屑的道:“可別是現在在這裏裝好人,到時候等別人真的建了莊子,再出去到處賣慘,說我們欺負于你!”
溫廷筠搖了搖頭,心裏卻是暗道:“我巴不得你馬上就去建,最好你們都來建,回頭我就讓知行去把這附近的地買下來,等你們都跑到這裏建莊子,在這附近形成了度假村集群,我買的地自然會水漲船高,到時候是賣,還是再開發其他配套産業,就看我的心情了,你不是也說了,特別的不是這個莊子,而是創意,是我腦袋裏的知識!”
宋遠昇這一攪合,弄得衆人也沒了興致,紛紛出去洗了澡,坐上馬車回城了。
就在溫廷筠在莊子上優哉游哉之時,那邊奉旨送東瀛使團出京的溫廷卿,卻是忙個半死,待與左奈良明争暗鬥的打完機鋒,千叮咛萬囑咐讓派去的人,一定要一刻不離的守在東瀛皇太子身邊,好不容易把東瀛使團送出了京。
回到溫府後,卻又接連聽到了溫廷筠與長公主和離,今日已經搬離了長公主府,卻并沒有回家,不知搬去了哪裏,和二夫人要把溫廷筠逐出家門的消息,不由又氣又急,忙又匆匆趕去了溫敬嚴的書房。
“父親,你派人打聽到了三弟的住處了嗎?”溫廷卿剛一進屋,給溫敬嚴行過禮後,便急切的開口問到。
“打聽到了,正要派人過去呢!”溫敬嚴面色陰沉的回道。
“父親派人過去,準備怎麽做?”溫廷卿快步走到椅子旁坐下,看着面色不善溫敬嚴開口問到。
溫敬嚴聞言,卻是沉默了半響沒有說話,他就是不知道派人去要怎麽做,所以才一直猶豫着拖到了現在。
叫他回溫家來,又怕皇上以為他們是在支持溫廷筠跟長公主和離,打皇家的臉,不叫他回來,又怕他一個人在外面住,沒人看管束縛,更不知道要闖出什麽禍來,在這個節骨眼上,可不是給別人遞刀麽!
真是左也不行,右也不好,頭疼的緊,倒是老二媳婦的提議,是個最容易且一勞永逸的主意,溫敬嚴此時心裏不禁有些動搖了起來。
“父親不必為難了,這件事情我會去處理的!”溫廷卿顯然看出了溫敬嚴的為難,主動開口說道。
“你怎麽處理?”溫敬嚴聽到溫廷卿的話,顯然松了口氣,卻又有些不放心的追問道。
“讓他先在外面住一陣子吧,現在這種情形,就算他回了溫家,也不會過得舒坦,反而會鬧出事兒來,我會讓掠影過去,跟在他身邊看着他,白天我跟他同衙共事,也會看着他的,我現在先過去看看他。”溫廷卿說完後,便起身給溫敬嚴行了一禮,轉身向書房外快步走去。
掠影為人穩重懂事,又在溫廷卿身邊伺候多年,去看着溫廷筠,倒是個極好的人選,況且溫廷筠剛把知言送了回來,身邊正缺得用之人,凡事恐怕也避不了掠影,讓人看着他,先在外面住上一陣,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溫敬嚴聞言點了點頭,招手讓人帶着溫廷卿去了打聽到的溫廷筠的新宅子了。
誰知,溫廷卿趕到溫廷筠的住所時,卻撲了個空,問留在家裏的簪墨,他去了哪裏,什麽時候能回來,簪墨卻是一問三不知。
溫廷卿等了半響,也不見人回來,他明日還要上朝,無奈之下,只能把掠影留了下來,自己先回溫府去了。
溫廷筠回來時,看見被溫廷卿留在自己這裏的掠影和一千兩銀子時,不禁心頭湧上一股暖意,在這個世界上,終歸還是有人關心他的!
第二日,溫廷筠像沒事兒人般去了鴻胪寺,溫廷卿只是把他叫去囑咐了幾句,并沒有對他與長公主和離一事多說什麽。
而寺裏其他幾個官員,對他也一如以往般,該冷淡冷淡,該熱情熱情,倒是下面的小吏們,時常看着他指指點點,對他的态度頗有些奇怪,讓他有些不太得勁。
徐景耀經過上次,跟溫廷筠一起去莊子裏玩過後,卻好似跟他親近了不少,沒事便往他那簡陋的小院裏跑,順便蹭個晚飯,弄得溫廷筠幾乎都以為,他是不是跟自己前世一樣,被家裏逼婚,所以才會放棄家裏的山珍海味,避到自己這裏來吃糠咽菜。
可是日子久了,溫廷筠卻發現,徐景耀好似真的挺喜歡自己這裏自由自在,沒什麽束縛的生活,哪怕吃穿用度跟他原來的生活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漸漸的,溫廷筠也就習慣了他時常來自己這裏蹭飯,兩人的關系,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親近起來。
就這樣過了幾日,東瀛那邊突然傳來消息,東瀛皇太子在剛剛回國後的第二天,便重病身亡了!
這個消息,讓滿朝文武都驚得一頭冷汗,紛紛在心裏暗暗慶幸,幸好東瀛皇太子是在回國後才死的,要是他死在了大夏朝,那大夏朝可就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煩事兒來!
就在衆人紛紛後怕、慶幸之時,宮裏卻傳出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東瀛皇太子這件事情,是長公主的驸馬溫廷卿于危機中力挽狂瀾,才能保大夏朝如今的平穩!
一時間,有如一滴水滴入了油鍋,瞬間,整個京城都沸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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