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難道是有人來砸場子?!……
溫廷筠舉起手中的簧輪槍,對準了從窗外翻進屋來的人影腦袋,就在他要扣動扳機的那一刻,如霜的月光照在那人猛地轉向溫廷筠的臉上,一瞬間,溫廷筠看清了那張英俊而又熟悉的臉龐,竟然是謝星瀚!
溫廷筠連忙松開差點就扣在扳機上的食指,滿頭冷汗的放下手中的簧輪槍,心髒因為後怕突突跳個不停。
“謝星瀚!”溫廷筠一邊坐起身子,将手裏的簧輪槍重新塞回枕頭底下,一邊咬牙切齒的怒道:“你大半夜跑到我房裏來做什麽?!”
“送禮!”謝星瀚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氣憤,一邊說,一邊上前兩步,擡手遞給溫廷筠一個兩個巴掌大小的黑漆匣子。
“為什麽要給我送禮?”溫廷筠有些好奇的接過他遞來的黑漆匣子,一邊打開匣子,一邊開口問到。
“我今天調去羽林衛了!”謝星瀚的回答永遠那麽簡潔而又直接。
“哦,我不過就是說了句話而已,也不是什麽大事,你不必給我送什麽禮的!”溫廷筠聽他這麽一說,才想起來,之前自己進宮謝恩時,曾經跟皇上提過,在驿館救了自己和東瀛皇太子的西山衛侍衛謝星瀚的理想,是要進羽林衛。
反正在這件事情上,他也是立了大功的,皇上肯定要封賞他,既然如此,給他最想要的東西,才是對他最好的封賞,而且,調他去羽林衛,對于皇上來說,實在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做個順水人情而已,又何樂而不為呢!
謝星瀚聽到他的話,嘴角微微翹起,卻仍然再次開口,簡潔的說道:“還有,你明天開府。”
“哦,”溫廷筠這次點了點頭,笑着道:“這個禮,倒是應該收!”說完後,又擡頭看着他,有些不解的問道:“不過,你為什麽不明天送到侯府去,非要大半夜偷偷摸摸的來送禮?”
“我怕別人知道我們在交往!”謝星瀚一本正經的回道,卻把溫廷筠說得嘴角直抽。
什麽叫我們在交往?什麽叫怕被別人知道?誰在跟你交往了呀!你這大半夜的翻進我的屋子,又來這麽一句話,幸好此時沒有外人,不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過,溫廷筠随即轉念一想,便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謝星瀚可是被衆人稱為天煞孤星之人,就算自己不相信,不在乎,可是,如果讓別人知道,他們兩人交往過密,恐怕會連累溫廷筠也被其他人排斥,謝星瀚想來是不想讓他為難,所以才不等明日光明正大的去送,而是選擇今天晚上,偷偷摸摸的翻牆進來送。
溫廷筠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裏不禁有些感動,他那樣一個從小沒有體會過親情,行事一向冷硬的人,竟然會為了自己,考慮得這樣周全,想來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好友,才會如此。
感受到他的心意,溫廷筠便不再推拒,伸手打開了謝星瀚遞給他的黑漆匣子,只見裏面躺着一柄黑色牛皮套,雖然很是簡潔,但做工十分精細的匕首。
他驚訝的擡頭看向謝星瀚,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我一個一點武功都不會的文官,又不用上戰場,你送我這東西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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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用來防身!”謝星瀚看着他,神情認真的說道:“關鍵時刻可以救命!”
“問題是,也沒誰想要我的命啊!”溫廷筠有些無語的回道,可是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謝星瀚冷笑了一聲道:“剛才我進來時,吓跑了一個剛翻進你院子裏,手拿匕首的黑衣蒙面人,難道他也是來給你送禮的?”
“什麽?!”溫廷筠被他的話,吓得一個激靈,忙坐正了身子,急切的開口問到:“你看清楚他的長相了嗎?”
謝星瀚搖了搖頭,神色間也有些沮喪,因着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大半夜的,溫廷筠的院子裏會有別人進來,他又是來送禮,不是來偷襲的,所以并未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蹤,結果就讓那人聽到了動靜,給他跑掉了。
溫廷筠被這個消息驚得一頭冷汗,這幾日,溫夫人因着他以後都會住在定遠侯府,不會再回溫家住,所以一直留他在溫府住,今天是因為明日就是開府的日子,他還有些東西放在這裏,沒有拿走,所以才特意回來住的,誰成想,就有人想要翻進他的院子,對他不利,要不是謝星瀚前來給他送禮,把那人吓跑,就算他有簧輪槍,也不見得就能毫發無傷,簧輪槍畢竟只有一發子彈,如果不能一擊斃命,或是将來人打殘,他絕不可能給自己裝彈的機會,那結果可就不好說了!
按說他在這個世界,也沒什麽仇家啊,怎麽就有人會半夜翻進他家,來殺他?
要是實在說有,也就是跟永昌候府有那麽點矛盾,永昌候府也不至于就要要他的命吧!
溫廷筠邊想,邊下意識将手中的匕首拔了出來,瞬間,一片寒光閃現在眼前!
那匕首約二十五、六厘米,刀鋒和把柄的長度幾乎等同,由精鐵打造,匕身鋒利無比,隐隐可見魚鱗狀的細紋,功能大概類似現代匕首的放血槽,一看就非凡品。
雖然身懷利器,可是他不會用啊!要是真碰上會武功的人,他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帶着這種利器,豈不是給人送兇器去了?!
溫廷筠看着孑然一身站在月光下的謝星瀚,突然之間,腦海裏有了個主意。
“你現在住在哪裏?”溫廷筠把手裏的匕首放回了牛皮套裏,仰着頭問謝星瀚。
謝星瀚不明白,他怎麽突然之間把話題轉到了自己身上,不過還是開口回道:“客棧!”
果然猜的沒錯!溫廷筠嘴角挑了起來,他就知道,之前謝星瀚在西山衛當差,是要住在兵營裏的,現在他調入了羽林衛,羽林衛跟西山衛不同,是每日上衙當差的,并沒有集中的住所,以他這天煞孤星的身份,現在肯定是沒地方住的,豈不正好!
“反正你也沒地方住,不如搬到我的侯府裏來住吧!”溫廷筠笑眯眯,好似拐騙小紅帽的狼外婆般,用誘惑的語氣笑着說道。
正在為住處發愁的謝星瀚聞言,,愣了愣,雖然十分心動,卻還是遲疑的開口問道:“你真的不害怕?!”
“相比起你來,還是想要殺我的人,更可怕吧!”溫廷筠把玩着手裏的匕首,看着謝星瀚道。
那倒是真的!謝星瀚突然覺得自己有了用處,生平第一次有了被人需要的感覺,不由開心起來,點了點頭道:“那好,那你在侯府裏給我留個屋!”
免費拐了個保镖,溫廷筠也十分開心,笑着點了點頭道:“就這麽說定了!”
“那你睡吧,我走了,等你明天開府後,沒人的時候,我再搬進去!”謝星瀚說完,就要從窗口翻出去,弄得溫廷筠再次哭笑不得,随即想起了什麽,忙道:“你走了,那個黑衣蒙面人會不會再回來啊!”
謝星瀚聞言頓了頓,點了點頭道:“也有可能,那我就在你這湊合一宿!”說完後,便飛身躍上了溫廷筠的床。
幸好床夠大,就是兩個大男人一起睡,也并不覺得擠,雖然溫廷筠十分不習慣跟一個大男人一起睡,不過想一想,跟命比起來,這些都不重要,便也就安心的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溫廷筠醒來時,謝星瀚已經不見了蹤影,倒省得他們兩人起床相見的尴尬了。
洗漱完畢,溫廷筠換上大紅色團花暗金的侯爺袍,便趕去了他的定遠候府。
修葺一新的定遠侯府門前張燈結彩,喜氣洋洋,來恭賀的客人陸陸續續的趕到,熱鬧非常,襯得一旁悄無聲息的長公主府,越發的死氣沉沉。
聽着隔壁定遠候府裏笑語宣阗,喧嘩熱鬧之聲不絕于耳,長公主府裏原就屏氣斂目,小心翼翼的下人們,更加的大氣都不敢出了。
定遠侯府門前,知行站在府門一側,看見與溫廷筠相熟之人,便熱情的招呼着,讓人帶入侯府,府門另一側,則是站着內務府派來的管事,負責驗看來賓的名帖,招待跟溫廷筠不熟的來賓入內。
掠影則是在府裏和內務府派來的管事一起,登記接收賀禮,然後讓人将來賓按照身份地位和跟溫廷筠的親近程度,安排相應的位置,因着有十分有經驗的內務府幫襯,一切進行得井井有條。
自覺與溫廷筠關系親近的忠勇侯世子魏書意帶着魏書承,早早便來到了定遠候府,在定遠候門前笑吟吟的下了馬車,擡頭看了看內務府管事那邊,排着大隊,等着驗看名帖的來賓隊伍,又看了看知行那邊,正笑着招呼相熟之人入內,不禁對魏書承笑着說道:“幸好你跟溫廷筠早就相熟,否則今天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進去這定遠候府呢!”
其實等多久能進去侯府,并沒什麽,重要的是,他們可以不用排隊等着驗看名帖,當着衆人的面,直接進去侯府,說明他們跟溫廷筠的關系親近,是極有臉面的事情。
魏書意臉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心裏卻在暗暗得意,邁着方步,向知行走了過去,可是跟在他身後的魏書承,卻心裏發虛,雙腿打顫,躊躇不前。
魏書意到了知行面前,回身去看魏書承,原想讓他去跟知行說話,卻發現他還站在原地,沒有上前來,不由皺了皺眉,心裏暗暗責怪他上不得臺面,雖然自持身份,不想跟看門的小厮搭話,可也不好傻站在這裏,無奈之下,只能笑着對知行說道:“我是忠勇侯世子,你家侯爺的好友魏書承的大哥!”說完後,回頭對慢慢騰騰挪過來的魏書承招了招手,示意讓他趕緊過來。
知行其實早就看到了魏書承,可是卻好似壓根就沒有看到他般,不理不睬。
之前明明是他,死皮賴臉的非要拉着少爺一起出去玩,少爺精心安排好了,他卻因為少爺跟長公主和離了,不再是驸馬爺,就連聲招呼也不打的放了少爺鴿子,如今竟然還好意思舔着臉說自己是少爺的好友!
知行看了看慢騰騰挪上來,卻低着頭不敢看他的魏書承,冷笑了一聲道:“這不是得知我家少爺跟長公主和離了,便再不肯搭理我家少爺的魏少爺麽,這會兒,我家少爺封了候,你又成了我家少爺的好友了?!”
那邊排隊等着驗名帖的馬車上的人,原就正等得無聊,此時聽見知行的話,見有熱鬧可看,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間向這邊看了過來。
原本心裏還有些得意的魏書意,被知行的話,一下砸得暈頭轉向,一時間沒有反應上來,等他反應過來後,滿眼錯愕的看向已經羞得滿臉通紅的魏書承,再擡頭看看對面馬車上坐着看熱鬧的衆人,氣得險些沒背過氣去。
他雖然是忠勇侯世子,但到底年輕,沒經過什麽事兒,在這種極其丢臉的情形下,又如何能夠按捺住心底的怒火,不禁下意識擡手,狠狠給了魏書承一個耳光,他怎麽敢,這麽大的事情,都不跟父親和自己說,就眼睜睜看着自己來丢臉!
魏書承雖然是個纨绔的浪蕩子,在家裏沒少被父兄責罵,挨打也不是沒有過,可是在這樣大庭廣衆,當着衆人的面挨打,卻還是第一次!
他原就被知行的話,羞辱得不行,這會兒又受了這樣的刺激,不禁雙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魏書意就是再有滿腔的怒意,也不能看着自己弟弟昏死過去,卻無動于衷,忙招呼手下之人來将魏書承擡上馬車,在衆人的哄笑聲中,灰溜溜的坐着馬車回府去了。
回去以後,魏書承被忠勇侯宋瀾亭請了家法,,狠狠教訓了一頓,大半個月沒能下來床。
跟魏書承有一樣經歷和遭遇的人,自然不只他一個,他們那些往日裏玩在一起的狐朋狗友中,很有幾個人,也是被知行不留情面的撅了回去,都不僅丢了臉面,還被自己的父兄一頓收拾,以後再提起溫廷筠來,都下意識的渾身發抖,遠遠的見到他,就會趕緊避開,這都是後話了。
在侯府裏待客的溫廷筠聽到這件事情,只是笑着搖了搖頭,也就任由知行去了,像魏書承他們那樣的人,你恭敬他,他還以為你怕他,指不定怎麽耀武揚威呢,就得像知行這樣,直來直去的把他們撅回去,他們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随着定遠候府那邊,人來的越來越多,越來越熱鬧,長公主府這邊的人心裏,就越是煩躁,好似一牆之隔的定遠候府,正在故意向她們這邊示威般,讓人心生不快,卻又很是無奈。
當初在長公主府裏吃軟飯,日日被長公主責罵的驸馬溫廷筠,如今卻成了位高權重的定遠候,如果兩個府邸離得遠些,還能眼不見心不煩,可是如今,定遠候府就在眼前,每個來恭賀之人,都能看見一旁的長公主府,就好似時時刻刻都在提醒着衆人這段孽緣般,也是時時刻刻都在打着長公主的臉!
一直靠着臨窗大炕上,手裏拿着書,卻壓根就沒有看過一眼的長公主,突然将手裏的書扔在身邊的案幾上,一邊下地,一邊對立在一旁服侍,連大氣都不敢出,一直看着她臉色的曲箋和流素吩咐道:“派人去叫春末來,給我梳妝打扮!”
曲箋和流素被她這意外的舉動,弄得愣在那裏,半天沒動,長公主越過她們兩人身邊,坐到梳妝臺前,自顧自拆起了發髻。
“公主!您這是要做什麽?”曲箋和流素兩人驚訝的看向長公主。
“他就住在本宮的隔壁,難道本宮以後要日日躲着他嗎?!”長公主嗤笑了一聲,一邊擡手把頭發解了開來,一邊冷笑着道:“有多少人等着看本宮的笑話呢!本宮卻偏不讓他們如願!他即已與本宮和離,便與本宮再無關系,也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
曲箋和流素兩人聽了她的話,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欣喜之色,這才是她們嚣張彪悍,做事不拖泥帶水的長公主!
兩人一個忙走到長公主身後,給她重新梳頭發,一個快步跑出屋外,讓人去叫春末了。
定遠侯府這邊,來恭賀的人陸陸續續的差不多已經到齊了,都被安排在正堂裏喝茶聊天,溫廷筠也在同正堂裏笑眯眯的應酬着前來恭賀的客人。
正這時,一個看門的小厮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結結巴巴的禀到:“長……長公主來了!”
正堂裏所有的人,都被他這句話,給驚到了,都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了溫廷筠,想要看看他的反應。
溫廷筠微微愣了愣,心下也有些狐疑,不明白長公主這個時候過來,是要做什麽,難道是見不得自己封侯高升,來找自己晦氣的?
正思量間,一身大紅遍地金百蝶穿花曳地長裙,頭上插丹鳳朝陽純金鳳頭釵,雍容華貴,美貌絕倫的長公主,從門外緩緩走了進來。
今天來恭賀溫廷筠開府之人,都是各勳貴世家的世子和子弟們,還有一些品級不高的官員,倒是沒什麽真正位高權重之人,因此,在見到長公主之後,都紛紛跪地行禮。
長公主緩緩行來,所過之處,人人拜倒,帶着皇家不容置疑的高貴與霸氣,美得那樣明豔,美得那麽張揚,跪了一地的男人們眼中,都不禁露出驚豔觊觎之色。
站在正堂盡頭的少年,長身鶴立,眉目淡然,看着緩緩行來的長公主,于無聲處,傲骨如刀。
滿堂之上,衆人皆拜倒在地,只有溫廷筠,與長公主對面而立,站在衆人之間。
“不知長公主所來何事?”溫廷筠拱手一禮,朗聲問到。
“本宮是來送禮的!”長公主面色含霜,嘴裏卻說出讓人驚訝的話來。
她擡手對跟在自己身後的侍女們揮了揮,一個長得十分可愛,臉蛋紅得好似紅蘋果的小丫鬟,捧着個巴掌大的紅漆描金匣子,上前幾步,走了過來。
春末!溫廷筠看着走上前來的春末,眯了眯眼睛,再看向長公主的眼神中,便多了幾分淩厲之色。
雖說他心裏明白,長公主對他那一系列惡劣的行為,都是因為原身不争氣的緣故,倒不是針對他的,但他到底不是聖人,心中對長公主,多少有些怨氣,只不過理智一直在壓抑着情感,不願過多的去責怪她罷了。
可是,如今她如果敢拿春末來做筏子,那自己絕對不會容忍她作踐春末!
長公主見他變了神色,卻是輕蔑的笑了笑,懶得再與他說什麽,看了眼走過來的春末,轉身向外走去,她是嚣張彪悍,眼裏揉不得沙子,可卻不是無理取鬧,随便作踐別人的人!
溫廷筠被她的行為弄得一頭霧水,卻見春末扭頭看着長公主轉身離開後,便快步向他跑了過來,獻寶一樣,将手裏紅漆描金的小匣子打開,從裏面拿出一張賣身契遞給了他,仰着頭,眼睛笑成了一條縫,歡快的對他說道:“驸馬爺……哦,不對,侯爺,我來了!”
溫廷筠錯愕的看着手中的賣身契,擡頭看向轉身而去的長公主,卻見那抹紅色的倩影背脊挺得筆直,高傲中帶着一絲絕然,絕然中沁透着幾分灑脫,心裏不禁升起一絲愧疚之感。
她是嚣張彪悍的,甚至有時候還會得理不饒人的咄咄逼人,但她同時也是高傲灑脫的天之驕女,有什麽,只會直來直去的擺在明面上,不會,也不屑于做那些蠅營狗茍之事,自己如今不也是在拿有色眼鏡去看她的麽!
溫廷筠擡手摸了摸春末的小腦袋,嘴角浮現出一抹釋然的笑容,體面果然是自己掙的,估計從今天開始,再不會有人覺得長公主是個笑柄了,!
這樣也很好,以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再無瓜葛,各自安好!
雖然長公主已經離開了,可是屋子裏許多男人,卻還在回味着她那驚人的美貌,更有些人心裏已經起了別樣的心思,正暗暗盤算着,自己有幾分可能。
一時間,正堂裏的氣氛有些沉悶,就在溫廷筠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麽,活躍一下氣氛之時,卻聽到門外,又傳來一陣喧嘩之聲,隐約間能夠聽到有人在高聲喝斥:“你們這是要做什麽,今天可是定遠侯開府的大喜日子,你們是來搗亂的嗎?!
溫廷筠不禁眉頭微蹙,站起身向外看去,難道是有人來砸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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