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奇怪的店鋪

“臣還真就想起了個好的對策!”溫廷筠看着皇上,無奈的回道。

皇上看着他,則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等着他的下文。

“既然他們四處游走傳教,時與我朝百姓發生沖突,那何不将他們集中起來,讓他們在固定的地方傳教,這樣即方便管理,又可以避免他們深入民間,造成各種不必要的麻煩!”溫廷筠将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可是卻見皇上微微皺了皺眉,顯然是對他想出的這個對策,并不太滿意。

溫廷筠其實也知道,自己這個想法,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也不是你下一道命令,讓那些洋人待在那裏,他們就會乖乖待在那裏,那也不去的,便笑了笑,站起身來,指着禦書案上挂着的毛筆,開口問道:“皇上,臣能用一下嗎?”

皇上雖然不明白他要幹什麽,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站在一旁伺候的安公公,忙十分有眼色的上前兩步,拿過一張宣紙,鋪在了禦書案上。

溫廷筠走過去,拿起毛筆,在硯臺上沾了沾,開始動手在安公公鋪好的宣紙上畫了起來。

很快,一座有着尖尖屋頂,造型奇怪,卻給人感覺很是華麗的房屋,在宣紙上被他畫了出來。

溫廷筠畫好後,将毛筆放了回去,把宣紙轉了個個,展示給一頭霧水的皇上看,嘴裏同時說道:“皇上,我們給那些來傳教的洋人們,蓋兩座這樣的教堂,讓他們在這裏面傳教,他們一定會十分開心的乖乖聽話,不會再到處亂跑,制造麻煩的!”

皇上看了看他畫的畫,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擡頭看着他,語氣涼涼的開口回道:“溫愛卿是不是覺得朕的錢多得花不完?”

溫廷筠以為他是嫌給洋人蓋的教堂太好了,心裏不滿,才會這麽說的,忙開口解釋道:“其實,把教堂蓋成這樣,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那些洋人們就喜歡這樣的建築,蓋成這樣,能夠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待在裏面傳教,不往外跑到處惹麻煩,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方面,是因為把教堂蓋得越豪華,普通老百姓就越不敢進去!”

溫廷筠說到這裏,看着皇上,嘿嘿笑了兩聲,那意思不言而喻,你一個做皇帝的,總不會願意讓自己的子民們去信什麽上帝吧!

皇上看着嘿嘿壞笑的溫廷筠,一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全是笑意,用手指點了點溫廷筠,笑着搖了搖頭,竟無形中透出一絲親昵來。

站在一旁的安公公,看向溫廷筠的目光微閃,其實就連皇上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其實很喜歡跟溫廷筠說話,因為溫廷筠身上少了幾分其他臣子對他刻印在骨子裏的敬畏,多了幾分真心與随性,是對于高高在上的皇帝來說,十分難得的東西,讓他覺得自己也是個有着喜怒哀樂的人,而不是被高高供起來的神!

溫廷筠見皇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剛想要開口邀邀功,卻聽見皇上又嘆了口氣後,幽幽的開口說道:“溫愛卿的想法甚好,可惜他們是不會答應的!他們只會整日裏跟朕哭窮!”

溫廷筠聽了他的話,有點沒明白什麽意思,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皇上,眨了眨眼,心道:“他們是誰?這整個大夏朝都是你的,你要花錢,還得別人同意?!”

皇上知道溫廷筠以前是個只會闖禍的浪蕩子,不懂朝政上的事情很正常,他也正憋着一肚子氣沒處說呢,于是有些幽怨的開口抱怨道:“說是率土之濱,莫非王土,其實朕就是個負責蓋章的,國庫的收支用度都得內閣同意才能動用,要是朕非要用,六部官員就會見天跑到朕這裏來哭窮,這也要用銀子,那也要用銀子,還有那些沒事就要上書彈劾這個、彈劾那個的禦史,也會跑到朕這裏來,要死要活的,好像朕做了什麽傷天害理、十惡不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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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廷筠聽完皇上的話,驚得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半天回不過神來,這……這不能夠吧!要真是這樣,那這個皇上當得也太憋屈了點吧!一個個要死要活的想要當皇上,到底圖什麽?!

他這幅傻樣,倒是把皇上看得十分開心,不知不覺間便起了一絲逗弄之心,又接着抱怨道:“溫愛卿不相信吧,朕的皇後下個月要過生辰,朕想要給她過個盛大的生辰,讓她高興高興,可是他們都不讓,天天變着法的跟朕哭窮,朕連給心愛的女人辦個生辰,都要看人的眼色,朕這個皇上當得可真是……”

皇上越說越生氣,越說越覺得自己可憐,說到最後,都忘了自己是在逗弄溫廷筠了,倒是把自己的真實情感露了出來。

溫廷筠卻是越聽越冒汗,越聽越想跑,雖然很是同情皇上,可這是自己能聽的事情嗎?!

站在一旁的安公公也是額頭冒汗,心裏着急,雖然溫廷筠的性子,是能讓皇上在不知不覺間就放松下來,但作為皇上,是能夠跟臣子說這些的嗎!

不知不覺說過頭的皇上,這時也反應了上來,神情有些尴尬的低頭端起禦書案上,已經有些涼了的茶盞,輕輕啜了一口。

雖然很想現在就跑,但是溫廷筠知道,如果自己現在跑走了,那可就是在皇上心裏埋下了一根刺,以後,皇上每次看到自己,都會想起他在自己面前的失态,就會不想再看到自己,漸漸厭棄自己,而自己這個毫無根基的侯爺,就會混得很慘……

想到這裏,溫廷筠忙開口說道:“皇上,剛才在朝會上,臣聽他們為了開海禁一事吵個不停,既然國庫空虛,四處又都等着用錢,那為何不将海禁開了?節流只是暫時之法,只有開源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啊!”

說到這裏,溫廷筠猶豫了一下,還是咬了咬牙,繼續說道:“而且,皇上您不是還有內庫麽?一旦開了海禁,不僅國庫有了銀子,您的內庫也可以得以充盈,以後再花銀子,就可以随心所欲,再不必看別人的眼色了!”

溫廷筠的話說得很是含蓄,可是皇上卻能聽懂他話裏蘊藏之意,不禁頗為心動,可是最終卻還是皺了皺眉,擡手揉着眉心,淡淡的道:“溫愛卿是讓朕與民争利?!”

“皇上怎麽能這麽說呢!”溫廷筠見狀忙開口辯道:“老百姓做得生意,皇上自然也做得,只要不打着皇上的名頭欺行霸市、強取豪奪,同老百姓一樣老老實實的做生意賺錢,又有何不可?!”

皇上聞言,揉着眉心的手,微微頓了頓,然後,擡起頭,深深看了溫廷筠一眼,随即神色淡淡開口說道:“海禁一事,牽涉甚廣,你剛入朝,有很多事還不了解!”一副不願再說這件事情的模樣,不過神色間卻已是恢複如常。

溫廷筠見狀卻是暗暗松了口氣,知道皇上已經把剛才的事情揭過去了,不過為了怕皇上心中還有芥蒂,影響了自己與他的關系,又繼續開口試探着說道:“說到皇後娘娘的生辰,臣倒是有個想法,不知應不應說?”

皇上正為這件事情發愁呢,又知道他一肚子亂七八糟的新鮮點子,聽他這麽一說,便有些感興趣的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來聽聽。

“臣在京郊有個莊子,是集休閑、娛樂、餐飲、桑拿于一身,游玩慶生的好地方,如果皇上不嫌棄,可以帶着皇後和各位娘娘一起過去,住上一夜,夜裏還可以給皇後娘娘放慶生的煙火,也算給皇後娘娘過一個特別的生辰了!”溫廷筠邊說邊打量着皇上的神色,見他雖然有些意動,卻還在猶豫,不由繼續說到:“其實對于女人來說,場面多大,花了多少銀子,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男人為她花了多少心思,如今皇上肯為皇後娘娘花這樣的心思,想來皇後娘娘一定會十分開心的!”

其實溫廷筠這番話,可是說到皇上的心坎裏了,給皇後過生辰的銀子,肯定是拿不出他想要的那麽多了,可是不給皇後辦個盛大的生辰,他又不甘心。

一是他與皇後在做皇子時,就已經成了親,确實感情甚篤,再也是自己堂堂一個皇帝,給自己心愛之人過個生辰,還要看別人的眼色,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可他又不想做個不聽進谏,荒淫無度的昏君,一時間,事情就僵在了那裏。

如今溫廷筠的提議,确實是個解決這件事情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可溫廷筠到底只是個臣子,自己帶皇後去他的莊子上過生辰,又覺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怕讓人說了閑話去,一時間倒不好做這個決斷了!

站在一旁,深谙皇上心事的安公公,見皇上還有些猶豫不決,難以決斷,便笑着開口解圍道:“皇上,您還不知道吧,溫侯爺在京郊的那個莊子,可是極有名的,京裏的王公大臣、勳貴世家的人,但凡過個生辰,聚個會,都願意去溫侯爺的那個莊子上去,每日排得滿滿的,要是跟溫侯爺沒交情,是給多少銀子都排不上的呢!”

這麽厲害?!皇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溫廷筠,沒想到他這個浪蕩子,竟然還有這麽一手,玩也玩出了極致來,不禁心下有些好奇,那個莊子到底是有什麽特別,竟然讓京裏那些一向講究的達官貴人們趨之若鹜?!

皇上被安公公這麽一說,倒升起了一絲好奇之心,微一沉吟,便點了點頭道:“也好,那就讓皇室的人都一同前去,也別說什麽給皇後慶祝生辰了,就當大家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還不等溫廷筠回答,安公公先滿臉是笑的應承下來,這段時間皇上因為開海禁一事一直不快,能有這個機會出去散散心也是極好的!

見皇上答應下來,不管怎樣,自己總算與皇上還有進一步接觸的機會,不會因為他覺得在自己面前丢了臉面而疏遠自己,溫廷筠心裏十分滿意,笑着告了退,拉着送他出來的安公公,一邊往外走,一邊商量起了皇後生辰的事情來。

待出了皇宮,跟知行交代完皇後生辰時莊子裏需要提前準備的事務後,溫廷筠才發覺,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真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根基太薄,所以才會過得如履薄冰,溫廷筠深深覺得,自己還是要努力掙錢,将來就是當個不受寵的侯爺,也無所謂,大不了拿着銀子周游世界去,也算完成了自己上輩子的夢想了!

原本還有些猶豫要不要跟海因裏希合夥做生意的溫廷筠,這下卻是不再猶豫,待下了衙後,就匆匆趕去了海因裏希的住所。

正有些擔心溫廷筠只是随口敷衍,不肯跟他一起合夥做買賣的海因裏希,一見到他,就高興的拉着他去看自己的珍藏。

當溫廷筠看見滿目琳琅,各色奇奇怪怪的東西時,倒是一下子驚呆了,不過也突然對未來的生意充滿了信心!

兩人坐下來,讨論起了以後的計劃,溫廷筠名下原就有兩件店鋪,一間稍小些的租了出去,還有一間大一些的,因為位置好,面積大,租金較貴,所以一直沒有租出去,如今正好拿出來跟海因裏希合夥做這個生意。

接下來的幾天裏,溫廷筠每天下衙就會去海因裏希那裏,忙生意上的事情,倒是把侯府的庶務給撂下了,幸好侯府裏有太夫人在,倒是也沒鬧出什麽亂子來。

終于,前期的各項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完了,明日他的店鋪就可以開張了,溫廷筠不禁長長舒了口氣,心情輕松的回了侯府。

溫廷筠在侯府門前下了馬車,想了想,自己這段時間早出晚歸,一直在忙生意上的事情,已經有日子沒陪太夫人好好說會兒話了,便邁步向太夫人所在的後院走去。

溫廷筠邊向太夫人所在的院子走去,邊聽着知行跟他彙報,京郊莊子上為了皇後生辰一事的準備情況,誰知走着走着,卻看見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正帶着個小厮,在園子裏閑逛!

溫廷筠不禁停住腳步,皺了皺眉,神情有些不悅的對身邊的知行開口問道:“那是什麽情況?”

他們這邊的動靜,驚動了那個正在閑逛的青年,還不待知行回話,那青年便轉過身來,快步向溫廷筠走了過來。

“三弟!”那青年走到溫廷筠的身前,笑着跟他打招呼,溫廷筠這才看清,在園子裏閑逛的人,是二夫人的大兒子溫廷笙。

跟在他身後的小厮,則正是原本跟在自己身邊,得知他跟長公主和離後,不肯跟着他,主動要求回溫家的知言。

此時,兩人在侯府裏再次見面,知言滿眼遮不住的懊悔與羞惱,卻只能垂着頭,給溫廷筠跪地行了禮起身後,偷眼去瞧跟在溫廷筠身邊的知行,卻見他如今的穿着氣度,早與自己不可同日而語,不禁心下更加懊惱。

溫廷筠卻是看也沒看跟在溫廷笙身後,給他行禮的知言,對溫廷笙點了點頭,客套道:“二哥來了,今天就留在我這裏,用完晚膳再走吧!”

溫廷笙點了點頭,笑着回道:“我娘已經讓人去準備晚膳了,你今日可在府裏用膳?若是不出去應酬,我這就讓人去告訴我娘,讓她叫人多加幾個菜!”

溫廷筠聞言,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之色,都是親戚,溫廷笙見到他,禮數周不周全的,他倒是并不計較,可是這把侯府當成自己家,喧賓奪主的勁,卻着實讓人不爽!

“我去太夫人屋裏用晚膳!”溫廷筠的語氣冷了下來,可惜溫廷笙卻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他的不快。

溫廷筠帶着知行快步向太夫人的院子裏走去,知行回頭看了看還在園子裏閑逛的溫廷笙,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對溫廷筠說道:“侯爺,這幾日二少爺總在咱們府裏出出進進的,小的總覺得有些不大妥當!”

溫廷筠聞言,腳步微頓,想了想道:“你派人盯着點,等我忙過這陣,得閑了再說!”

知行點頭應是,溫廷筠去了太夫人的院子,陪着太夫人用了晚膳,期間提到在院子裏碰上溫廷笙一事,太夫人倒好似并不知道他時常在侯府裏出入,讓溫廷筠的心裏更加的不快。

只是他最近生意上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也着實沒有精力去管這些事情,若是直接開口将她們攆走,二夫人那邊再鬧起來,她是光腳不怕穿鞋的,怎麽鬧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可就全壞了,古人可是講究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自己如今發達了,就翻臉不認親戚,別人該怎麽看自己,只能暫時随他去了!

幾日後,京城裏一家竟賣些稀奇古怪,大多數人都沒見過東西的店鋪的消息,突然悄然流傳起來。

什麽那家店鋪的東西,每件只有一兩樣,去晚了就沒有了,實在想買,就只能定做;

什麽那家店鋪實行會員制,一般人去了只能買一般的東西,會員去了才能買只有他家才有的特別的東西。

總總關于這家店鋪稀奇古怪的傳言,反而勾起了人們的好奇心,就是不買什麽,也想去那裏看看,驗證一下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每個去過之人回去後,又會十分興奮的跟別人說起那家店鋪的總總奇特之處,勾得更多的人去光臨,不知不覺間,那家奇特店鋪的消息,便很快席卷了整個京城!

長宜公主府每年都會舉辦的賞花宴上,衆夫人小姐們三三兩兩的聚在園子裏,或是聊着天,或是賞着花,一片笑語宣阗。

長宜公主正靠在水榭裏的貴妃榻上,看着坐在她身邊的忠勤候夫人,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你今天的妝容好似跟以往不同,看起來……”

“看起來顯得眼睛大了不少是吧!”忠勤候夫人不等長宜公主說完,便得意洋洋的回道:“你看看我這睫毛,是不是翹翹的,十分好看!”

她是長宜公主的大嫂,兩人常常走動,感情不錯,對于她搶話的行為,長宜公主也并未覺得有什麽,笑着點了點頭道:“确實顯着眼睛大了不少,好看了許多!”

“其實還有個睫毛膏什麽的,能讓睫毛又密又濃,可惜我只買到了這個眼線筆和睫毛夾,那個睫毛膏,我一時半會兒是買不着了!”忠勤候夫人有些遺憾的接着說道。

長宜公主皺了皺眉,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己怎麽不知道,不過卻并不想表現出來,還是漫不經心的回道:“這有什麽,左不過就是多花點銀子的事兒,有銀子還怕買不着東西!”

忠勤候夫人見她這樣說,不禁驚呼了一聲道:“公主最近一直在忙着賞花宴的事情,沒怎麽出府吧!您可不知道,最近京裏新開了個店鋪,賣的全是這些稀奇古怪,以前見都沒見過,卻十分好用的東西,京裏的達官貴人們都搶瘋了,可惜,那家店鋪裏的東西,先不說價格昂不昂貴,人家每樣就只有一兩件,去晚了,就是給多少錢也買不到!只能定做,還不知道要等多長時間才能拿到呢……”

長宜公主被她的話說得目瞪口呆,剛想要問上兩句,卻又見忠勤候夫人神秘兮兮的往她身前湊了湊,低聲道:“公主,您知道嗎,他家實行會員制,不是會員的人,就是拿多少錢,都買不着他家的這些好東西!”

原本還有些驚訝的長宜公主這會兒,卻是撇了撇,有些不屑的道:“不過就是些吸引人注意的噱頭罷了,他開店鋪,不就是為了賺錢的麽,有錢都不賣,怎麽可能!”

“大家原本也都是這樣想的!”忠勤候夫人見長宜公主不相信自己的話,忙開口接着說道:“可是後來,去了那店鋪,果然就是只能看,不能買!”

“哦?”長宜公主聽她這樣說,不禁也來了幾分興致,一臉你接着往下說的模樣看着忠勤候夫人。

忠勤候夫人見她這樣,又有些得意的賣弄道:“那裏面的東西确實有趣,可也沒到非買不可的地步,可是公主您想想,去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太太和小姐,眼睜睜看着別人能買,自己卻不行,又有哪個能受得了?!”

妙啊!長宜公主聞言眼睛一亮,這店鋪的老板可真是七竅玲珑心啊,竟然能這樣精準的拿捏人心,對于那些有權有勢的達官貴人們來說,左不過就是幾個錢的事兒,怎能因此丢了臉面?!

自己怎麽就沒早想到這一出呢!但随即長宜公主的眼神,卻又黯淡了下去,這一招是要有別人沒有的獨特貨物做後盾的,否則也只能糊弄了一時,不是長久之計!

她這邊心裏思緒萬千,那邊忠勤候夫人卻還在興致勃勃,滔滔不絕的說着:“而且公主您知道嗎,他家會員不僅有錢就行,還要有其他會員的推薦才行,而且還分等級,最高等的會員,公主您知道要在他家消費多少銀子,才能升上去嗎?”她邊說,邊擡起一只手掌,在長宜公主面前晃了晃。

長宜公主看了一眼,有些不屑的道:“五千兩?”五千兩雖然不少,可對于她們這樣的人家來說,也算不上什麽。

忠勤候夫人搖了搖頭,湊到長宜公主面前,低聲道:“五萬兩!”

“你說什麽?!”這下長宜公主可不淡定了,在這個二十兩銀子就能讓一家三口生活一年的情況下,五萬兩是個什麽概念,竟然敢如此獅子大開口!

忠勤候夫人最先聽說這件事情時,其實也驚訝得不行,可如今見了長宜公主這樣的反應,心裏卻突然多了一絲得意之感,好似毫不以為意的笑着說道:“所以說,如今這個店鋪的高等會員,已經成了一種身份的象征,最主要的是,他真的能買到別人買不到的好東西!”

“這個店鋪的主人是誰,你可知道?”長宜公主突然十分想知道,能這樣大膽,又如此心思巧妙之人,到底是何人!

忠勤候夫人正要開口回話,卻聽見園子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就見英國公夫人打着把極精致漂亮,衆人從來都沒見過的白色蕾絲遮陽傘,從外面款款走了進來,瞬間便吸引了在場衆人的視線,大家紛紛向英國公夫人圍了過去,豔羨的看着她手中拿着的那把洋傘,七嘴八舌開口說道:“你這把傘定是在淘寶閣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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