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再沒有比陸家更熱鬧的生……

“娘子啊,不然咱們下去吧?你看夜深了,咱們也該睡了。”陸成材看着四層那麽高的距離,頗有些膽兒顫。

別誤會,他陸大郎不是個慫的,他不怕高,可是林蓉還懷着身子呢,肚子都開始顯懷了,還站這麽高,更別說通過皎皎月色他總覺得娘子臉色有些發白,這叫他心裏特別打鼓。

林蓉确實有些力竭,軟軟靠在陸成材身上:“稍等一下。”

發動異能不難,難的是號召這麽多蛇進入宮闱,還要攻擊特定的人,還不能直接将人給弄出個好歹來,這需要的異能簡直是海量,若不是林蓉因為懷孕異能莫名突破到了三階,她也支撐不住這麽大的消耗。

這會兒還不能下去,是因為她還需要在太子拿下成王後,将那些蛇妥當安排離開皇城,所以她才靠在陸成材身上,盡量能省些力氣就省些力氣。

先不說皇城裏到底是個什麽光景,就光說還趁着夜色在找那位馬車夫,并且緊急跟趙家碰頭的巴爾達一行人,他們都快要吓傻了。

要知道趙家因為出過一個皇後,如今還有個貴妃在,即便還算是低調,畢竟是國舅家,他們家離皇城住的是非常近的。

巴爾達等人才剛剛摸到趙家門前,就看到了一群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許多蛇,窸窸窣窣往皇城而去,吓得他們捂着嘴臉色蒼白,等了許久給蛇讓道。

而後從趙家沒找到做主的人,能做主的已經跟着成王入皇城了,巴爾達等人決定趁夜色想法子先離開上京。

等他們收拾好東西往外走的時候,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哪怕是害怕也不至于耳邊一直萦繞着窸窸窣窣的聲音吧?

有人鬥膽點起一個火把,就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怎麽還是滿地的蛇啊!

瞧着甚至那些蛇還跟他們的方向一致,大都是朝上京城外去。

巴爾達:娘咧,這是從皇城裏溜達完了,要回家了嗎?咱是不是擋住你們路了?我們先不走了還不成嗎?

反正往城外去的方向到處都是蛇,他們沒法子,只能先回來福客棧,等回去後也沒人顧着享受按摩的浴桶了,個個兒攤在那裏都仿佛丢了魂兒似的。

果然,大荊戰神一回來,他們這就要開始倒黴了,該死的成王!該死的趙家!他們就不該摻和這攤子渾水。

西域衆人後悔不已,皇城內,差點被勒暈的成王除了有些後怕,倒是沒有悔意,也是因為被那些蛇勒的,他臉色略有些發青,在銀月燈映射下,變成了青中帶黑的難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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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果然早就在堤防着兒臣,您從未想過将大荊交到兒臣手中吧?”成王眼眶裏充滿血絲,“同樣是您的兒子,為何兒臣就不可以?為了大荊的江山社稷,大哥他身為士族之後,明明是最不該為新君之人!”

聖人咳嗽得很厲害,這一晚上他失去了常伴自己左右的大伴,如今看來,連貴妃和三郎也要失去了,這讓年紀不小的聖人心裏非常難受。

“朕不是不曾給過你機會,可你真的懂為君之道嗎?”聖人沙啞着嗓子道,“身為一國之君,大荊便是你所有的榮光,你為了争權奪勢,竟然與番邦勾結,你讓朕如何放心将這江山交給你。”

成王冷笑出聲,卻不再辯駁了,有什麽可說的呢,若是聖人一開始就給他希望,他也不會出此下策,他走到如今,終是被自己的父皇給逼到這條路上的。

一場宮變就這樣無聲無息結束了,趁着夜色洗刷幹淨血跡,宮內許多地方都換了奴仆,第二天日頭升起,皇宮大內依然巍峨森嚴,與往常沒有任何不同。

哦,還是有一點不同的,勤王被禁足城郊別莊,成王直接被下了大獄,關押在天牢之中,等待聖人的發落,而趙貴妃則被打入冷宮,趙家一夜之間就敗了,抄家問斬也不過是時間問題,那顯貴的朱紅色大門都蕭索了許多。

本該抄家問斬亦或是其他處置都該由聖人臨朝下決定的,可這日大朝聖人剛在龍椅前站定,還沒開口說話,突然就倒下了,太子驚得臉色都變了,險險接住了聖人,沒讓他一頭栽下來。

等林蓉這邊接到消息的時候,上京城的天已然變了。

“新君有請?”陸成材都有些詫異,忍不住看了看外頭的天,然後瞄了眼林蓉的肚子,是他睡過勁兒,這是過了好幾個月了嗎?

“聖上突發惡疾,已經起不來身,尊聖人的意思,讓主上即刻登基為新君。”阿徐幹巴巴解釋,因為太過倉促,新君殷明暄身邊都還沒來得及安排大伴呢,這才由着阿徐跑進跑出的。

陸成材不動聲色皺了皺眉:“不知道陛下請我們夫妻前去,所謂何事?”

“不是壞事。”阿徐言簡意赅道,并沒有多解釋。

問題是他也不知道呢,他也不是喜歡多話的人,能這麽跟陸成材說,都是因為過去陸家的照顧了。

“那就走吧,總不至于這麽快就兔死狗烹。”林蓉挑眉看着阿徐涼涼道,也沒什麽害怕的情緒,說話都比過去刻薄一點,她是孕婦,就是任性。

阿徐半點表示都無,只是在林蓉登上馬車後,親自架着馬車仔細看着路,平穩進了皇城。

新君并沒有占聖人的正陽殿,在與正陽殿相隔一座正和殿的對面正泰殿居住。

陸成材一進門便規規矩矩下跪給新君請安,林蓉扶着肚子慢悠悠往下蹲。

“行了,不必多禮,賜座。”殷明暄哭笑不得道,他看出來了,這陸家娘子不知道為何就是看他有點不順眼啊。

可前幾日夜裏那場蛇困住成王的奇景,還叫他心有餘悸呢,女郎嘛,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尤其是這種心眼不大還懷着身子的那種。

“這幾日可有人前去擾你們的清淨?”殷明暄笑着問,态度一如既往的溫和,這些年的流亡生涯早就磨平了大荊戰神那些棱角。

因為他繼位的倉促,番邦使臣都還沒走呢,正好可以留下朝賀新君登基,只是登基大典再忙也需要些時日。

當時聖人的大伴是去來福客棧傳的旨意,新君可是從來福客棧走出去的,消息靈通些的也大概清楚新君是怎麽進的宮,那還能不跟陸家趕緊交好?

畢竟是跟新君回話,陸成材接話很謹慎:“回陛下,內子懷着身子不方便待客,草民與妻弟忙于溫書,倒是不曾見過客,住在客棧中的番邦使臣請見過幾次,過後得知草民夫婦不方便,便沒再打擾。”

“如此甚好,你和林家小郎的課業學得如何了?”殷明暄頗為感興趣地問道,“朕登基後,必定是要加開恩科的,今歲你若是能過了院試,明年許是可以試試鄉試,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陸成材面色有些發苦,他不趕着當舉人老爺啊,您這加開恩科就是坑人呢。

可這話他也不敢跟新君說,總不能說,哦您別開恩科了,不說殷明暄要生氣,天下的秀才們都要恨死他的。

“陛下容禀,這是件大好事呢,咱們陸家如今倒是沾了點商戶的光,可到底也還是想給後輩改換下門庭,若是陛下允準,民婦和相公想回颍州府待考,不知陛下覺得如何?”林蓉突然起身屈膝後,溫聲道。

殷明暄挑了挑眉:“你如今懷着身子,趕路不方便吧?”更重要的是,他還有好多事情想要問清楚,殷明煦和馬家都傳來不少消息,這陸家手裏的好東西可還多的是啊。

“民婦身體很好,還是以相公的仕途為重,若是等相公登科及第,金榜題名,以後才能更好的為陛下盡忠,您說是吧?”林蓉擡起頭看着殷明暄道,“陸家底蘊不足,再沾不得從龍之功這樣大的恩典,還請陛下諒解民婦和相公為陸家擔憂的心思。”

殷明暄了然,他能順利登基,這上京城變天,都離不開陸家人的幫忙,他身為新君,若說不表示,那是不可能的,再說陸成材和林焱都是可造之材,他剛繼位,正是最需要人手的時候,自是可以不拘提拔臣子的路子。

但是陸家不過只是泥腿子出身,也不像趙家一樣,是跟着聖人打天下的,立下過赫赫戰功,很多地方都不能往深裏探究,陸家和林家都抵擋不住太多有心人的算計。

在這方面,林蓉和陸成材倒是都心思清明,他需要的也正是這樣心思清明的臣子。

“那你們可否跟朕說說,打算何時再來上京?”殷明暄并不直接對林蓉說話,只是笑着看陸成材。

陸成材算了一下,加開恩科,哪怕是順遂,鄉試過後也還要三年才能進京參加會試和殿試,只怕怎麽也得有個三四年的功夫。

“草民回到颍州府,溫書之餘,定不忘記為陛下分憂,到時候少不得要有賴慧郡王幫襯幾分。”陸成材道。

大荊皇室和士族之間的關系一直都很緊張,馬家也就不必提了,但是慧郡王畢竟對他們陸家有知遇之恩,也幫了陸家不少,所以陸成材自然是不準備跟殷明煦疏遠的,颍州府和蘇州府隔得又近,現在自是要提前把話說清楚。

殷明暄并不像他父皇對士族那般警惕,說白了,唐時之亂還是因為為君者朽鈍,只要他不會跟他的父皇一樣,培養出勤王和成王那樣的兒郎,大荊的江山會很穩固。

想起還在雲滇的妻兒,殷明暄臉色柔和不少,面上笑意也更濃了:“知道你和明煦的關系好,正巧,他替朕将皇後和皇子們接回上京,這會兒估計應該也快到上京了,你們到時也可一起回去,有人護衛着你們夫妻,朕還能放心點。”

說罷他不動聲色打量了一下林蓉,其實就林蓉那神秘莫測的本事,應該危險不到哪兒去,可到底懷着身子呢,陸家可是他提前就預定好了的鐵杆心腹,自是不能因為莫名的緣由受到損傷。

直到阿徐将林蓉和陸成材送回客棧,新君也未曾問及那日宮裏出現許多蛇的事兒,這倒是叫陸成材好是稀奇。

“你說,那麽些蛇呢,陛下怎麽就一句話都不問,他就一點都不好奇?”陸成材偷偷觎着林蓉的神色道。

林蓉笑眯眯看着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身為聖人,陛下只需要知道得用的人可信便是,追根問底毫無意義,還有可能将人推得更遠,所以他才是大荊的聖人吶。倒是相公你,沒什麽想問我的嗎?”

“啊?啊!那什麽,我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陸成材被問得有些緊張,扶着林蓉坐下,幹巴巴道,“往後你生氣了,這些蛇啊什麽的,就不必出來了對不對?這相公嘛,打着打着就聽話了,還有那鷹糞……”

“哈哈哈……”林蓉被陸成材可憐巴巴的模樣逗得忍不住笑出來,“那你就不想知道,為何動物們都那麽聽我的?”

陸成材沉默了一會兒,攬着林蓉在她腦門兒上親了一下:“動物們為何聽你的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自個兒身上的變化,人都知道感恩,動物必定也是吧。”

林蓉挑眉,這回是真有些詫異了:“你知道自個兒身上什麽變化了?”

陸成材摸着鼻子:“我以前可沒法子看一夜書,還能精神抖擻起來張羅事體。”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是說自己不行,但他小時候總是生病,哪怕後來身子好了不少,也沒可能在跟林蓉造作大半宿過後,還能生龍活虎跟吃了大補藥似的。

所以從早前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家娘子大概不只是從夢中跟仙人學到了本事,現實中也該是有點仙法的,既然她不說,自己就不問,夫妻乃是同根,信任彼此水到渠成自然會說。

林蓉瞧着陸成材好一會兒,都打量到厚臉皮的陸大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才捧着他的臉親了上去:“相公你知道嗎?我發現,我心悅你,如你心悅我一般。”

陸大郎略有些驕矜:“那是,再沒有比我更好看的郎君了,我還聽話,若是看不中我,那才是有問題。”

林蓉似笑非笑:“所以你前頭跟我抱怨被人攔着扔香囊帕子,是在跟我炫耀?”

“絕對沒有,我對娘子之心,日月可鑒,天地可表,我絕無任何花花心思,再說,我這全部心神不都放在如何伺候娘子和你腹中的孩子了嗎?哪兒還有功夫搭理別人呀。”陸成材趕緊表忠心,跟娘子做夫妻挺好的,他不想做姐妹。

林蓉逗他:“那等回了颍州府,可就全指望相公啦。”

在旁側給兩人收拾行囊的秦娘子等人,瞧着自家郎君和娘子靠坐在窗口輕聲細語笑着說話,大家臉上都跟着不自覺的笑意。

殷明煦果然如新君所料,借着游歷大荊之便,将藏在雲滇的原霖王妃,如今的皇後還有她所出的三個小郎一并接了,其實早就已經在京郊住着。

得知新君繼位的消息後,愣是等新君将上京城裏的騷動都平息了,他才大張旗鼓護送皇後娘娘和皇子們入皇城。

殷明煦不是很喜歡上京的冷硬,過去不喜歡,現在也仍是不喜歡,哪怕殷明暄多留他住幾日,百無聊賴還總被人找上門來捧熱竈的慧郡王還是拍拍屁股,乘船回了蘇州府。

自然,在回蘇州府之前,他先将肚子已經非常明顯的林蓉等人并着于晨睿給送回了颍州府。

說起來,其實也不過是大半年的功夫,陸成材和林蓉從颍州府離開去蘇州府的時候,其實還只是颍州府剛興起來的富庶人家,可他們回來的陣仗堪稱是衣錦還鄉都不為過。

颍州府那位楊大人帶着所有的鄉紳老爺們早早就在碼頭等着迎接,雖說是為了慧郡王吧,可陸成材扶着大肚子的林蓉下船,慧郡王那體貼熱情的态度大家都是看見了的,那種人心頭還能沒點數?

所以陸成材和林蓉才剛回來,還不等陸家和林家的長輩們為她有身孕歡喜,各種帖子都舀上門了,陸有福和陸成材忙得腳不沾地好幾天功夫都沒時間跟林蓉多說說話。

也不是他們想應酬,畢竟如今陸家在新君面前留了好印象,若是陸成材回來後誰也不見,到時候颍州府估計得傳出不少話來,說不準還有心思不好的就要使壞。

他們不怕人使壞,可這體面上的事情,考慮到往後來福客棧和林家都還會在颍州府過活,也不能不管。

等父子倆好不容易忙完,就發現林蓉這邊,陸鄭氏和林喬氏日日裏都照顧的特別妥帖,根本不需要家翁和相公關懷,甚至因為林喬氏也在,陸有福不好上前,陸成材根本就沒機會上前。

“相公許多日未曾看書了吧?阿焱已經在書房等你了。”林蓉倒是看見陸成材了,笑眯眯跟他道。

陸成材:“……”他默默看着一眼都沒瞧他的親娘,再看看光顧着給林蓉敲核桃的岳母,嘆了口氣,凄涼去了書房。

時間過得非常快,陸成材和林焱溫書的日子裏,林蓉的肚子便跟氣球一樣鼓起來,有時候陸成材晚間摟着林蓉睡覺,摸着她的肚子都會害怕。

“怎麽這麽大呢?是不是懷了雙胎?”陸成材愁得慌,雖說多子多福,可雙胎總是要更危險些,且容易早産,可別在他考前或者在貢院裏的時候就生了,那他絕對沒心思好好應試。

林蓉困得睜不開眼:“不是,大夫說了,只是這孩子能吃。”

反正肉一點都沒浪費,吃了那麽多,全長她胸和肚子上了,可以說這兩個地方,如今是陸成材全都不能一掌把握的。

主要也是過去林蓉那把小腰太細,這才顯得肚子格外大,所以哪怕林蓉說沒事兒,家中也時刻都有人照顧着林蓉,陸成材和林焱去揚州府參加院試的時候,也緊張極了。

他甚至都沒心情為院試緊張,答題的時候,思如泉湧,落筆順暢得不得了,只想着趕緊考完趕緊家去,要知道林蓉生産的時日跟院試幾乎不差多少時候。

實際上在他和諸多童生在貢院內水深火熱的時候,林喬氏都住在了陸家,陸家上下都已經準備好了,陸鄭氏甚至專門請教過楊大人的夫人,奶娘都準備了兩個,接生婆也日日都住在陸家,偶爾才出去辦點自己的事情,就等着林蓉生。

結果到了日子,也不見林蓉的肚子有信兒,甚至都過了五六天,她還是穩穩當當挺着大肚子顫巍巍地散步,急得陸鄭氏唇角都起了燎泡。

“親家母別着急了,我瞧着呀,這孩子怕是等爹回來呢,向來是個貼心的,說不準是要先開花後結果的。”林喬氏也急,就是沒急成陸鄭氏這樣,到底她是親娘,這種時候不免要為女郎私下裏敲敲邊鼓。

陸鄭氏顯然很明白林喬氏的心思,拍拍她的手安撫林喬氏:“你就放心便是,阿蓉是個福氣大的,甭管她生女郎還是小郎,我和相公定都捧在手心裏,如珠似寶的護着。”

林喬氏瞧着陸鄭氏這話不似作僞,心情放松下來不少,便也跟大家一樣,都不錯眼的盯着林蓉的肚子瞧。

只有林蓉是最不着急的那一個,反正貨是遲早要卸的,聽說孩子多在裏面待一天,營養趕得上在外頭一年,晚些出生并不算壞事,她也很希望生産的時候陸成材能在。

可惜孩子到底是沒等到陸成材就有了動靜,在院試結束的第四天大半夜的時候,還是林蓉自己被肚子疼醒了,她深吸了口氣,特別冷靜叫醒了秦娘子:“我要生了。”

秦娘子:“!!!”她都顧不得梳洗,趕忙披上衣裳就出去喊人。

陸家後宅這邊大半夜,所有主人家和大半的奴仆都被驚醒了,該燒水的燒水,該收拾産房的收拾産房,陸鄭氏和林喬氏在産房內坐鎮,有銀月燈在,半夜裏也明亮的如同白日一般,準備早就充足,倒是不算倉促。

可是林蓉是頭胎生産,再加上孩子确實不小,哪怕林蓉有異能在身,生産不算特別脫力,可從陣痛開始一直到羊水出來,再到生産,折騰到了翌日日上三竿,都還沒生出來。

不只是林蓉累,所有人都累得夠嗆,實在是沒法子,陸鄭氏怕出問題,還叫人煮了參湯面給林蓉,讓她勉強吃下去。

“啊——”林蓉即便是再有力氣,一直疼一直生不下來,她也有些脫力了,等陸成材和林焱風塵仆仆賣進家門的時候,聽見林蓉的叫聲,說實話,倆人腿都軟了一下。

聽着怎麽那麽凄慘呢?

等到又一次喝過參湯,聽接生婆說再生不出來,只怕孩子要悶壞了的時候,林蓉就知道不能等了,其實生産對她來說應該不會太費力氣的,只是那孩子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不肯往外走,仿佛是特別喜歡自己的第一個搖籃。

林蓉咬着牙,就着參湯帶來的力氣,将全部異能運用在自己身上那個臭崽子的位置,用上了全部的力氣:“啊———!!”

“咯咯咯!”

“汪汪汪!”

“叽叽叽!”

“咩~”

“牟~”

“唏律律~”

只聽得林蓉那聲慘叫過後,不只是陸家,隔壁人家,甚至隔了很遠的人家,只要是有養着動物的,都跟着瘋狂喊叫起來。

陸成材扶着門框心急如焚,陸有福也着急,林焱扶着林秀才站在一旁,父子倆也着急,動物們甚至都往這裏來。

林蓉再叫出聲,動物們繼續嗚嗚喳喳叫個不停,院子裏別提多熱鬧了。

是殷明煦送陸成材回來的,他和馬三郎還是先去客棧那邊安頓下,才往陸家這邊來,心裏都懷着說不準以後有結親的可能的小心思,剛進門就發現,娘咧,再沒有比陸家更熱鬧的生産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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