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雖然這樣有點不敬甚至有點幸災樂禍, 但是柔嘉真的覺得康熙他活該撲街啊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要護着隆科多嗎？

不是覺得隆科多哪哪兒都好嗎？

不是對隆科多都比對親兒子還親嗎？

柔嘉心想現在遭報應了吧？所以說做人不能太過分，不然的話連老天爺都會看不過去的。

本來柔嘉對康熙是沒有什麽意見的，主要是兩人雖然是公媳關系, 但是有什麽用呢？現在又不比二十一世紀, 一年到頭都不一定能夠見上一面。

所以對于柔嘉來說, 康熙就是一個陌生人而已，頂多算是有點關系的陌生人，但是從赫舍裏氏的事情, 再到弘景的事情，卻讓柔嘉對他的印象一點一點變差。

當然了，或許康熙根本不在意她這個兒媳婦的看法, 但是柔嘉還是想說——

他就是個渣爹。

現在康熙這個渣爹為自己眼瞎心瞎的護短行為付出代價了，柔嘉如何不覺得大快人心呢？

要知道康熙現在已經是要五十歲的人了，這樣的年紀從石階上滾下去的話那可不是小問題, 這一撲分分鐘就把小命給撲出去了好嗎？

不行，一想到康熙撲街的事情柔嘉又忍不住悲傷（bushi）了，天哪, 怎麽會發生這麽可（搞）怕（笑）的事情呢？

葡萄&桂圓&荔枝：“……”

福晉, 您笑得太大聲了。

同樣悲傷到差點笑出聲來的人還有九阿哥, 不過當然了，九阿哥就算膽子再大, 平日裏再敢跟康熙頂撞, 也不會傻到在知道康熙出事之後流露出什麽高興的神色來的。

所以就說是差點嘛, 事實上九阿哥這會兒臉上的表情就跟其他皇子沒什麽區別, 嚴肅中透着擔憂, 擔憂中又透着緊張。

Advertisement

至于是不是真的每個皇子都那麽擔憂, 那麽緊張……

嗯, 這個就不要太計較了。

比如說九阿哥，他早就對康熙厚待隆科多厚待到連他這個親兒子都得退一射之地的事情表示不滿了，別的事情就算了，這次要不是他好人有好報（幫過覺羅氏逃跑間接救赫舍裏氏出火坑），弘景指不定要受多大的罪呢。

結果康熙只是給了隆科多一個輕飄飄的治家不嚴的罪名就當做沒事發生？這不是搞笑嗎？那可是他親兒子，九阿哥怎麽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九阿哥恨不得杖殺李四兒的時候同時也把隆科多那個王八蛋給杖殺了，所以康熙這次自食惡果，厚待隆科多結果卻厚待出一個被隆科多推下石階的下場九阿哥只想說一句——

有本事繼續厚待隆科多下去啊。

那麽康熙繼續厚待隆科多了嗎？

當然……

沒有了。

正如柔嘉所說的，康熙現在都已經是快五十歲的人了，從那麽高的石階上摔下去，哪怕有梁九功的護駕，康熙也摔得不輕，把好好的麻子康摔成了瘸子康。

是的，從石階摔下去之後康熙直接把自己摔瘸了，都說什麽皇帝是天子，有龍氣加身，受上天庇護什麽的，那都是假的，從石階上摔下去的那一刻康熙就清楚地意識到——

他就是肉眼凡胎一個而已。

和柔嘉、九阿哥不一樣，康熙并不知道隆科多吸食芙蓉膏，更不知道芙蓉膏是毒品，吸了就會上瘾的那種，再加上當時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康熙作為當事人也沒有注意太多，他只當做隆科多是因為對他心存不滿所以才對他下手的。

康熙會這麽想并不足為奇，因為李四兒死後，隆科多連工作都顧不上了，哪怕有佟國維這個當阿瑪的給他描補幾分，但是事實如何康熙又怎麽會猜不到？

只是原先康熙念着隆科多最近倒黴透頂了，所以才放他一馬的，結果他倒好，不懂得感念聖恩，居然以怨報德。

衆所周知，皇帝都是一種多疑的生物，尤其是康熙，他要是對一個人好的時候，他做什麽都是好的，比如說當初的太子。

要說康熙對太子沒有父愛那肯定是假的，即便康熙是皇帝，但是他也是人，哪怕當初冊立胤礽做太子的時候是帶着幾分政治考慮，可是康熙也确實是盡心盡力地培養他成才。

要知道歷史上的胤礽可是在四面八方的各種明槍暗箭下依然做足了将近四十年的太子才下臺的，而且要不是康熙也插一手，指不定他能夠成為大清第一位順利以太子身份登基的皇帝。

這當中當然有太子自己天資聰慧的原因了，但是也不能抹殺掉康熙在其中的功勞，結果現在如何了？太子的母族被康熙殺的殺，革職的革職，就連太子一脈的勢力都被他打得七零八落的。

現在有誰不知道太子在康熙那裏的受寵程度大不如前？

至于康熙這麽對太子到底是因為索額圖慫恿他弑父奪位還是因為他日漸年邁，對正值年輕的太子起了防備心就很難說了。

人都是這樣的，一旦心裏有了防備，就容易疑鄰盜斧，康熙對待自己一手養大的太子都尚且如此了，更何況是隆科多？

覺得他好的時候，康熙連隆科多謀害皇孫（雖然沒成功）這樣的罪名都幫他抹了，現在被他推下石階，危及到自己的生命安全了，康熙又怎麽可能對隆科多輕拿輕放？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

愛則加諸膝，惡則墜諸淵，這句話在康熙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哪怕他看到隆科多被侍衛們押上來之後整個人的神色和狀态都處于一個不正常的範圍內，但是康熙并沒有因為事出有因而心軟，而是讓人将隆科多打入天牢，徹查此事。

九阿哥：“……”

不愧是你。

***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覺得自己受傷的方式太過于丢人，所以康熙并沒有召見前來探望的皇子們，等太醫診脈醫治過之後，康熙就以要休息為由讓魏珠把他們都打發走了。

梁九功的年紀比康熙還要大一些，當時拼死拼活救駕的下場就是他傷得比康熙要重許多，康熙只是摔倒骨折而已，而梁九功卻差點把半條小命都搭進去了。

畢竟又是滾下石階，又是給康熙做墊底的，只是沒了半條小命算是幸運的了，一般來說受傷或者生病的宮人都是得擡出去的，但是梁九功并非是一般的奴才，而且這次又是為了救康熙才受傷的，因此梁九功不僅不用被人擡出去，甚至還有專人伺候。

伺候梁九功的兩個小太監別提有多羨慕他了，有了這份救駕之功，皇上想忘記他都難，然而被羨慕的梁九功卻沒有什麽好高興的，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這副老骨頭一百天內都不知道能不能養好呢。

梁九功這麽想并不是後悔救康熙了，事實上做奴才起的那一天就已經時刻做好為主子犧牲的準備了，梁九功只是擔心在他養傷的這段時間會讓魏珠那個小兔崽子趁機上位了。

別以為他現在已經坐到了太監總管這個位置就萬無一失了，做上了不算本事，坐穩了那才叫本事，要知道他們做太監的，都是無根之人，要是不往上爬的話，老了只怕會落得一個凄涼下場。

畢竟他們無兒無女，也無人送終的，而且和宮女不一樣，宮女到了年紀就可以放出宮去，而太監則要一輩子留在宮裏的。

梁九功可不想自己日後死了，被人随便裹上一張草席就扔出去，哪怕他剛剛救了康熙，但是想拿着這個到康熙面前邀功的話，除非梁九功的腦子秀逗了。

要知道只有康熙記着的，那才叫功勞，他不記得的那都叫本分。

梁九功想什麽，九阿哥并不知道，但是他卻認同他當中的一句話，那就是做上了不算本事，坐穩了那才叫本事。

“你看着吧，佟家這次得倒大黴了。”九阿哥在宮裏的時候還得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但是回到自己府上之後，他就不用再僞裝自己了。

原本九阿哥還想親口把這件事告訴柔嘉，讓她也跟着高興高興的，卻不料他額娘早就搶在他之前把這件事跟柔嘉說了。

被截胡的九阿哥有點失望，但是這并不妨礙他跟柔嘉繼續說這件事，“傷筋動骨一百天，皇阿瑪已經快到天命之年了，也不知道這一百天能不能好得了呢，再加上這次皇阿瑪受傷的方式這麽……嗯，你懂得，他那麽愛面子，佟家能不吃瓜落兒就怪了。”

別說什麽推得康熙摔下石階的人是隆科多而不是整個佟家，當初慫恿太子弑父奪位的人也是索額圖而已，但是瞧瞧赫舍裏一族，再瞧瞧那些和索額圖走得近的太子一脈是什麽下場？

不過當然了，佟佳一族和赫舍裏一族不一樣，簡單一點來說，赫舍裏一族的靠山是太子，而佟佳一族的靠山卻是康熙。

只是九阿哥覺得這次的事情佟家哪怕最後不像赫舍裏一族那麽慘，也肯定得付出不小的代價了，而且傷在康熙的身上，他日日看着，想要忘掉隆科多做過的事情都難了。

看着九阿哥的神色，再聽到他說的話，原本打算在他面前裝裝樣子的柔嘉頓時就道：“我還想着你會心疼皇阿瑪呢。”

再怎麽說康熙都是九阿哥的阿瑪，柔嘉雖然在政治上不太敏感聰明，但是也不至于傻到這樣的地步，在九阿哥這個親兒子面前笑話他親爹受傷了的事。

“心疼？他都不心疼爺了，爺心疼他做什麽？”九阿哥道，其實主要是因為康熙這次傷得不重，所以比起心疼他，九阿哥覺得痛快的情緒反倒是占據了上風。

再加上康熙之前所做的事情确實是讓九阿哥覺得心寒，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如何不讓他覺得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其實九阿哥并不是吃醋或者嫉妒康熙對隆科多（或者說佟家）那麽好，他只是單純覺得他對待弘景實在是太薄情了一點。

确實，弘景只是他衆多孫子當中的一個而已，沒有什麽感情，但是至少是親生的吧？結果因為動手的人是隆科多，他就直接和稀泥了。

不過算了，反正他早就應該知道在皇家就別指望有什麽親情了，因為親媽肯定是親媽，親爹卻不一樣是親爹。

瞧瞧康熙對待太子和對待其他兒子的态度，在他心裏，就只有他的寶貝太子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兒子？大概是生着玩的吧。

聽到九阿哥這麽說，柔嘉就不由地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當即伸手拍了拍九阿哥的手臂沖他道：“沒事，不是還有我嗎九哥？我來心疼你啊。”

雖然知道柔嘉這麽說是為了安慰他，但是九阿哥聽了，心裏還是很高興的，以前他覺得娶福晉就只是娶福晉，只是到了年紀該做的一件事而已。

但是現在他卻終于明白什麽叫做成了親就算是有個家了，開心時有人可以分享，難過時有人可以安慰，這不是幸福是什麽？

“不過你剛剛沒在其他人面前露餡吧？”柔嘉問。

“你當爺是傻子嗎？”九阿哥道，“還有爺的那些兄弟，你以為他們個個真的都那麽孝順啊？”

九阿哥敢說，和他一樣覺得康熙這次是自作自受的人肯定不在少數，雖然說隆科多和李四兒之前只是對弘景出手而已，但是康熙對佟家的優待如何不讓人看着不爽？

當中尤為不爽的人大概就是太子了。

明明康熙正兒八經的妻族是赫舍裏氏，哪怕佟家也有一位孝懿仁皇後，但是這要放在民間，她都已經不算是繼室而是繼繼室才對。

要知道繼室雖然同樣也算是嫡妻，但是在元配面前那是矮一截的，進門的時候甚至得對元配的牌位行妾禮。

結果隆科多倒好，孝誠仁皇後的胞兄胞弟常泰和常海都不敢擔皇子們一聲舅舅，他卻應得非常響亮。

哪怕太子也明知道如果沒有康熙的允許，隆科多也不敢這麽做，但是太子能埋怨自己的生父嗎？

自然是不能的，于是太子就把這筆賬直接算在隆科多頭上了，而且太子可不覺得自己冤枉了隆科多，哪怕是有康熙允許，但是隆科多為人狂妄自大也是真的。

這次他犯下這樣的大錯，太子倒是想看看他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說完了開心的事情之後，九阿哥又跟柔嘉說起正經事，他道：“我今天看了隆科多那個樣子，确實和你之前說的毒瘾發作的樣子一模一樣。”

九阿哥之前聽了柔嘉的話之後其實也是半信半疑的，可是今天一看隆科多的狀态，他就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芙蓉膏真的是du品。

如果不知道的話，九阿哥自然不會管，但是既然知道了……

嗯，管不管都行，因為有隆科多這一出，芙蓉膏的事情肯定能夠查出來的，不過在這之前九阿哥覺得自己得讓人暫停并且銷毀之前他做的實驗了。

九阿哥對柔嘉道：“之前我是擔心皇阿瑪不信，所以才想着把人證物證都搞到手之後再去給隆科多告黑狀，結果現在他自個兒把自個兒給坑了，那麽我們就不用再多做什麽了。”

說着，九阿哥搖搖頭，“皇阿瑪現在心情不好，我要是把懷疑芙蓉膏是du品這事兒往上報的話，指不定也得跟着吃瓜落兒。”

這不是九阿哥在憑空想象，憑空捏造，而是根據康熙多疑的性子得出來的結論，要知道告狀也是有技巧的，告得早了，沒有證據康熙分分鐘懷疑你這是在無中生有，誰讓九阿哥和隆科多确實是有恩怨呢？說是伺機報複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但是要是告得晚了，那就更糟糕，就像現在這樣，康熙都已經出事了他才去告訴他其實他早就懷疑芙蓉膏有問題了，那不是明擺着去送人頭嗎？指不定康熙會懷疑九阿哥這是故意想看他出事才瞞着不提前說的，畢竟隆科多是一等侍衛，當值的時候基本上是跟在康熙身邊的。

九阿哥可不敢去賭康熙信不信自己，因為賭贏了他沒有好處，賭輸了他可真的是要命了。

聽完九阿哥的解釋之後，柔嘉覺得他這麽說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不由地再次感嘆康熙的兒子可真不好做，她道：“那你記得擦幹淨一點，別留下什麽蛛絲馬跡，不然讓皇阿瑪之後之後你更加有嘴都說不清楚了。”

“放心吧。”九阿哥膽大卻也心細，尤其是在這樣的事情上面，自然不會留下什麽把柄讓人捏着了。

只是九阿哥所謂的把柄可以悄聲無息地抹掉，隆科多的把柄就抹不掉了，哪怕有康熙及時封鎖消息，但是一國之君受傷這麽大的事情，卻不是想瞞就能瞞住的，尤其康熙還是傷在腿上。

以前隆科多有康熙護着的時候，沒有幾個人真的頭鐵到敢跟他作對，就跟打比賽一樣，再有實力又如何？碰上一個黑哨你就玩完了。

但是這次的事情不一樣，哪怕他們只知道隆科多傷了康熙，這也足夠了，因此彈劾隆科多的折子頓時如雪片般飛到康熙的禦案上。

作為親爹的佟國維自然不能夠眼睜睜地看着隆科多去死了，而且他相信隆科多不是那樣意氣用事的人，行刺皇上是一個多大的罪名？哪怕他因為李四兒的死而心生怨恨，也絕對不可能作出弑君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不要說外人，就連佟佳一族的每一個人都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康熙才是他們最大的靠山，只要康熙好，他們才能好，所以滿朝上下怕是沒有誰比他們更希望康熙真的是萬歲萬歲萬萬歲了。

佟國維知道這件事，尤其是知道了隆科多當時異于尋常的狀态之後更加懷疑這裏面一定是有什麽古怪，他也不求康熙立刻就釋放了隆科多，只求他好好地徹查此事，還隆科多一個清白。

當然了，佟國維沒有把話說得那麽直，康熙宣他觐見之後，佟國維先是跟他請罪，再是跟他表忠心，最後才是請求他徹查此事。

而徹查此事的目的并不是為了還隆科多一個清白，而是打着為康熙着想的旗號，佟國維道：“若這次的事情真的是有心人利用隆科多而為的話，那麽一日不揪出這個幕後黑手，皇上您的安危就一日得不到保障。”

不得不說，佟國維這一番話完全戳中了康熙的擔憂，要是事情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的話，那麽他未免也太危險了一點。

能夠在康熙身邊當一等侍衛的，那都是經過層層篩選，嚴格挑選後才能夠出任的，其實力和忠心程度自然是毋庸置疑，一般人想要收買他們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因為一旦失敗，他們需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像這次的隆科多，說他是被人收買的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說他是被人利用的話……

卻不是沒有可能的。

見康熙的反應，佟國維暗暗地松了口氣，只要他不是一氣之下就給隆科多認罪了，那麽一切都好說，因為他始終認為隆科多是無辜的。

可惜佟國維的這口氣松得太早了，因為徹查的結果出來後，證實了并沒有人利用隆科多，他單純是因為吸食芙蓉膏上瘾，突然毒瘾發作而已。

得出這個結果，不要說佟國維了，就連其他人也覺得有點難以置信，和當初的九阿哥一樣，他們根本沒想到號稱能夠添福添壽的芙蓉膏居然是du品？

這樣一來，佟國維想要給隆科多脫罪都沒有辦法了，不僅如此，他甚至被康熙遷怒，因為他明知道隆科多日日吸食芙蓉膏（有當初醫治茉雅琪和玉柱的大夫作證曾明言多吸食芙蓉膏會上瘾）卻依然讓他來當值，這不是拿他的命開玩笑是什麽？

最終隆科多落得一個被貶為庶民的下場，而佟國維也被譴回家思過，這還是康熙看在他們姓佟的份上，否則的話按照他們的罪名不砍頭也得趕回去永不錄用了。

至于芙蓉膏這樣害人不淺的毒物，因為自己受其傷害，所以康熙當即下旨整治，不久後一場打擊du品行動浩浩蕩蕩地展開了。

不過那是之後的事情了，且說現在，知道了隆科多的下場之後，覺得大快人心的人不在少數，其中就有看似毫無關聯的八福晉。

之前慫恿八爺親近隆科多的時候八福晉就已經想過了等八爺在隆科多和九阿哥當中作出選擇之後，她再用什麽樣的辦法來破壞八爺和隆科多的結盟。

結果誰知道老天爺都幫她，不用她出手隆科多就自個兒把自個兒給玩完了，八福晉心想，既然如此，那麽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個機會讓九阿哥知道八爺曾經在明知道他和隆科多交惡的情況下仍然選擇向他示好的事情。

只要九阿哥知道了，那麽就不愁他不會徹底不站在八爺這邊了，畢竟殺子之仇（即便沒有成功），不共戴天。

倒黴的八爺還在惋惜自己還沒有得到隆科多這員大将就得錯失他的事，并不知道八福晉背着他想做什麽，更不知道自己即将迎來一波倒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