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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右車門發出一陣“嗤啦”的聲音。他趕緊下車查看,發現是一個騎着電動三輪的老大爺拐彎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車門。

老大爺見自己闖了禍,倒是沒有離開,正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沒有推脫責任的意思。見鐵頭下了車,如實道:“小夥子,我把你的漆刮掉了,你看咋辦?”

鐵頭這個人雖然外表一副賊兮兮的混混樣,但內心卻柔軟的像塊海綿。他見老大爺歲數挺大的了,穿着也不是很光鮮,再加上自己的車也并不算十分名貴,于是就起了幾分恻隐之心,心想:大家都不容易,意思意思得了。

于是他大手一揮道:“這樣,我也不多要你的,你給我三十塊錢,咱們這事兒就算抹平了。”

誰知老大爺一聽,立馬急了,嚷嚷道:“小夥子,你這是搶錢啊,俺花三十塊錢買一桶油漆,能把你這輛車從頭到尾刷兩遍!”

聽到這裏,謝英寧早已目瞪口呆,左宗則也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佛爺笑眯眯的說道:“沒毛病啊,老大爺的邏輯很清晰嘛。”

“那後來你們是怎麽解決的?”謝英寧迫切的想知道結局。

“後來,老大爺扔給我一塊錢,還說:‘就你這點兒漆,随便刷一下就完事兒了,還想訛我三十塊錢,你這小夥子也忒不實在了。’說完蹬上三輪車就走了,我還能做什麽,當然是撿起那一塊錢揣兜裏啊!”鐵頭一臉的無力。

大家笑得更歡暢了,紛紛對善良的鐵頭君表達了深切的同情。

左宗則就來了個實在的:“看你可憐兮兮的樣子,今天晚上費用算我的。”

鐵頭君一秒鐘鹹魚翻身,忙不疊的喊服務生叫酒,包廂裏頓時熱鬧非凡。

***

謝宅。

謝英男大汗淋漓的從訓練室出來,林思桦心疼的迎了上去:“每天都練習到這麽晚,都快九點了,餓了沒有?我讓阿姨給你煲了你最喜歡喝的烏雞湯。我現在去幫你熱一下,你還有沒有什麽別的想吃的,我讓阿姨去給你做。離考試還有兩個月呢,你現在就這麽拼,我跟你說,到時候你自己的身體肯定會堅持不住的……”

謝英男往卧室走,聽得林思桦跟在後面一路唠叨,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行了媽,新人榜的考試我可是一定要拿第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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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就我們家男男這實力肯定是能拿第一的呀,媽媽是說,你訓練的時候別那麽拼命,小姑娘磕磕碰碰的身上留了疤就不好看了。”林思桦說道。

“媽,你最近見過謝英寧沒有?”謝英男忽然停下,轉身發問道。

“沒有啊,你問這個幹什麽?”林思桦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被問得一愣。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貌似真的很久都沒有見過那丫頭了,“你問她幹什麽,她那麽大人了,又丢不了,反正我不願意看見她,她也不願意看見我,不回來也好,省的相看兩相厭……”

剩下的話被謝英男毫不留情的關在了卧室外面。

“哎,你這孩子,媽媽話還沒說完呢,那行吧,你先洗個澡,洗完澡記得下樓吃飯啊,男男!”林思桦大聲喊道。

屋內謝英男疲憊的嘆了一口氣,自己的這個媽對于喜歡的人真是掏心掏肺的喜歡,不喜歡的人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要見面。這樣的性格,說好聽點兒是愛恨分明,難聽一點兒就是為人極端。她現在每天都在擔心自己吃不飽,睡不好,訓練太辛苦,殊不知太甜蜜的愛也是種負擔,真不知道爸爸是怎樣忍受她唠叨這麽多年的。

8、Ocean吧

Ocean吧。

曾經謝英寧很羨慕謝英男所生活的世界,那裏有千奇百怪的物種和神奇的法術。現在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半只腳踏入了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她趁着這個機會,逮住最能侃的鐵頭詢問了好多自己不太清楚的東西。

鐵頭很配合的講了這個圈子裏的一些規矩,最後正色說道:“小嫂子你一定要記住最重要的一點:這個世界比普通人類的世界要殘酷的多,算得上是真正的弱肉強食。遇到比你強大的敵人能打就打,打不過千萬不要硬拼,不然有可能會丢掉性命。”

謝英寧見一向嘻嘻哈哈沒個正型的鐵頭竟然如此嚴肅,不由得也坐直了身體:“我記住了。”

鐵頭見謝英寧坐的筆直,不由勸說道:“小嫂子,随便吃,随便喝啊,喝多了也不要緊,反正這裏是二組兄弟們的大本營,就算你喝的不知東南西北,也絕對出不了事情。”

謝英寧點點頭,剛要拿起酒杯,左宗則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走,我帶你去見一下這兒的老板。”

鐵頭在二人身後偷偷嘀咕:“護妻狂魔!”

左宗則帶着謝英寧走到二樓頂頭的房間,推開厚重的木門,房間裏燈光昏暗,陳設有點兒像KTV,只不過沙發對面是一整面牆的監控視頻。

暗紅色的沙發上坐着一個紮着長馬尾,五官深邃的男人。他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間夾着一根香煙,明明滅滅,手肘支在沙發扶手上,右手拿着一個玻璃杯,裏面盛着半杯香槟,液體微微晃動,襯的他整個人有種陰郁的美感。

男人不知道在想什麽事情,擡頭看見他們進來,立刻掐滅了手裏的香煙,起身調笑道:“真是稀客,沒想到今天晚上竟然見到了閻王大人傳說中的女朋友。”

閻王大人?這個稱呼倒是很适合左宗則啊,整天板着張臉。謝英寧心想。

“這是餘唐餘老板,大家都叫他龍王。這是謝英寧”。左宗則簡短的介紹了一下,便随意的拉着謝英寧坐在了沙發上。

龍王輕笑了一聲,也随即坐下。

“每次來你們這裏我都不想在樓下多呆,想到幹什麽事都在被你監視着,我就渾身不自在。”左宗則瞄了一眼大屏幕說道。

龍王呵呵一笑:“我就喜歡這種把所有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裏的感覺,想到你們連摳鼻屎放屁都在我的監視之下,我心裏不知有多舒坦。”

左宗則嫌棄的皺了皺眉頭:“不得不說,你可真是個變态啊!”。

龍王燦然一笑:“謝謝誇獎,不勝榮幸!”

謝英寧在一旁目瞪口呆。

三人正聊得起勁,桌上的對講機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老板,有狀況。”

龍王擡頭看向監控,就見一樓大廳一男一女似乎起了争執,正在相互拉扯。

他選中離他們最近的攝像頭,把監控放大,聲音打開,就聽見一個壯漢猥瑣的笑聲:“主動往老子懷裏撲的,還說不是對老子感興趣。”

那個被拉住的女孩子滿臉驚恐道:“我根本沒有往你懷裏撲,明明是你一上來就故意抱住我的,你快放開我,不然我要報警了”,說着看向四周人群:“誰來幫我報一下警,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此時壯漢已經拖着女孩子走了好幾步,女孩身體死命往下墜,但仍不敵壯漢孔武有力。周圍的人們要麽玩的正在興頭上沒工夫管閑事兒,要麽便站在一旁看熱鬧。

漸漸地,女孩兒眼中由恐慌慢慢變得絕望,臉上的血色也退的幹幹淨淨。

謝英寧看的心中窩火,“嚯”的站了起來,左宗則和龍王都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擡頭看她,發現她眉宇間全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我要下去阻止他。”謝英寧看着左宗則無比認真的說道。不是詢問,而是告知。

左宗則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他端視着謝英寧,謝英寧也回視着他,眼睛裏是從未有過的堅持。須臾,左宗則勾唇一笑:“去吧。”

得了首肯的謝英寧雄赳赳氣昂昂的拉開門走了出去。

屋內龍王對着對講機吩咐了一句:“全體人員原地待命,誰都不準出手。”說完一臉戲谑的看着左宗則:“你倒是挺慣着你這小女朋友的,你就不怕她救人不成反倒把自己搭進去?”

左宗則懶懶的倚在沙發上,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道:“難得她第一次想為別人出頭,我當然要成全她。再說了,有我在,她能出什麽事!”

龍王強行被塞了一口狗糧,頓時不想再搭理他。

謝英寧那麽憤怒是有原因的:一是那麽多人都在圍觀看熱鬧卻無一人肯伸出援手,這讓她十分心寒;二是那個被拖拽的女孩子她也認識,正是常常跟在謝英男屁股後面“哼哈二将”之一的李玉彤。

別說她跟小跟班李玉彤算不上熟識,見面甚至連招呼都不曾打過,就算是從來都沒見過的陌生人,謝英男也做不到對這種明晃晃的打劫視若無睹。

女英雄謝英寧一鼓作氣沖到壯漢和李玉彤面前,大喊了一聲:“住手!”

所有人都停下動作齊齊的看着她。

謝英寧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等看到那麽多人都注視着她時不禁有些腿軟,說出來的話也變得磕磕巴巴:“我…我已經報…報警了,你放…放開她。”

所有人哄堂大笑,除了李玉彤。小姑娘本來聽見有人肯出頭心裏正生出希望來,可一擡頭發現說話的人是謝英寧,瞬間感覺一盆冷水從頭上“嘩”的澆了下來,她剛剛複燃的那點兒希望之火連火星子都被撲的幹幹淨淨。

監視器後的龍王發出一陣大笑:“中堂大人啊,你這個小女朋友從哪裏找來的?可真是個妙人吶!”左宗則随手一個抱枕砸了過去。

周圍的人一笑,謝英寧反而不緊張了。她上前一步,一字一頓地說道:“放開她!”

壯漢見又來一個小姑娘,還是一個比手裏的這個漂亮了不知多少倍的,頓時色心又起:“小妹妹,不如你跟哥哥走,我就放了這丫頭,怎麽樣?”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哥哥,你再不放開她我可就不客氣了。”謝英寧指了指李玉彤。她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其實很有底氣的,因為知道左宗則和六組衆人都在二樓。

怕什麽,謝英寧心想,我可是有幫手的人。更何況這裏還是二組大本營。

“你想要怎樣的不客氣啊,妹妹?不如跟哥哥回去讓哥哥感受一下啊!”壯漢越看謝英寧越覺得小姑娘真是漂亮啊,二十初頭的年紀,沒準兒還是個雛兒,要是弄回去,那滋味,想想就覺得心癢難耐。

壯漢不由自主的松開李玉彤想去拉謝英寧,謝英寧要是連一個普通人都應付不了的話,豈不是白跟左宗則練了一個月的功夫。

壯漢就看見對面小姑娘緩緩地伸出一只手,膚如凝脂,十指纖纖,漂亮的不像話。他迫不及待地想去握那只玉手,沒想到那只手卻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緊接着一股大力襲來,他的臉直接被貼在了地上。

他剛才覺得好看的那只手此時正如鐵鉗般緊緊鉗制着他,一只腳還使勁蹬在他的腰上。他想反抗,卻驚恐地發現自己動不了分毫。

這時,幾個保安上前接手:“謝小姐,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我們會把他送進派出所的。”

謝英寧這才放手。回過頭想找李玉彤,卻發現小姑娘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悄悄走掉了。

謝英寧并不在意,她剛剛小試牛刀,發現自己竟然能徒手對付一個彪形大漢,心裏的得意勁兒一古腦的往上竄,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左宗則,希望看到他的贊許了。

她剛要飛奔上樓,就聽見身後響起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你是謝英寧?”

***

二樓監控室裏圍觀全程的不止左宗則和龍王,還有六組的隊員們。他們在謝英寧蹿下樓的那一刻就蜂擁而入,監控室頓時變得十分熱鬧。

左宗則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你們怎麽過來了?”

鐵頭依舊是發言人:“書生剛剛上廁所,聽到你們房間的對話了,小嫂子英雄救美這種大事,我們怎麽能錯過呢!”

胡扯,我的房間下了靜音咒,外面根本什麽聲音都聽不見!龍王內心吐槽歸吐槽,面上卻絲毫不顯,呵呵一笑道:“既然來了,就趕緊坐下吧,好的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嘛!”

左宗則都懶得拆穿這群好事者。

看到謝英寧制服壯漢的時候,大家紛紛拍手叫好:“小嫂子真厲害。”虛假的連龍王都看不下去了。

“你們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左宗則審視衆人,衆人目光躲躲閃閃。

“說!”左宗則不怒自威。

半天還是鐵頭支支吾吾的先開了口:“那個頭兒,我有事情要交代,我……”

“你是謝英寧?”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鐵頭坦白從寬的機會。

衆人向大屏幕看去,一時間屋子裏鴉雀無聲。

***

謝英寧回頭看去,就看見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二十三四歲的年紀,高挑的身材,穿着一件火紅的連體闊腿褲,一雙紅尾小白鞋,頭發綁成馬尾高高的束在腦後,使得整個人容光煥發。她有一張明豔動人的臉,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眉目含情,似一汪春水,眼角處一顆淚痣為這張臉增添了一絲妩媚。

女孩子見謝英寧不說話,以為她沒有聽清楚,便耐着性子又問了一遍:“你是不是謝英寧?”

“是。”謝英寧回答。她仔細回想了一下,确信自己并不認識這個人,便禮貌的問道:“您是?”

誰知女孩子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挑眉問道:“你為什麽打人?”

謝英寧看見對面挑釁的眼神,冷笑一聲:“打了就打了,你要怎麽樣?”

9、小霹靂秦明明

晚上八點半,秦明明下了飛機。手機剛一開機立刻便有無數條訊息湧入。她打開微信群一看,發現全部都是鐵頭和梁可唯發的照片和視頻,她一下就認出背景是在Ocean吧。

秦明明随手點開一個視頻,鐵頭的聲音在一片喧鬧中清晰傳來:“小嫂子,想吃什麽随便點,反正今晚上頭兒請客。”

秦明明把視頻放大,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左宗則身邊的陌生女孩子。

小嫂子?很好!

秦明明快速@了全體人員:聽說小嫂子在呢?等着我啊,我馬上到。

發完訊息,她随手招來一輛出租車:“Ocean吧,趕時間,麻煩快一點兒。”

呵呵,小嫂子,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出租車上的秦明明心裏陰測測地想。

秦明明踏入Ocean吧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小姑娘把一個彪形大漢摁在地板上,她火眼金睛,一眼就認出打人者就是視頻裏的“小嫂子”。

秦明明來的晚了一步,恰好錯過了開頭,于是她好奇問道:“你為什麽打人?”

大概是秦明明內心對小嫂子這個稱呼太過抵觸,她和謝英寧說話的時候,眼角眉梢不自覺的便帶出一絲挑釁。

謝英寧聽了她的問話,又見她一副居高臨下高高在上的姿态,自然而然的以為她和剛才的壯漢是一夥的,便也冷笑一聲:“打了就打了,你要怎麽樣?”

秦明明聞言不禁挑了挑眉。她人長得本來就豔麗,配上挑眉的動作更是顯得整個人格外嚣張,她朝門口示意了一下:“外面幹一架,敢不敢?”

若是一個男人遇到一個嚣張的美人便會萌生想要馴服她使她臣服的念頭,但如果對方恰好也是一個美人,美人對美人,只會讓雙方都生出比一比到底誰更嚣張的心思。

此時的謝英寧自然也不能免俗。她聽見秦明明的邀戰,幾乎不假思索便答應下來:“誰不敢誰是孫子!來呀!”

兩個美人四目相對,一時火花四射。

劇情發展太快,二樓監控室裏衆人都沒想到劇情會朝着這樣一個不受控制的局面發展,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一時鴉雀無聲。

過了片刻,一陣爆笑聲傳來,龍王捂着肚子笑倒在沙發上:“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閻王大人你們家後院起火了,哈哈哈哈,沒想到左宗則你也有今天!”

左宗則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衆人內心盡管興奮到尖叫,面上卻是絲毫不敢表露出來的:夜莺終于放下了她一直抱着的手機;梁唯心興奮地雙手緊緊抓着鐵頭的胳膊,長長的指甲深深的刺進了肉裏;鐵頭像是沒有痛覺一般雙眼緊盯大屏幕,眼中光芒四射;佛爺表情依舊笑呵呵,只不過揉肚子的速度比平時快了兩倍;書生平時蒼白的臉上顯現一片紅暈,昭示着他此時有多激動;判官搭在書生上的手青筋暴起,可見他也在竭力壓制着內心的蠢蠢欲動。

這麽一會兒的功夫,謝英寧和秦明明便來到了酒吧的後巷。

已經接近晚上十點半,後巷裏有兩個喝的醉醺醺的酒鬼,見兩個漂亮的小姑娘走出來,色膽包天歪歪斜斜的沖她們二人迎了過去,其中一個醉鬼伸出胳膊去摟秦明明的腰,被秦明明反手奪下他手中的酒瓶子,沖着腦袋“哐啷”一聲響,那人立刻爛泥般的癱軟下去。

另一邊謝英寧不甘示弱,抄起地上的一塊磚頭也如法炮制把人撇暈過去。

秦明明看着謝英寧,十指交叉指節發出“咔咔”的聲響,謝英寧則伸出右手對着秦明明勾了勾食指,放馬過來的意味十分明顯。

接下來只見秦明明猛地往前垮了兩步,一腳飛起,謝英寧還沒反應過來直接就被撂在了地上,右臉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姿勢和她剛才對付彪形壯漢的手法一模一樣。

一瞬間,謝英寧大腦一片空白,緊接着臉上便是一陣火辣辣的疼,腦海中回想着一句電視劇的臺詞:“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自己剛剛用這招對付了別人,沒幾分鐘自己就得到了相同的待遇,這現世報來的還真是猝不及防。

秦明明也懵了,她看謝英寧之前對付別人的時候明明氣場十足,所以出手時并不敢保留實力,因此剛才那一腳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氣。但她怎麽也沒想到謝英寧竟然沒能避開,實打實挨了這一腳。自己的能力自己清楚,秦明明不禁有些心虛,氣勢上不自覺便弱了幾分。

再說樓上的監控室裏,原本很期待這場對決的衆人眼睜睜的看着謝英寧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落在地上甚至還滑行了一小段距離。

一陣沉默。

大家不禁斜眼偷偷朝左宗則看去,只見左宗則身體坐的筆直,臉色陰沉的可怕,眼中的冷厲毫不遮掩。衆人見他這副表情,齊齊咽下了準備說出口的話,免得觸了黴頭。

鐵頭掏出手機飛快的打字:我賭一百塊,小嫂子起不來了。

夜莺:100塊+1。

梁可唯:我賭一百塊,小嫂子還能再戰!

書生:一百塊跟梁姐。

判官:一百塊跟書生。

佛爺:呵呵。

左宗則自謝英寧被踹飛的那一刻便坐直了身體,只因他的右臉此時也在隐隐作痛。

之前他教謝英寧搏擊的時候,謝英寧不知道被他當作沙袋扔到地上多少次,謝英寧身上青青紫紫一大堆淤青他也不是不知道,但是從來沒有哪一次,謝英寧受傷,他也能感受到疼痛。

這一次,左宗則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血契的力量。連他都感覺到了疼,可見秦明明那一腳有多厲害,不知謝英寧此時會有多疼。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了,謝英寧一直趴在地上挺屍。不是她不想起來,實在是她臉上疼的受不了,想趴在地上緩一緩。

秦明明見謝英寧一直趴在地上紋絲不動,不由得心下直打鼓:完了完了,不會暈過去了吧,這麽不禁打?

她正要往前查看,挺屍的謝英寧突然朝她伸出了左手示意她止步:“等一下,剛才是我還沒準備好,我們再來一次,三局兩勝。”

秦明明:……

樓上圍觀衆人:……

10、贏了?

謝英寧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的手心被地上沙石磨破,火燒火燎的疼,整個右臉全是血,混着沙子顯得十分可怖。

秦明明都看不下去了:“要不你先去醫院看一下,咱們改天再約?”

“不用,今日事今日畢,我不喜歡把今天的事情堆到明天。”謝英寧面無表情的拒絕道。她半張臉此時是麻木的,心裏卻憋着一股火:媽的,丢人丢大發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扳回一局。

這次謝英寧先出手,她揮起拳頭朝秦明明臉上狠狠地砸了過去,卻被對方輕而易舉的避開,接下來謝英寧每次出擊,秦明明都躲避的毫不費力,漸漸地,謝英寧開始着急。她本來有些力竭,但一擡頭卻看到秦明明一副游刃有餘的樣子,謝英寧心裏的那團火忍不住蹭蹭的直往上蹿。

兩人你來我往拆了十幾招之後,秦明明飛起一腳,正中謝英寧腹部,謝英寧“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屁股好似被摔成八瓣。她欲哭無淚,每次摔倒的姿勢都這麽丢人,簡直沒臉見左宗則了!

秦明明遲疑了一下。她這回特意斂了力道,猜想謝英寧應該傷的不重,于是便說道:“這回可以了吧,我已經連勝了兩局。”

謝英寧擡頭看着面前美麗的女孩,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體內無數好戰因子在蠢蠢欲動,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沖上去,打敗她,打敗眼前這個女人!

于是,謝英寧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沖秦明明嘿嘿一笑:“再來,五局三勝!”

“你現在應該認識到了我們之間的差距,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你都不是我的對手,還有你現在的這個樣子,你确定還要再來嗎?”秦明明問道。

謝英寧只回答了兩個字:“再來!”

看到這裏,樓上衆人再也顧不得看祖宗臉色,一個個佩服地嗷嗷叫:“小嫂子威武霸氣!”

“不愧是我們小嫂子!”

“沒想到小嫂子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打起架來這麽不要命。”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跟我們頭兒絕配!”

左宗則此時也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平時訓練那麽怕疼,每天都會因為疼痛而大哭一場的謝英寧此時竟然如此頑強,在明知和對手力量懸殊的情況下還能夠繼續挑戰,這已經是大多數人難以企及的境界了。

謝英寧并不知道圍觀衆人的心理,她此時正望着秦明明,雙眼興奮的直發亮,在昏暗路燈的映襯下無端透露出幾分嗜血的味道。

秦明明看着現在的謝英寧,心裏暗暗叫苦。有些人天生熱血好鬥,一旦戰鬥開始,不打出個子醜寅卯,拼出個你死我活絕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這種人在她們專案組裏比比皆是,旁人戲稱他們“武癡”。

她此時就從謝英寧的身上感受到了同樣的氣息。

謝英寧可不管秦明明心裏是如何想的,她嘿嘿一笑,再次揮出一拳。

這一拳與之前幾次出拳感受不太一樣。謝英寧感覺有一股氣流在小腹慢慢聚集,越來越多,越來越多,随着她出拳,這股氣流彙聚在拳頭上一起被打了出去。

秦明明見拳頭已至,照例擡手掌去接,可這次甫一出手,秦明明便暗道不好。

一股大力挾裹着拳頭迎面而來,秦明明右手掌發出咔嚓一聲響,随即她連連後退好幾步,勉強穩住身形,冷笑道:“我之前倒是小瞧了你,原來你還隐藏了靈力。不管你是妖靈還是馭靈人,接下來,我決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一條火紅色的長鞭“啪”的一聲甩在地上,激起一陣灰塵。“來吧,亮出你的武器!”秦明明用鞭子指着謝英寧,她現在也被激出了幾分火氣。

樓上衆人在看見秦明明使出長鞭的時候,全部站起了身:“完了完了,小霹靂這回真要發大招了,小嫂子危險了。”

鐵頭再次在手機上敲字:“這回我賭一千,小嫂子會被虐的很慘。”

佛爺:“1000塊+1”

梁可唯:“1000塊+1”

夜莺,書生,判官紛紛跟上:“同1000塊+1”

左宗則用手敲了敲桌子:“龍王,你這裏有沒有兵器,拿幾個給她用一下,算我欠你個人情。”

龍王正唯恐天下不亂,聽見謝英寧沒有兵器,忙爽快答應,對着對講機吩咐:“從庫裏挑幾件趁手的兵器給謝小姐拿去,多拿幾件。”說完又對左宗則說道:“不過,這個人情我要謝小姐親自還我,你來還的話就太沒意思了。”

左宗則頭也不回:“随你。”

巷中謝英寧看見秦明明的鞭子,有些為難道:“可是我沒有兵器。”

秦明明愣了:“你沒兵器,那你平時都是和人肉搏的嗎?”

謝英寧有些不好意思:“我這是第一次和人打架。”

秦明明這才反應過來,怪不得一開始下手那麽生疏,處處透露着一股生瓜蛋子的感覺。想到這個生瓜蛋子剛剛勝了自己一局,秦明明頓時不淡定了。

“謝小姐,我們老板給您送來的兵器,您挑一件吧。”謝英寧身旁突然出現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穿着漂亮長裙,長相十分可愛,她身後跟着七八個酒吧工作人員,每人手持一把武器,展示在謝英寧面前。

謝英寧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小姑娘,随手拿起離她最近的一根生了鏽的鐵棍:“就這個吧。”

小姑娘驚訝的看着她,卻在瞬間又恢複了之前笑眯眯的表情:“好的。不趁手可以随時換哦。”

樓上龍王看見謝英寧選了鐵棍,“噌”的站起身:“這個東西怎麽也拿出來了?”

左宗則瞟了他一眼:“有什麽問題?”

“這下可真是有意思了。”龍王自言自語,好似沒聽見左宗則的問話。

樓下,謝英寧甩了甩手中的鐵棍,覺得用着甚是順手。殊不知她手心滲出的血正慢慢滲透鐵鏽,一點一點兒的被鐵棍吸收。

這時,秦明明的長鞭帶着呼呼風聲氣勢洶洶的甩了過來,謝英寧立刻灌注全身的靈力,把手中的鐵棍用盡全力甩了出去。鐵棍與長鞭在空中相遇,“啪”的一聲,竟然撞出了一片火花。

一股大力沿着長鞭傳過來,之前秦明明右手手骨便受了傷,這一撞,長鞭竟然不受控制的脫了手,秦明明眼睜睜的看着長鞭飛向了旁邊看熱鬧的小姑娘一行。

衆人見長鞭襲來,竟無一人躲避。只見站在最前方的小姑娘伸出右手,十分輕巧的便接住了長鞭,原來,她手上戴了一副透明的手套,薄如蟬翼,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手套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的,竟然能接住長鞭手掌卻毫發無傷。

這邊情況剛剛控制住,那邊謝英寧卻有了新的動靜。剛才與長鞭的那一撞,使得鐵棍周身鐵鏽盡數脫落,一陣光芒四射,鐵棍露出了本來的面貌,竟然是一柄銀色長槍!長槍發出懾人的寒光,昭示着它的來歷不凡。

此時,謝英寧手持長槍,威風凜凜的站在小巷中間,一身狼狽卻沉穩如山,讓心不禁心生懼意。

這場對戰高潮疊起,樓上衆人看的血脈偾張,紛紛感嘆謝英寧逆天的運氣,随手一指,便是個神兵利器!

鐵頭不禁感嘆道:“真是好久沒有看到過這麽精彩的對決了啊,今天晚上真是沒有白來。”

話音未落,卻看到視頻中的謝英寧突然身體一軟,竟然癱了下去。

衆人不禁驚呼:“頭兒,小嫂子暈過去了。”

可回頭一看,哪裏還有他們頭兒的身影。

11、謎一樣的女子

房間裏的衣服淩亂的散落一地,大床上一男一女正緊密糾纏在一起,發出陣陣喘息。

躺在床上的是一個年輕男子,剛剛成年,相貌既有男孩的純真也有男人的堅毅,他雙眼迷離,身上被汗水浸濕,雙手緊緊的攥住身下的床單,青筋暴起,呻吟聲正不停地從他的嘴角溢出。

騎坐在他身上的女人一頭利落的短發,一張英氣十足的臉龐,神色清醒,絲毫沒有墜入到欲海裏。

“叮鈴鈴……”電話聲響起,打破了一室的旖旎。

女人保持着坐姿彎腰去床頭拿電話,身下男子不禁發出一陣悶哼,女人并沒有理會,自顧自接通電話:“我是文希”。

“是我。”低沉的聲音響起。

“左宗則?有事?”

“你現在馬上來一趟清平別墅,有個病人需要你看一下。”

“哦,病人?男的女的?”文希漫不經心的問道。

“女的。”左宗則無奈。

“難道是你那金屋藏嬌的小女朋友?”文希頓時來了興趣,“等着,馬上到。”

文希挂上電話,身下男子看着她懇切的的請求道:“別走。”

文希微微一笑,俯身吻上他的額頭:“姐姐有事情必須要走了,你乖乖的,不要鬧脾氣噢!”說完利落地翻身下床,穿上白襯衫灰色九分褲,整個人頓時衣冠楚楚,英姿飒爽。

溫暖驟然遠離,男子下意識的伸手去抓,卻徒勞的只抓住了滿手的空氣。

***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左宗則剛剛打開門,文希就急吼吼的闖了進來:“人呢?趕緊讓我看看。”

左宗則嗤笑:“你來的還真快。”

“那當然了,你左大閻王萬年鐵樹終于開了花,我當然得看看這朵小花長什麽樣子啊!”文希一邊說着,一邊跟着左宗則上樓梯。

跟大步流星的左宗則不同,文希走路時閑庭信步,她一手提着急救箱,一手插在褲兜裏,态度慵懶的像是在野外郊游一般,短短幾步路,卻讓她走出了一股別樣的風流韻味。

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面色蒼白的小姑娘,她閉着眼睛,神态安詳地躺在床上,右半張臉鮮血淋漓。

文希上前檢查了一番,一轉頭就看見左宗則急切的眼神,不禁噗嗤一笑:“你這麽緊張幹什麽,你的小女朋友沒事兒,只不過靈力耗盡,暈過去了。臉上的傷也只是皮外傷,抹點兒藥,休息幾天,多補補,保證身體比以前還好。”

左宗則無奈道:“她叫謝英寧,你別總是‘小女朋友小女朋友’的。”

“姓謝,難道是謝家人?”

左宗則點點頭,文希一臉奸笑:“不錯嘛,挺厲害的啊,竟然搞定了謝家人。不過,你老丈人那關可不好過啊,自求多福吧。”

左宗則簡直要給她的跳躍性思維跪了,有氣無力的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他們家的大女兒,不是那個天之驕女。”

文希想了一會兒,左手握拳敲了一下右手手掌:“我想起來了,原來是她啊,不過也差不多啦,反正你要成為謝家女婿這件事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了。”

左宗則心中警鈴大作:“你可千萬別到處去嚷嚷,尤其是我家裏人,聽到沒有?”

文希歪頭看了謝英寧一下,說道:“我困了,反正你們家房間那麽多,我睡一晚上你不會介意的吧。”說完就往門外走,并沒有正面回應左宗則的話。

左宗則看着文希的背影,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沒忍住,問道:“你是不是從師兄出事以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家了?”

背影僵了片刻,才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關你屁事!”

左宗則頓感無力。又是這樣,這個女人絕對是他這輩子遇上的最難對付的人,沒有之一。每次對話左宗則總會被對方噎的啞口無言,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這樣一個粗魯野蠻的女人,不知道當年師兄為什麽會喜歡她。

想起師兄,左宗則又硬着頭皮關心了一句:“你好好過日子,不要總是招惹一些亂七八糟的男男女女,你這個樣子,等師兄回來看見了心裏該有多難過。”

文希猛然轉過身,快速走到左宗則面前,怒目圓睜:“我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了。別說你只是他師弟,就是老孫頭自己都沒有資格來教訓我,他自己這麽多年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自己不要活下去的呀?誰亂七八糟了,我的私生活怎麽了,礙着你們誰了?”

她陡然放出氣勢,步步緊逼,左宗則沒有防備,被震得後退了兩步,站穩後,他的眉心皺起深深的褶皺:“你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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