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8)

“漂亮”兩個字冠上标簽的傅清心來說,容貌的美醜在她心中并沒有什麽概念,對于她身邊的人,她從來都是以這個人和她的親疏關系來定位的,比如爸爸和哥哥那就是父兄,照顧她的保姆就是保姆,不認識的人就是陌生人。總之沒有絲毫以貌取人的心思。

但蹲在他面前的這個小哥哥,第一次讓她有了容貌美醜的概念。他牙齒很白,眼角有一顆小小的黑痣,笑起來的時候那顆痣顫巍巍的都要掉下來,傅清心都不知道是他的白牙更加晃眼還是他的黑痣更加勾人。

小傅清心不知道什麽叫情窦初開,她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神采飛揚的少年忍不住也跟着傻樂。

“原來是個小傻子。”少年詫異的撓了撓頭發。

“我才不是傻子。”傅清心氣鼓鼓的反駁。沒想到小哥哥人雖然長得好看,眼神卻不怎麽好。

這是一個小木屋,面積不到十平米,屋裏只有他們兩個人,角落的小木桌子上有兩個空碗,旁邊還有一個大鐵壺,估計裏面盛的是水。

“這裏是什麽地方啊?”傅清心忍不住問道。

“荒郊野外。”小哥哥一臉壞笑,仔細的觀察傅清心的反應。

不過讓他失望了,想象中的崩潰大哭并沒有發生,傅清心只是淡淡的說了聲“哦”便乖乖的坐在小凳子上。

“你不害怕嗎?”他奇怪的問道。

“為什麽要害怕?”傅清心反問。

少年這回是真的驚訝了,他不知道這個小姑娘到底是真的缺根筋還是膽子大,看她的穿着絕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一般情況下,這麽大的孩子被人拐走扔在荒郊野外的時候不應該要哭着找媽媽嗎?

“你不怕壞人把你賣到山溝溝裏給別人當媳婦嗎?”少年再次恐吓道。

“媳婦是什麽?一種吃的東西嗎?”傅清心充滿求知欲的雙眼認真的看着少年。

少年完敗。他終于接受了這個女孩是真的不知道人間險惡的事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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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清心,你愣什麽神,後來呢?”謝英寧一只手在傅清心眼前晃了晃。

傅清心拉回思緒,順口說道:“哦,後來小哥哥就把我救了。”

“……”這也太簡潔了,謝英寧都做好了聽兩個孩子如何與壞人鬥智鬥勇最後虎口脫險的故事了,沒想到居然就這麽結束了?

“哎呀,過程不是重點,重點是小哥哥把我救了。”傅清心捉住謝英寧的手晃了晃。

“等等,你這甜膩膩的語氣是怎麽回事,你好好說話,撒什麽嬌!”謝英寧渾身上下簡直要起一層雞皮疙瘩。

“咳,不好意思。”傅清心端正身體:“總之,我的委托就是尋找當年救我的那個小哥哥。”

“哈?”謝英寧挖了挖耳朵:“我沒聽錯吧?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自己還記得你那恩人的樣貌嗎?”

“記得的。”傅清心低下頭,露出一抹嬌羞:“因為我昨天晚上剛見過他。”

昨天晚上剛見過,再加上傅清心脖子上的痕跡——謝英寧慢慢的睜大眼睛:“難道昨天晚上那個人就是?”

傅清心羞紅了臉,點了點頭。

謝英寧看見心目中的冰山美人這副樣子,痛心疾首到無以複加:好好的一朵花,就被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野男人采去了。

“你們今天早上沒有留下聯系方式嗎?”謝英寧小聲問道。

“那什麽,昨天晚上……有些激烈……你懂得,等我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傅清心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懂,謝謝!再說,提上褲子就走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啊妹子!謝英寧心裏盡管在咆哮,面上卻絲毫不顯,她順手拿起桌上的價目單遞給傅清心:“價目表,你這個情況……咳……現在到處都是攝像頭,找人應該挺容易的,就按最低價給你算好了。”

“謝謝寧寧,你最好了。那這件事就拜托你了。”傅清心高高興興的站起來抱了謝英寧一下。

“拜托我?清心,我才第一天剛上班,業務都不熟練啊!”謝英寧趕緊推脫。

“你剛才不還說挺簡單的嗎?別擔心,凡事總有第一次嘛,,正好就當成你鍛煉的機會。加油,看好你呦!”說完便穿好衣服,沖謝英寧擺擺手,迤迤然的離開了,都沒有給謝英寧拒絕的機會。

95、家

傅清心走的幹脆,謝英寧卻不敢就這樣接下。她找到梁可唯把情況說了一下,沒想到梁可唯卻異常痛快:“小嫂子開工第一天就有案子,棒棒噠!”

“可是我還什麽都不懂。”

“有什麽不懂的可以随時來問我,一回生二回熟嘛。小嫂子沒問題的。”梁可唯手上的事情忙碌不停。

謝英寧看着她腳不沾地的樣子,不好再繼續詢問,只好找到夜莺想了解一下案子調查的流程。

找了一圈,沒想到夜莺居然正在休息室睡覺!謝英寧毫不留情的把她搖醒:“我們大家忙的腳打後腦勺,你卻在這裏睡大覺!”

夜莺一點兒起床氣也沒有,她掩着嘴打了個哈欠:“我晚上有個案子要盯崗,現在不睡我怕到時候會犯困。”

謝英寧立刻內疚了:“那我不打擾你了,你繼續睡。”

“沒關系,反正已經醒了。”夜莺倚在沙發上懶懶的:“說吧,找我什麽事。”

“是這樣的。”謝英寧趕緊把傅清心的事情又說了一遍,掩去了傅清心昨晚春風一度的事實。

“這有什麽難的。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沒有模式,沒有模板,沒有流程。”夜莺毫不在意的說道。

謝英寧:“……”

“對了,剛才開會的時候左宗則說有什麽事情問梁經理,就是可唯姐,可秦明明不是你們副組長嗎?怎麽我看大家有事都請示可唯姐?”剛才開會的時候謝英寧就想問了。

“哦,秦副組長啊,她對跟蹤、破案啥的沒興趣,基本上不來事務所的,她只做專案組那邊的任務。”

“那事務所其他人都不知道咱們的身份嗎?”

“也許吧。”夜莺回答的漫不經心。

“什麽叫也許吧?”謝英寧驚訝。

“有些聰明孩子可能模模糊糊猜到了一些,不過也都沒有言破。”夜莺說着又掏出手機。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謝英寧就十分好奇夜莺整天拿着手機在玩什麽,只不過大家并不是很熟,也就沒有問過。不過現在謝英寧倒是沒有不好意思了,直接坐到謝英寧身邊朝她手上看去。只見手機屏幕上一片荒野,一個男人在不停的奔跑

“這是什麽游戲?”謝英寧忍不住問道。

“吃雞啊。”夜莺頭也不擡。

“?”謝英寧一頭霧水,算了,游戲的世界她不懂。

等到了下午,謝英寧申請了外勤,便來到了Ocean吧。她本想找餘唐幫忙,誰知撲了個空,餘宋聽說她想看昨天晚上酒吧門口的監控,二話沒說就帶着她去了監控室。

監控顯示,昨天晚上傅清心堅持一個人離開了酒吧,剛走出門口不願,就跟迎面走來的一個高大的男人撞在了一起。那個那人穿着一件大衣,頭上帶着一頂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壓得很低,看不見樣貌。傅清心和他相撞之後,貌似渾身的酒意這才全部散發出來,一個勁兒的扒住男人的胳膊不放手,男人無奈轉身,傅清心又一個猛子撲上去死死摟住男人的腰不放手。周圍過路的人都看着他們指指點點,但都肯定以為是小情侶在鬧別扭,因此并沒有人上前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謝英寧都看呆了。在此之前,她一直以為昨天晚上是傅清心吃了虧,盡管被她竭力否認了,但謝英寧心裏卻對此不置可否,直到她看見這段錄像。得,傅清心說的話還真的沒摻水分。

監控錄像只能記錄影像,卻沒有聲音。謝英寧不知道傅清心當時對男人說了什麽,就見二人糾纏了一會兒,男人幹脆直接把傅清心扛在肩頭,走了。

接下來的視頻裏就再也沒有了二人的身影。正在這時,餘宋推門進來,手裏還提着一個紙袋:“麻煩謝小姐把袋子拿回去給小瑩,這是她昨天換洗的衣服,我已經給她洗幹淨了。”

謝英寧遲疑的接過紙袋,有些糊塗:“小瑩是誰?”

餘宋眼睛裏盡是笑意:“夜莺本名崔瑩,謝小姐認識小瑩這麽長時間,居然不知道她的真實姓名麽。”

“……”還真不知道。她一直以為夜莺就叫夜莺,只不過姓氏偏僻了一些而已。

謝英寧低頭擺弄紙袋掩飾尴尬,不小心瞄到了……內衣。內衣?

有什麽念頭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抓不住。

***

晚上回了清平別墅,李嫂已經做好了晚飯,左宗則還沒有回家。盡管飯菜已經擺在了餐桌上,謝英寧仍然不顧李嫂的催促堅持要等到左宗則回家一起吃飯。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九點。

左宗則拖着疲憊的身軀進了家門,剛換好拖鞋,就先謝英寧“蹬蹬蹬”的跑到他面前,驚訝的問道:“你去哪裏了,怎麽看起來這麽累?”

左宗則摸了摸謝英寧的頭頂:“沒什麽,我先上樓洗個澡。”

“先吃飯。”謝英寧拉着左宗則的手把他帶到餐桌邊:“你洗完澡肯定就不想吃飯了。”

左宗則看着面前一筷子未動的飯菜,心下一動:“你還沒吃?”

謝英寧點點頭,把筷子塞到他手裏,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你不是還沒回家嗎?當然要等你回家一起吃。”

左宗則有些心疼:“以後我若是回來晚了,你就先吃吧,不用等我的。”

“那怎麽行,兩個人一起吃飯才有家的樣子嘛,一個人吃飯孤苦伶仃的,太凄慘了。”謝英寧說着,手裏不停的給左宗則盛了一碗湯。

那個“家”字從謝英寧嘴裏說出來,帶着一股陌生的溫暖,就仿佛平時一個普普通通再平凡不過的字眼忽然有了溫度,讓人忍不住心裏發燙。

左宗則愣了一下,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謝英寧,他的小丫頭從來不知道她不經意間的一句話會給別人帶來多大的影響,她在他的心裏攪動風雲,卷起一片驚濤駭浪,她卻一無所知。

左宗則無聲的笑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盯着謝英寧。這一刻,他做了一個決定:以後無論遇到什麽情況,面前這個人的手他都不會輕易放開。

96、上床睡覺

左宗則洗完澡之後本來已經打算要睡了,倚在床頭想要看本書,就聽見房門被輕輕敲了兩下,随即謝英寧小聲翼翼的聲音響起:阿則,你睡了嗎?

左宗則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進來。”

謝迎寧穿着睡衣輕手輕腳地走進來,為了避免再次和左宗則撞衫的尴尬,她今天特意換上了一件粉色的睡衣,胸口印着小豬佩奇,直接把她的年齡愣生生的往下拽了好幾歲。

看着剛洗完澡倚在床頭要睡的左宗則,謝英寧忍不住打了退堂鼓:“要不算了吧,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還是明天再說吧。”邊說邊往後退。

“回來!”左宗則聲音猛然提高了一個度,看着謝英寧驚訝的扭頭看着他,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一只拳頭掩在嘴邊不自在的咳了一下,放緩音量:“來都來了,說吧,什麽事。”

謝英寧猶豫了一下,剛要開口,就聽見左宗則說道:“站在那裏不冷麽?上床來說”,說完掀起了他身側的被子。

謝英寧聞言一愣,見左宗則一臉坦蕩,仿佛真的只是單純的讓她執行“上床”這個動作,便在心裏暗暗的鄙視自己思想不純潔,不再忸怩,利索的爬上了床。

左宗則的大床稍微有些硬,但卻意外的合了謝英寧的心思。之前她睡的床墊一直有些軟,仿佛每天都睡在棉花裏似的,導致她每天睡醒都有些疲憊。但暫住在別人家裏,謝英寧也不好意思把這件事拿出來說,顯得自己多矯情似的。因此今天一上左宗則的床,硬邦邦的床墊墊在身下,安全感立刻籠罩全身,謝英寧舒服的嘆了口氣。

左宗則一瞬也不錯眼的看着謝英寧迅速的鑽到被子裏,眼神有一瞬間的幽深。他本意只想挑逗一下他剛上任的女朋友,誰知道她的女朋友不知是對他太信任了還是覺得他的魅力不夠,居然就真的毫無防備上床和他蓋了同一床被子。

聽到謝英寧的喟嘆,左宗則忍不住問道:“怎麽了?”

謝英寧不好意思的說道:“你這個床比我的舒服好多。”

左宗則眉毛挑的高高:“你這是以後每天晚上都要和我同床共寝的意思嗎?”

“不……”謝英寧剛剛吐出一個字,左宗則便截斷了她:“我當然歡迎,明天讓李嫂把你的衣服都收拾過來。”

謝英寧:“……”她不是那個意思。心裏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告訴李嫂一聲,不用搬過來。

這樣一打岔,謝英寧險些忘了正事,她把今天工作情況事無巨細的都向左宗則說了一遍,只略過了傅清心的隐私。

左宗則一聽便知道盡管謝英寧已經去公司報道上班,但梁可唯他們并沒有把她當成普通員工對待,或許,這裏面還有自己的原因,大概他們不敢給自己的女朋友安排工作。

這樣一想,左宗則心下就生出一絲歉意,他剛低下頭想對謝英寧說話,就發現小姑娘已經縮在被子裏睡着了。

左宗則低低笑了一聲,低頭在謝英寧額前溫柔一吻,嘴裏輕輕的說了句:“晚安,我的小姑娘。”

第二天早上謝英寧起床的時候,用了整整五秒鐘的時間來回憶自己為什麽會在左宗則房間的問題,等到她收拾好自己下樓吃飯的時候,李嫂告訴她左宗則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了。

自從回來之後,左宗則就一直早出晚歸,每天晚上回來之後還會像跟人打了一天架似的,滿身疲憊。本來昨天晚上謝英寧想問問他這段時間在幹什麽,結果自己一沾枕頭,大腦就遲鈍的只想快速入睡。

謝英寧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腦子裏總是覺得有件事情沒有做,但一直到吃完早餐也沒有想起來。算了,估計也不是什麽急事,到時候肯定回想起來的。

等到了偵探事務所,謝英寧一眼就看到有個年輕男人在他的座位上等她,看見謝英寧,男人十分熱情的伸出一只手:“你好,我叫趙方平,梁經理讓我協助你手上的案子。你有沒有接到通知?”

謝英寧一愣,趕緊伸手握了握,掏出手機,果然又梁可唯的一個未接電話。她回撥過去,那邊幾乎立刻便接通了:“小……謝啊,昨天我太忙了,沒來得及安排,你看見小趙了嗎?我讓他去找你了。小趙工作四五年了,經驗豐富,你有什麽不知道的可以問他。”

“好的,謝謝梁經理。”謝英寧放下電話,正在猶豫不知道該怎麽稱呼面前的這個人,趙方平就像知道她在想什麽似的,十分自然的說道:“英寧,我以後就叫你英寧了,你叫我方平就可以,這樣聽起來還親近一些。”

這也太親近了,謝英寧想。她并不喜歡和人親近,尤其是自來熟的人,她正不知道該如何委婉的拒絕,就聽見旁邊“噗嗤”一聲笑:“你們一個(席)方平,一個嬰寧,你們以為自己在玩聊齋啊!”

夜莺不知道什麽時候正倚在旁邊的桌子上看熱鬧。

看見夜莺,謝英寧立刻想起了餘宋托她轉交的衣服。想起衣服,就想起了夾在裏面的內衣,想起內衣,謝英寧腦子裏立刻浮現出一個念頭:夜莺和餘宋有奸情!

謝英寧沖着夜莺猥瑣的無聲笑了兩下,笑得夜莺莫名其妙。趙方平卻沒有注意到二人的眉眼官司,他嘆了口氣:“那沒辦法了,我只能喊你寧寧了。”

“趙哥叫我小謝就可以了。”謝英寧趕緊拒絕。她聽到“寧寧”兩個字從認識不到五分鐘的人嘴裏喊出來,胳膊上頓時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幸虧剛才梁可唯打電話的時候急中生智把小嫂子換成了小謝,謝英寧終于找到一個比較有距離感的稱呼。

趙方平也不介意,要是他的表情不是那麽一臉遺憾的樣子就更好了。

有了小夥伴,謝英寧底氣不知不覺的就足了起來。他們二人決定先去前天晚上傅清心住過的酒店。

出發之前,謝英寧得意的沖着夜莺說道:“啊,小瑩,你的衣服我放到你桌子上了。”

說完,也不看夜莺驚訝的的臉色,昂首挺胸的離開了事務所。夜莺從她背後看過去,怎麽看怎麽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97、搭檔

謝英寧看着面前富麗堂皇的裝飾,腳下是大理石鋪就的地面,光可鑒人,頭頂是巨大的水晶吊燈,光彩絢麗,四處透露出奢靡之風,心中忍不住念了兩聲罪過。

傅清心不愧為世家女,住個酒店居然這麽奢華。有錢人的世界真的好爽!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趙方平已經斜倚在酒店前臺的大理石桌面上和前臺小姐聊天。

謝英寧看着他一身閃瞎眼的亮金色西裝,鼻子上還架了一副超大的黑色遮陽鏡,腳上一雙閃亮的金色皮鞋,活脫脫一副暴發戶的樣子,不忍直視。因此她站的離趙方平遠遠的,以示自己跟這個二貨沒有任何關系。

作為一個參加工作剛滿一年第一次出外勤的“老人”,趙方平對這次和謝英寧搭檔提前做了很多準備。他從影樓租借了一套西服、一雙皮鞋,離開事務所的時候還順手拿了同事的墨鏡。

趙方平當初給影樓打電話溝通的時候分明說的是要租借一身最引人注目、最奪人眼球的西裝,最好能把方圓一公裏所有行走生物的目光都能彙聚到他身上的那種,結果送過來的時候就是這身土豪金。

趙方平拿在手裏只猶豫了一秒便幹脆利落的穿上了身。他昂首闊步的走到酒店前臺,學着在電視上看過的纨绔的樣子,松垮垮的倚在前臺,潇灑的摘下墨鏡,沖着前臺小姑娘做出了一個自以為十分潇灑的動作:“美女,你好啊!”

前臺小姑娘忍住抽嘴角的沖動,十分禮貌的微笑道:“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麽幫助?”

趙方平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再接再厲的賣蠢:“下班有時間嗎?美女賞臉吃個午飯?”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中午有工作餐。”前臺小姑娘見慣了搭讪的手段,哪個不是豪車鮮花相邀,最不濟了也會送上些小禮物先讨女孩子歡心。像面前這種長得不怎麽樣,一上來就紅口白牙空手套白狼的,她連敷衍都嫌浪費唾沫。

遠處的保安看着形勢有些不對勁,從遠處抄着警棍就要上前。謝英寧再也顧不上丢人,急忙拉過喋喋不休的趙方平,先把這貨帶走再說。

那邊趙方平還一臉懵逼:“你拉我幹什麽,沒看見我跟妹子聊得正歡麽。”一邊想掙脫謝英寧拽着他的胳膊。不料謝英寧人看着瘦瘦小小的,力氣卻大的出奇,趙方平試着兩次都沒掙脫。

就這麽一耽擱,趙方平就被謝英寧拉出了酒店。路上人來人往,無一不在注視趙方平,饒是趙方平臉皮厚過石板牆,此時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二人只好撿了個牛肉板面的小店,走了進去。

此時還不到飯店,店裏面只有一個正在擇菜的胖胖老板娘。見到謝英寧和趙方平臉上也沒有露出任何異樣,只拿了一根筆,一個小本子站在他們桌前:“二位要吃大碗還是小碗?面條要粗的還是細的?加雞蛋還是肉丸子還是豆腐皮火腿腸?”

一番話說下來十分流利,謝英寧不得不點了兩小碗板面想做做樣子,畢竟一會兒還要占用人家的地方商量事情。沒想到趙方平這二貨卻是當了真,大手一揮道:“給我來一大碗寬面條,加蛋、加丸子豆腐皮,要多放些辣椒。”

謝英寧瞬間好想用皎皎一槍捅死這個二貨。

老板娘手腳很是麻利,兩三分鐘兩碗牛肉板面便熱氣騰騰的上了桌。趙方平面前的那一大碗面一片紅彤彤的辣椒,十分豐盛,謝英寧面前的這碗面上卻只飄着幾根可憐的小油菜。對比十分明顯,謝英寧頓覺自己簡直就是可憐巴巴的小白菜了。

“來了,我的豪華頂配版。”趙方平一臉喜色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這辣椒可真夠勁!”

“啊,這丸子好嫩好好吃。”

“咦,豆腐皮味道真好。”

趙方平一邊吸溜面條一邊滿口稱贊。謝英寧忍無可忍,開口說道:“板面好吃嗎?”

趙方平吞下一口鹵蛋:“當然好吃了。”

“那這麽好吃的面,這麽好吃的蛋,怎麽就堵不住你的嘴呢?”

謝英寧忍不住諷刺。實在是趙方平這個人太讓人火大。

趙方平想說我就是愛說話,我可以一天不吃飯但不能一天不說話。話到嘴邊才發現謝英寧神色不虞,擺在她面前的那碗面絲毫未動。他這才後知後覺對方這是生氣了。

趙方平活了25年,從來沒有哄女孩子的經驗,況且對面這個女孩子此時正在板着一張臉看着他,十分嚴肅。

“那個……你生氣了嗎?”趙方平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趙方平突然覺得周圍溫度有些下降,剛剛吃面沁出來的汗珠此時早已不見了,一股冷意迎面撲來。

謝英寧看着面前男人不自覺的露出讨好的神情,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不知不覺間釋放出了靈壓,急忙收回,心裏湧出一絲歉意,無奈道:“我們今天是出來工作的,你打扮成這個樣子,還跟人家小姑娘說了半天,這是幹什麽?”

趙方平感覺到那種令人不舒服的寒意消失了,剛才那副活潑的樣子又露了出來:“我就是為了工作啊!我本來想約那個妹子出來一起吃頓飯,不是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嗎?到時候再讓她幫忙給我們調監控視頻就好了。”一臉真摯。

謝英寧忍不住扶額。她就說事情怎麽就這麽順,居然還讓人跟她搭檔。她起初還以為是昨天晚上左宗則聽了她的抱怨,特意給她安排的有經驗的老師傅,但現在看來,這應該不是左宗則的手筆,他不會派這麽一個二貨來幫自己。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謝英寧耐心解釋道:“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這個想法并不适合你。”

“為什麽?”趙方平嘴裏含着面條,驚訝的看着她。

“那位小姐在酒店工作,每天不知道見過多少有錢的富家子弟,早就練就了一副火眼金睛。像你這樣長相……一般的,穿着又不是很……高貴的,一看就不是有錢人,她一般是不會看得上的。”謝英寧用詞十分委婉。

趙方平這下來了興趣:“那有錢的富家子弟是什麽樣子的?我見電視上有錢人都是像我這樣穿的特別誇張啊。”

謝英寧這才知道趙方平這個人腦子裏有坑,有深坑!電視劇裏的東西大多是為了戲劇效果,能全信嗎?

她想了一下真正的貴公子的樣子,腦子裏第一個浮現的就是左宗則的身影。謝英男想描述一下,卻發現自己實在是缺乏詞彙量,幹脆直接問趙方平:“你見過咱們老板嗎?”

“大老板?”

謝英寧點了點頭。

“沒見過。大老板忙得很,我又是新員工,實習期剛過,哪裏有機會見大老板。”說完趙方平忍不住捂住了嘴:糟糕,不知不覺把自己其實也是新人的情況給說出來了,這下自己在新人那裏還有什麽威嚴可講!

謝英寧才不管他心裏的小九九呢,要不是面前這貨是自己的搭檔,她才不肯費心跟他多交流。于是她懶懶的說道:“等什麽時候見過了大老板,你自然就明白了。”

98、狗屎運

謝英寧和趙方平二人在雅閣酒店耗了一整天,無論是趙方平的“美男計”,還是謝英寧對酒店經理耗費唇舌編的一出“苦肉計”,都沒能成功讓他們進入監控室哪怕看上一眼監控視頻。

很快,日薄西山,謝英寧和趙方平坐在酒店迎賓大廳的沙發上相顧無言。

天邊夕陽一片火紅,透過酒店的大落地玻璃窗射在大理石地面上,冰冷的石面奇異的有了溫度,整個地面映得仿佛都要燒起來,畫面十分绮麗,謝英寧被眼前的美景震懾的半天回不過神。

“啧啧,不愧為六星級的豪華酒店。”趙方平攤在沙發上,一時間也有些怔忡:“早就聽說雅閣酒店景色奇美,我之前還覺得大家言過其實,以為是商家吸引顧客的噱頭。畢竟一個酒店,你可以誇它服務好,可以誇它食物好吃,可是誇它景色美?任何人聽了估計都會嗤之以鼻,覺得扯。直到今天我親眼看到了,才覺得有些話,有些事,別人說了,你可能會覺得誇大其詞,覺得不可思議,甚至覺得匪夷所思,心裏沒準還在嘲笑別人謊話連篇,卻從來不去想是不是自己淺薄無知,孤陋寡聞,你在笑話別人的同時,別人很可能也在嘲笑你。”

謝英寧震驚的看着趙方平。她以為趙方平只是個二貨,沒想到二貨竟然還是個思想家。這下她要對他重新認識一下了。畢竟只憑短短一天時間根本不能透徹的了解一個人的本性,之前是她狹隘了。

趙方平哪裏知道謝英寧的心理變化,他伸了個懶腰,神色仄仄的說道:“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了,不如我們明天再來?”

謝英寧看了看手機,這才下午五點鐘,雖然事務所有規定五點下班沒錯,但是她以為事務所工作特殊,不用死板的遵照工作時間,誰知道趙方平是一位這麽實在的,雖然嘴裏是商量的口氣,但其實也只是知會謝英寧一聲而已。謝英寧稍微頓了一下,趙方平一只腿已然邁出了雅閣酒店。

阻攔的話就在嘴邊,但謝英寧到底還是沒有開口。她倚在沙發上看着外面的夕陽,直至那一絲溫暖再也消失不見,她才慢慢的站起身,離開了酒店。

謝英寧回到清平別墅,左宗則如她所料沒有回來。這一段時間他總是早出晚歸,一身疲憊,謝英寧心裏隐隐約約有些猜測,但既然左宗則不開口,她便也不會主動去詢問。

謝英寧看着面前空蕩蕩的衣櫃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喊李嫂:“李嫂,我的衣服呢?”

“哦,今天早上左先生離開的時候特地囑咐我讓我把謝小姐您的衣服收拾到他的房間。”李嫂一邊端菜一邊随口說道,仿佛男女朋友同居一室對于她來說再正常不過。

謝英寧卻沒有她這麽好的定力,她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自己的隐私暴露在大街上一般,內心有些羞恥。于是,謝英寧一聲不吭熟門熟路的來到左宗則的房間,直奔衣櫃。

拉開櫃門,自己的衣服占了左宗則一半衣櫃,此時黑白格的大衣櫃裏泾渭分明的被分成了半爿,少女的衣服和男人的衣服靜靜的分別擺放,有種見鬼的和諧感。

既然衣服已經搬過來了,此時再麻煩李嫂把她的行李收拾回去,那就顯得太矯情了。于是她坦然一笑,貌似淡定的關上衣櫃的大門,下樓吃飯。

左宗則又是直到深夜才回來。等他洗完澡,撩開被子打算上床睡覺的時候,突然覺得屋內有些不對勁。

他右手握着冷芒,消無聲息的走到床邊,小心翼翼的掀開被角,就見謝英寧趴在床邊的另一側,睡得正香。

左宗則不禁啞然失笑,他終于憶起早晨囑咐李嫂的事宜。但願阿寧沒有被自己雷厲風行的行為吓到,左宗則心想。不過看她睡得如此沒心沒肺,左宗則輕輕的松了口氣,整個人猛然放松下來 。

謝英寧本來想等到左宗則回家再睡覺,誰知左等右等都不回來,她一個人用手機刷了刷微博,不知不覺間居然趴在床邊竟然睡着了。

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長途跋涉的夢。夢裏的事情十分逼真。她潛意識的就知道自己此時正在一條公路上行駛。她的視角是一輛奔跑的車。面前是蜿蜒直上的公路,兩邊是郁郁蔥蔥的樹木。

不知行駛了多久,就在謝英寧感到疲憊不堪的時候,她終于來到了一片空地,停了下來。此時面前是連綿不絕的巍峨高山,高聳入雲,一只巨大的鯨魚在雲中穿梭、徜徉,身形流暢,拖拽着長長的尾巴,嘴裏不停的發出長長的嘶鳴聲。一個古老低沉的聲音仿佛從亘古時代穿透而來:“鲲兮,鲲兮,尓何鳴泣。”

幾乎像是印證這個聲音一般,那條巨大的鯨魚快速的向着雲端游去,帶起一陣巨大的冷風。

謝英寧從夢中驚醒,這才發現左宗則掀開了她身上的被子,怪不得自己渾身這麽冷。

“呆呆的,想什麽呢?”左宗則坐在床邊,語氣溫柔的說道。

“我剛剛做了一個夢。”謝英寧有些迷糊,但還是努力回想了一下。奇怪的是,她越是費勁去想,那個夢就越是模糊,等謝英寧整個人完全清醒的時候,她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剛才夢的內容了,只隐約記得自己當時那種震撼的心情。

“你怎麽回來這麽晚。”謝英寧有些嗔怪道。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左宗則此時的眉眼比平時溫柔很多,因此她說話時便不自覺的拉長了聲音,聽上去就像在撒嬌。

左宗則聽在耳朵裏,覺得自己的心都在發燙,他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更加柔和:“我吵醒你了,抱歉。”

等到左宗則也上了床,謝英寧打了個哈欠,往左宗則身邊蹭了蹭:“今天唯心姐給我安排了一個搭檔,叫趙方平。是你安排的嗎?”

“誰?不認識。”左宗則一口否認:“我只是告訴梁唯心對待所有員工都要一視同仁,不要搞什麽特殊。怎麽,你不想和那個趙方平搭檔?”

“也不是,只不過有些心累罷了。”謝英寧不欲多說。畢竟自己的男朋友還是自己的大老板,告狀這種事還是算了。“我們倆今天跑了一天雅閣酒店,嘴皮子都磨破了,我甚至還編了一個悲苦的故事,想獲得他們保安隊長的同情,可那個保安隊長真是一副鐵石心腸,連拒絕的話都不再變換的‘對不起,視頻涉及客人的隐私,我們不能随便洩露給身份不明的人員。’”

說完,謝英寧便撇了撇嘴,等着左宗則說點兒什麽,或者是傳授她一些怎樣讓人松口的小技巧。沒想到左宗則的關注點完全跑偏:“你說你們去的酒店叫什麽名字?”

“雅閣酒店。就那個全國最出名、最豪華的酒店。”謝英寧扭頭看向左宗則,發現他也正看着她,眼中有些意味深長:“你不知道我父親的名字吧?”

謝英寧心道我為什麽要知道你父親的名字,搖了搖頭。

“我父親叫左震霆。”

左震霆。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說過。謝英寧想了想,也沒想起來。

“雅閣的老板就叫左震霆。”左宗則的聲音不疾不徐,聽在謝英寧的耳邊卻不啻為一聲炸雷!

左震霆=雅閣老板=左宗則的父親!

左震霆是誰?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地産商,那是在福布斯排行榜上都挂着號的人物。怪不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等等,左震霆是左宗則的父親,那自己的男朋友豈不是傳說中的富二代?!自己究竟是走了什麽狗屎運啊,啊啊啊……

99、算是一個小甜餅吧

謝英寧還在震驚中,就聽見左宗則在耳旁戲谑問道:“我現在想知道你編的那個‘苦肉計’,到底是什麽故事?”

“呃……”謝英寧一點兒都不想告訴他。

左宗則像是猜到了謝英寧心中所想,不疾不徐的說道:“你不說也可以,明天我找保安隊長問一下……”

“別……別……,我說還不行嗎?”謝英寧急急伸手去捂左宗則的嘴巴。

左宗則好整以暇的看着一臉急切的謝英寧,心裏越發好奇她到底編了個什麽故事,為何小姑娘一臉糾結,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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