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他在一片睡意朦胧之中,聽見特別關注的鈴聲作響,他只給習伴晴設置了特別鈴聲提醒。
他睜眼一看,車子停了,他已經到自家地庫了。
他摸起手機一看。
【習伴晴:摟我腰,抱我,親我!】
【習伴晴:粘着我!】
【習伴晴:除了做|愛,所有親密的舉動都要做!】
他一頭霧水,上樓打算問問情況,一開門,習伴晴笑盈盈的,她熱切地迎接上來:“蕭準,你回來啦。”
蕭準:“?”
他還在做夢嗎?
習伴晴使了個眼神,蕭準看見姍姍來遲的元怡月,一切都明白了。
元怡月身着棉麻長裙,裹一條小披風,她和習伴晴站在一起,兩人長相相似,不過她的身上留下了歲月洗禮過的憂傷痕跡,人的氣質更為溫婉。
蕭準微微點頭:“媽,你來了。”
習伴晴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元怡月。
倒不是因元怡月兇悍,而是自從習夫離世之後,元怡月越發優柔寡斷了,她阻止過這場婚姻。她希望習伴晴不要因習夫的離世過分探究,毀了自己的婚姻。
習伴晴也不想讓元怡月擔心。
但是她和蕭準只見了兩面,連話都沒說過五句。結婚的理由想編都不好編。
她要了蕭準的信息,兩人曾是一所高中的,從而才杜撰出一場年少情窦初開的故事。
元怡月看過論壇裏的評論,兩人塑料婚姻的評論,打了幾次電話給習伴晴,都是哭得梨花帶雨的。
習伴晴最怕元怡月哭了。
習伴晴笑盈盈地挽住蕭準的臂膀撒嬌:“你怎麽才回來?人家等你好久了。”
元怡月這次突然造訪,肯定是聽到風聲,過來看看情況。
習伴晴就要做得要多親密有多親密,不能讓元怡月擔心。
蕭準也配合她,摟過她的腰肢,在她側臉一吻:“公司有點忙。”
她也往蕭準的懷中蹭了蹭,指尖在蕭準的懷中畫圈:“那你可別累壞身子。”
元怡月看着兩人親密的樣子,神色淡淡的。
蕭準摟着習伴晴的腿猛地往上提,把她抱在懷中:“地上冰,別光腳踩在地上。”
他抱着她去穿鞋。
由于元怡月的造訪,李夢思早早離開了。
只有三人一同去吃晚飯,期間習伴晴頻頻給蕭準夾菜,指腹擦過他嘴角的米粒,兩人親密互動沒少過,習伴晴就差坐在蕭準腿上吃飯了。
元怡月說:“阿晴,最近暫時不要回習家。”
習伴晴一聽,神情凝重:“嗯。”
蕭準示意管家:“收拾間客房。”
元怡月淡淡回應:“不用,我就過來看看,今晚就走。”
她只過來吃個飯,吃過晚飯後,習伴晴和蕭準一起送她出門。
元怡月才邁開步子,就對習伴晴說道:“阿晴,去把我的包拿上。”
習伴晴才轉身要拿包,蕭準的手臂被元怡月一扯,她把蕭準拉到了空曠的陽臺,反手把門上鎖了。
兩人被隔絕一方天地中。
煙臺是兩面向玻璃,用的是靜音玻璃,習伴晴的再着急也聽不見那頭談話的聲音,習伴晴在一面幹着急地喊着:“媽,你拉蕭準幹嘛。”
隔着玻璃門,他們能看見習伴晴的着急,卻聽不見她的聲音。
元怡月最熟悉自己的嗯女兒,那麽反常的行為,她從頭到尾都知道習伴晴裝出一副兩人恩愛的模樣,現在她就要單獨問問蕭準。
“蕭準,阿晴對事較真了些,你要知道她嫁給你是為了找習滄的死因,你們婚姻這件事确實是習家考慮欠妥,抱歉。”她深深嘆了口氣,“阿晴這孩子我是勸不動了,如果你對阿晴沒有感情,早點提出離婚,我們習家不會拿你蕭家什麽,也會支持你的決定。”
午夜星光點點,晚風吹拂,撩撥心尖。
半響,蕭準才開口:“媽,我是真喜歡伴晴,倘若不是伴晴提出離婚,我不會提的。”
蕭準說話時眼神簡單看向元怡月。
“你要知道,我們家阿晴很可能查清楚習滄死因後,就和你提出離婚。”
蕭準的眸子黯淡:“嗯。”他知道。
習伴晴不停給蕭準發着消息。
蕭準手機不停作響。
元怡月見他堅持,那她別無他法,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也不再勸說。
“蕭準,既然兩人結婚了,就好好過。”元怡月語重心長地說,“阿晴這孩子從小被我們寵壞了,如果有過錯,你多擔待些。”
他目光回望,透過玻璃的光,習伴晴一個勁地着急:“她很好,她沒有錯。”
元怡月看着窗外的景象,香山別墅的占地高,一眼望下,能看見星闌城市燈火闌珊,川流不息。
她的思慮多了。
看樣子,蕭準是真的喜歡阿晴,他會縱容阿晴,會配合阿晴,會維護阿晴。
習滄,你覺得該不該繼續阻止兩人在一起?
陽臺門被拉開,兩人走出來,神情諱莫如深。
習伴晴看見兩人談話結束了,有種事情全部暴露的預感,她腳步後撤,沒多說話。
元怡月點着她:“阿晴,你的脾氣稍微收一收,在家就算了,現在……”
蕭準搶過元怡月的話說:“現在這裏就是她的家。”他牽過習伴晴的手,把她攬在身後。
元怡月看着兩人這時候的恩愛,倒不像是裝出來的。
算了算了。
也許,她真的不該插手。
兩人把元怡月送上了車,就卧室休息了。
習伴晴不想在管家和保姆面前追問,但是一回到卧室沒給蕭準機會,握住他的手腕就把他扣在牆上,她仰着下巴,直視指示着蕭準的面容逼問:“我媽說什麽了?”
蕭準淡淡說:“沒什麽。”
習伴晴眯着眼睛脅迫:“說!”
蕭準的身子動了,他的腳步往前一步,習伴晴緩緩後退,他的臉色挺難看的。
蕭準步步往前,習伴晴步步後退。
眼看着習伴晴快要撞上牆的時候,蕭準一手攬過她的腰,低聲說着:“伴晴……我們生個孩子嗎?”
“我媽讓我和你生孩子?”習伴晴翻了個白眼,“離譜。”
不是元怡月說的,是他自己想的。
那天晚上很奇怪,他攬着她的腰際,翻了個身,膝蓋落在床上,他的占有比從前任何一次都洶湧,不停歇的,持續的。他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腰肢上。
她聽見外面下了很大一場雷陣雨,吹打着屋外的桃花樹,風雨飄零中搖動,雨勢才小,又一場傾盆的風夾雨,回歸夜晚的寧靜,水珠滾着嬌嫩的桃色花瓣滴落。
直到氣喘籲籲,他還想繼續。
習伴晴推着她的手:“放開!你瘋了!”
他瘋了,他無數次想着那個人,他進入習家,習伴晴對他笑,習滄和元怡月友好對他。
他們親密的像早就是一家人一樣。
也許,如果習家沒有這次意外,那個人才會是習伴晴的丈夫。
也許,元怡月從一開始就認定了那個人還配得上習伴晴。
也許,習伴晴喜歡的是那個人。
那天折騰到很晚,其實習伴晴咬住他,對他又錘又打,他還是不敢松手。
弄到最後習伴晴有些脫力,沒了脾氣。
蕭準把她往自己的懷中攏了攏,更強有力地抱住她。
半夢半醒之間,她聽見蕭準低沉的聲音落在他的耳畔:“阿晴。”
——
次日一早,習伴晴起來把身上的被子一掀,埋怨道:“你看你給我親的。”
習伴晴的肌膚白皙大大小小的紅印子細密遍布。
蕭準一聲“抱歉”,還沒說出口,就想到習伴晴不喜歡他說“抱歉”,改口說道:“我給你揉揉。”
他每回都會把握力道和尺度,兩人之間有約定俗成的安全詞,習伴晴一說,那蕭準就要停下來。
昨天晚上沒到那個安全詞範圍,算是習伴晴許可,他也沒有停。
“你躺下。”
她躺下,閉上眼睛,那些紅印子在落在重要的位置上,白皙的鎖骨和她的腰際和手腕上,細細密密的。
他的手撫過她細膩的肌膚,忍不住滾了滾喉,呼吸都濃烈了。
這是暧昧,是調情,是勾引,勾着他十幾年來求而不得,心尖都在顫。
習伴晴睜眼一瞥,視線漸漸往下,早晨總會不争氣的有那麽一次,她賭氣說:“算了!”
到時候揉着揉着又添幾個紅印。
絲綢睡衣勾上她的肩,貼合她婀娜的曲線,舉手投足都是撩人的風情。
她先一步進了浴室,門沒關。
也算是特地為蕭準留了門。
洗手臺的只設立了一個,但是空間很大,兩人一同站在鏡面綽綽有餘,熱氣熏着鏡面成霧,凝結成水珠落下。
電動牙刷嗡嗡作響,她刷牙時,忍不住目光朝他那邊瞥去,習伴晴的手機收到一條微信消息。
【媽:蕭準是個好孩子,好好對蕭準,不要總是對他耍脾氣。】
電動牙刷停了,習伴晴嘴邊的泡沫還沒擦去,就貼着他的側臉親了一口,笑盈盈說道:“昨天表現不錯,獎勵你的。”
習伴晴出浴室,蕭準還在發愣,臉頰留有餘溫。
兩人吃着早飯,管家前來告知:“有位先生說要過來給習小姐賠罪。”
習伴晴眼皮一掀:“誰?”
“他說論壇帖子的內容事情,他很抱歉,希望能得到習小姐的原諒。”
她用勺子撥動燕窩湯:“讓他進來。”
那位男子提着大包小包,一進屋就對餐桌上那張立起的財經部點頭,他把東西放在地上,做小伏低地說着:“論壇帖子這件事,是我有眼無珠,我就想着論壇總要有些刺激性的言論才能博得大家的看點和關注。”
“這一次是我胡言亂語了。蕭總,十分對不起。”
能進論壇的人都是星闌城有頭有臉有地位的大人物,親自上門道歉,也算一件罕事。
蕭準把財經報一放擡眼,看着他的目光十分不善:“你應該向伴晴道歉。”
他把目光轉向習伴晴,習伴晴冷哼:“道啊,看看是他先原諒你,還是我先原諒你。”
那位男子顯然是因蕭準在星闌城的名氣大,而習伴晴不過是攀附了,所以一進門還是和蕭準賠禮道歉。
而習伴晴尖銳的語氣,那位男子的臉色挂不住了。
“抱歉。”他低頭輕聲。
習伴晴認真低頭吃早飯,沒搭理他。
面對蕭準道歉說了那麽大一段話,找了一堆理由,和她道歉就只有短短兩個字。
習伴晴的沉默,讓他面子更挂不住了。
他說着:“這些是送給蕭總和夫人的禮物,星闌的馬場,聽聞夫人芭蕾跳得好,我特地命人打造了五百雙舞鞋供夫人使用。”
他聽說了,蕭準送習伴晴禮物都是成堆地送,他也效仿。
習伴晴吃着早飯,突然笑出了聲:“你可真是個大聰明。自己造的足尖鞋送五百雙,但凡是誠心道歉的,都不會犯這種愚蠢的錯誤。”
他在衆人面前,甚至在仆人面前,被習伴晴嘲諷,惱羞成怒:“那你到底想這麽樣?”
“想這麽樣?”她擡眼,輕描淡寫說,“我想這個世界上再也不要出現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了。”
他氣得轉頭要走。
蕭準淡淡開口:“夫人沒原諒,這些東西也不要留在香山別墅。”
他聽懂了蕭準的意思,習伴晴沒原諒,這件事情不會私了,甚至積怨,有持續性行為。
星闌城的人都怕蕭準,他也不例外,蕭準一個決定可以把他從高高在上的地位拉下來。
他有忍着怒氣,折回了頭:“抱歉,習小姐,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對,你看論壇那種娛樂化的環境,我不就是說了兩句話來哄大家圖個樂子。”
習伴晴:“……你一張嘴是不能好好道歉嗎?不推卸責任,不能開口說話嗎?”
她好好吃着早飯,被這種人惡心,她笑說:“好呀,既然論壇是個娛樂環境,那你上論壇寫一個自己創業失敗,聽從迷信,将煙灰混水當藥喝,喝了三年。”
“再寫一個你腳踏一百零八條船,被一百零八個人發現堵在小路暴打。”
“再寫一個你喜歡收藏穿了一個月沒洗的臭襪子,家中有萬雙,再繼續征集。”
他的臉色都白了。
習伴晴輕笑道:“不為難你吧,既然只是個娛樂,寫三個不過分吧。”
他咬着牙:“不過分。”
他扭頭要走,蕭準又叫住他:“等等,這只是伴晴大度,答應原諒你的條件。”
他哭着臉回來,蕭準也有條件!
這夫婦折磨死他算了。
蕭準開口:“上論壇實名發帖把事情前因後果,事無巨細地解釋清楚,并且公開對伴晴的抱歉。”
他要去完成,蕭準補了一條:“手寫,不能有錯別字,不能重複,态度真誠,不得少于三萬字。我會找人去查你的字跡。”
習伴晴想起來也補了一天:“對了,我說的那三條,不用手寫,要匿名哦,不得少于五萬字,字數不包括标點符號。”
他欲哭無淚!
殺人誅心啊啊啊!
作者有話說:
被檢讨支配的恐懼~~~
每位芭蕾舞者買回來的足尖鞋都要在進行錘,敲,剪,打,燒等各種方式來使足尖鞋适合自己的腳形。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