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習元浩是殺人兇手的事情如同吹散了一片蒲公英花海一般在論壇蔓延。
知情的大家樂此不疲地談論起來。
“靠!他們兩人一起創辦習家,因為利益反目成仇!這是什麽狗血情節!”
“那習元浩把資産平分捐給習家的親戚,根本不是善心,就是故意分配不均,惹得親戚來搗亂習家的!那些野蠻親戚怎麽都沒想到自己還有被當槍使的一天。”
“不知道習家那些員工是什麽反應,原先踩習伴晴,捧習元浩。現在知道習元浩是幕後黑手,他已經盤算着讓習家倒閉了,臉都氣綠了吧。”
“看習元浩那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就知道是個笑面虎,背地裏捅刀。真惡心。”
“我們公司幾位高層,現在看對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生怕那天被對方帶到小樹林暗殺了。”
“可惜習滄了,習滄在公司的聲譽很好,聽說他很護着手下的員工,一旦有合作方企圖染指員工,他都會阻止,讓員工根本不擔心應酬。不想某些公司某些人。”
……
元怡月得知了消息,難以置信是習元浩做出來的事情,直到她知道習元浩離婚的原因是習滄的告知,這才激怒了習元浩痛下毒手!
習伴晴對她隐瞞了習元浩甚至企圖将她殺害的事情,不想讓她過分擔心。
元怡月自從習滄離世後,身子骨就一直柔弱,她聽見這個消息後不停咳嗦,直到咳出一漬血。
她沉悶在心火的怨氣才得以通暢。
——
習伴晴回家後,蕭準沒有立刻去上班,在家放了一天假,觀察她的情緒。
她的神情淡淡的,如同沒事人一般進行着練舞,做着每日軌跡。
蕭準通知:“對習元浩的處決出來了,死刑,下個月執行。”
“他活該!”她沒有多餘的表情,既沒有處決殺父仇人的快感,也沒有陪伴長大叔叔的留戀。
她淡漠得像是一位旁觀者,點評這件事情。
蕭準看出她的反常,她會待在舞蹈室裏一天不出來,她的跳舞是幹跳,沒有熱身,沒有音樂,只有一遍遍地摔倒。
摔了在爬起來跳,不停地跳,跳到汗水不停地滴落在地面。
她的情緒是收斂的,克制到壓抑,不然任何人察覺到自己的奔潰。
蕭準想關心習伴晴,他敲門進舞蹈室:“地板濕了,我叫人進來擦一下。”
習伴晴停下練舞的,地板擦完,蕭準出去。
蕭準再次敲門:“西點坊送來一些甜品,吃完再跳?”
“不吃。”
“好。”他又灰溜溜地離開。
蕭準第三次敲門:“要不要再擦一下地板?”
習伴晴冷着臉強調:“不要再打擾我練舞!”
蕭準多問一句:“你為什麽不放音樂練舞?”
她淡淡地看着他,神情都想是在說“關你屁事”。
但是習伴晴的情緒就像是一堵牆,他無從下手關心。
蕭準只能不停地買東西,但是物質對習伴晴不起作用,沒有慰藉。
他和習伴晴只有一紙婚約,他無從介入她的情緒。
——
蕭準越來越愁,這種形式下去,他留在家裏的陪伴根本沒有意義。
管家告知蕭準:“蕭總,李小姐來訪。”
蕭準問:“哪位李小姐?”
“夫人曾在香山別墅會客的李小姐。”
蕭準心頭一動,伴晴不随便會客,既然肯見面,那肯定是朋友:“讓李小姐進來,去練舞室告知夫人。”
李夢思的到來,也關心習伴晴的情緒,而她給習伴晴發的消息,沒有一次有回音。
她才着急忙慌地過來看看情況,即使現在論壇上都為習伴晴和元怡月找到兇手而慶賀,但是她知道,她們的傷痛又被翻出來,積壓的仇恨在腦海中。
習伴晴那麽驕傲的一個人,現在的心情一定不好受。
李夢思進入香山別墅,卻只能和蕭準大眼瞪小眼。
管家傳話:“夫人說,不見。”
李夢思才不會讓自己捉空一場呢。
她氣勢洶洶地上樓,蕭準也立刻跟了上來,畢竟習伴晴的這位朋友,他只聽徐高聊起過,是個徐高形容她彪悍得不折不扣。
她跟着,如果李夢思做出不當舉動,他能及時制止。
李夢思敲響練舞室的門。
習伴晴開門:“這扇門是幸運石嗎?每個人都要過來摸一下?”
李夢思叉着腰:“我和你老公兩個人孤男寡女獨自共處,你就不怕我們擦出火花嗎?”
蕭準:“……”誰能想到是這個開頭。
習伴晴上下掃了她一眼,又看了蕭準一眼:“……你真的想多了。”
男已婚,女有伴,圖什麽呀,圖刺激嗎?
李夢思拉着習伴晴的手撒嬌:“真的擦出了。”
蕭準立刻解釋:“沒有!”
“那我打電話給李豐。”她扭頭看向蕭準,“你把離婚財産分配合同拟好。”
他堅定拒絕:“不!”
他扭頭對管家說:“把李小姐請出去。”
李夢思這一段操作起得作用,到時候伴晴的情緒沒好,兩人離婚,他也抑郁了。
李夢思整個人跳到伴晴身上粘着她:“伴晴,他要趕我。”
伴晴:“……”很令人驚訝嗎?
保安看着挂在習伴晴身上的李夢思,無從下手。
“算了。”伴晴抱着李夢思進屋,“進來聊。”
習伴晴把練舞服裝換下了,去沖了個澡。
她洗澡時間都不短,進浴室就要把護膚流程走一遍。
李夢思和蕭準又僵持住了,蕭準看向李夢思的目光帶着一絲嫌棄和狠厲,剛剛那三五句話,他不歡迎李夢思的到來了。
蕭準的目光尖銳,很具有攻擊性,她被看着覺得強大的壓迫來襲,毛骨悚然,她慌張地拍着門求助:“伴晴,你好了沒。”
“沒。”
她被蕭準看得滾了滾喉,欲哭無淚:“伴晴,要不你把我帶進浴室吧。”
媽媽呀,那是人的眼神嗎?
那tm是幽怨的女鬼,索命的惡魔,勾魂的閻王,三重疊加buff吧。
浴室門開了一條縫,霧氣氤氲,習伴晴裹着一條浴巾就從浴室裏出來,襯着肌膚白皙細膩:“……”
“你不是說兩個人獨處能擦出火花嗎?”
“已經不是火花了,是戰争的硝煙。”
習伴晴聽着她這幅誇張的說辭和悲壯的神情,還是決定把她叫進來獨自談談。
習伴晴依舊一派淡然的态度:“有事快說,我還要練舞。”
李夢思打量着她的神色:“你知道你現在的局勢嗎?習元浩垮臺後,習家中他的決策已經失去效益了,分散給親戚的錢也都拿了回來。”
“但是在習元浩暴露之前,已經有公司追加對習家的投資,股東正式易主了。”
她眸子沉了,說得諱莫如深。
習伴晴這段時間沒關注其中的動向,漠不關心道:“哪家公司?”
“蕭家。”李夢思點評,“啧,以後蕭準真要把丈母娘家當自己家了。”
習伴晴不理解蕭準的邏輯,習家當時處于劣勢,完全看不見盈利希望:“蕭準為什麽投資習家?”
“蕭家是在習家陷入分配風波的時候就已經進入投資,這樣能防止資本外流,穩固基礎行業運行,蕭準從一開始就在幫你。”
習伴晴暗暗想着,幫她?
一家難以翻身的企業有什麽好幫的?
她想起了她墜落高樓的那一刻,蕭準的發絲勾勒着太陽的光,眼中堅毅,怎麽都不肯放手。
蕭準不會對這一份商業聯姻動了心吧。
“不止是蕭準,我們所有人都在幫你。”李夢思的手打在她的手背上,輕柔地撫摸,“伴晴,知道真相的人都站在你身邊。你是公主,這不是坎,你驕傲的皇冠不能掉。”
她語重心長,說得十分動容。
習伴晴也感動地地下了頭。
她聲線平得沒有起伏:“你的手好幹,多塗點護手霜吧。”
李夢思:“……”
李夢思氣勢洶洶地從房間離開了。
習伴晴從李夢思離開都沒再練舞,她坐在窗邊,等光線折射偌大的落地窗落在她的側臉,香山別墅以下,日落霞光到星光點點,霓虹燈火,斑斓夜景下,城市在運轉。
落地窗的折射漸漸能展顯香山別墅中昏黃的燈光,她收回了目光,卻在落地扇的折射下看見了,一道目光,蕭準挺拔的身姿站在自己的身後,深邃的目光似有說不盡的內容,憂郁,擔憂,傷感。
不想是蕭家領導人流露的神情。
習伴晴猛然回頭,蕭準的目光慌張躲閃。
習伴晴淡淡說道:“不和你做|愛,你就覺得我不正常?”
蕭準:“……”
“那來吧。”她走到了床上平躺着,她一瞥蕭準,“等什麽?我不想動。”
蕭準:“……”
蕭準沒碰她。
直截了當得非常離譜。
奇怪程度不亞于花園寶寶打怪獸,一家店同時做奶茶和汽修,國足奪冠……
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
蕭準不可避免地要去工作,但他還是放心不下習伴晴。
他打開徐高的聊天框。
【蕭準:如何讓她開心起來?】
【徐高:買買買!讓她知道你在意她!各種驚喜堆砌!粘着她!】
徐高發來消息沒過兩秒,又是一條消息發來。
【徐高:抱歉,我肌肉記憶了,嫂子不是一般的女人,這些事情她會适得其反。】
【蕭準:一起疊加不行嗎?】
【徐高:……你又不是沒疊加過。】數以萬字的日記,為了抓兇手以命相博,生病時刻陪護,香山別墅就差把高奢店搬空。這還不疊加?她有開心起來嗎?
【徐高:習先生給嫂子的物質都開過眼界,嫂子不需要物質層面,她需要別人認同她,她的一切想法都需要有人認同稱道。】
蕭準暗暗想着,他看向對面的習伴晴:“伴晴,徐高将舉辦一次宴會。”
他見李夢思的到來有成效,他想伴晴多出去走走。
“哦。”她對宴會不感興趣,對徐高舉辦的宴會更不感興趣。
蕭準看着徐高發來的消息提醒,他放松了條件:“宴會布置現場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都可以提出來,上次宴會的操辦,很受賓客喜愛,徐高想參考你的意見。”
習伴晴看着蕭準那張不落情愛的面容,他像是毫無感情的佛,能左右他的只有公斷和利益。
而他也屢次表達出在意的舉動,甚至不惜危急時刻來救她。
現在顯然也是在慰藉關心她的情緒。
真如她猜想,蕭準對這一份商業聯姻有了感情。
她想探究。
習伴晴閑閑的轉着叉子,輕聲調笑:“如果你去的話,我考慮考慮。”
蕭準滾了滾喉,想起宴會上不免要面對衆人的打量,他就已經開始慌張了。
他強裝鎮定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蕭準的語氣沒有起伏,像是在答複一份方案。
“一起去”這說辭像是相約同行的朋友而已。
不是男伴。
一點都不想動了感情。
習伴晴收到了一條訊息,上面內容閃爍。
【薛文:我回國了。】
習伴晴反手把手機界面一蓋,亮光熄滅。
她要進一步試探:“那我帶男伴去可以嗎?”
蕭準手上的刀叉一頓:“可以。”
習伴晴微微蹙眉,進一步試探:“一起跳舞的那種。”
“嗯。”
習伴晴在屏幕上敲打着字。
【習伴晴:歡迎回國。】
她把屏幕一轉,內容明目張膽地給蕭準看。
“那我和你介紹一下,薛文,我在斯坦福的朋友,是我的舞伴。”
蕭準的心頭一緊。
薛文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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