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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誰呢?才不稀罕那3、40塊好嗎!
“我存折都給你了,還不行嗎?”宗齊光委屈巴巴的說。
“給我了,我能随便用嗎?”
“随便用!別省!”
她哼了一聲:“瞎說!”
“真的,随便用。”他笑嘻嘻的說:“我是這麽想的,要是我倆估分差不多,那就都報同一所學校。我倆不是結婚了嗎?可以申請一間宿舍我倆單獨住。”
“可以嗎?”這她倒不知道。
“可以的,找找人就行。我媽是文|化|部的,雖然不是教育部,但總能找到人。要是我倆住在一起,那你就能買點家具家電。多買點衣服,我喜歡你穿的漂漂亮亮的。”
她這會兒又高興了,“你這人倒是不小氣。”
“我是小氣的人嗎?你太瞧不起我了吧!”他很不服氣的說。
“瞧得起瞧得起,可太瞧得起你啦!”
“這幾年上大學不要學費,以後會不會改不知道。這幾年因為是剛恢複高考,國家免了學費,每個月還有補助,雖然不多,但夠吃飯的。”
這她也不知道,“這麽說,上大學的開支不大?”
“真的不大,只要你能考上。”
話題又歪到高考上了。
“我看了前年去年的錄取率,太低了,只有百分之八,真的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姜明光擔憂的說:“我的底子不行,英語我心裏沒數,靠這幾個月的學習也差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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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語盡量吧,其他科目還是可以抓一抓的。”他倒是不擔心,“我平時給你講的題型,你只要都會做了,我看沒問題。”
姜明光除了英語稍差之外,其他幾門都差不太多,于是報了理科,宗齊光也報了理科。要是能在同一所學校一起上學當然是極好的,或者在同一個城市也行。她有點擔心她沒考上,他考上了,那她是不是要跟着去?畢竟四年呢,可不是短時間。長期兩地分居不是好事,要是他在這四年裏喜歡上別的姑娘怎麽辦?她可決不能接受被甩了!
要甩也是她先動手!
下午她先去人事科開介紹信,然後收收東西,直奔省委招待所。省委招待所住的人挺多的,全省各地市的人來省委辦事,大多數都住省委招待所和省委下屬的賓館。陳秘書打過招呼了,特地騰了一間給她。
招待所的環境其實不好,人來人往,出來進去,吵吵嚷嚷的,宗齊光不滿意,說要不去住稍遠一點的賓館。
費了點事,給換到賓館去住了。
賓館的條件确實好很多,房間大一點,還帶有淋浴的洗手間,有電風扇。都6月底了,位于長江中下游的廬州已經很熱。
宗齊光将電風扇開到最大,“還是有電風扇舒服一點。哎,我們也應該買一臺電風扇。”
“買。”有錢就是有底氣。
“我沒錢啦,等着你帶我去買。”他笑嘻嘻的說。
“以後每花一分錢都要問問我。”
“是!首長!”他調皮的行了個軍禮。
真逗這人。
他們的宿舍沒有電風扇,到了晚上總是睡不好。地質局大院裏有一個小廣場,很多職工晚上卷着席子,拖家帶口在小廣場上乘涼,夜深了就打地鋪睡在小廣場上。
姜明光可不好意思在外面這麽打地鋪睡覺,光膀子的男人太多,她一個未婚女孩——她總是忘記自己已經算是結婚的人了。不住在一起的話,就總也想不起來這茬。
兜裏有錢的人不愁一日三餐,陳秘書派人給她送了一些省委食堂的飯票菜票,省委食堂的菜色還是相當不錯的,雞鴨魚肉都有。要是不想吃食堂,附近飯店也有好幾個,都是方便省委的人招待客人的,高中低檔都有。
“我請了假備考,這段時間就不去上班了。我還是每天早上過來跟你一起看書,你覺得怎麽樣?”宗齊光很大爺的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吹着風扇。
“那你還跑來跑去呀?”
“沒事,騎騎車,當鍛煉身體了。這兒是市中心,買東西也挺方便的。書店在這邊吧?”他随手指了一個方向。
“不是,那邊。”她指向另一個方向,“你路癡嗎?”
“路什麽?”他聽不懂。
“說你沒有方向感。”
“也不是啦,就是你們這兒的路除了主幹道,其他很多路都不直。首都的路都是正東正南,筆直筆直的,不容易轉暈。”
“首都什麽樣啊?你啥時候帶我去逛逛?”
“說過了呀,考過試。咱們能在首都一直玩到出分,然後回來填志願。”他拍拍床單,“過來。你離我十萬八千裏遠,好像我能吃了你似的。”
她便坐到床邊,“你懶死了,誰讓你躺在我床上的?”
“啊,不能躺嗎?那我坐起來好啦,你躺下。”他果然坐起來,将她按倒在床上。
親吻。
柔軟的嘴唇細細密密的吻在她臉上、唇上,黏糊糊的,令她滿心歡喜。
他的吻技顯然不怎麽好,不過也不是一點都不會,她老想着他是不是吻過別的女孩。似乎有,又似乎沒有,就算有吧,也沒有什麽關系。
世界是粉紅色的。
即使閉着眼睛,眼前似乎也滿是粉紅泡泡,令她眩暈。
氣喘籲籲,心跳如鼓。
晚上在附近的飯店吃了晚飯,吃過飯,在附近的小公園裏散散步,聊聊天。
“你的書和本子都帶了嗎?”
“帶了,你幫我提的那個行李箱就是。”上次去滬城買衣服的時候順便買了行李箱,反正是公款。
“快考試了也別太緊張,我聽說有人緊張得在考場暈倒了。你是不是參加過一次高考?”
她點點頭,“參加過,前年12月那次。我基礎不太好,沒考好。”
“怎麽沒上技校?”
“不想進工廠。”
宗齊光笑了一下:這丫頭盡說大實話,從來不知道委婉。
不過還是要批評一下她,“姜明光同志,對工作挑三揀四要不得。”
姜明光斜眼掃他,“我要進技校了,還能認識你嗎?”
那不能。他馬上改口,“領導英明決策,對,咱不上技校。我要不認識你,那我多慘呀!我就沒媳婦了。”
她矯情的反問:“誰是你媳婦呀?”
“你呀。”他見周圍沒人,趕緊親了親她臉龐。
她心裏美滋滋的,“以後咱家誰說話算話啊?”
“你,你是領導,一切服從領導的指示。”
“哎,別說什麽領導領導的,搞得那麽嚴肅。”
“那說什麽?愛人?同志?Darling?”
“就叫名字不好嗎?小光。”
“我也覺得挺好的。”他一本正經的說。
“回去吧,這裏沒路燈,有點黑。”現在即使省會城市,很多地方的基礎建設也做的不好,公園裏的路燈有些不亮,這些地帶就有點黑乎乎的。路邊樹影憧憧,感覺像是有什麽壞人藏在黑暗中。
“那回去吧。”
兩人轉了個身,往來路走去。
“我都忘了問你,你啥時候學會打架的呀?”
“那不叫打架,就是學了點拳腳,外公教的,他年輕的時候喜歡拳腳功夫,家裏有錢麽,請了拳師來教的。”
姜明光很有興致,“我聽說形意拳很适合打架。”
他就笑,“是形意,分好些流派,我學的不太好,馬馬虎虎揍個人吧。”
“是不是功夫學得好的人,出手非死即傷。”
“這我也不知道,大概吧。”他撓撓頭,“怎麽,你有興趣嗎?”
“有啊,就是不知道上哪兒學。”
“這個以後再說吧。要只是強身健體的話,跑跑步也行,提高身體素質,打不過還可以跑嘛。”
他說的好好笑。
回了賓館,宗齊光洗了澡才回去,說是回去路上要是出汗了,到了宿舍簡單沖一沖好啦。
“我明早7點應該就能過來,你別起太早,等我來了再起床,多睡一會兒。”
姜明光點點頭。
他戀戀不舍的走了。
唉,她躺到床上,想着這樣好像也不錯,用不着心疼他,就讓他跑來跑去的,要是這麽一點點麻煩都不能克服,那這人所謂的“喜歡”也就是個屁。
喜歡嘛,還不是“愛”。
但是,“愛”是什麽呢?
想跟他在一起?一直在一起?一年,兩年,五年,十年。還願意在一起嗎?
那可不知道,不過,也沒什麽,要是不喜歡了,沒有愛了,那就離婚呗。
她想的很開通。
離婚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所以在可能的情況下,就要快快樂樂的享受愛情。
她心情愉快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宗齊光帶了早點來。
“我在省委食堂買的,豆漿油條葷素包子,你吃什麽?”
“豆漿,肉包子。”
姜明光忙着洗漱。
洗手間傳出來嘩嘩的水聲。
等她出來,坐在桌邊,宗齊光已經開吃了。
咬着油條,再怎麽吃得文雅也有“咕吱咕吱”的聲音。
“以後別吃油條了,他們做油條要用明礬的,不好。”
“啊,是嗎?”他皺眉,“挺香的。”
“油炸的都不太好,以後會得高血脂什麽的,三高懂不懂。”
“那不吃了。”他忙放下油條。
作者有話說:
有人問莫桑石跟人造鑽石有什麽不一樣,去搜了一圈。莫桑石也是天然的,是碳化矽(鑽石是碳),硬度達到了摩氏9.25(鑽石硬度是10),但天然莫桑石顏色很深,做首飾不好看。現在市面上售的莫桑石全都是人造,在實驗室培養出晶體,然後用鑽石切工切出來,分技術最好的美國産和技術稍遜的中國産。莫桑石市場價格很亂,國內莫桑石商家可能會把石頭運出國,轉一圈回來,假冒“美國産莫桑石”。
莫桑石折射率比鑽石高,火彩也比鑽石好,被普遍當成鑽石替代品,布靈布靈的很好看。
看了一圈,都說要買莫桑石要找比較靠譜的品牌,首飾莫桑石的價格應該幾千就能買到吧,不很清楚。保值的話當然還是買黃金,要買銀行出的保值金條,而不是首飾金,首飾金有溢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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