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節

第 18 章節

郎劍威竟如此毫不客氣地嘲諷她,這一回把她氣得不輕甩手就要扇他耳光,被郎劍威随手一撥跌在沙發上,她馬上跳起來,跺着腳跑出門去。

郎劍威松了口氣,立刻起身巡視一遍屋子把一切清理妥當,然後離開公寓。

回到另一個住處,他倒頭便睡,直到日上三竿,才被又一次找上門的梅馨吵醒。

她把門砸得跟打家劫舍似的,一進來就一頭撲向他懷裏。

撐開她的雙肩,郎劍威很不耐煩,“你又想做什麽啊,小姐?”

“阿威,對不起,你受了傷我不該氣你,還,還打你!”梅馨帶着哭腔道。

“打我?壓根兒就沒碰到好不好?”郎劍威心道。

她的個性周遭的人誰不了解,就是做錯事也不會主動去承認,現在能說出這種話已經很不容易了。

昨天郎劍威故意用那些話激她主動離開,他不想身後老跟着一條吵鬧不休的尾巴,至于事後她道不道歉他根本不會計較。

“我早就忘記你說過什麽了。”他強打精神安慰道:“好啦,好啦,別哭了!”

梅馨抓着他的手驚叫,“阿威你怎麽這麽燙,你是不是傷得很重啊?”

郎劍威抽回手,“沒事,再睡一覺就好了。”

他嘴上這麽說,心裏相當清楚一定是傷口又發炎了,他開始後悔昨天晚上不該帶着傷折騰半宿,再強的身體也受不了。

第二十三章??衆裏尋他 [本章字數:4212 最新更新時間:2013-10-07 15:29:14.0]

當一個人身體上有了病痛往往也是他的精神最為脆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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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控制不住地想念那座溫馨的唐家小院,小篆溫柔的話語、關懷的眼神、以及那柔弱無骨的小手若有若無的力道。

奇怪了,對于自小生活在一起的梅家兩姊妹,他從來就沒有怎麽樣的绮念,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他更是不屑一顧看都懶得看上一眼,但對小篆他卻是從心底生出難以割舍的留戀,那是一個男人對喜歡的異性正常的反應。

可是他為什麽幾次三番拒絕逃避她?他的的确确是喜歡小篆的呀!

因為兩個人的地位懸殊,還是因為他的自卑感作祟?相愛的人之間不應該存在這些芥蒂,是不是該把一切都挑明了?

不行!小篆那麽天真對什麽都好奇,她能接受這個事實,那也是因為一時的沖動,貪圖與年紀相符的浪漫與刺激,完全不知道這一切會帶給她什麽樣的威脅,那将是致命的啊!

就在這種左右為難進退維谷的心境當中,他昏睡了三天三夜,終于在小篆凄美的淚顏包圍下驀然醒來,睜開眼才知道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緩緩轉頭打量身處的房間,不是他原來的住處。

耳邊一個極其柔媚甜膩的女聲響起:“我估摸着你也該醒了。”

“夫人?”他扶着還是昏昏的頭,這裏是梅家大宅他曾經住過的屋子,難怪環境這麽熟悉。

開口說話的正是何瑛,她坐在床邊的沙發裏正慢悠悠地削着水果,見他醒來便放下手中的水果和刀具親自替他墊上一只松軟的靠枕。

“我怎麽會在這兒?”

“說起來,這回你得好好謝謝馨兒。”

他閉上眼睛,“哦,我想起來了,昨天......”

“呵,還昨天呢?應該是昨天、昨天、再昨天的事兒了!”

“三天?”他差一點由床上跳起來,糟糕!這麽多天沒有和小篆聯系她一定急壞了。

“怎麽,那件事還有什麽問題沒有解決麽?”見他突然變得如此緊張,何瑛随口問道,知道他必定會完成任務,兩天前她已經獲知那老家夥的死訊,因此只随口問問。

“沒,沒有。我是說耽誤了兩天要查出傷我的人恐怕得費不少周折。”

何瑛問到底是什麽人傷的他?這麽多年他雖然沒少受傷但這一次算是挺嚴重的了,還連續昏迷了三天,急得何瑛幾乎要把那個小個子的家族醫生一槍給崩了。

他自然不會對她說是毅叔傷的,他自己被何瑛責怪倒沒什麽,毅叔父女的行蹤如果被夫人知道,他們就危險了,希望他們父女已經離開這座城市遠走他方。

“我是被幾個身份不明的人給傷的,那幾人像是鐘家的客人,動作很快,聽到動靜就......”他随口編了一段瞎話,反正鐘家老爺子已死,這幾個被他杜撰出來的“客人”誰也沒處問去,接着他語鋒急轉咬牙冷冷地道:“改天讓我查出那些人我不決饒了他們!”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會說出不放過什麽人的話來說明他真的動氣了。

何瑛信了他的話,“以你的本事調查幾個人不是難事,現在要緊的是先養好傷。”

“是,夫人!”他垂下眼眸,當着何瑛的面撒謊不是件容易的事。

何瑛端過切好的水果放在床頭的茶幾上,似有意又似無意地問了一句,“阿威,你,心裏有喜歡的女孩了嗎?”

郎劍威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呆了呆。

見他竟然象個大姑娘似的腼腆起來,何瑛忍不住失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瞧你這樣子誰會相信你還會拿起槍來殺人?”

正笑着,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大力撞開,梅馨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

何瑛因女兒的粗魯行為直皺眉,“什麽事馨兒?姑娘家的你就不能學着斯文些嗎?”

梅馨狠狠地瞪了郎劍威一眼,拖起何瑛的手就往外走,一面氣哼哼地道;“媽你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郎劍威不知道什麽地方又得罪這位刁蠻小姐了,可能是那天的事她回去想了想又心有不甘,或者在外頭受了委屈跑回家找何瑛為她出氣。

他想不明白,為什麽同樣是女孩子,小篆和梅馨這麽截然不同。小篆溫婉可人善解人意,雖說也有刁蠻不講理的時候,可她的任性頑皮卻是那麽的可愛,教人不由自主地去服從她,聽從她的差遣。

可這梅馨呢?她提出的盡是些毫無理由的要求,而且總是蠻橫地強迫別人非辦到不可,否則就大耍小姐脾氣,在大庭廣衆下叫對方下不去臺,郎劍威的修養再好有時也忍不住甩手而去。

房間的門悄悄開啓 ,這一回進來的是田妮。郎劍威仰面沖着天花板想着心事。

田妮過來掖了掖被角,輕輕說道:“威哥,你總算醒了,你昏迷這麽多天好讓人擔心。你餓不餓?廚房煲了粥,還是你想吃面?”

“謝謝,我現在不餓。”郎劍威放下枕在腦後的雙手報以一笑,“田妮,我的外套呢?”

田妮指着衣廚,“我把它洗好挂在那裏面了。”拉開床頭矮桌的抽屜,“口袋裏的東西都放在這兒。”

“我的移動電話你見到沒?”他翻着抽屜裏的東西。

“電話被小姐拿走了。你回來那天,口袋裏的電話響過,小姐接了,後來她就沒把電話留下。”

一聽又是梅馨,他的頭就有點大,心道:她的小手機多得當玩具一樣到處亂扔,還拿我的做什麽?那天打來電話的會不會是小篆?想到這兒他腦海裏又閃現出小篆那含着淚的眼眸,心中愈發肯定是她,一定是她!

他叫住整理好屋子準備出去的田妮,道:“你到小姐那兒把我的手機要回來,就說手機裏有幾個號碼很重要,還有幾條要緊的信息,等我記下來她要真喜歡就再給她送去。”

平時田妮常看見梅馨纏着郎劍威要這要那,田妮覺得她什麽都有了還這麽不知足。

有一回她還鬧着要郎劍威的跑車,幸好郎劍威沒答應,不然田妮又要暗暗為郎劍威抱不平了。

“哎!”田妮低低地應了一聲,便下樓找梅馨去了。

......

電話的确是小篆打來的,郎劍威走後她的心一直懸着,可又不能冒然打電話過去詢問。

如坐針氈地聽完一天的課,去練球之前抽了個空用校園裏的IC卡電話挂通郎劍威的手機。

接聽的不是郎劍威本人,而是一個非常缺乏禮貌的女聲,小篆沒有把這放在心上,現在她的心全被對郎劍威的牽挂給占據,她決定自己去探尋他的下落。

往常都是郎劍威來找她,小篆從不擔心他會突然失蹤,可這次不同,他帶着傷不辭而別小篆哪裏會不擔心?

茫茫人海,尋找一個人談何容易?小篆又想自己找到他,可她除了他的名字其他的一切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她又想起他說過他的老板是個女人,可在這個城市當老板的女人數都數不過來,她也不可能挨個打聽。

這樣盲目地尋找了兩日,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他就象石沉大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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