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42章

高悅行前些天, 剛在藥谷過完十三歲生日。

藥谷最近無端變得忙碌了許多。

某日清晨,藥奴見她起得早,對她透露道:“西境戰火再起, 藥谷弟子準備前去送些藥材,并在那裏留些時日。”

戰争一起,前方戰士最需要的便是糧草醫藥。

藥谷早些年,向西購售藥草的時候, 一行弟子差點被流寇所殺, 虧得鄭家出兵相救, 藥谷時刻銘記着這份恩情, 所以當年鄭家次子替李弗襄前來藥谷求醫時,藥谷谷主帶着徒弟親自赴京。幾年後, 得知鄭家軍再度征戰西境, 藥谷更是沒有任何猶豫, 第一時間準備了足夠的良藥和醫術精湛的弟子。

高悅行問:“藥奴姐姐, 您也去嗎?”

藥奴搖頭,說:“我不去,我留守谷中,處理雜物,此次由狼毒領着他幾位師弟師妹,明日就出發了。”

谷主的安排, 也是希望這些年輕孩子出去歷練一番。

高悅行:“前往西境嗎, 我也要去。”

藥奴似乎早料到了她會這樣要求, 說:“你還小。”

高悅行固執道:“我要去。”

藥奴:“那邊很危險。”

高悅行:“我可以保護自己。”

藥奴靜靜地看着她。

高悅行絲毫不避, 笑了:“您知道攔不住我的, 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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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奴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 從高悅行見她的第一眼就是, 她的情緒欺負從來很平穩,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幾年的時光過去,高悅行長大了,可藥奴依舊沒有絲毫變化。

說實話,高悅行很喜歡呆在藥奴身邊的感覺。藥奴存在的本身,就是一劑平定心神良藥。

藥奴凝望了她一會兒,忽然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發,嘆道:“你還未及笄呢。”

高悅行到了藥谷,民間便沒有那麽多講究,她戴着用山間草木編成的天然花冠,發簪是他們取材沉香木時,她在旁邊撿的邊角料。

她的個頭已經到了藥奴的肩膀處,她每年生日都會在萱草堂前的木栅欄上刻下自己的個頭。

今天,她丈量了一番新刻度,知道自己個子算是長到頭了。

頂多還能再竄半寸。

藥奴拿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荷包,說:“我特意為你準備的一些可能會用上的藥,仔細收着,別亂扔。”

她親自替高悅行拴在了腰間,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快去找你狼毒師兄只會一聲,別他們明日出發把你撂下。”

明日就要出發了。

看來這一戰來的很急啊。

九歲之後的世事,與她那場荒唐夢中所經歷的大同小異。

高悅行心中略有底氣。

不過,上一世的她到底沒上過戰場,在京城的富貴鄉裏躲了一生,所以,細思量,倒也有些忐忑不安。

高悅行簡單收拾了行李,晚上,坐在燈下打量自己的雙手。

她這一雙手,早已不複曾經的嬌軟,右手指腹上起了一層薄繭,是她這些年精心料理藥圃留下的痕跡。她腕上的白玉镯子自從戴上,再也沒摘過,哪怕它現在的尺寸已經有些不合适了。

高悅行把白玉小馬塞進包裹裏的最深處藏好,其餘的東西,一再精簡,輕裝上路。

次日清晨,她踩着露水,來到谷外,與藥谷的弟子彙合。

她是這批年輕人中年紀最下的。

而實際上,她前世今生加起來,卻是閱歷最滄桑的。

狼毒也從少年長成了弱冠青年。

他望着高悅行的目光格外柔和:“你非要跟去做什麽呢?”

高悅行不再言語掩飾,眼角眉梢都染着笑意:“有必須要做的事,有必須要見的人。”

狼毒一聽便明白,低頭一嘆,說:“上車吧。”

同行的女子只有一位,和她一樣,穿着灰色的棉布一群,頭上帶了帷帽和面紗。

兩位女子守着藥品,坐在車裏,外面男子騎馬護在馬車周圍。

狼毒在車外說:“我們直往襄城去便可,我已與鄭将軍通信,他會派人接應我們的。”

高悅行閉上了眼睛,用拇指緩緩摩挲着玉镯上鳳銜如意的刻痕。

暨州,雞田山。

薊維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說好天亮便歸的詹吉,直至辰時,仍不見蹤影,甚至連個信兒都沒傳回來。

薊維遙望着雞田山的方向,看着日頭逐漸升至東南方向,從柔和的紅霞變得刺目耀眼。他察覺到身後有人,警覺地回頭看,是李弗襄站在帳外,同樣在看天色。

薊維想找個能一起商量事兒的人,于是自然而然地找到了李弗襄那:“詹吉只要活着,必定會想辦法給我捎信兒。”

李弗襄:“還等麽?”

薊維:“強攻麽?”

李弗襄:“兩年前,雞田山的流匪就已經聚集了兩萬人,你只有一萬。”

話雖不中聽,卻是事實。

薊維:“雞田山的糧倉,我不僅要拿下,而且還要漂漂亮亮的拿下。”

鄭帥給他留了一萬兵,他若是連個糧倉都拿不下,那便可以趁早收拾東西滾蛋了,還打什麽仗,不夠丢人現眼的。

薊維回到帳中,盯着地圖看了一會兒。

李弗襄一言不發地跟進來。

薊維:“殿下?”

李弗襄地圖看圖:“暨州。”

薊維:“什麽?”

他實在不能很快地理解李弗襄的說話方式。

但當李弗襄的手指在地圖上指向暨州府時,薊維立刻打開了另一條思路。

他或許不該把目光只放在雞田山上,他現在腳踏暨州的土地,既然暨州有問題,他何不放開手腳。

敵方既然把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了雞田山,那麽其他地方,相較定然會松懈一些。

事不宜遲。

薊維披上甲胄,提刀點兵上馬,直奔暨州府。

一切妥當,該上路時,薊維不放心的回頭找李弗襄,見他只穿了一件輕甲,混跡在騎兵中,皺眉:“怎麽小殿下不披戰甲?”

一人在他身邊回道:“他嫌沉,扛不動,自己脫了。”

薊維:“……”

他瞬間覺得這位小殿下,聰慧伶俐是真的,性格古怪也是真的。

薊維正準備出發,身邊一個斥候這時候靠過來,盡可能地壓低聲音,說:“總兵,我有一事要報。”

薊維皺眉給他一個眼神,示意說。

那斥候道:“昨天入夜後,咱們小殿下帳裏的燈未熄,他随身帶的錦衣衛侍從,有兩個趁夜離營,我跟了半路,發現他們是去夜探暨州府了。”

薊維登時心裏汗毛林立。

他們十六歲的小殿下,難道昨晚就将目标對準了暨州府?

薊維動了動嘴唇,再回頭看時,目光已然變了。

斥候:“總兵?”

薊維低聲囑咐道:“我知道了,你心裏有數就好,別幹多餘的事情。”

斥候低眉順眼應了一聲是,牽着馬緩緩退後。

兵臨暨州府。

果然如薊維所料,他們兵力集中在雞田山,設埋伏,想要把他們一網打盡,暨州府自然守衛就松了,只留了幾隊不成器的護衛,薊維的兵長驅直入,把州府從高門大院裏薅了出來。

州府衣衫不整,被按跪在地上,兀自狡辯:“你們是何處的兵,竟敢對本官無禮?”

薊維冷笑一聲:“本官?好一個本官!拿着我朝的俸祿,卻扭頭給狐胡國賣命,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麽黑心官。”

州府:“你你你……你說什麽,本官聽不懂。”

薊維瞧他賊眉鼠眼的表情就來氣。

他手中的确沒有确鑿證據能證明他通敵,沒想到對方一詐便心虛。

李弗襄:“糧。”

薊維轉頭看着他。

李弗襄:“山路難走,雞田山位置特殊,下山後也沒有直達西邊的官道,他們不可能真的将倉建在山上。”

薊維點頭,冷笑:“那我瞧着,你們暨州府這地兒倒是四通八達哈,給我搜。”

李弗襄補了一句:“搜不到就燒。”

薊維:“都聽咱們殿下的。”

暨州府各處院子都搜遍了,果然沒找他們屯糧的地方,再一次被李弗襄料中,薊維毫不猶豫,命令大家準備火油,很快,沖天的火光和濃煙映紅了半邊天。

這一把大火燒得可真狠哪。

薊維帶着自己的一萬兵馬藏身在民宅裏,他們在等。

火勢那麽大,從雞田山頂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放任不管,這把火足能燒一天一夜。

但是雞田山上的人等不了一天一夜,終于他們坐不住了。

斥候趴伏在地面上,側耳細聽:“有兵馬朝這邊來了?”

薊維:“多少人?”

斥候:“很多。”

薊維:“傳我命令,不許妄動。”

他将民宅的窗戶推開一條縫,雞田山的兵馬浩浩蕩蕩沖至近前,他用目測約有千數人。

領兵之人,警惕地在暨州府外徘徊,周圍安靜的過分,除了那熊熊燃燒的火。

他沒對火勢的擔憂,終于壓到了對自身的擔憂。

幾千土匪奔上前準備滅火。

與此同時,薊維下令,萬箭齊發。

已經踏入埋伏圈的山匪們,慘叫着倒在了箭雨中。

殺聲四起。

薊維占盡了先機,從開戰到結束再到清理戰場搜尋活口,一共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

李弗襄親眼見了血流成河的一幕,身邊有層層護衛保護着他的安全。

他低下頭,發現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

薊維把活口用繩子拴了,逼迫他們跪成一排,一個個地審問,糧倉在哪?

不肯回答的,輪刀就斬。

薊維踩着一地暗紅的血,踱來踱去:“不說也沒關系,反正我這一把火燒下去,早晚也能燒到家,實在不行,咱直接上火炮轟平了也可,我不過是浪費點時間,你們可就真的沒命了。”

山匪沒幾個忠義的。

若真有忠肝義膽,也不會走上叛國的路。

重刑之下,必有貪生怕死之徒。

一個人磕着頭,哭喊着:“我說,我來說,糧倉就在州府的地牢裏,往深處走,全是他們掠來的糧食!”

薊維冷冰冰地下令:“燒!”

地牢裏囤放的糧食他們去看了一眼,只一眼,就驚呆了,足夠養活一城人一整年的量,狐胡不知多久之前,就在暨州府謀劃了。

薊維:“燒了吧。”

他們急着趕往襄城,與大軍彙合,糧食若帶上只能拖慢行軍速度,只能忍痛燒了。

薊維又揪着那個俘虜,問:“昨夜,我們有一行人在你們雞田山失去了消息,人呢?”

那人抖如篩糠:“那些人、那些人被發現蹤跡之後,已經自行逃了,并沒有落盡我們手裏,我不知道他們去哪了……啊對,山裏設有迷陣,他們多半是困在陣中。”

薊維拎着他的領子,把人提起來:“帶路,上山。”

話音剛落,一聲尖銳的哨聲自不遠處響起。

薊維手一松,擡頭,望見了一個飛奔而來的斥候,正式昨夜随詹吉進山探路的那些人之一。

他速度極快,奔至薊維面前:“詹副總兵命我先行一步向您報個平安,昨夜在山中遇着鬼打牆的陣,一時不得解,幸虧方才這裏的火光指明了方向,現我們一行人已脫險。”

薊維松了口氣:“那就好。”

雞田山的匪窩還不知具體情形,薊維始終清醒,他們的目的只為了斷掉狐胡囤放的糧草。所以他暫時顧不上別的,只再此布了一條暗線,随時關住着雞田山的動靜,刻不待時,率軍西上,再走了一個日夜,抵達襄城。

藥谷的人從南邊趕往西境,距離稍遠些,腳程也稍慢些,晝行夜息,三天三夜,第四日清晨,終于靠近了西境。

狼毒到前方觀望了一會兒,回來和他們分享消息:“再往前有點危險,随時有狐胡的兵出沒,他們打得正火熱呢。”

高悅行掀起車簾:“反正襄城是守住了,對嗎?”

狼毒笑了:“是啊,鄭帥一來,襄城之圍立解,只是當初退得太狠,想要打回去,可能要花一番功夫,我見他們已經開了城門,準備将戰線繼續往西邊推進了。”

一路颠簸,好不容易聽到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大家都很開心。

狼毒回望了一眼身後,說:“鄭将軍來接應我們了。”

鄭雲戟一身甲胄,一身凜冽的肅殺之氣,卻帶來了十足的安全感。

高悅行不再說話,她來此暫時沒打算暴露身份,只想讓他們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的藥谷醫者,于是躲在車裏,豎着耳朵聽狼毒和鄭雲戟的談話。

狼毒:“我們來遲了,城裏藥草還夠麽?将士們的傷亡情況如何?”

鄭雲戟:“藥草、軍醫,無論何時都是不夠的,你們一到,真是解了我軍的燃眉之急,多謝了。”

狼毒:“鄭将軍客氣,同為大旭朝子民,應該的……您身上有傷?”

鄭雲戟自己身上還帶着傷,靠近一點,身上的血腥味簡直沖鼻的濃烈,他哈哈一笑:“果然瞞不過你的鼻子,前幾天不查受了點小傷,問題不大。”

輕傷不下火線。

他只要還能站起來,問題都不大。

高悅行第一次見到何謂屍山血海。

襄城外的戰場尚未清掃,到處都是血泥,殘肢,箭矢……

馬車的車輪碾過泥濘的土地,有時候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響,許是不知軋到了誰的眼珠子。

高悅行喉間滑動。

同行的女醫者夏天無捂住了她的眼睛,溫柔道:“別怕,別看,也別想。”

高悅行倔強道:“我不怕。”

可能是車裏的動靜讓鄭雲戟聽到了。

鄭雲戟驚訝的看過來:“同行還有女公子?”

狼毒解釋道:“對,我的兩個師妹。”

鄭雲戟頓時有些恻隐。

狼毒說:“我們行醫濟世,不分男女,她們既然決定來,便早有覺悟,鄭将軍放心。”

鄭雲戟搖頭嘆息:“實在是我們無能啊。”

狼毒:“您可千萬不要這麽想……”

高悅行最後掀開簾子,回望了一眼那片血染的土地。

夏天無簡直和藥奴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性格,溫柔又冷淡:“你之前怕是沒見這些場面,到時候如果怕,就站在我身後,幫我遞些東西即可。”

高悅行目光逐漸堅定:“我不會怕的,盛世安定都是他們用血肉換來的,我既享受着他們帶給我的安穩歲月,我就必須面對這金鼓連天的慘烈。”

夏天無頂着她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你和那些我認識的勳貴家小姐,太不一樣了。”

高悅行一揚下巴:“我當然與她們不同。”

高悅行早早就明白一個道理,無論心裏怎麽怕,一定不能露怯。

場子若是真的震不住,那就真的輸了。

高悅行用指甲摳着自己的手心,饒是做足了心裏準備,在踏進城中安置傷兵的場所時,還是被眼前一幕震撼到了。

首先是撲鼻而來的腥臭味道。

繼而,眼睛看到遍地躺着的、活生生的人。

那些男兒們,無論官職大小,都和鄭雲戟一樣,是鐵骨铮铮的漢子,只要還能站得起來,只要還有一戰之力,就絕不會躺在這。

所以,她今天在這裏見到的,幾乎全是傷重不忍直視的人。

夏天無一把将她拉倒自己身後。

狼毒也按住了她的肩膀,說:“你還小,不必勉強,慢慢來吧,你就在這看着我們做。”

高悅行定在了原地,她看着夏天無半跪下身,掀開一個人頭上的紗布。

他被箭射傷了一只眼。

血色的紗布一層一層揭下來,露出他猙獰的傷口,簡直就是一個血窟窿。

腥臭的味道更濃了,是由于傷處腐肉沒有剔幹淨的緣故。

夏天無:“火。”

高悅行從藥箱中拿出銅爐,用火折點燃。

刀。

酒。

藥粉。

紗布。

高悅行抖着手,将東西一件一件準備妥當。

夏天無執起一把細長的小刀,在火上來回烤熱,酒灑在他的傷口處,他雙手用力摳住了身下的草席,夏天無一手紗布,一手刀,慈悲又殘忍的,将他眼睛裏的腐肉,一一剔出幹淨。

聽得夏天無柔聲問:“小兄弟,多大啦?”

年輕的傷兵大口喘着,顫抖着回應:“十七。”

夏天無:“忍一忍,馬上就好。”

十七歲的年輕人,再也找不回一雙明澈的雙眼了。

傷口撒上細密的止血粉。

高悅行将紗布疊成四重,長長的一條,遞進夏天無的手裏。

十七歲的傷兵摸了摸自己重新包好的傷口,用他幹裂的唇,咧嘴一笑:“多謝。”

高悅行眼尾紅彤彤的,借着帷帽的掩護,她淚流下來,浸濕了她的面紗。

此刻,她無比慶幸當時離開京城去往藥谷的選擇。

作者有話說: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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