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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白旗鎮膽小鬼巴拉巴拉的,一聽就是喝大了。好在她知道劉璃喝酒只會去101,換衣服穿鞋趕緊把這位大小姐給弄回來。
張景致放了電話才想起來忘了告訴小鳥到時候會有人給她準備衣服複又拿起電話給她打回去,得知她要去酒吧接劉璃,立馬皺起眉頭,女孩子總那種地方跑實在不好。“小鳥,你留在家裏,我讓白秘書去接她。”
白秘書?!菜袅眼珠一轉,立馬爽口答應:“好啊,反正劉璃也是因為他喝醉的,讓他去接也應該。”
“小鳥,白秘書跟劉璃有什麽事?”
……
白旗鎮等到了酒吧,看見趴在吧臺還在給自己猛灌酒的劉璃,氣不打一處來。一把奪了她的酒杯,“瘋夠沒有?”
劉璃醉眼朦胧,可意識還是清醒的,看見白旗鎮憤怒的臉,喃喃自語:“怎麽是你,我明明給小鳥打的電話。”
白旗鎮一聽,一瞬就明白怎麽回事了。狠狠輸出一口氣,把酒杯放在吧臺上,掏出錢包給劉璃付賬,買完單,懶得跟醉鬼廢話抓着她就往外走。
“喂,喂,喂……”劉璃大着舌頭叫他,可他根本置之不理。
走到門口,倆人卻被攔住。
白旗鎮看着眼前的黑衣男人,隐隐皺眉。
劉璃踉跄一步,半靠在白旗鎮身上,眯着眼看看攔路的人,嘴角一勾,指指白旗鎮,“我男人。”
男人聽見她的介紹,似乎不是很滿意卻側身讓他們出去。白旗鎮懶得探究,揪着她往外走直接把人塞進車裏。
被晚風一吹,劉璃酒醒大半,揉着磕疼的肩膀頭嘟着嘴埋怨,“你就不能溫柔點。”
“對醉鬼沒必要溫柔。”白旗鎮發動車子。
劉璃撇嘴,“你還沒說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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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問問你,為什麽張副市長說咱們倆在談戀愛?”白旗鎮眯起眼,一想接起張景致的電話,聽見他張嘴就說什麽談戀愛也不說一聲的話那叫一個崩潰。
以前看着那些名人“被結婚”“被懷孕”“被離婚”他也就是看個樂,如今自己被戀愛,總算是明白其中滋味。“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他咬牙切齒的道。
劉璃幹笑,心想小鳥你下手也忒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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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璃自然是解釋不出什麽,只能說可能是菜袅誤會了。白旗鎮卻是窩火,這“誤會”可麻煩了。
張景致是個做事凡是都有準備的人,自從遇見菜袅對她動了心思,她身邊的人早就摸清了底細,只是他不知白旗鎮跟劉璃之前的事,聽見菜袅說劉璃喜歡了白秘書,他自然高興。不等白旗鎮有什麽思考的時間,就直接把這件事給定了,白家接到張景致的報喜電話兩老都歡喜的不得了,再一聽兒媳婦的家世品貌更是高興。
等白旗鎮将劉璃送回家,沒等給張景致打電話,他們家白教授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旗鎮,今年過年帶劉璃回家給我看看吧。老白同志已經等不及了。”
白旗鎮頭大,“媽,您轉告老白同志,那不是我女朋友。”
“撒謊!”白教授先不高興了,“她不是你女朋友那就是景致那孩子說謊了,小白同志,你這是在質疑你直屬領導的話!”
“媽!”他無語了。
白教授循循善誘,“小白同志,在政治上保持質疑是好的,可是在政治道路上沒有信任就沒有勝利。”
白旗鎮欲哭無淚,跟政治教授辯論是不明智的,可是家裏的歷史學教授根本不接電話,沒辦法,他只能敷衍的答應挂掉電話。
坐在車裏看着樓上亮起來的燈光,手機再一次響起。
“白秘書,是不是舍不得我,要不你上來坐坐,我爸媽正好都在。”劉璃話裏帶着笑。
白旗鎮深呼吸再深呼吸才平靜的開口,“劉璃,你就是個瘋子。”說完,挂了電話,因為油門踩的太狠,發動機發出轟隆的聲音。
劉璃握着手機笑看他的車子開走,眼裏閃爍着一抹光亮。
張景致給白家通風報信後針對劉璃的問題就只字不提,白旗鎮總不能湊上去巴巴解釋,只好認吃這個悶虧。
菜袅接到調令其實是滿突然的,臨下班就陳姐叫住,說是辦技校展覽,每個科室派一個人去布置展位,招生就業辦派菜袅去。
菜袅自然不能拒絕,琢磨這肯定是個累活,落她頭上也是正常,不疑有他第二天就直奔會展中心。到了會展才知道,派她來竟是指揮的,各系都派了班主任帶領學生幹活,劉璃雖不是班主任也跟着來了,閑閑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菜袅東一趟西一趟的累樣,不住嘆息。這丫天生就是丫鬟命,虧她還求了人特意調她出來。白瞎!
菜袅指揮的是親力親為,那邊搬桌子她也去搭把手,這邊擺凳子她來擡一擡,到了中午,展位布置的差不多了,她也快累癱了。一屁股坐到劉璃身邊,喝了一瓶水才開口,“大小姐,我們那邊都忙冒煙了,你真好意思就幹坐着?”
劉璃眼皮一翻,“好意思,怎麽不好意思啊,我跟我們主任申請過來的時候就告訴他了,我身子弱,幹不了力氣活。我要是有那力氣,還當什麽老師,直接當力工去了,掙的肯定比老師多。”
菜袅被她噎的吐血,這話也就她能說出口,還臉不紅氣不喘。匆忙的吃了盒飯,又開始布置展位,三點鐘的時候菜袅囑咐各班的班主任帶學生回校。
劉璃見她累的快吐血的又是搖頭要是嘆氣,“我說小鳥,你至于那麽拼嗎?早知道就不跟你們處長說派你來了,本想讓你到這休息幾天,誰知你是來拼命的!”
“你讓處長派我來的?”
劉璃翻個白眼,“小姐,來這兒學院一天給補二百元,這種餡餅真以為随便往下掉嗎?你們處室是來指揮的,誰知你是來當苦力的,我白買個人情。”
原來還有二百元的補助,菜袅微窘,“劉璃,謝謝你。”
劉璃一揮手,嘟嘟囔囔的道:“不謝,也不全是為了你。”
“什麽?”
“沒什麽,天下第一大傻子!”劉璃說完,拎包就走了。
菜袅癱在椅子上,想歇一會兒再走。
“小鳥?”
“白秘書!”菜袅站起來,“白秘書怎麽在這裏?”
白旗鎮将會展中心的位置規劃圖遞給助手讓他們接着視察,轉向菜袅,“我來視察展位,除了學校之外,還有許多企事業單位參展,市裏很重視,開幕式領導也會來參加的。”
“小叔叔也來。”菜袅笑笑,“真巧。”
“下班了嗎?我送你回家。”
菜袅立馬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搭公車回去很方便的。”
白旗鎮看看表,“這邊到你家要倒兩班車,再跟你啰嗦下去我就不夠時間回市政接領導了,快走吧,我堅持送你回去。”不容她拒絕,直接抓起她的包包,菜袅只能邊道謝邊跟上。
展覽會連着忙了三天總算是布置好了,雖然劉璃是托了人情讓她來的,可她可能真的是沒有小姐的命,不會用嘴指揮,只能以身作則,身體力行。等展會開幕那天,菜袅狠狠松口氣。
展會八點鐘開始,菜袅算是個小負責人,自然要來的早一些,她七點不到就到了展位,一看空地處記者已經在架攝影機了,不禁感嘆:“勞動人民真光榮。”
菜袅擺好學院的證書、簡章時候陳姐跟幾個重點班的班主任也到了,快到八點時候,領導們也陸續的過來了。看見菜袅自然是客客氣氣表揚幾句,滑院長走過來的時候,臉笑的跟花一樣,“辛苦蔡老師了,展臺布置的很好啊。對了,蔡老師不要在展廳站着了,你跟着我去陪領導。”
陪領導?菜袅眼下肌肉一抖,劉璃卻已經很推她一把,讓她快跟上去。
大概十點左右,張景致是被前後簇擁着進場的,晚報記者還有電視臺的錄影機一路跟拍,菜袅跟在滑院長身後,看着張景致參觀展位,回答記者問題,條理分明,氣度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
開幕時間到了,張景致站上臺致開幕詞宣布展會開幕,菜袅站在臺下鼓掌,壓抑着心裏小小的激動。是個人就是有虛榮心的,菜袅想自己能認識小叔叔這樣優秀的人,真是莫大的榮幸。
張景致致完詞,展會也參觀完了就離開了會展中心,滑院長也放她回展位看着,到了中午,菜袅接到張景致的電話,提醒她別忘了晚上的宴會,囑咐她會讓白秘書去接她。
四點将近,領導們早就撤了,菜袅見人散的差不多,也拎着包往外走,沒想到白旗鎮早就等在門口了,着實有些不好意思。
白秘書直接把她送到了一家美容院,菜袅糊裏糊塗的被從頭到腳折騰一番,再看鏡中自己,頭發被松松的盤着,幾縷碎發似無意散落在耳畔,細描的眼線加上被睫毛膏打的更加濃密的睫毛讓她眼睛顯得更大更亮,雙頰豔若桃花,粉唇似蜜,一襲鵝黃色貼身長裙,菜袅看着鏡中自己都是愣了三分。
她本就膚白,趁着鮮嫩的黃色,倒是青春逼人。
白旗鎮看着眼都是直了幾秒,暗道領導的眼光就是毒呀。載着她送去會場,白旗鎮就功成身退代替張景致去另一邊的應酬。
菜袅獨自入場,宴會廳并不是很大,這幾年國內的宴會也大多是自助式,不是沒見識過這種宴會,可光見過豬跑沒吃豬肉,這會兒輪到她吃,別說還真是緊張。
進了宴會廳,她東張西望的找張景致,手臂卻被一扯。一回頭,立馬展顏,“小叔叔,我正找你呢。”
笑嗔一句,傾人傾國而不自知。一個女人的美是不自知的展露才是極致。張景致看着她,眼裏含笑,不吝啬的稱贊,“你今天真美。”
菜袅一下就紅了臉,含羞稱謝。
張景致拉着她手放到自己的臂彎,帶着她走到宴會中央。侍者送酒過來,張景致拿過一杯,見菜袅也去拿酒,擡手就攔,“喝果汁就好。”
菜袅窘,立馬拿了邊上的果汁,張景致見她偷偷吐吐舌頭,瞪她一眼冷哼一聲。
二人雖沒言語什麽,可外人看來已是十足的親昵暧昧,有時男人跟女人之間無需多少身體接觸,一個眼神足以表明一切。
滑昔年站在一邊看在眼裏,手裏握着的酒杯只差捏碎。
“張副市長來了,昔年我帶你過去打聲招呼,認識一下。”滑程示意兒子動作快點,別錯過機會。今天這個宴會,能入場的除了那些投資商全是正處級以上的幹部,正是擴大人際關系網的好時機。
滑昔年看過去,此時已經被簇擁的張景致笑對身邊人,而他臂彎裏挽着的菜袅略微局促的笑。打招呼?“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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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副市長您好。”滑程帶着滑昔年端着酒杯靠過去。
菜袅看見這父子倆臉上的笑更加的僵硬,張景致暗暗捏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別緊張。“滑院長。”
“張副市長,這是犬子昔年,剛大學畢業,年初的公務員考試昔年僥幸第二名。”
“哪裏是僥幸,令公子是真才實學,若是人人都能僥幸,考試豈不是成了兒戲。”張景致雖是玩笑,滑程聽在耳裏卻是心驚。
滑昔年成為第二名裏面的貓膩真人面前他自然說不出什麽假話。滑程幹笑兩下,示意滑昔年說些話認識一下。
滑昔年卻是直勾勾盯着菜袅,嘴角邊的冷笑似有嘲弄。菜袅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抓着張景致手臂的手緊了又緊,張景致側身,“你這樣看着我的女伴是不是太過失禮了!”
“昔年。”滑程皺眉,滑昔年卻絲毫不理,反而更加上前一步。對着菜袅直言:“他大你十三歲,足足能做你叔叔。”
“昔年!”滑程加重語氣,後悔自己為何不早點跟兒子交代一下,讓他這般失禮。“跟蔡老師道歉。”
“道什麽歉,就因為她身邊站着的是張副市長所以我連喜歡她都不行嗎?”調高的聲音讓會場一下陷入安靜。
張景致的臉也暗下來,滑昔年卻豁出去一般硬挺在原地。滑程恨不得就在這裏跟兒子一巴掌,一個勁的躬身給張景致道歉。
“我看該道歉的是令公子才對。”張景致冷言。
“我不知道為什麽要道歉。”
菜袅一臉尴尬,覺得自己真是丢人丢的徹底 ,還讓小叔叔出醜,“滑昔年,你鬧夠了沒有,快跟張副市長道歉。”
“菜袅,這話應該我問你。”他陰冷冷的瞪着她,擺明不會道歉。“你鬧夠了沒有!”
菜袅氣的滿臉通紅,小手緊握發抖,感覺情緒控制不住一般,手裏的果汁直接潑過去。“張副市長就是我的小叔叔。”
“什麽?”
滑昔年一臉果汁,滿臉不敢置信。
滑程快被氣死了,狠狠招他後腦打了一下,“蔡老師早就告訴過我張副市長是她的小叔叔,你還不快跟張副市長道歉。”
“是真的,他真的是你小叔叔。”滑昔年瞬時驚喜,不顧自己一身果汁,竟試圖上前抓菜袅問清楚。
張景致已經很不高興了,帶着菜袅退後一步,躲開他。滑昔年方意識到自己身上的污漬,也不生氣,傻兮兮笑了笑。“小菜鳥,改天咱們再談。還有,張副市長,對不起,是我錯了,對不起。”
滑程老臉丢盡,只得當場扯着兒子盡快離開。
在宴會負責人的調動下,宴會又恢複常态,大家吃吃喝喝,等待慈善拍賣時間的到來。
菜袅一臉懊惱,怪自己沉不住氣,看着張景致已經恢複如常的臉,還是忍不住道:“小叔叔,我這樣說會不會給你惹麻煩。”
“你說呢?”張景致面無表情的反問。
菜袅差點沒哭出來,小臉皺巴巴的像塊抹布,看得張景致忍不住笑出聲,擡手在她腦門狠狠一下,“逗你玩的,傻妞。”
“小叔叔!”菜袅跺腳,“你不知道我多怕影響你。”
“你是被你家老蔡給弄出陰影了。”張景致搖頭道。
菜袅偷笑,“哦,原來你在背後偷偷叫我爸老蔡,我小時候你可是很有禮貌的一口一個蔡司機的。害得我跟弟弟總是被他揍,說什麽沒有禮貌不知道叫人。”
蔡司機是以前叫的,在叫下去怕是不好改口了。張景致笑笑,正好過來人打招呼就差了過去。菜袅自然揣摩不到他的心思,看着他在衆人中交際,游刃有餘,心下由衷佩服。若是她,只怕疲于應對,根本不知怎麽如何交際。
慈善晚會結束後,張景致親自送她回家,臨下車,他叫住菜袅。“小鳥,最近市政辦公室在公益性崗位招考,你有沒有想過參加?”
市政!那不就是小叔叔的地盤。菜袅立馬搖頭,“就算考上,我老爸也會說我借了東風,會斷絕父女關系的,不是鬧着玩的。”
“那算了。回去早點睡。”張景致揮手跟她道別,看着她上樓才讓司機開車。
菜袅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對着自己津津鼻子。這一晚自己就像是仙格瑞拉,她擡頭看表,“正好十二點,夢醒了。”她對着自己笑,刻意忽視眼裏那一點點的落寞。卸了妝,換了衣服躺在床上,她發現自己竟絲毫沒有睡意。
今夜,失眠的不僅僅只有她一個人,張景致回到家,想着她提到市政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就心煩,如果認定了小鳥,勢必得先讓這個丫頭明白他對她已經不再是站在小叔叔的立場才行。可如何讓這個傻丫頭明白,真是個頭疼的問題,更頭疼的還有蔡司機那個老古董,只怕這一關也難過。
幾家歡喜幾家愁。菜袅跟張景致愁思難免,滑昔年卻是興奮的睡不着覺,滿腦子都是菜袅是張景致的小侄女這件事。
滑程看着兒子那色迷心竅的樣,回家硬是抽了他倆下才算是解了氣,嘴裏罵着他給自己丢了人,心下卻是做着跟張景致攀親戚的打算。
滑昔年自然知道老爹的意思,一臉笑的湊上去,“老爸,這門親咱們結定了。”
“哼,死小子,人家蔡老師可未必看得上你!”滑程可是對辦公室裏菜袅的話記憶猶新。
滑昔年卻是莫名自信,若是張景致在或許是個勁敵,可情敵變親戚,他想不到自己失敗的原因。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越是說“不要”心裏就越是“想要”。既然如此,他何不……“老爸,你放心,我這次是認真的,不是玩玩。所以,你做好年底娶媳婦的準備吧!”
他哼着歌上了樓,到了樓梯口又回身,“對啦,爸,我請三天假。”
“你又請假幹嘛?”這小子就沒安心上過班,別以為他不知道。
“去拜見岳父岳母。”滑昔年掉長音,“假你給不給呀?”
“你最好年底把媳婦給我娶回來,不然等着老子扒你皮!”滑程在樓下吼着,滑昔年嘴邊的笑進了房間都沒落下。
菜袅上班發現滑昔年又沒來已經沒什麽表情了,只是想到昨晚的事,還是有些生氣。一屁股坐下,打開電腦開始工作。中午跟劉璃在食堂吃飯,見她臉色不太好,“怎麽搞的?生病了?”
“沒有,第一天而已。”劉璃厭厭的,搗弄了半天餐盤裏的菜也沒吃幾口。“小鳥,我下午請假回家。”
“回去吧,看着你也怪難受的,回去喝點熱水睡一覺。”菜袅正說着,手機就響了,一看是家裏,馬上接了起來。
劉璃原本低頭接着搗弄餐盤,可聽見菜袅驚叫一聲“什麽”,馬上擡頭,見她臉色十分不好。
“你們不要聽他胡說,我馬上回家,馬上!”菜袅喊完就挂了電話。
劉璃被她吓到了,“小鳥發生了什麽事?”
菜袅已經抓狂了,“我怎麽知道什麽事,那個滑昔年不知道發什麽瘋,假冒我男朋友跑去了我家,我爸媽還不知道我跟徐良錦分手的事,啊!!!我要瘋了。不跟你說了,我先回去請假,我得馬上回家一趟。”
劉璃見她風風火火的跑出去,無奈的搖搖頭。滑昔年居然出這麽狠的招,看來菜袅有得煩了。
菜袅請了假就直奔車站,路況良好,兩個小時就到了。下了車,她就給家裏打電話,聽見老媽笑呵呵的叫她別急,她就更加的急了。打車回家,氣都不喘的跑上樓。
家門一開,菜袅徹底傻了眼。
爸爸、媽媽,就連在外地上大學的弟弟都在家,加上滑昔年,一大桌好菜,真像是一家人的聚會。
“小鳥你回來了,早知道你也回來我就早上載着你回來了,坐長途客車很累吧。”滑昔年迎上來,一副體貼樣子着實讓人吃不消。
“昔年快過來坐,小鳥你也過來坐,就等你吃飯了。”蔡媽媽招呼女兒,菜袅幹笑着坐下,轉頭看向滑昔年,咬着牙低聲道:“是呀,吃飯,快吃,吃完咱們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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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跟小鳥同辦公室對不對?”蔡爸爸開口問道。
滑昔年立馬回答,“現在是,過一陣子我就要去廳裏了,我在學院也只是過度而已。”
“這樣啊。”蔡爸爸很滿意,畢竟辦公室戀情對于工作是沒有好處的。“昔年今年多大了?”
“我二十三。”
“比小鳥小。”這點就不太好了。
“爸,我們不……”菜袅想借機澄清,可滑昔年竟一把抓住她的手,打斷她說道:“蔡叔叔,其實我父母一直都想我早點結婚,不過我還是尊重小鳥的意願。”
蔡爸爸立馬笑起來,“我們也是希望小鳥能早點成家的。”
“真的嗎?蔡叔叔您看看什麽時候方便讓我爸爸媽媽來拜訪一下。”
瘋了,這些人都瘋了!菜袅忍不住,把筷子“啪”一聲拍在桌上。
蔡爸爸沉下臉,“你摔什麽筷子。”
“爸,我跟滑昔年有事要談,我們先出去一下。”菜袅抓着滑昔年起身。
“有什麽事不能在家說非要出去?”蔡爸爸坐在門口,拒不讓路。
蔡媽媽拉着菜袅,“小鳥,你先坐下。”
菜袅哭笑不得,搞不懂家人為什麽會信一個頭一次見面的人,“好,既然要在家說就在家說,他根本不是我男朋友。滑昔年你夠了,在單位裏捉弄我我已經不說什麽了,你現在玩到我家裏來了,結婚,真是好笑,結什麽婚,我根本就不喜歡你,我怎麽可能跟你結婚。”
“小鳥,你別這麽說,我知道上次我做錯事讓你很生氣,可是我已經道歉了。”滑昔年一臉歉意。
菜袅氣的不行,卻是有嘴說不清。
蔡爸爸明顯覺得失禮于人臉色非常難看。
滑昔年目的達到了,故作一臉歉意的起了身,“蔡叔叔、菜嬸嬸今天是我唐突了,真的對不起,我先走了,下次再來拜訪。小鳥,你也別生我氣了,以後我在慢慢給你解釋。”滑昔年起身離開,氣氛鬧成這樣蔡爸爸自然不會再挽留。
滑昔年一走,蔡爸爸擡手就把桌子翻了。一桌子菜噼裏啪啦的灑滿地。“跪下!”
菜袅立馬跪下,心裏不忿,可是不能頂嘴是家裏的規矩。
蔡鵬一看情形不對,立馬閃進房間。蔡媽媽拿出掃把打掃,怕玻璃碎片紮到女兒。“有話好好說,女兒這麽大了,還總是讓她跪。”
“菜袅,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也想知道滑昔年發什麽瘋。
“你給我一件件的說,為什麽跟徐良錦分手,還有這個滑昔年,怎麽回事?”蔡爸爸一臉嚴肅。
菜袅心裏懼怕,她跟蔡鵬打小就怕爸爸,有時候明明自己有道理,可一看見爸爸心裏就發憷。“不是我要跟徐良錦分手的,是徐良錦喜歡上別人了,我被抛棄了。”
“什麽?小鳥,你怎麽不跟媽媽說?”蔡媽媽立馬急了,丢了垃圾坐到一邊,“徐良錦喜歡上了什麽人?”
“媽,什麽人都不重要了。”對于徐良錦她真的不想多說。
蔡爸爸只是微微蹙眉,沉着聲問:“那滑昔年呢?既然徐良錦人品不好、朝三暮四,我看昔年這個人還是不錯的,你好好跟他交往,不要總是耍脾氣。”
“爸,我不喜歡他。”
蔡爸爸臉色沉下來,“那你說說你喜歡什麽樣呢?菜袅,你不是十六、十七,你二十六了,過了年就二十七了,再不正經找個男朋友嫁人,你會剩下的。”
“爸,現在三十歲不結婚的女人有很多。”蔡鵬趴着門縫替姐姐說話。
蔡爸爸一眼瞪過去,蔡鵬立馬關上房門。家裏是君主□,沒辦法。
“菜袅,我要你說,你也打算學那些人三十歲了還不結婚嗎?”
“我沒有。”
“那就好好跟昔年交往,我看那個孩子還是不錯的。”不知被滑昔年灌了什麽迷藥,蔡爸爸對他極為滿意。
菜袅臉漲得通紅,破釜沉舟的張了口,“我心裏有人了,我不喜歡滑昔年。”
“有人?那你說說是什麽人。”蔡爸爸瞪着她,認定她說謊。
菜袅閉嘴不答。
蔡媽媽一看,立馬拉拉老公,“孩子折騰回來已經很累了,先讓她休息,要罰要管以後再說。”
蔡爸爸哼一聲站起身,看着跪在門口的菜袅,撇過臉進了卧室,臨關門撂下一句,“你居然學會撒謊了,在家反省吧。想明白自己哪裏錯了再回去上班。”
聽見關門聲,蔡媽媽拽起菜袅示意她快回房,自己也進了房去哄那個古板又倔強的老頭子。
菜袅坐在床上敲着自己的膝蓋,蔡鵬探頭進來,“姐,熱帖敷一下會好很多。”
“哼,溜得比誰都快。”她撇過臉。
蔡鵬幹笑着進來,“我可是有幫你說話,不過……哎,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爸那個人,古板專政,算了,你就當他年紀大了,随他去,哄他玩。別生氣啦。”
“沒生氣,我哪有那麽小氣。”菜袅轉過身,貼上弟弟送過來的熱帖,“自己爸爸什麽樣我還能不知道嗎!他也是關心我,怕我像姑姑那樣一輩子不嫁,我知道的。”
“知道就好。”蔡鵬眯起眼看着姐姐,“姐,你剛才說心裏有人,真的假的?”
菜袅心一驚,推着他往外走,“什麽真的假的,出去啦,我要睡覺。”
“喂,姐……”蔡鵬被關在門外,摸摸鼻子,“我看八層是糊弄老爸的。”說完,嘆口氣回了屋。
蔡家的家規就是不管前一天睡得多晚,全家人都要一起吃早餐,今天首長用車,蔡媽媽也要去張家陪夫人,用過早餐,夫妻倆就一起出門了。
菜袅被留在家裏反思,蔡鵬早就吆喝着小哥們去玩球。
菜藍天從當勤務兵開始就跟着張勤,張勤也是看中他老實,一直用他。張夫人雖然退休多年,可還是時常外出慰問,菜藍天跟于越結婚後,于越一直在做張夫人的私人助理,幫她打理家事。倆人雖然差了二十歲,可興趣相投,相處的也好。“小鳥昨天回來了。”
“這孩子回來也不說來看看我。”張夫人說着就要打電話,對那孩子,她可是當親孫女一樣。
“張姨,她被我家老蔡扣在家裏反思。”
“小鳥一向很乖的。”
于越嘆口氣,“那丫頭這次也不知道怎麽了,好好的男朋友她看不上,撒謊說自己心有所屬,可問她心裏是誰她又說不出。氣的她爸班都不讓她去上,留在家裏反思。”
“會不會是你們逼的太緊,其實跟我家小幺一比,菜袅實在年輕,你們也不必太急。”張夫人年紀雖大,思想卻是開通。
于越又是嘆氣,“我家小姑的事您也知道的,老蔡就怕丫頭走小姑的老道,今天早晨還念叨說要是小鳥自己找不到合适,就讓我給她張羅相親。”
“你家老蔡啊就是太刻板。”
“首長就是喜歡他刻板。”于越笑笑道,跟張夫人對視一眼,倆人都笑出來。
菜袅給劉璃打電話讓她幫忙簽假單,劉璃才知道她被家裏扣住逼婚,嘲笑之餘,還好心的給白旗鎮通風報信。說來也巧,隔日正好是張景致定下回家探親的日子,得了小鳥被扣下,硬是自己開夜車回了家。
張勤跟夫人見小兒子回家,高興的不得了。畢竟上了年紀的人,還是盼着兒孫回家。“小幺,快來喝湯,工作很忙很累吧,看你都瘦了。”
“媽,我哪次回家你不是說我瘦了。”張景致笑道,卻是乖乖喝湯。
“你要是有個媳婦照顧你,我就不擔心了。”張夫人嗔一句,瞪向自己老公,張勤被老婆看得不得已開口,“小幺,你也快四十了,還不成家實在是不像話。今天我跟蔡司機聊天,他家小鳥才二十六他都急的不得了,你說我跟你媽能不急嗎!”
張景致心裏掂量着,無奈的說:“我這個歲數年紀相當的單身女性實在不多。”
“誰說非得找年紀相當的呀,稍微小一點也無所謂的。我看好多成功的企業家實業家都是找比自己小很多的老婆。”張夫人還舉了身邊的實例。
張景致聽的認真,挑眉看向自己爸爸,“您也這麽認為?”
張勤眯眯眼,張夫人已經急不可耐的推他一把,“快說呀,兒子問你呢。”
張勤無奈點點頭,看着兒子嘴角那抹笑,總覺得不對勁。“上樓下一盤。”
“好。”
父子倆下棋就是談公事的暗號,張夫人讓傭人沖了參茶給他們送上樓。嘴裏雖然埋怨老頭子就會拎着兒子談公事,卻很快退出書房,不打擾他們。
“你小子是不是身邊有人了?”
“有人就不用聽媽催婚了。”
張勤輕咳一聲,“小幺,你們哥幾個做事你最懂布局,無論人生、職場還有感情,你從小就給自己規劃的很好,也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可是人生職場可以規劃,感情卻是未必,青藤就是例子,你不要太自負。”
張景致笑笑,“爸,我從不自負,只會自信。看來,您今天沒什麽公事跟我聊了,我自己開車回來的,不介意我先去洗個澡吧!”
“去吧!”張勤見問不出什麽也不糾結,這小子打小就是這樣,不想說的事用鐵鏟別都別不開他的嘴。罷了,這麽大歲數了,兒孫事由着兒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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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袅回家自然是要去張家探望張夫人的,買了一籃張夫人最愛的蘭花,一早就随媽媽登了張家的門。
“奶奶,小鳥來了哦!”菜袅難得調皮,張夫人下樓見她歡喜的不得了。
“哎呦,我的小鳥,快來給奶奶看看。”張夫人拉着小鳥坐在客廳,摟着她左看右看,“景江的飯肯定是不好吃的,看看小鳥都瘦成什麽樣了!你爸那個死腦筋,把你安排在本地多好。”張夫人說着就嘆了一口氣。
菜袅笑笑,撒嬌的喊她,“奶奶。”
張夫人也忍不住笑,“這丫頭,永遠這麽懂事。今晚留下吃飯,正好你小叔叔也會來了。”
“小叔叔回來了?”菜袅一臉驚訝。
“就許你回來,不許我回來嗎?”
聞聲看過去,張景致正好走下來,難得一見的休閑打扮讓他顯得不似在景江那麽嚴肅。“小叔叔,我以為你會很忙。”
“在忙也總會有休息日,我又不是機器人。”張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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