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晉江文學城
“那你們呢?他是詐騙犯的兒子, 你們的子女是不是都在外面背着一個受騙者的兒子,受騙者的女兒這樣的名聲,別人一聽就指着你們的兒女說, 這家人蠢的要死,二十年前被人騙了一筆錢到現在都沒走得出來。”
金執明一席話讓眼前的七個人都急紅了眼珠子。
封齊來更是拍着桌子跳起來就要打他, “你怎麽說話的啊!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這麽侮辱人啊!”
“你也知道侮辱人啊?你剛才一口一個詐騙犯兒子的時候怎麽不知道這是在侮辱人!”
拍桌子誰不會啊#J時G , 金執明現在比他們更火大,桌子拍的比他們更響亮。
葉城帶着人過來接那七名可疑人物時,剛進辦事大廳就聽到後方的吵鬧動靜。
而且其中一個人聽着那聲音還有點耳熟, 像是之前被他看好的那位新人。
等着他雙手背在身後, 悄悄走過去一瞧。
果然是金執明。
葉城沒進去打擾對方,站在門口豎着耳朵聽着裏頭的對話。
瞧着這位前幾天還有嫌疑的新警察一張嘴, 将七個人都說的啞口無言, 別人只要反駁一句他就能夠十句怼回去。
而且句句紮人心窩。
等裏頭那七名嫌疑人被怼的個個一臉菜色的時候, 葉城估計着差不多了, 假裝咳嗽了倆聲。
一屋子的人, 瞬間集體看向大門方向。
金執明也轉過頭來, 看着出現在門口的公安支隊隊長。
“忙完了嗎?這些嫌疑人員我們暫時需要帶回刑偵大隊那邊審訊調查。”葉城望着那張氣呼呼的臉, 提醒對方這些人要被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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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說完, 就從對面那雙眼底看到一絲失望,又立馬丢了一個鈎子過來, “正好我們最近組內案子比較多,需要從其他單位調派點人手過來, 金執明你願意過來公安支隊一起協助幫我們調查這個案子嗎?”
“我願意!”
五天前不接受調任的青年, 想也不想的就同意了這一次的協助調查。
虞大明坐在外面端着茶杯, 眼睜睜看着公安支隊的人用這麽俗套的辦法将他們家新人勾走, 一口血差點吐出來。
連忙拉住要走的金執明, 語氣慎重的提醒他,“小金啊,去幫忙倆天別忘了再回到所裏來。”
這可是他申請了無數次才申請下來的新人,絕對不能一個月沒到就被隔壁的調走。
“不會忘,我喜歡派出所的工作!”金執明沒打算離開這個崗位。
而且經過了今天這件事情,他對自己的能力還有一些想法都發生了很大改變,這種改變都需要他回來去實施才行。
跟着葉城的人去了公安支隊的人,很快就跟其他警員一起去市一醫院打聽倆名傷者的情況。
到了那裏,一直守在手術室門外的派出所副所長桑根瞧見他們過來,跟他們說明了目前的救治情況。
“那孩子沒救的下來,現在人已經送到了太平間去了,裏頭是那位被他捅了十幾刀的父親,仇山江,醫生還在搶救當中。”
“你先回去吧,這裏我守着。”金執明看着桑根疲憊的面容,讓他先回派出所。
其他人去太平間看那具屍體,想從屍體身上再找找對方突然殺人的緣由。
金執明守在手術室門口一直等到了天黑,那位仇山江終于被人放在病床上推了出來,送進了單獨的病房內。
接下來的倆天,金執明就沒離開過醫院。
葉城帶着人沒從仇長樂身上找到任何的線索跟證據。
這名21歲的青年,從頭到尾都沒有為這個世界留下任何的言語。
根據公安支隊抓捕的七#J時G 名施暴者交代,從仇長樂出生起他們就盯着對方,每次只要那個孩子有一定點被人領養或者被人拯救的時候,他們就會去破壞。
因為他們害怕仇長樂跑了,就再也沒有人為他們的損失買單。
仇山江當年坐牢時,警方沒有從他的身上找到詐騙款,據說已經被他花掉了。
可是衆多受害者都不相信這個事實,一直懷疑他将所有詐騙得來的錢都留給了仇長樂。
因此,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纏着那名21歲的青年,從他出生到他會走路到他牙牙學語,到他成年的每一步,都伴随着詐騙犯兒子五個大字,跟無數次的毆打跟侮辱而活。
金執明守在醫院的第三天,仇山江活了過來。
坐了二十年牢獄的男人,當年被抓進去時還是一名二十幾歲意氣風發的青年,一晃眼二十年的時間磨滅了對方所有的傲氣。
躺在病床上睜開眼睛的男人,睜開眼睛後第一句話就是看着金執明問,“長樂呢。”
“死了。”
三天沒洗澡沒回家的金執明,坐在病床跟前望着床上一臉不敢置信的男人,平靜的道,“你知道他是怎麽死的嗎?”
仇山江不懂,也不理解自己那麽大一個兒子怎麽就死了,腹部中了十幾刀的男人在這一刻爆發出來的父愛讓他整個人都坐了起來,拽着金執明衣領一臉不敢相信,“是不是!是不是你們開槍打死了長樂,你們怎麽能殺長樂啊!那個孩子他不是故意要打我的啊。他還是個孩子啊。”
金執明将他拽着自己衣領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下去,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展現父愛的男人,“警方沒有開槍,他是因你而死的,你忘記了嗎?”
“一個出生就背負着詐騙犯兒子名號的孩童,每天睜開眼睛就要面對無數張債主受害者的面容,他叫長樂卻從來沒有真正的快樂過一天一秒,永無止境的追堵跟毆打謾罵,終于讓他選擇走上了這條路,這一切都是因你的犯罪而起,是你毀了你兒子的一生。是你自己殺了他。”
坐在病床上的男人目瞪口呆的聽着這一切,剎那間悔恨跟絕望還有痛苦,讓病床上的人掙紮着下地想到沖到陽臺,将這一切全部結束。
金執明攔住了打算跳樓自殺的男人,絲毫沒有為他的眼淚動容将人重新按到那張病床上,按鈴叫來醫生跟護士。
“不要救我!為什麽要救我!是我對不起長樂啊!”
仇山江不懂為什麽不讓他去死,不讓他這條命陪給那個孩子。
“所以你才要活着,活着你才會知道你兒子這二十一年來,因為你過的都是什麽樣的日子,死了一了百了,你不配。”
活着他才會真正的去忏悔當年,當他擁有犯罪念頭那一刻起,不但害慘了那七名受害者,還害死了他自己的兒子。
病房外,葉城帶着下屬站在門外聽着裏頭的對話。
“這個脾氣,隊長你确定要讓這#J時G 個家夥進我們一隊嗎?他那張嘴跟炮仗似的,上一回我在派出所看到他一個人對陣七個,說的那一幫人到了咱們隊裏後還是一臉的後怕時,頭皮都麻了。”
小六豎耳聽完病房內的對話後,整個人都快要麻了,想到他們隊長還心心念念要挖對方來他們對上,以後一天24小時都要跟這樣一個炮仗脾氣的人工作。
想想就吓人。
“吓人嗎?我倒是不覺得,而且他話說的也錯,想要犯罪之前先想想你自己有沒有家人,有沒有老婆孩子老娘,否則你一個人去坐牢一了百了,你的後代卻要被人一輩子戳着脊梁骨,流言蜚語這把刀可比咱們的槍子有時候還要更具有威力。”葉城不但沒覺得吓人,反而還隐約覺得這幅畫面有點眼熟。
很久以前,他也見過一個人,那脾氣跟态度比金執明差多了,也不知道局長為什麽要跟那個人一直當朋友。
“行了進去叫人,讓他回派出所吧。”
葉城回神,讓小六進去叫金執明出來。
等人出來的時候,葉城将手裏那份資料遞給拉開房門探出半個身子的人,“看看吧,這個案子咱們已經結案了,接下來會将那七個施暴人員的案件合并提交到檢察院去。”
金執明打開那份資料,裏頭是那七名被他抓住的詐騙犯受害者,根據他們七個人交代衆人前後毆打了仇長樂超過五十次。
這種故意毆打他人,集體施虐涉及故意傷害罪,根據仇長樂身上的舊傷痕跡,這幫人到時候經過檢察院判定,最多會獲得三至五年的有期徒刑。
他們七個人二十年來都在利用受害者的身份去傷害他人,如今他們也成為了跟他們口中辱罵的仇長樂一樣,成為了施害者。
“看完有什麽想說的嗎?”葉城瞅着眼前一臉認真的青年,詢問他有什麽想法。
“沒有。”金執明合上資料還給對方,搖搖頭。
他想說的話,早在病房內已經跟仇山江都說完了,并沒有其他想要說的。
葉城看着他一臉疲憊還有滿身汗味,拍了拍他肩膀,“別想太多,這種案件也是很少見的,回去洗個澡吃個熱氣騰騰的飯菜,明天又是全新的一天。”
“全新的一天嗎?”
對他們而言是全新的一天,可對于死去的仇長樂而言,他的時間永遠停在同一天。
金執明開車離開醫院的時候,回家的路上他的左眼裏再次出現新的畫面。
一名染着金黃色頭發的青年,穿着寬大的藍色牛仔衣站在公交站臺內,當213公交車到達站點時,只見他很快就擠在前車門的位置試圖上公交車,實際那一雙手快速伸進一名進入公交車內的女士上衣口袋內,順手牽羊帶走了對方的手機。
眨眼的功夫,他就從人群當中走出來,口袋內多了倆臺手機一個錢包。
213公交車門快速合攏離開站臺,金發青年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從公交#J時G 車站離開,前往下一個偷竊地點。
金執明坐在自己的車上,倆眼二用,一只眼睛看着那小偷離開的方向,一只眼睛去看着自己的導航,将地址定位成剛才213路公交車停車的站臺。
十分鐘後,到達公交站臺的金執明還沒下車,就看到剛才那名金發小偷雙手插兜又回到了這一處的站臺。
跟其餘路人一樣,站在站臺內裝作等公交車,一副東張西望的模樣。
金執明下車走到對方身後,拍了拍他肩膀。
金毛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倆只口袋,确保口袋內的東西都在後,才扭着腦袋往相反的方向看過去。
這是金毛這一行特有的警覺性。
也是他們常常用在偷竊時使用的技能,站在路人身後的左側方然後伸手拍對方的右邊肩膀。
當對方習慣性轉頭看向右側時,站在左側的小偷已經将路人口袋裏的手機錢包通通摸走。
金毛一扭頭,看清楚站在後面一臉鐵青的陌生人,眉頭一揚語氣嚣張,“你誰啊!”
“警察,東西拿出來。”金執明晃了晃手心裏的證件,攤開手掌示意他把剛才偷的東西拿出來。
“什麽東西啊?”金毛一看到證件就想後退跑路。
公交站臺內不遠處,一名打扮靓麗抱着孩子的女生,餘光瞧見自己男友被人纏住後,連忙往旁邊又後退了幾步。
“你說什麽東西?剛才在這個公交站臺偷的手機跟錢包都拿出來。”金執明示意他自己動手。
金毛好久沒被警察抓住了,如今被人盯上只好翻着白眼從口袋內掏出一臺手機,放在金執明手心裏,“阿sir,我也是第一次,對不起嘛。”
金執明将這臺手機放入自己的口袋內,面無表情的站在這名謊話連天的小偷面前,手掌繼續攤開,“拿出來。”
“我真的沒啦!這個手機都不是我偷的,就是剛才有一個人掉在地上我撿起來而已。”金毛一臉真誠,甚至他還将自己褲子倆個口袋都翻出來給金執明看。
“你看看,我口袋內就剩下一個手機了,這個手機是我本人的,不信我給你解鎖看看裏頭的相冊。”
金執明避開他遞過來的那臺手機,不為所動的伸手,“我再說最後一次,拿出來。”
“艹!”金毛瞥見一旁不少路人已經開始盯着他們這個方向。
當小偷的最怕被人記住臉,尤其是他們這種長期混在各大公交站臺的人。
站在這裏等車的人,基本都是長期都有坐公交的需求,一旦認識他這張臉之後以後想要再在這塊地盤上偷東西可就難了。
金毛一臉菜色的從牛仔上衣的袖子裏掏出第二個手機。
“還有。”金執明将第二部 手機也跟着收走。
“我真的沒有啦!你要是不信就翻我全身好不好?要不要我把衣服脫下來給你看看?”金毛拍着自己的全身,用心表示真的沒有了。
在醫院待了幾天的金執明,脾氣跟數日前早就不太一樣#J時G ,面對這種眼神真誠的騙子,他一個字都沒信。
金執明往後站了站,讓出半米的距離然後示意對方,“脫吧,正好讓大夥幫你做個見證。”
“對啊,你要是真的沒偷的話,一個大男人怕什麽,脫啊。”
“警察同志不說我都沒想起來,上個月我就在這個公交站臺丢了一個錢包,當時他好像也站在這裏等車。”
“我也是!我也在公交站臺丢過東西!”
一旁圍觀的路人紛紛讨論了起來。
遠處素芬抱着懷中熟睡的嬰兒,一臉緊張的看着被衆人包圍住的男友,咬牙直接退出人群招手攔住一輛出租車,快速離開現場。
金毛餘光瞧見搭檔帶着剩餘大半的錢財離開現場後,一臉無所謂的将身上所有藏着的錢包跟手機都掏了出來。
其中甚至有一個錢包,就是剛才他在現場的人群當中偷的。
金執明将那五六臺手機跟錢包都收起來,望着眼前一臉放松要走的金毛,揚起嘴角,“跟我走一趟吧。”
金毛:“不是!我不是都給你了嗎?我什麽東西都沒了?為什麽還要抓我?”
“剛才那些是繳獲你非法所得的賬物,現在抓你是因為你犯了盜竊,根據這些手機還有錢包內的財産,你已經到達了刑事立案的标準倆千塊,跟我走一趟吧。”金執明說完,瞥見對方那蠢蠢欲動的腳掌,冷哼一聲提醒要跑路的某人,“當着警方的面逃逸行為要判多重的刑法,不用我再給你科普吧?”
剛擡腳準備離開現場的金毛一臉憋屈的将那只腳收回來。
随後被金執明提溜上車,戴着手铐坐在副駕駛內的小偷一臉好奇的打量着金執明開的這輛車子。
“哇塞,梅賽德斯,上百萬的豪車啊,警察同志你們現在工資這麽高了嗎?”他戴着手铐也不安分,這裏摸摸那裏看看,滿臉的好奇。
對于自己要被扭送到派出所這件事情,金毛一點都不在乎。
他不是第一次被抓,這種小額度偷竊行為大部分都是行政處罰,上繳幾千塊錢的罰款跟教訓批評就結束了。
大不了就當今天白幹了。
這個想法很快他就會知道自己錯的有多徹底。
金執明将他扭送到派出所後,又将那些上繳的賬物都拿出來交給虞大明,虞大明表示他今天先回家洗澡休息,這件事情他來處理。
金執明點頭同意,第二天早上他在街上再次看到了這頭金毛在大街上晃蕩。
身邊還有一名抱着熟睡嬰兒的女性,倆人剛從派出所的方向走出來,有說有笑好像昨天的事情半點沒放在心上。
金執明開着車從他們身邊經過時,金毛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這輛車牌屬于誰的,對着遠去的車輛狠狠呸了一口唾沫。
那邊開車的人進了派出所,車剛停穩就去問虞大明。
“所長,昨天抓的那個小偷為什麽放了?”
“這個金毛交代他自己是第一次偷竊,而且他老婆也來咱們所裏求#J時G 情,說孩子剛生下來就得了腦癱,他也是為了給孩子賺醫藥費才會這樣,不管罰款多少她都願意出,只求咱們原諒他這一回,他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那麽年輕的一個小姑娘,抱着懷裏的孩子過來求情,又不是什麽大罪,虞大明看在他們夫妻倆認錯态度誠懇,虛心接受批評的份上,将他們教育一頓就給放了。
金執明聽完虞大明的解釋後,了然那對夫妻為什麽可以這麽快從派出所離開。
他轉頭換上幹淨整齊的制服申請出去巡邏。
“去吧去吧,還跟你師父一個組。”
虞大明擺擺手,就同意了他的請求。
金執明開着進車帶着鄭源,直奔昨天七一東路方向,車子路過昨天那個公交站臺時,已經看不到了金毛的身影。
他順着213的路線一路往下找去,很快就在一個跟213公交車路線分叉的街道上,見到了一前一後相隔差不多十米遠的金毛夫妻二人。
“師父,我下車買一瓶水。”
金執明将車停在路邊,徑自走向那邊剛得手的金毛,跟昨日一樣拍上他的肩膀。
“拿出來。”
金毛剛摸着那臺手機,手都還沒捂熱就看到昨天那名警察出現在自己身後。
“大哥,我就是一個糊口的底層,你幹嘛一直盯着我啊!”這點手機對現代人而言,根本不算什麽重大財産,金毛簡直無語死了。
金執明不為所動的接過那臺手機,掏出手铐将他铐住往警車方向帶過去,“一天最少十臺手機到手,你的底層跟我理解的不太一樣。”
金毛:“…………”
坐在車上的鄭源就看到自家徒弟說出去買水的,一眨眼的功夫就帶回來一個眼熟的家夥。
“昨天那小偷?”鄭源望着被塞進後座裏的金色頭發,想起了對方的身份。
“應該說是今天早上放走的小偷。”金執明将金毛的雙手铐在椅背上,自己回到駕駛座內繼續往前開,“所長不是說他第一次犯法嗎?為了養家糊口迫不得己,今天這是第二次了。”
坐在後座裏的金毛對着前排的人翻着白眼,表示無語。
虞大明也沒想到,出去巡邏的人這麽快又回來了。
緊跟着也是一臉無語的先将人關在拘留室內,然後嚴肅認真的批評了對方的偷竊行為,讓金毛坐在裏頭寫檢讨書。
下午金執明沒出去,坐在辦公室區域的人不時擡頭看向辦事大廳的大門。
等着那道抱着孩子的身影出現後,在對方的跪地求情哭訴聲中,痛快罰錢然後讓他們夫妻倆走人。
第三天早上,他再出去将金毛抓回來。
連續三天,不管出現在哪都會被警車堵上,會有一只手掌拍在自己右邊肩膀上的金毛直接被金執明搞出心理陰影。
第三次被抓的人,雙手戴着手铐老實蹲在後座位上,望着前排那瘋狗一樣盯着他的警察,他現在就一個問題想問。
“大哥,你到底是怎麽找到我的啊#J時G ?能不能下次給個預警啊?”
再這樣下去,他都快對小偷這個行業都産生了心理陰影。
“想知道?”金執明通過後視鏡看向後排坐着的小偷。
“想!”金毛用力點腦袋。
“盜竊數量達到五千以上,并且盜竊次數達到三次或三次以上的人,數罪并罰會被押送到看守所刑拘,到時候檢察院會根據你的犯罪情節輕重問題還有你的前科情況,你會被判處倆年到三年的有期徒刑,以後你在牢裏有的是時間去想為什麽我每次都遇到你。”
金執明說完,通過後視鏡看着身後一臉不敢置信的金毛,一臉平靜,“恭喜你,從明天起就真的不用再在大街上遇見我。”
金毛聽說自己要被判刑倆三年,第一時間想到他老婆孩子,“不是!那我老婆孩子怎麽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也是為了生活為了孩子啊。”
車子開到派出所門口,金執明将車子停好後轉身看向身後的小偷,反問對方,“你孩子知道你每天詛咒他腦癱這件事情嗎?還有你老婆?你确定要在這裏繼續跟我嚎下去?正好我明天送你去看守所後,就每天盯着你老婆,我倒是要看看沒了你,她一個人帶着孩子需要幾天,就能夠跟你一樣在看守所內相聚。”
他在眼裏看到這對夫妻不止三次偷竊,他以前以為當了警察,有的是機會去抓捕這些人,他等了二十一年,還可以繼續等下去。
可現在他不再這樣想了,比起永無止境的等待着惡人出現再抓捕,不如他主動出擊去圍堵對方。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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