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晉江文學城

虞大明一聽公安支隊要挖人, 整個神經都繃緊了不少,立馬跟他拍着胸口保證,“有!最近十年二十年內未破解的卷宗咱們都有!要多少有多少。”

他這話說的就有點誇張了, 不過只要能把人留下再誇張的話,他也能說的出來。

挂斷所長電話的人, 站在葉城跟前一臉的無辜, “葉隊長,我們所長說了派出所內也有很多未破解案件的卷宗,讓我不用那麽麻煩特地調職到公安支隊來, 回去辦公室就能夠看到。”

葉城白了他一眼, “不用再重複一遍了,你們所長說那麽大聲隔着十米遠我也能夠聽得到。”

這通電話簡直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一樣。

金執明全程都很無辜, 拿着那裝着倆千塊錢的獎金一身輕松的上了車回派出所。

剛到了所裏虞大明就将一串鑰匙遞給他, 領着他去往後方的卷宗保管室內, 指着那倆排靠牆位置的木櫃子, “咱們所裏沒破解的案件卷宗全在這裏了, 這些東西在這裏看可以但是不能夠帶出派出所。”

“這份也是?”金執明拿起一旁無人的辦公桌上, 一份并沒有歸檔的案件卷宗, 卷宗上沒有寫下案件詳情等信息。

虞大明看了一眼他手裏褐色的牛皮文件袋, “這個案子不是咱們這裏的,是緝毒大隊那邊送來的資料想讓我們在平日巡邏時, 遇到身份不明的死者時幫他們留意一下長相。”

他說話間,金執明已經打開了文件袋, 從裏頭倒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是一名緝毒警察的證件照還有他的#J時G  一張私服合照, 站在鏡頭前的人一臉燦爛笑容勾着懷中的緝毒犬, 面對着陽光。

“據說他在倆年前潛伏進一個走私販毒的集團內當卧底, 這倆年時間配合警方前後抓捕了幾十起緝毒案件, 可是在半年前我們的人卻突然聯系不上他了,警方懷疑他的身份暴露想要将他接出來,可是一直找不到他的下落,那些毒販面對被暴露的緝毒警察什麽惡事都能夠做得出來。已經過去了半年大家現在最後的心願就是找到他的屍體。”

虞大明也曾經協助緝毒大隊抓過人,知道這些緝毒警察每一個人都做好了犧牲暴露的準備,可是看着照片上這個才二十出頭的人如今生死不明,還是不由的感嘆萬千。

金執明看着照片上的警員,将牛皮文件袋內的其他資料也全部倒了出來,“有關他的個人特征資料都在這裏了嗎?他當初潛伏進入的販毒集團是哪個?有他們的老大長相跟日常出入場所的照片嗎?”

半年前,他還沒從學校畢業時,曾經在一次考試當中左眼出現畫面,他見過照片上的這名卧底警察。

昨天休假期間,他在畫室裏也曾經翻出有關對方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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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過他?”虞大明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是随便說說這句話的。

“我需要更多有關這個販毒集團的資料,可以嗎?”牛皮文件袋內的資源很少,緝毒大隊那邊的目的是為了讓他們社區派出所接到無名屍體時,可以借助照片幫他們确認一下曾經隊友的屍首。

具體有關那個販毒集團的案件內容,是不會跟着一起複印傳送的滿世界都是。

虞大明嚴肅的看着眼前的人,“你确定嗎?想要得到那份資料不難,但是你至少要給我一個去說服其他人的理由。”

金執明合上手中的資料,目光沒有半點退縮的直視對方,“這個人應該還活着,但是我不确定他在什麽地方,所以我要看到有關販毒集團的其他內容才能夠确定他的下落,這個可以嗎?”

“你等着!”

虞大明當即出去給緝毒大隊打了電話,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輛警察開進了派出所的大院內。

三名穿着便衣的男人直奔辦事大廳而來。

“他在哪?”

石成磊一進大廳就走到虞大明跟前,詢問那個知道他們隊友下落的人在哪。

“在檔案室,我帶你們過去。”虞大明在前面帶路,帶着三名緝毒大隊過來的人去找金執明。

卷宗檔案室內,金執明已經打開了那些靠牆的櫃子,正站在那裏翻看着往年未破解的案件,他将其中眼熟的,見過的,疑是出現的案件一一翻找挑選出來單獨放在一旁。

“小金!緝毒大隊的人來了!”虞大明到了門口,沖着那道背對着四人的身影喊了一句。

捧着卷宗的人聞聲回頭,瞧見虞大明身邊站着三名身高都超過一八五,一身冷冽氣場的緝毒警。

“你就是知道#J時G  張琛下落的民警?”石成磊面容像是多年都沒有笑過一樣,說話時的語氣更是氣場強勢的像是來審訊的一樣。

可金執明對此沒有半點害怕,他攤開手掌放在石成磊跟前,“我要的資料先給我看一眼,我才能确定他是否是你們要找的人。”

“小七,資料給他。”

站在後方頂着一顆寸頭名叫小七的人,拉開上衣拉鏈露出貼身藏着的資料,遞過來,“這是保密資料,你只能在這裏當着我們的面閱讀觀看,離開這個房間後不準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

“可以。”金執明只是想知道他們的資料當中,有沒有哪些販毒集團的人員照片還有日常出入的地址。

他的左眼雖然可以看到一部分畫面,可如今視角被人固定在室內或者荒山野嶺的地方,那就算是他再努力也找不出對方的下落。

金執明将那份有半指後的一沓資料全部拿出來,自顧自的拖着凳子坐了下來。

低着腦袋快速翻看的資料的人,很快就從這層層疊疊的資料當中找出了六名他曾經見過的毒販。

“這幫人現在還在你們的監控當中嗎?”金執明指着其中一張頭上點了三個香疤的男人,“尤其是這位,他現在在哪?”

石成磊看向他手指所指的方向,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上的男人是誰。“這人外號噬天虎,是綠江市第一大毒販交易市場中的二把手,我們前後盯着他們有三年半的時間,至今沒找到他跟上級交易的位置,他非常警惕每一次的交易地點每隔五分鐘就會切換一次,我們布控過多次卻只能夠抓住他的手下。”

“這個地址在哪?”金執明指着照片人物背後的菜市場,那是一家賣農産品蔬菜的攤位。

“一個鎮子上的移動集市,噬天虎有個瞎子母親每個月二號跟十七號他都會回到村子裏看望母親,為母親制作一桌子飯菜。”石成磊盯着對方數年,對整個文件袋內的所有內容倒背如流。

金執明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頁面,“今天正好是十月一號,也就是這個人明天會回到鎮子上對嗎?”

“是,你在鎮子上看到過張琛?”石成磊說完就直接搖頭,“不可能!他母親住的那個房子我們借着街道辦的名義已經進去搜查過無數次,噬天虎從來不會在他母親跟前提起任何他販毒的事情,一直都是說自己在工地上幹活。”

那個一層小平房內,他們早就派人幫助孤寡老人的名義将裏裏外外都查了一遍,噬天虎沒在那個房間裏藏着任何東西。

“你們知道噬天虎上面那位販毒集團的頭目是誰嗎?”金執明快速翻看了一遍資料,在這些內容內完全沒有寫這個人的身份。

“無人知道,很多人都說噬天虎上面沒有那個人,他表面上自稱是二把手,實際整個販毒制毒集團就是他一手把控的存在。”

“我明天可以去一趟那個鎮子嗎?#J時G  ”金執明舉手提出自己的要求。

石成磊将他上下打量一遍,“理由。”

“我要去到那裏看一眼才能确定這件事情,不過我保證事情結束後我會告訴你們原因。”

金執明在聽到噬天虎有一個瞎子母親時,就已經半确定這個女人就是販毒集團的真正頭目。

因為他在左眼裏,曾經親眼看到那名卧底警察就是被一雙眼珠子發白,明顯有視力障礙的女人指揮下屬将對方埋進了土坑酸水中。

那個女人身邊當時站着的人,就是噬天虎。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金執明身上就被要求穿上厚厚的防彈衣,他的頭發內還被安裝了最新最輕薄的定位儀。

“這是我們特地做成了頭發的外形,那個鎮子雖然沒有什麽危險可我們要面對的,都是最窮兇極惡的毒販,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有的防護都要做好,不要再讓我們的警員為此犧牲。”石成磊親自幫他穿戴好這些裝備後,帶着他上了一輛車身上貼着關愛鄉村,替你看望爸媽标語的車輛。

金執明上了車在後排瞧見後車廂內放了很多紙箱子。

旁邊一名早就準備好的女警将一枚義工人員工作證遞給他,“我們是僞裝成個人慈善機構,定期去一些鄉村的地方為那些子女不在身邊的老人送溫暖,金警官你叫我小艾就好了,我可以叫你小金嗎?”

“可以。”金執明換上工作人員的黃馬甲,戴上工牌配合他那張21歲沒吃過苦的臉龐,倆個小時後車子在噬天虎母親居住的村莊停下來時,完全沒有人懷疑他的身份。

金執明今天扮演的角色是一名攝影師,專門将他們做慈善的畫面用相片的形式全部記錄下來。

車子在村口的大槐樹下停着,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力他們一車四個僞裝的警察沒有直奔噬天虎母親家,而是先去将後車廂內那些準備的新衣服大米跟油都拿出來,先給他們以前送過的幾戶老人家都送了過去。

金執明也被分配了一個家庭。

“那戶人家家裏就剩下一個老爺子腿腳不便,不過他做酸菜的手藝在附近鄉村裏很有名,從來不收錢都是免費贈送的。小金你将這個蚊帳送給那大爺,上一次我們來的時候是三個月前,他家裏的蚊帳已經破舊的不成樣子了。”小艾刑警将一包她自費購買的藍色蚊帳拿出來遞給他。

“還有其他東西要送過去嗎?”

“這壺護膚油也帶給他,他常年為村民坐酸菜那雙腳經常有裂縫。”

一大瓶護膚油被人從紙箱內翻找出來遞給了他。

“從這邊大槐樹往東邊走到第七家,屋後有一片小竹林的就是那家。”石成磊以前也來過這個地方。

他們每隔三個月都會輪流換人來這裏一次,為了不引起懷疑附近方圓五十公裏內所有的鄉村,他們也都去過。”

“那我去了。”

金執明脖子上挂着攝像機,手裏捧着蚊帳跟護膚油轉#J時G  身往東邊第七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一路走一路觀察着這個叫做古來的小村莊,一路走他一路觀察着那些坐在家門口曬着太陽的老人。

一個接着一個的将他們從自己的懷疑名單中剔除。

穿過羊腸小徑一樣的土路,金執明找到了那家制作酸菜的老大爺家,這一路走來只有這一家屋後種着密密叢叢的一片竹子。

他繞過竹林時沒有直接進去找那位老大爺,而是先圍着這個房子轉了一大圈,看清楚了這個房子的整體結構跟布局。

這是一個三面環繞的房屋,整體呈現凹字型,中間是長方形正屋休息接待的屋子,倆側分別是東側廚房,西側豬圈。

想要進入這棟房子,需要先從那片竹林裏繞路到一旁唯一的小路上走三十米左右,再繞過五米長的獨立廚房吃飯的屋子,這才能夠轉到屋子的正前方。

正前方鋪着一塊長五米寬倆米的水泥路面,其餘地方全都擺放了正在腌制的酸菜,這些土坑腌制的酸菜氣味極大,人光是站在竹林後方就隐約聞到了空氣中的酸澀味道。

金執明捧着東西望着眼前這棟房子,面不改色的跨過重重疊疊散發着巨大味道酸菜,走到坐在門檻上抽着旱煙的老大爺跟前,“大爺你好,我是關愛鄉村的志願者,上一次聽說你的蚊帳壞了,這是我們為你準備的新蚊帳。”

他将懷裏抱了一路的蚊帳遞給對方,老大爺眯着一雙老花眼鏡仰着腦袋瞅着他半天,盯着他身上的衣服跟工牌看了又看才連連點頭,“對對,上次你們來過。”

他又接住那一包蚊帳,摸着上面的布料連連感嘆,“真好啊,這麽好的蚊帳要多少錢?我給你。”

“不用錢的,這些都是我們免費捐贈給你的,還有這一瓶護膚油,你身體上哪裏皮膚不舒服的話擦這個護膚油就能夠緩解。”

金執明将另外一樣準備好的禮物遞給對方。

老大爺又是對着他一頓感謝,還扶着牆進屋說要請他吃東西。

對方走後,金執明學着對方的樣子坐在門檻上望着院子牆角那些用來炮制酸菜的大缸冷了眼。

“東邊第七家的老人,是為這個販毒集團制毒成員之一。”金執明在手機上敲下這一行字後,又逐一删除。

不行太快了,他才跟對方只見了一面就找出了制毒人,必須再找出讓石成磊信服的東西才行。

金執明站起身來,他看了一眼屋內背對着自己正在抽屜裏找東西的老人,輕手輕腳的走到牆角那些有半人高的酸菜壇子跟前。

路過第三個壇子的時候,他悄悄用雙手擡起這個上百斤重的壇子,腳尖往下方的罐底觸碰過去,很快他就感覺到壇子下面有一根鐵鏈,這跟鐵鏈死死将酸菜壇子跟地下連接在一起。

“你在幹什麽!”

手裏拿着新年剩餘糖果的老大爺一回頭,就看到門檻上的人沒了蹤影,立馬快步走出來看向#J時G  四周,等他看清金執明手裏提着的東西時,整個人都差點肝膽俱裂猛地呵斥一聲,人跟着就沖了過來想要阻攔他。

“咚!的一聲”金執明快速往後退了一步,放下跟前巨大的酸菜壇子連連擺手跟老大爺解釋了起來,“大爺你別生氣,我就是想看看這個一缸酸菜有多重,來之前我就聽同事說你做的酸菜好吃,我想着買一壇帶回去分裝再出售,賺的錢你六我四怎麽樣?”

“我不賣!你現在就從我家裏出去!我的酸菜從來不收費我不賣!”

老大爺一副自己的酸菜被人侮辱的嘴臉,張開雙臂護住那酸菜壇子,堅決不準金執明再碰一次。

“好好好尾我走我走,大爺你別生氣啊,氣壞了身體不值得我現在就走!”

金執明嘴上守着讨好的話,除了這位老大爺家就給石成磊發消息。

“第七家老大爺院子裏的第三個酸菜壇子下面有鐵鏈連接地下,我隐約聽到了下方有人說話的聲音。”

其實他根本沒聽到任何說話聲,只不過曾經在左眼裏看到過一個很奇怪的食品加工廠。

那個加工廠好像在一個地下防空洞一樣的地方,整個房間只有幾盞擺放在桌子邊緣的臺燈,角落裏是一盆又一盆的酸菜,可桌子上那些古怪的制作工具又跟制作酸菜沒有任何的關聯。

還有一點很重要的是,在那個彷如私人小作坊一樣的加工廠內,他看到的所有工人都是人為打斷了腿腳割掉了舌頭。

他們每天吃喝生活睡覺的場所,全部都在這樣一個暗無天日的加工廠內,見不到任何的陽光直到死亡也只會被人埋在另一處地下室內。

那名卧底的緝毒警察被人發現真實身份後,也被打斷雙腿割掉舌頭放在這地下看管着。

金執明消息剛發出去那邊的人就給他回複了過來,“不要有任何舉動,先離開那裏到車輛這裏彙合。”

“好。”

他将手機放入口袋,拿起脖子上挂着的攝像機開始拍攝眼前的村莊,一邊走一邊往集合的地方走過去。

走到半路上,金執明看到了昨天在卷宗中看到的男人。

那個叫住噬天虎的毒販子滿臉忠孝的攙扶着手中的瞎眼老太太。

老太太走路慢悠悠,又什麽都看不見,被兒子扶着小心翼翼的在土路上走動着。

金執明望着那母子情深的一幕,伸手抓了抓腦袋上的頭發然後揚起笑臉走向那二人。

“你好,這位大哥免費長相來一張吧。不收費的拍完明天就可以取。”

“謝謝小兄弟,我家裏已經有照片了。”噬天虎長的很矮,從照片上看他好像非常高并且有氣勢,實際站在面前才發現這個男人身高最多只有一米六五,一張肉臉将眼睛擠的只剩下了一條細縫。

站在村子土路裏攙扶母親的他,整個人絲毫都沒有多年制毒害死無數人命的兇殘模樣。

他們不想拍照,金執明不但沒強求還站在路邊将#J時G  路讓給他們母子倆,讓他們先行通過。

“謝謝小兄弟。”噬天虎攙扶着母親跟他擦肩而過時,還不忘客氣道謝。

“不用謝。”金執明說完裝作玩手機的姿勢,給石成磊又發了一條短信,“可以打電話增加人手嗎?我好像不小心知道了他們的大頭目是誰。”

石成磊:“???速歸!!!”

金執明還沒來得及回複對方,那邊又快速發來第二條短信,“站在原地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拿着手機的人,扭頭看看距離大槐樹不到一百米的距離,默默擡腳主動往集合點走去。

剛走了二十米,就遇上背着虛假工具箱一路狂奔過來的小艾還有石成磊,倆個人從村子西邊在接到他第一個短信時就往這邊趕。

深怕他就此因為發現販毒集團的秘密暴露身份被抓。

沒想到他們趕來的路上,金執明發出去的短信一條比一條勁爆,石成磊一路跑過來急的滿頭大汗,遠遠看到金執明站在土路上的身影大步流星沖上來先緊張的将他前後看一遍,“沒受傷?”

“沒,不過我們要快點走人,我擔心一會走不出去了。”

那老大爺表面上沒說什麽,可是金執明知道對方肯定沒有百分百信任他的鬼話。

“我已經叫了附近的特警增援,我們先離開這裏。”石成磊當機立斷讓四個人全部上車,一刻也不等的直接開車沖了出去。

車上石成磊将手機短信內容放在金執明眼皮子低下,“現在你先為我解釋一下你發現的全過程跟情況。”

“那位老大爺院門口擺放了很多的酸菜壇子,我圍着壇子打轉的時候想試試這個有多重,結果我剛将壇子提起來腳下卻碰到了壇子下方一根疑是鐵鏈的東西,還沒聽清楚下方的聲音是什麽那位老大爺就沖了出去,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架勢。”

金執明将自己的發現過程簡單描述了一遍。

石成磊眉頭都快皺成了川字,一臉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就憑這?院牆裏所有的酸菜壇子我們都曾經打開過,裏頭的确放的是酸菜沒有任何可疑物品!”

甚至曾經有一次他們過來的巧,還幫老人一起将地上那些酸菜裝入那些壇子內。

“你們裝之前那個壇子是空的嗎?你們是抱着壇子去水泥上裝酸菜的,還是抱着酸菜走到牆角位置将酸菜再放入原地不動的壇子內?”金執明反問對方。

說完他舉手給衆人丢下另外一個巨型導彈般的消息,“噬天虎的母親沒有瞎,她是這個販毒集團的真正頭目。”

開車的小七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氣,握着的方向盤都差點歪了。“不可能!他母親是遺傳性白內障!而且在噬天虎沒走上販毒之路前就瞎了。”

這件事情全村的人都知道,如果是裝的那雙眼睛那可是整整裝了十幾年。

有關這個問題,金執明埋頭苦想了一下,才重新組織語言給大夥解釋,“也不能說她#J時G  沒瞎,她的眼睛從外表上看過去的确是得了白內障的模樣,仿佛已經瞎了,實際她的視力的确下降了很多,但是那雙眼睛還是什麽都看得到,這個形容你們能理解嗎?”

一旁被車內緊張氣氛逼的一句話沒敢說的小艾默默舉手,“我好像曾經在報紙上看到過,一個外國人天生瞳孔全白是個瞎子,實際他的視力是完好無損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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