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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半夏小說

顧星因為被人舉報是殺人兇手, 不管他是否都需要暫時留在這裏配合調查。

二號審訊室內的那幫老太太的親人，經過葉城調取來的路邊交通監控得知，紅綠燈的時候是老太太故意撞上顧星的車輛, 腿部的骨折也是在上午摔的，為了給子女省錢一直沒去醫院治療, 等到晚上她在路口碰瓷了顧星的車輛, 引發出事故。

“你墊付的那幾萬塊錢醫藥費，他們會在一周之內退還給你。”葉城将隔壁二號審訊室內，那幫訛人的處罰結果告訴顧星。

雙手上戴着手铐的人, 有些困頓的點頭, “那我可以走了嗎？”

“暫時不行，我們還接到一個路人的報警電話, 對方說你涉嫌殺害一名學生, 這個人你認識嗎？”

葉城将嚴峻的照片拿出來, 推到他面前。

顧星低頭看向那張照片上安靜微笑的少年, “看着有點眼熟, 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

“你再想想, 這個少年在上周五被人殺害了, 你在什麽地方見過他？”葉城聽到他說見過嚴峻, 整個人都忍不住坐直一些。

“想起來了，昨天報紙上到處都是刊登着他的照片, 我當時在飯館內看過有關他的報告。你們還沒找到兇手嗎？”顧星裝作一副思考的模樣，沉思片刻後反問葉城。

“你去的飯館叫什麽名字？還記得是幾點看到這份報紙的嗎？”

“那店家叫紅房子私人餐廳, 時間就中午吧, 具體幾點我忘記了。”

葉城記下這家店的名稱, 當場就讓去聯系紅房子私人餐廳那邊的管理人員, 确定這件事情。

一牆之隔外的錢樂飛正在被小六釋放。

他那六十萬塊錢都是現金, 沒有任何的銀行提取跟轉賬的記錄。

小六跑了一趟派出所去将錢樂飛的黑色密碼箱跟手機都拿了回來，也看到了對方昨天發的那倆條朋友圈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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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樂飛表示自己當天晚上喝醉了酒，根本不知道那六十萬跟朋友圈內的東西是怎麽發出去的，他也不承認那筆錢是他本人的錢。

只拿回了自己的錢包跟手機，再被人批評教育一番就放走。

“這家夥的銀行賬號裏頭，這些年攢下大概一百多萬塊流動的資金，名下有倆套房子正在還貸當中，財務流水賬單都是正常的，這筆六十萬塊#J時G??錢不是從他卡裏提取出來的。”

崇明已經去查了錢樂飛的銀行賬戶信息。

“找倆個人24小時跟上他，那筆錢要麽就是兇手塞給他的捂嘴錢，要麽就是他從其他違法行為上得來的贓款。”

小六去叫了倆個從來沒在辦公室內出沒過的刑警，讓他們跟着錢樂飛随時回報對方所有可疑的行為。

。

錢樂飛從公安局出去就直接打車到醫院，在路上他給自己訂了一張當天飛往國外的機票。

他決定先離開這個城市，工作也不要了，現在就去辭職。

反正他這些年賺的錢已經足夠他花十輩子，而且他很小心從來不準那些販賣器官的人用網上銀行卡轉賬給他。

每一次都是現金支付，那些錢都被他藏在倆套房子內，其中一套是他老娘住着的養老房，附身他身體的那個怪物都不知道那個房子。

錢樂飛在車上給他媽打了電話，讓她除非自己主動否則不要給他打電話，也不要聯系他。

通知完，他就将這個通話記錄删除的一幹二淨。

到了醫院後那些昔日的同事都在用餘光打量着他，那天晚上朋友圈的內容鬧得全醫院上下都在傳播中，錢樂飛去了自己的辦公室打了一份辭職信直接去了院長辦公室。

将信留在對方的辦公桌上就從市六醫院內出來。

跟在他後方的警察眼睜睜看着他打車去往機場的方向，連忙給小六打了電話通報這個情況。

“機場？”小六接到電話得知這個情況後，找到了葉城，“錢樂飛想跑，他買了今天中午的機票要出國。”

葉城從一號審訊室內出來，得知這件事情第一時間就決定，“找個借口将他攔住，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離開國內。”

“他現在想要跑，我們攔得住一次又攔不住第二次，用什麽借口将他一次又一次的留下來？”

“用你的腦子去想啊，不管用什麽辦法都必須将人留下，跑了我們就可能永遠都找不到嚴峻的兇手了！”

他們在這裏攔着顧星跟錢樂飛，想要将他們留下來配合調查。

紅波巷那邊嚴家夫妻倆如今都在小區內沒出門，警方請了專業的醫生跟看守人員二十四小時保護他們的安全。

本來他們以為嚴峻那天晚上離家出走後，是落單被那名兇殘的兇手抓住殘忍分屍。

可現在送上門的蛋糕更像是一場惡意的報複，針對嚴家人的報複。

目前另外一批人正在走訪詢問嚴家人近期三個月內，或者以前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二十幾歲的腰子仗着自己個子矮，裝成小孩的模樣從教堂的黑色窗口鑽進去，他坐在小房間裏頭玩着那個別人送給他的風鈴。

小小的房間裏頭到處都放着他剛買來的零食，薯片可樂泡椒雞爪被他拆開，扔的滿地都是。

窗戶外有人過來祈禱，腰子用剛摸過風鈴的手掌擦了一把被泡椒辣到的嘴唇，偷偷将黑色小窗戶打開一條細縫往外面瞅#J時G??去。

瞧見有三四個拿着相機拍照的年輕人，正對着教堂拍攝起來。

他連忙将小窗戶從內再關上，伸手直接從泡椒雞爪袋子裏拿出一根雞腳塞進口中。

小房間的地上還躺着幾個五顏六色的錢包，都是他今天偷來的錢包，裏頭的卡跟身份證都被他拿出來看了看沒意思就扔在一旁，現金都拿出來買東西吃。

腰子想着等他吃飽喝足了就拿着錢，找一家網吧去開了機子玩上三天三夜，等自己沒錢了就再去偷。

一桌子的零食被他吃的七零八落，那枚漂亮的風鈴上也全部沾染了他油膩的手印。

站在教堂外的幾名攝影愛好者，路過這裏時被門上漂亮的窗戶吸引想要進來參觀參觀，沒想到推開門會發現裏頭一個人都沒有。

三個人連忙抓住機會，對準教堂內的一景一物開始拍攝起來。

“這座教堂保留的好完整啊，你們看頭頂上的雕刻圖案到現在，顏料的色彩還在。”

“這邊還有一個祈禱室呢，誰先來忏悔一下今天的罪惡？”還有一名攝影師指着角落裏那扇黑色的窗戶。

他笑着用手去将窗戶打開，想要看一眼這個窗戶內是什麽樣的。

窗戶打開後，一張嘴眼歪斜口吐白沫的小孩屍體正面對着他，那雙眼睛一直到死都是睜着了，倆行殷紅的鮮血劃過那張髒兮兮的臉龐。

“啊啊啊啊！”

尖叫聲從路邊被人忽視的教堂內傳出來。

半個小時後葉城帶人來到了現場，避水派出所的民警金執明等人也都在現場維護現場秩序。

金執明是巡邏途中接到的派出所電話，說距離他不到一公裏的一處私人教堂內發生了命案，讓他到現場去一趟。

他是第一個到達的人，現場一共有三名攝像師抱成團臉色鐵青的指着那扇剛才被人打開的小窗戶。

指着那個方向道，“人就在那裏，我們一打開窗戶就看到了。”

金執明戴上随身攜帶的一次性手套，示意他們三個人先別離開教堂，站在遠處等着他。

他自己走到那扇黑色窗戶跟前重新打開，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已經死透的少年。

金執明從手電筒照了照房間裏的四周，很快就在一個角落看到了隐形門的标記。

他從外面繞過去打開那扇小門，門後堆着的零食跟書包都順着門板掉了出來。

冰冷的手指按在少年的脖頸，對方的身軀還是軟的沒有變的僵硬，身體上還隐約有點殘留的溫度。

對方是剛死。

金執明确定消息後，給公安支隊那邊打了電話上報死亡案件。

等葉城帶着人過來後，他就沒參與案件而是站在外面維護群衆治安。

法醫也跟着過來，将倒在桌子上的死者先檢查查看了一遍，又讓人将地上所有的證物全部帶走。

“光從表面看是氫化铵中毒，具體還要等回去解刨後才知道，這人的骨骼已經完全成熟了，不是少年應該只是一個身高有點矮的成年#J時G??男性。”

“這是什麽？”葉城看到死者剛才被挪開的桌子下方，還放着一個黑色的行李包。

他用戴着手套的手去将包拉出來，裏頭很輕打開是倆雙男士鞋子，還有一條皮帶。

皮帶上還沾着變成暗紅色的物體。

“這些都帶回去做個檢查。”

葉城讓人将這些東西也全部都帶上。

他這邊剛将現場處理好，就接到了辦公室內崇明打來的電話。

“我們将紅波巷小區內出入的所有攜帶背包的人員，不分男女老少全部都排查了一遍，住戶跟送外賣的所有人員我們也都确定後，最後定出了三名暫時查不出身份的陌生人，我将監控照片發給他。”

葉城收到了對方發過來的三名嫌疑人照片。

這三人一個是頭上戴着頭盔看不清樣貌，對方手裏拖着一個黑色的大型行李箱進入紅波巷，在二十分鐘又匆忙提着箱子出來到了街口消失了身影。

一名是穿着恐龍玩具服裝的男人，從外表上對方手中沒有提着任何跟蛋糕相關的物品。

可他穿戴在身上的巨型恐龍玩具服裝，本身就可以在內部隐藏蛋糕。

第三個人是一名身高個子很小的少年，背着一個淡黃色加黑邊的書包，蹦蹦跳跳進了小區，經過小區業主群跟保安确定，對方不是紅波巷的住戶，在昨天之前從來沒有人在小區內見過他。

這個人的身份他們目前還沒查出來。

站在教堂內的葉城望着第三張照片上的小孩，他将照片放大一些後看着那張在監控中還是有點模糊的面容，默默轉頭看向裹屍袋裏躺着的死者。

“瓊哥，看一眼這個人是不是死者。”葉城将手機轉移到那名叫瓊哥的法醫面前，讓他看一眼自己手機屏幕上的照片。

瓊哥只掃了一眼就确定了，“是他，這麽快就找到死者生前去向啦？”

“昨天紅波巷那個蛋糕，就是這個人送的。”

葉城在聽到瓊哥确定對方就是死者後，已經确定這三名身份無法證明的路人當中，誰是那個送蛋糕的人。

當天下午六點鐘，顧星被人從審訊室裏帶了出來釋放。

教堂內死的那名無名成年人，經過他們身份調查跟确定後對方就是去紅波巷送蛋糕的人，而且他們已經去根據那份蛋糕上提供的包裝找到了蛋糕店鋪。

經過店鋪确認當時是這名叫做腰子的小偷，花錢特別指定的款式跟蛋糕大小。

在教堂找出來的那枚黑色背包內，倆雙男士大小不一的鞋子也經過鑒定證明，其中一雙是周覓的，另外一雙是嚴峻生前穿的鞋子。

在之前的屍塊搜查工作中，因為兇手将屍體切割成十幾份放在不同的垃圾袋中，衣服跟鞋子這些東西他們只找到了一部分時，一直以為剩餘的一部分是被兇手在切割的過程中已經銷毀。

沒想到這些剩餘的東西都被裝在那個黑色的背包內。

教堂內的死者根據他們目前掌握的信息，對方#J時G??是一名多年行竊的成年人，也曾經發生過翻牆入室偷東西被人抓住的事件。

目前案件的調查方向轉向了。

顧星揉着手腕上的手铐殘留的紅痕，面色平靜的從審訊室內走出來。

“顧先生留下一個聯系方式跟住所吧，方便後續我們可能還需要你配合調查。”

“可以。”

顧星在李琴拿過來的紙上寫下他入住的酒店地址，跟前臺的電話號碼。

李琴等他寫完拿起紙條看了一眼，連忙将要走的人又叫住，“顧先生不好意思，可以給我們留下一個你私人的電話號碼嗎？”

“我沒有電話。”

李琴一楞，沒想到如今這個年頭還有人會沒有私人電話，“難道就不需要聯系什麽人嗎？萬一有人有急事找你怎麽辦？”

“我是一名孤兒，沒有需要聯系的人。”

李琴聽到他的回答才發現，自己剛才竟然将心底話說出口。

她拿着那張紙，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離開辦公室走進院子裏，然後離開了這裏。

“看什麽呢？”小六從她身邊經過，瞥見她呆呆的眼神順口問了一句。

李琴回神，将手中那份資料揚了揚，“這個顧星人挺有意思的，給我們留下的地址都是酒店跟酒店前臺的電話，他說自己是個孤兒沒有需要聯系的人，所以也沒有電話。我之前看到過金執明幾次，那個人用葉隊的話來說就是對誰都态度很好，但是一旦提到顧星他就炸毛護崽似的。沒想到在顧星這邊根本沒承認跟他的兄弟關系。”

當初調查說這倆個人小時候關系很好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李琴忍不住陷入懷疑當中。

此刻的金執明正在一處巷子裏為三名小朋友抓掉進下水道口裏貓咪。

平均年齡不到七歲的小孩打電話報警，說小貓要死掉了她自己的腳也卡在了鐵架子裏拿不出來。

就連報警的工具都是小天才兒童手表，桑根在電話內詢問了她們現在的具體位置，得知沒大人在身邊陪同後，就讓金執明去一趟現場。

他到達現場就看到一名小孩的腳卡在下水道口上拿出來，底下還有一只小貓一只喵喵叫個不停。

金執明用車上攜帶的扳手将下水道蓋子先打開，幫小孩将夾住的那只腳弄出來。

“警察叔叔，你能不能幫我們将小貓救上來？小咪好可憐的。”

帶着兒童手表的六歲小孩眼巴巴望着金執明，希望他能夠救下面那只小貓。

金執明用手電筒照了一下掉在一米多深處的小貓，是只白色的小奶貓不怕人的仰着腦袋往上叫喚。

他将身上的警服脫下來，手電筒遞給在場看起來年齡最大的那個小孩，“你們幫我拿着外套，一會我讓你将手電筒往哪個方向照的時候，你就往哪個方向照，懂嗎？”

“我懂的！”

小孩回答的聲音洪亮，金執明雙手支撐着井蓋邊緣跳了下去，下水道口很窄，一個成年人跳下去能夠站立可是想要彎腰#J時G??低頭就需要更多的空間。

金執明雙腳落地就感受到那只貓吓得往旁邊的牆壁上跳了跳，等他站穩轉頭看向身後的位置，那只貓咪已經企圖往下水道側面水管裏鑽過去。

“把手電筒往右邊照照。”

他指揮上面站着的小孩，讓對方将手電筒舉好，自己慢慢蹲下身去後背跟膝蓋前後都抵着下水道邊緣，一只手往那只貓躲藏的方向摸過去。

小貓鑽在裏頭沒動彈也沒跑，等金執明那只柔軟的手掌觸碰到他時，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也蹭上了金執明的手指。

半蹲在下水道裏的人沒有動彈，安靜無聲的讓那只貓蹭着他手指頭，等對方放松警惕後金執明一把抓住站了起來，仰頭看向上方在手電筒燈光下的三張兒童面孔，“你們讓開些。”

三名小朋友聽話的讓開，金執明等上方出現空隙後，才将手裏抓着的小貓扔上去。

在上面守着的三個小孩看到貓出來了，歡呼一聲就去将小貓重新抓了回來抱在懷裏玩耍。

金執明自己從下水道裏爬上來，望着那只小貓還有眼前的三個小蘿蔔頭，将自己的手電筒跟外套接過來，“貓拿下來了都回家去吧。”

他還要負責将地上打開的下水道蓋子複原，防止再有人不小心掉下去。

“警察叔叔，這只小貓可以先放在你那裏嗎？”抱着貓的小孩眼巴巴的望着他。

“不行。”金執明将翻開的下水道蓋子重新安裝回去，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拒絕。

“可是它沒有家了，這麽小在外面很危險的。警察叔叔你幫幫它好不好？”

“它之前的家在哪？你們是在哪弄來的這只貓？”

“就在路上撿到的，它好乖的也不咬人，你就幫我們養養吧，不然媽媽肯定要将它扔掉的。”

三個小蘿蔔頭集體眼巴巴望着他，希望他能夠收下這只無家可歸的小奶貓。

五分鐘後，金執明坐在車上一臉無奈的看着副駕駛座裏，那個趴在自己臨時找來的空紙箱內的小貓咪。

他家裏沒有任何貓糧貓碗等物品，只能暫時将貓帶回派出所。

桑根看到他身上飄着的異味還有手裏抱着的紙箱，好奇低頭看那箱子，“帶了什麽好東西回來，那小孩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處理好了，這個就是她們打報警電話的罪魁禍首。”他将紙箱裏的小貓抓出來給桑根看。

“這麽小？估計剛滿月吧，你帶回來做什麽。”桑根也沒養過貓，看着那小貓跟金執明手掌差不多大小，都擔心自己伸手抓住時就不小心捏死對方。

“那幾個小孩沒地方養，說是她們也在半路上撿的，眼淚汪汪讓我收留它，不然就哭給我看。”所以他只好當着她們的面，将這只小貓給帶了回來。

金執明将警車還給派出所，自己去打卡下班再帶着貓開車去找寵物店。

等他給貓買好各種東西再回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

洗幹淨的小貓在醫生#J時G??的檢查下身體健康，只是太小暫時還不能打疫苗，需要三個月後再去打針。

金執明将貓帶進家門，讓它自己在地上跑着自己先去洗澡。

等他換上幹淨的衣服出來時，客廳沙發上已經多了一道身影在抱着那只小貓玩耍。

“哪來的貓？”顧星抱着懷裏的小貓，将最後一塊捏碎的貓奶糕遞給小貓自己啃着，他擡頭看向那邊從剛才起，就站在次卧門口不動彈的人。

金執明沒說話。

顧星擡頭環顧這個自己一周沒來過的房間，望着桌子上的香煙還有垃圾桶內的啤酒，笑了笑：“怎麽你也開始抽起煙來，還學會喝酒了？”

“你出現在這裏，是等着我抓你去坐牢嗎？”金執明關上次卧房門走向對方。

“那你會抓嗎？”顧星仰頭看着逐漸靠近的人笑道，“你會親手抓我呢？還是親手殺了我為你死去的第一個朋友報仇？”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