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我沒想害她
殷家家主推開房門。
這屋子收拾的很是整潔,只是陰氣濃重得可怕,即使太陽照進屋中,也感受不到陽光的溫度。
屋子中央擺放着一張大床,床上躺着一位少女。
少女臉色慘白,嘴唇有些幹裂,如果不是看到她有所起伏的胸膛,可能會認為躺在床上的是個死人。
少女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極細,能清楚的看到皮膚下面血管的紋路。
這只是一個年僅19歲的少女,人生才剛剛開始,卻已經在病床上昏睡了5年之久。
身邊有仆人陪在身邊,見到殷家家主來了,連忙解釋,“小姐的情況越來越不好了,今日給小姐按腿的時候就發現了小姐全身上下比平常要冷。”
陳凡走上前去,細細地打量着躺在床的殷柔柔,像是在确定什麽。
大約一刻鐘後,他對着殷家夫婦說道:“令愛确實如我之前料想的那樣,是被陰物所傷才導致的一直沉睡不醒。”
殷夫人與殷家家主也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陳凡接着說:“殷家主,請問,您們有沒有給令愛換過房間?”
殷夫人和殷家主點頭。
殷夫人開口說道:“換過,可那天剛見到太陽,這孩子情況就不穩定了,之後還送到了醫院,好不容易搶救回來,就換了房間,結果……”
殷夫人的眼淚從眼角落下。
殷家主将殷夫人攬入懷中這才嘆了一口氣說道:“結果柔柔差一點就離開我們了,這才重新回到這個房間,這才讓柔柔穩定下來,雖然只是沉睡,但能夠保住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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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家主和殷夫人的情況,陳凡是知道的。
自己的孩子出了這麽個事情,誰心裏也不好受。
陳凡接着說道:“想要治好令愛的病其實不難,只要找到傷害她的陰物,将其銷毀就可以了。”
這個辦法聽上去簡直不要太容易,但是真的就這麽簡單嗎?
貫真這個時候開口問道:“小師父,這個傷害小姑娘的陰物是什麽啊?要怎麽尋找呢?”
陳凡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淡然的說:“煩請殷家主找一只老鼠來,這老鼠有些要求,必須是成年且未生育過的母鼠。”
殷家家主立刻說道:“這個要求不是很難。”
殷家家主殷天召喚王管家過來,把陳凡的要求告訴他,讓他盡快把符合要求的老鼠送過來。
衆人就在殷柔柔的房間中等待了近一個小時後,王管家提着一個籠子走了過來。
陳凡看到王管家找來的這只老鼠很是滿意,皮毛油光水滑的,渾身找不到一絲雜毛不說,還非常的幹淨。
“貫真,把我的針包拿來。”陳凡超老道士說道。
“小師父,給。”貫真也是跟随陳凡跟出來了一些經驗,随時準備着給陳凡打下手。
陳凡從他的針包中取出一根手掌般長且極細的銀針,說時遲那時快的朝着那老鼠的雙眼紮去。
胳膊揮動兩下後,就聽到「吱吱吱」聲。
老鼠那慘烈刺耳的叫聲在屋中回響。
衆人都被這老鼠的慘叫吓了一跳。
紛紛朝着老鼠所在的位置望去。
此時這只老鼠,已經不是王管家剛剛拿來時的樣子,渾身的皮毛亂成一團不說,那雙明亮的小眼睛已然被陳凡戳瞎,不斷往外流着血水。
從鼠眼中滴落的血淚浸濕了這老鼠的四只小爪子,樣子顯得異常可怖。
貫真更是對自己的小師父有了一個新的認知,陳凡這個人對待什麽都可以這麽狠。
随後,陳凡讓貫真從自己随身的背包中拿出一根紅繩系在這老鼠的脖子上。
貫真直到現在才有些明白陳凡的意圖,更加佩服他。
陳凡手裏牽着紅繩的一端,然後将這已經瞎了雙眼的老鼠放在地上,看着它四處亂跑。
跟着瞎眼的老鼠在小樓的二層跑了一遍之後,老鼠漸漸緩解過來,不再盲目的亂跑。
開始抽動鼻子,慢慢地朝着地下室跑去。
陳凡等人跟着老鼠來到地下室一個上着鎖的門前。
他對殷夫人說道:“老鼠對陰氣是特別敏感的,讓他盲目的去尋找,通過對陰氣的感知,就可以找到陰物的所在。”
陳凡光是站在門外,就能感受到屋裏濃郁的陰氣,這陰物果然就在其中。
等王管家把地下室的收藏間的門打開後。
陳凡對着衆人說道:“大家先不要進去。”
然後又轉頭對貫真說:“貫真,你先進去把這陰氣驅一驅,這房間陰氣太重,對沒有道行的人傷害極大。”
貫真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師父竟然讓他做這樣的事情。
難為老道士這麽一把年紀還要去做這樣的雜活,這時他有些想念自己的徒弟。
等貫真祛除部分陰氣後,陳凡才帶着衆人進入收藏室。
進去走了一圈後,一個瓷瓶吸引了陳凡的目光。
陳凡伸出手直接将這個瓷瓶拿了起來,仔細打量。
這瓷瓶白如玉,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真真是個難得一見的寶物。
陳凡對這個瓷瓶有些愛不釋手,之後又暗道可惜。
這麽好的東西現在竟然被陰物所附,等驅逐此陰物後,瓷瓶也就毀了。
衆人看到陳凡手裏不斷地把玩着一個瓷瓶,心裏都有些猜想。
然後就聽陳凡說道:“陰物就是附着在這個瓷瓶上,只要除掉此陰物,令愛就沒事了。”
陳凡抱着瓷瓶回到殷柔柔的房間。
中途不斷嘗試與附着在瓷瓶上的陰物溝通,可惜都沒有得到回應。
“唐朝的瓷瓶,還是官窯。做工精細,一看便是個陪葬品。我說,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出來。否則,我打的你魂飛魄散!到時你便再也無法投胎!”
依舊……
沒有回應……
無奈之下,他只能狠狠心,想就此消滅掉陰物,畢竟再好的東西也只是死物,而殷柔柔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
這時,陰物好像感覺到陳凡是對它真的動了殺念後,主動與陳凡進行了交流。
一團黑霧從瓷瓶裏緩緩上升。
就停在了殷柔柔的頭頂。
而,殷柔柔的頭頂也散發着黑色的煙霧。
這團黑霧對陳凡說道:“我并沒有想過害人,畢竟如果我真的想傷害這位小姑娘的話,可以直接附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