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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陳凡無奈地說道:“我知道你沒有害人之心,觀你周身氣息,也是沒有害過一條人命,不然也不會把自己弄到快要消散的地步。”
黑霧沒想到陳凡本事如此了得,竟然看透了它現在的情況。
它知道自己目前的狀态根本不是陳凡的對手,就對陳凡講起了自己的來歷。
“我本來是個修建墓室的匠人,當初被官爺請去修建一個達官貴人的墓室,沒想到墓室修建好後那位貴人竟然下令把所有參與修建的匠人全部斬殺。
更可恨的是,他還請了道士講我們的靈魂全部封在了陪葬品中!讓我們不能輪回轉世,永世不得超生!”
黑霧說到這裏情緒很是激動,周身的陰氣不斷翻騰。
再看躺在床上的殷柔柔面色突然慘白,呼吸困難,像是馬上就要喘不上氣了。
陳凡趕忙勸說黑霧冷靜下來。
他說:“現在離你去世的時間已經不知道過去幾百年了,你的仇人也不知道到轉世多少回了,你這樣執着于仇恨中,更是無法解脫了。”
黑霧身邊的陰氣朝着陳凡席卷而去:“你就是想要除掉我,好救那個女娃娃!可是我大仇還未得報,只有不斷攝取活人生氣才能維持自己的力量!”
陳凡原本不想動手,一直在不斷的跟這黑霧講道理,可是看到它此時的樣子,是根本無法聽進去他說的任何話了。
無奈之下只能出手控制住黑霧。
“我知道你想要複仇,我可以幫你找到仇人的轉世,再幫你把仇報了。前提是需要你離開這個女孩兒,再這樣下去,她活不了多久了。”
黑霧聽到陳凡的話并沒有冷靜下來,反而越來越暴躁,陰氣開始無差別攻擊身邊的人。
陳凡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殷柔柔越來越微弱的氣息,直接出手将陰物困于瓷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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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與陰物溝通算是失敗了,沒有辦法讓它自動離開殷柔柔。
看來只能布陣了。
陳凡抱着瓷瓶思索良久,轉頭對老道士鄭重的說道:“貫真,準備黑狗血浸泡過的紅繩、朱砂、五帝錢、樹枝、礦泉水、蠟燭、一把土。”
貫真聞聽,立刻問道:“小師父這是要準備鎖魂陣?”
陳凡點頭……
反應了許久後哆哆嗦嗦的反問陳凡:“小師父,這……真的要用鎖魂陣對付它?”
陳凡只是看了一眼貫真,貫真只好點了點頭。
一個小時後,貫真将這些東西準備好了。
陳凡立刻開始着手準備。
先用浸泡過狗血的紅繩,在房子外的五個點,做一個五星陣,每一個陣的角落剛好放下金木水火土的屬性。
首先是金……
銅盆屬金……
大樹屬木……
礦泉水屬水。
蠟燭點燃燭火。
土壤屬土……
五行陣法……
每一個角都必須用紅繩串聯起來。
布陣完成之後,陳凡走到房子裏,嘴裏不斷念咒,将陣法開啓。
陰靈被困在陣中,怎麽都無法逃離。
它開始在房間裏面來回的游走,周身陰氣随着它游走的速度,開始不斷消散。
看準時機,陳凡手握朱砂,快速撒在陰靈散發的黑色霧氣之上。
頓時,極其刺耳的慘叫聲在房內響起。
陰靈不斷的哀嚎着。
漸漸的,哀嚎也開始減弱。
這是陰物快要消散的前兆。
迫于無奈,陰靈只能苦苦哀求陳凡,希望陳凡可以幫它報仇。
在它即将魂飛魄散之時,用僅剩的最後一絲絲陰氣說道:“我查到那個貴人轉世投胎幾次之後就再無蹤跡,但是他還有後代,我要讓他斷子絕孫!他的後代是一個頗為有名蠱師,叫納蘭賀。我楊玲不能親自手刃仇人,不甘心啊,你一定要為我報仇!”
陳凡沒想到這個名叫楊玲的陰物生前竟然是個女人。
最後,伴随着陰氣的消散,陰物也漸漸化成霧氣,消散在這人世間。
而關于楊玲這個人,或許也只有在場的衆人能記得她了吧。
陳凡看到這個場景,內心也頗為震動。
他做不到感同身受,但是既然答應了楊玲為她報仇,等處理完手邊的這些事情,就去找那個叫做納蘭賀的人。
貫真看着楊玲灰飛煙滅的場景,也是感慨萬千,竟然所有頓悟,心境都澄清了。
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
随後,陳凡又前往殷柔柔所在的房間,為她號脈查看身體狀況。
大約十分鐘後,聽到陳凡欣慰的聲音:“殷夫人、殷家主,導致令愛昏睡的根源已經消除,現在可以将她送往醫院進行康複治療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令愛就能蘇醒。”
殷家夫婦對着陳凡大為感謝。
尤其是殷家家主,對于陳凡的本事很是看好,心裏産生了一些想法。
“神醫真是年少有為啊,不僅醫術高超,風水方面也涉及頗深。敢問神醫是否成婚啊?我覺得柔柔跟你很是般配,要不就好事成雙,我們直接結個親就再好不過了。”
陳凡聽到殷家家主的這番話,竟然急出了一頭汗水,連忙說道:“殷家主嚴重了,治病救人是我作為醫生的本職,怎麽能攜恩想抱呢?況且,我已經有女朋友。”
殷家家主聽到陳凡這樣說,想着自己不能操之過急,可以等女兒醒了之後再另做打算,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而後又給了陳凡一張銀行卡,告訴他裏面有200萬,希望陳凡不要嫌棄酬金太少。
陳凡本來不想接這個錢,但是他也是真的囊中羞澀,想到過幾天的拍賣會,還有他必須要得到的血人參,便沒再推辭地接過了銀行卡。
殷家家主看到陳凡本來是推辭着不要酬金的,後來又猶猶豫豫的接受了。
他心思一轉,便明白陳凡這是遇到需要錢的事情了。
殷家現在雖然也是腹背受敵的狀态,但是只要能跟陳凡這樣有大本事的人綁在一起,那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殷家家主心思缜密,好幾個想法在心底裏轉了轉,說出來的話卻很是委婉:“看神醫的面色,是遇到什麽難事了嗎?神醫救了我家女兒一命,您有什麽事情盡管開口,殷家絕對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