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節

交好。我的電話,說不清有多少人願意監聽。”

吳邪冷笑一聲,道:“認個幹爹,将姓氏都改了,能不深嗎?”

張起靈伸手摸了摸他的眉毛,抓起他的一只手,讓他坐到他腿上,下巴擱在他肩頭,玩他的手指。

吳邪道:“同在一個屋檐下還要鬥智鬥勇,活着比死了還累,搞不懂你們,真是……”

張起靈在他頸子上輕咬一口,吳邪忙閃開,好在他下口輕,不會留下印——這點分寸他總是有的,無論過去還是現在。他合上眼睛養神,呼吸像把軟質刷子,一下一下掃過他頸窩上的皮膚,好一會過去,夢呓似的說道:“我護着你。”

吳邪将這句話在腦子裏翻過來倒過去地咀嚼,靠着人肉沙發睡着了。

說到大都會,吳邪是第一次去。回國後去過兩次百樂門,解雨臣喜歡那裏的玻璃舞池。後來與一位好玩的同事去過維也納,游泳,跳舞,也就是那麽幾回事。丁少爺先請他們打高爾夫,吳邪學過一點,球技卻算不上好,打了幾杆就退到旁邊觀望了。張起靈與阿寧都是老手,與另外幾個公子哥較量起來。那丁少爺也不太會打,好比發了筆橫財,站得高了,地位有了,財産有了,要與從金堆子裏滾大的人同進同出,還是有些難度的。吳邪想,這人以前就沒學過高爾夫。兩人在一邊喝酒,丁少爺與他讨論這酒的年代與出身,這酒與人一樣,也是分國籍的,冠個洋字的就要稀奇一些,高大一些,好比街邊賣肥皂的白俄也是洋人,就要厲害一點;但這酒與人也不全一樣,酒是越高齡越珍貴的,人卻老不得,色衰而愛弛,是每位女子的苦惱。

後來張起靈過來,奪了他的高腳杯,道:“我教你。”吳邪也知道不能再喝下去,與丁少爺客氣幾句,那人态度倒是大方,只是笑得別有意味。張起靈帶着他到另外一頭打,與那行人隔遠了些,他像模像樣地教,吳邪心不在焉學了幾杆,調笑道:“哪有你這麽教的!不說竅門,只會示範。”

張起靈道:“你以為,我有寫教科書的資質?”

吳邪一愣,大笑起來。

“有進步,會說笑了。”

張起靈埋頭比劃半晌,一杆子出去,也不追看結果,擡頭盯着他。

吳邪道:“你說,那位丁少爺要是對我有意思,怎麽辦?”

張起靈玩杆子,沒理他。

吳邪道:“問你呢。”

張起靈笑了笑,道:“我這麽辛苦,還沒有到手,他就不用費勁了。”

吳邪環顧四周一番,後知後覺道:“現在說,沒事?”

張起靈道:“這裏沒人。”

吳邪道:“說正經的,他這樣拉攏我,是在盤算你什麽?會對你不利嗎?”

張起靈道:“順着走,你先別得罪他,其他不用管。”

吳邪道:“他要跟我做愛怎麽辦?”

張起靈沉默,又開始盯他。

吳邪給盯得發慌,耳朵也有點燙了,視線閃到遠處阿寧那裏,道:“人要看得遠,總要有個對策。”

張起靈道:“這種事也要請教我?”

吳邪道:“多虧張先生,現在誰不知道我是個什麽貨?怕給您戴頂有顏色的帽子不是?”

張起靈眸光微暗,不再說話了。

其實話一脫口,吳邪就後悔了。活了二十多年,不說別的,誰為你好,誰居心叵測,心裏都有個底的。明知如此,還是惡語傷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或許,總是本性良知在作怪——就如他已經一個半禮拜不去找小花了。

不久,阿寧過來叫人,說吃了飯去跳舞,還提前預定吳邪這位老朋友做舞伴。

被阿寧拉進舞池跳舞,她與他說起當年的趣事,将老同學們挨個絮叨一遍,卻不提葉成。吳邪心不在焉地應付,視線時不時往舞池外的丁少爺那邊瞟——倒不是看他,張起靈沒進舞池,兩人在喝酒說事。吳邪總覺得心裏發慌,很不踏實,他們的彎彎道道他不懂,卻也看得出這位丁少爺與張起靈不對付,今天這丁少爺做東,自己人來了不少,張起靈卻只帶了他。想過去,又怕給人舔了亂。随後又換了位小姐做舞伴,吳邪面上溫馴有禮,心裏卻幹着急。待最後阿寧帶他過去,時間已經不早。他在張起靈身邊坐下,彩燈光線不好,看不清他的臉,這人心裏能藏事,吳邪再了解也沒有了,就算能看到他面色如常,他都放不下心。那丁少爺對他依然盛情不減,吳邪怕害了張起靈,每一句話脫口之前都在腹中翻了幾個稿,比寫作投稿還要累。最後丁少爺總算開口作別,吳邪跟着張起靈出門,後者一路無言,待兩人上了車,叫司機回張公館。

沒有送他回公寓的意思,吳邪心生疑惑,來不及問,卻被他抓住手。肌膚相觸,吳邪才發覺這人體溫偏高,當即反握住他的手,蹙眉道:“他灌了你多少?”

張起靈不言,湊過來,将頭埋在他頸間,酒氣鋪天蓋湧過來,吳邪卻不躲,伸手環住他的腰,讓他倚在自己身上——天知道他如何忍下來的,上車之前都步履如常,不見半點醉意。張起靈在他頸子上吹氣,他便伸手摸他的頭發,他略微擡起頭,将唇湊到他耳畔,道:“後面有人。”

吳邪心裏一驚,他又以只有二人能聽見的音量道:“別怕,別回頭。”

五個字,吳邪聽到了心裏去。

吳邪緊緊攥住他的手,仿佛這裏本該生長在一起,本不該分開,若要強行切斷,必定鮮血如注,痛入骨髓。

進了公館,吳邪吩咐廚房煮醒酒湯來,扶着人上樓,生來第一次伺候人,手腳不太伶俐,他讓他躺到床上,幫人脫衣服就廢了好大一番力氣。張起靈還抓着人就吻,與進門前判若兩人,吳邪力氣大不過他,每解幾顆扣子就要被吻一陣,只能連哄待罵,剛柔并濟,好容易将人衣服脫了,換了浴衣,卻發現下半身的兄弟精神了。

哭笑不得。

正要去衛生間解決,卻被那醉醺醺的人一下拽回床上,他一腳踹向他的小腿,卻立馬被他抓住身下陽物。渾身一顫,他便不敢亂動了。張起靈從伸手摟着他,手指溫柔地玩弄囊袋,在陰莖上撸動,揉搓,時不時還用指尖刮弄凹槽,吳邪眼淚都要湧出來。有傭人敲門,來送湯,吳邪忙壓着呻吟費力地吩咐她放在門外地板上,張起靈将指尖移到馬眼上,猛地一刮,一道呻吟從喉嚨裏冒出來,吳邪大驚,忙伸手捂住嘴。

待吳邪射完精,緩過神來,身後卻被滾燙硬挺的陽物頂住,猶豫片刻,索性轉過身,手伸進張起靈內褲裏,握住那根東西。沒開燈,卻能看見他的眼睛,他看着他,湊過來吻了吻他的唇。吳邪手指在他陰莖上緩緩套弄,兩人沒有接吻,張起靈閉上眼睛輕輕呻吟,沒有隐忍,他第一次看他如此放任自己。張起靈伸出一條腿插到他兩腿之間,腳掌在他小腿上來回滑動。

津液幾乎是噴湧出來的,吳邪滿手盡濕。張起靈喘了會氣,将腿擡高一點,隔着西褲抵住他的會陰,與他腿跟內側相貼。再伸手将他擁住,便不再有動靜了。吳邪任他抱了一會,才出門端醒酒湯進來,撚開臺燈,張起靈眯眼适應一會光線,兀自坐起來,靠着床頭,眼巴巴望着他。燈光将人的臉染成乳黃色,他本就膚質光滑,此時看起來更加滑膩,像塊芝士蛋糕,咬下去,滿口醇香。

吳邪笑道:“我喂你?”

仿佛回到八年前,他手臂中槍——與那一幕重合了。

與那時不同的是,張起靈點了頭。吳邪端起湯碗,坐進了一些,舀了一勺,才驀地蹙眉,道:“涼了。”

張起靈笑了笑。

吳邪道:“還有臉笑?”

張起靈抿唇。

吳邪笑起來,舀了一勺含進嘴裏,又湊過去吻住他,張起靈心領神會,打開牙關,立即将湯水吸進肚裏,末了還在他口腔裏舔了一圈。兩人分開,吳邪便道:“熱了吧?”

張起靈點頭,繼續看他。

吳邪又如此喂了幾口,耐不住他總是絞住他舌頭不放,效率越來越低,還剩半碗的時候索性強行将碗遞過去,叫他一口氣喝。張起靈嘗夠甜頭,非常爽快,當酒一樣一口悶了。

熄燈讓他睡下,吳邪端了空碗下樓,交給傭人,便上了樓。樓上靜悄悄的,他下意識放輕腳步,路過一如既往緊閉房門的書房時,止了步子。他從沒進過這間房。方才從張起靈那裏捎了鑰匙,他承認這樣很可恥,好像利用了人的信任一樣可恥——他卻不覺得錯。将幾匹鑰匙試過來,總算開了門,他再将門關緊,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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