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樓主的強吻?

“還沒想好,不過總能應付過去的,還有一晚的時間去想呢,不是嗎?”林筝很坦然,剛才她殺人的那一段場景這個男人肯定是看到了,再去裝傻,編造什麽失手殺人的理由顯然是沒法糊弄他的。

男人卻忽然冷笑了一下,壓低聲音道:“這個人武功在林家算是好手,但是也只是在林家,放在江湖上不過是蝼蟻一只罷了,你覺得這種實力的人,憑什麽能夠闖進秦家,甚至深入秦家腹地的客房呢?”

話說到這裏,林筝瞪大了眼睛,渾身一個激靈。這個道理就和她判斷她被歹人抓走這件事中有林城參與一樣,除非是有人刻意讓他進來,否則這人是無法突破秦家的守衛的。

她自認想的周全,還成功暗算了這探子,卻忽略了這麽重要的一點。

秦家衆人在林二小姐的記憶中,都是對她極好的,想來不會像林城一樣把她給賣了,那放這個探子進來的原因,就只有一個了。

秦家人想要将計就計,看看探子,或者說看看探子背後的主子想要搞什麽花招。

“原來如此……”林筝想到了這一點,臉上露出了苦笑,“那我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不僅僅是弄巧成拙。在秦家人的認知中,你只是一個恢複了記憶的人畜無害的小姑娘,他們在放任探子将計就計的同時,自然也要想辦法保護你這個‘小姑娘’,所以說,現在你的小院周圍,都是秦家武功高強的侍衛。”

男人說着,将手中的武器從林筝的脖子上拿開:“你剛才殺人的角度,沒有侍衛能夠看到,探子叫喊的聲音也不算大,但探子長久不出去,侍衛們肯定會起疑,甚至進來看看,到時候……林二小姐,你覺得,你會如何呢?”

林筝深吸了口氣。

她自然知道會如何。

她從埋伏探子,到殺探子,根本沒用多長時間,而且擊殺探子時一擊斃命,也沒有留給他慘叫的機會。

外面埋伏的秦家侍衛都是武功高強之人,他們對殺人恐怕再了解不過,只要稍微動動腦子就能夠猜想到她擊殺這個探子的手法是多麽利落,多麽幹脆,自己編造什麽理由,怕是都沒辦法蒙混過去了吧。

就像是這男人剛才說的,林二小姐在秦家人眼中看來,不過是一個恢複了記憶的人畜無害的小姑娘,一個這樣的小姑娘怎麽可能掌握如此娴熟的殺人手法呢?

她的身份,恐怕會受到秦家人的懷疑。

這對林筝來說,其實非常危險。

現在雲京之中,林家也好,穆王府也好,這兩個和林筝有着緊密關系的世家都盯着除掉她,她能夠依靠的只有外公秦家,若是這一家再不能給她足夠的信任,那她林筝在雲京中可以說是難以立足了。

林筝吞了口唾沫,轉過了頭,看向了她身後的男子。

她并沒有看到男子的臉。

因為他的臉上帶着面具,半邊黑,半邊白,非常詭異。

但是她看到了男子的眼睛,那一雙眸子浩如深海,在門外透進的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深邃迷人。

林筝望着這雙眼睛,問道:“你有辦法解決我所擔憂的問題,對嗎?否則你也不會來這裏,也不會費盡口舌的為我講明現在的局勢。琳琅樓主?”

林二小姐的記憶中有這個人,或者說有這幅面具。半黑半白的面具,正是雲京三絕之一,最為神秘莫測的琳琅樓樓主琳琅的标志。

“沒錯,”琳琅沒有絲毫掩飾,“我能幫你。”

“那麽,條件是什麽?”

林筝可不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就算有,也不會讓她這麽巧的吃到。

果然,琳琅也沒有給林筝免費午餐的打算,他很是幹脆的提出了條件:“這一個月,你要聽我的命令行事。”

林筝挑起眉頭,笑了:“你讓我去殺我外公,我也要去?你要把我給那個什麽……我也得主動湊?”

琳琅瞥了她一眼:“第一,就算你再長出八只手,也打不過秦虎,第二,我對你這個分不出男女的身板沒什麽興趣。”

分不出男女的小身板?

林筝表情有些精彩,确實這林家二小姐年齡尚小,身子還沒長開,而且因為林家下人的各種刻意刁難,一日三餐吃的都不算好,體型也有些纖細瘦削,但是這琳琅口中的嘲諷意味未免太濃了吧。

“一個月太久了,三天。”林筝直接砍了十分之九。

“就一個月,”琳琅作為琳琅樓的樓主,貌似對這種砍價的行為并不感冒,“外面的侍衛快來了,你再不同意,我就不幫你了。”

“你好歹也是個樓主,這麽逼迫我一個小身板的小姑娘是不是不太好?”

“他們已經到院門了,等他們走進來,我就要加價到兩個月了。”

林筝也略微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聲響,無奈現在是賣方市場,她是弱勢群體,只能無奈點了下頭:“聽你的就是了。”

只不過表面點頭了,林筝心中卻是另有算計。這琳琅說是讓她聽命一個月,她大不了陽奉陰違就是了,反正她是她林筝自己的,她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很好。”

琳琅滿意的笑了起來,只是在那笑意中,林筝似乎還聽出了一些詭異和……調笑?

這讓她很是疑惑,然而下一刻,她的下巴就被琳琅挑了起來,一顆紅色的小藥丸被琳琅用手捏着,送進了林筝的口中。

林筝瞪大了眼睛,她剛要抗拒,琳琅的面具卻掀起了一半,露出他薄薄的嘴唇,然後,朝着她靠近了過來。

“唔!”

林筝的嘴硬生生的被琳琅堵住,感受着對方嘴唇上的溫度,林筝心裏就和吃了屎一樣。

這什麽情況,她居然被強吻了?!

而且此時她才意識到,她還坐在琳琅的腿上,坐了很久了。

這姿勢,未免太暧昧了點。

這一個分神,小藥丸便被琳琅用口渡了過去,落進了她的肚裏。

琳琅緩緩擡起了頭,将面具放了下來。

“你……”

林筝握起了拳頭,眼睛瞪着琳琅那副面具,眼底各種情緒湧動,最主要的,還是惡心和憤怒。

“別這麽看着我,我只是想讓你安穩的吃下藥去,我說了,我對你沒什麽興趣。”琳琅表現的很是淡然,眼神也是格外平和。

而在說完這句話後,琳琅揚起了一只手,在林筝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砍在了林筝的後脖頸上。

林筝嘴邊醞釀着的髒話還沒罵出來,便覺得眼前一黑,身子軟倒在了琳琅的懷裏。

抱着暈倒的林筝,琳琅面具下的臉上露出了些許懷念,手在林筝散開的發絲上輕撫着,像是撫摸着絕世的綢緞一般。

直到秦家侍衛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緩緩将林筝放到了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微微一頓後,留下了什麽東西,然後提着地上林六的屍體,朝着門外走了出去……

次日,清晨。

林筝搖搖晃晃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感覺眼前還是有些發黑。

“筝兒,你醒了?”

關切的問話從身邊傳來,林筝這才茫茫然的轉過了頭,看向了坐在他床邊的秦溫言,茫茫然的應了聲,然後茫茫然的繼續發暈。

片刻後她才徹底清醒過來,用手捂住了嘴巴,開始幹嘔了起來。

“怎麽了?”秦溫言瞬間緊張了起來,用手攙着林筝,撫着她的後背,表情極為擔憂。

林筝幹嘔了好幾次都吐不出東西後,無奈的靠着床邊的牆壁,露出了生無可戀的神色:“完了……”

“什麽完了?到底怎麽了?”秦溫言緊張的問道,“是不是那林家的探子和琳琅那家夥傷到你了?”

林筝想說琳琅那家夥喂她吃了藥丸,還強吻了她。

但是她不能說,如果說出去,肯定會牽扯到“為什麽喂你藥丸”和“為什麽強吻你”,到時候說不定自己的事兒還得敗露。

她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裏咽,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有點頭暈罷了。對了表哥,昨晚發生了什麽?”

她只記得自己被琳琅打暈,也不知道這家夥之後做了些什麽,有沒有真的消去秦家人對她的懷疑。

秦溫言看到林筝恢複正常,長出口氣,解釋道:“昨天我意識到我在酒樓的行為可能被林家人或是穆王府的人注意到了,覺得他們兩家有可能派人來打探你的情報,便準備将計就計,看看他們之後想要做什麽,再不濟也看看是哪家派來的人,便暫時收縮了秦家的防禦。”

“晚上果然來了探子,可他進去你房間後半天也沒有出來,我們擔心他對你下手,便準備靠近你的房間準備圍住那個探子,可結果出來的卻是琳琅樓樓主琳琅,他手裏提着探子的屍體,說我們欠他一個人情。”

林筝眼珠一轉,連忙問道:“那你們有沒有問問他為什麽來?”

“自然問了,可那家夥根本沒有回答,直接就離開了。如果他想走,我們都留不住他,便只能任由他去了。只不過我擔心琳琅那家夥可能去而複返,晚上便幹脆在你這裏呆了一夜。”

秦溫言指了指一旁的軟塌,嘆了口氣。

林筝心底則是長出了口氣。

還好那家夥言而有信,真的幫了她。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