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刺
東方無塵很是騷包的從腰間取下一柄折扇,也不管現在還是不是陰雲蓋頂,天氣陰涼,直接将折扇展開扇了起來,扇的頭發飛舞,啧啧笑道:“林家主別來無恙,這次我來,是給您送好消息的。”
林城眼珠一轉,這個節骨眼上送來的好消息……難道是那丫鬟沒有落入秦府的手中?
果不其然,東方無塵下一句便是:“你們所擔心的丫鬟,可沒有進秦老爺子的手中。”
東方無塵的實力林城還是很相信的,他同樣也很相信歐陽穆和他合作的誠心,對東方無塵這句話,自然是十成十的信任,臉上之前的焦急驚懼此時消散的一幹二淨,反而化作了一聲長嘆。
一旁的林武還依舊皺着眉頭,沖着東方無塵問道:“那無塵……這丫鬟到底是誰給劫走的呢?不是秦家的話,誰還要這丫鬟有用呢?”
林城也是被大起大落給迷了心竅,剛才林武不說他還真忽略了這個問題,此時才連忙接口道:“正是,難道是王尚書那幾個老家夥想要借此機會發作把我打下去?但他們不應該知道丫鬟關在哪裏才是啊……”
東方無塵臉帶嘲弄的搖了搖頭:“別瞎猜了,我就告訴林大人您吧,動手的,是琳琅樓。”
剛聽到這個名字,林城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然而看到林武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這才敢肯定。
他聲音帶着些不解:“琳琅樓?他們為什麽要抓那個丫鬟?想要趁火打劫?”
他實在是想不出理由,想不出堂堂琳琅樓為什麽要為了一個丫鬟,還是一個服侍醜女傻女的丫鬟。
“至于為什麽琳琅樓會對她下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也不是其中的人士,不是嗎?”
說完,東方無塵就自顧自的坐到了一旁,端着茶壺翹着二郎腿悠哉游哉的喝起了茶水。
林城和的臉色好看了稍許,只是他沒有看有看到,東方無塵仰頭喝水時,眼神中的冰冷與嘲弄。
“幼稚。”
……
原來的定國司想來都是很冷清的,因為歐陽琅不常來,在這裏的一般只有裘老和幾個衙役。
可今天卻是不同,除了歐陽琅林筝之外,又來了一位姑娘。
“這位是……”
看着對面的青鳶,歐陽琅有些遲疑的問林筝。
林筝拉着青鳶的手道:“這是我在林家的丫鬟,我失蹤後林家為了不洩露消息将她關了起來,琳琅樓主出手幫我把她救了出來。”
“琳琅他居然願意親自出手做這種事,”歐陽琅嘴角揚起,“難得這麽好心。”
林筝聳了聳肩:“誰知道他呢。”
“奴婢青鳶,參見四王爺。”
青鳶朝着歐陽琅行了一禮,同時心中詫異。
自家小姐失蹤的這幾天究竟做了些什麽啊,恢複了神智不說,還結識了琳琅樓主和四王爺歐陽琅。
而且這個四王爺……似乎要比傳聞中那廢物完全不一樣。
至少能從氣質上感受出來。
“我害怕我外公他們得知青鳶是琳琅救出來的,會懷疑我和琳琅的關系,所以暫時只能和她來這裏了。”
林筝無奈的笑道。
事實上,那天歐陽琅說自己被琳琅威脅時,秦溫言就已經盤問過她一次了。
畢竟琳琅這是很明顯的針對她,秦溫言不可能不起疑。
那時林筝就支支吾吾的蒙混了過去,青鳶的事兒可絕對不能再讓秦溫言知道。
“所以,你讓我瞞着溫言?”
歐陽琅聽出了林筝的意思,眼角微挑,輕笑道。
林筝尴尬的點了點頭。
“其實我也有些好奇,向來高傲神秘的琳琅樓主,為何會屢次對筝兒發難,又幫助筝兒……”
歐陽琅的眼底閃過了玩味的笑意,意味深長的問道。
“誰知道他是怎麽想的,”林筝扶額,“那個二皮臉,真不知道怎麽招惹上他了。”
二皮臉?
歐陽琅挑了挑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側,微嘆口氣。
就不能想個好些的形容詞嗎?
“好吧,青鳶,定國司中有幾間客房,有些簡陋,但是都沒人住過,絕對幹淨,”他沖着青鳶微微颔首,“裘老,帶着這位姑娘去找一間客房。”
“多謝四王爺。”
青鳶連忙行禮,跟着過來的裘老一同走了出去。
只不過,當裘老路過林筝身邊時,林筝感覺自己好像被裘老給盯了一下。
那個古怪脾氣的老頭,還在為昨天的事兒別扭?
她明明已經總結出重點了,難道不能讓他滿意?
待到二人離開,林筝才問一旁的歐陽琅道:“四王爺,我昨天所寫的卷宗記錄的重點,裘老沒看嗎?”
“看了。”
“那他……剛才為什麽又瞪了我一眼?”
“他就是這種性格,”歐陽琅嘆了口氣,“很多年前就是。你別放在心上。畢竟,他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看管了幾十年的卷宗,大概也是想要留住當初的記憶吧。”
林筝聽出了些門道,疑惑道:“幾十年?裘老是什麽時候來定國司的?”
歐陽琅像是追憶般眯起了眼睛,望着外面的烏雲,低喃道:“這可就說來話長了……”
定國司剛成立時,皇帝手下并無什麽可靠而又有足夠能力的人,無奈只能從民間廣招賢才,希望能有人接下這平頂國亂的大任。
當時齊雲國上下混亂,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知道這份職位有多難做,因此根本沒幾個搭理皇帝的。
最後的最後,只有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毛遂自薦,皇帝只得讓他走馬上任,而這個老者,便是之後斷案如神,上治反賊,下懲毛賊的一代神斷江承。
裘老,是當時江承救下的一個幼子。
江承一路将裘老拉扯大,等到江承臨死前,裘老不過十三歲。
江承有意将定國司尚書之位讓予裘老,而且老皇帝為了感激江承救國之恩,也同意了這件事。
可裘老一直覺得自己沒有江承的才德,拒絕了江承的好意,後為江承守孝三載,在定國司當了一個錄供的師爺。
這一當,就是一輩子。
不管是定國司興盛衰落,裘老一直守在這裏,守着那本從江承手中傳下的卷宗,守着不斷變更的定國司尚書,守着送進定國司的,一樁一樁的懸案。
“沒想到裘老還有這種身份……”
林筝開始還以為裘老就是個在定國司混口飯吃,像是前世看門老大爺一般的存在,實在是沒想到他和定國司還有如此淵源。
也難怪裘老對林筝在卷宗上“随便亂寫”這麽抵觸了,那可能是他除了這座定國司之外唯一的,對江承的精神寄托了。
“嗯,”歐陽琅也悵然的點了點頭,“裘老是真正見證定國司興衰的人,他才是對這裏感情最深的人……罷了,筝兒吃些點心嗎?”
……
當琳琅又一次推開她房間的房門時,林筝都覺得自己習慣了。
擅闖閨房什麽的……
估計是這家夥的天性吧。
“怎麽,昨天幫你救出了青鳶,你就這麽冷淡的面對我?”琳琅扶了一下面具,看着林筝冷冷的面色問道。
“難道你還要我直接撲到你懷裏?”
“啧。”琳琅身子一閃便到了林筝的面前,身子向前一傾,面具距離林筝不過分毫。
林筝本是坐在床上的,琳琅這一靠,直接逼得她躺倒在了床上。
她在床上面,琳琅……在她上面。
這姿勢讓林筝的臉騰地紅了起來,雙臂用力撐着琳琅的胸膛,努力想要把他推開。
可即便是緊咬牙關,還是推不動這個二皮臉的死變态。
感受着對方身上的溫度,林筝眉頭緊皺,幾番掙紮不得,幹脆張嘴,一口咬在了琳琅的肩膀上。
對琳琅,林筝可沒什麽好感,這一口那是真用了力的,林筝覺得自己牙都咬痛了。
可趴在她身上的琳琅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林筝那一口咬下去,咬到的完全不是他琳琅本人一樣。
難道這個人不止臉皮厚,別的地方的皮也很厚?
此時,琳琅的低語緩緩從她的耳邊傳來,道:“咬的舒服嗎?”
“怎麽可能舒服!你趕緊給我起來!”
林筝覺得自己現在還沒拔刀出來捅他完全是因為自己的手被壓着,拿不到匕首。
“起來也可以,不過我這個人一向講究一個原則,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琳琅說着,将自己的面具挪開半扇,朝着林筝的脖頸,輕輕咬了下去。
林筝,呆住了。
當初被強吻的時候,因為事發突然,她得到更多的都只是回味……雖然并不是什麽美好的回味。
但現在,此情此景,琳琅這仿若調情般挑逗的一口,直接讓林筝的大腦都空白了。
她清楚的感受到了琳琅唇瓣的溫度,感受到了自己脖頸出傳來的濕潤,感受到了他牙齒輕輕刻在自己脖子上的微痛,感受到了琳琅身上,逐漸升高的熱意。
“你……你快起來!”
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林筝的骨頭都癱軟了起來,她只做過刑警,又沒有做過尼姑,哪裏會什麽清心寡欲的法門,此時被琳琅如此逗弄,真的讓她渾身難受。
琳琅這次卻是見好就收,最後在林筝脖間輕啄了一口,便從她身上離開了。
等到他起來,屋內的涼氣冷風才吹到了林筝的身上,讓林筝空白的大腦清醒了些。
剛才,她在幹什麽?
剛才,她被幹什麽了?
良久林筝才反應了過來,坐直身子沖着一旁站着的琳琅怒道:“琳琅!你……”
“噓……”将面具扶正的琳琅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聲音太大,會吸引來別人的,秦家的暗衛,耳力可是不錯的。”
暗衛?耳力?
林筝現在要是還有心管這些才怪了。
她瞪着眼睛,将腰下纏着的匕首拔了出來,甚至都不管對面是不是武功高強的琳琅了,直接握着匕首刺了過去。
這一擊林筝甚至都沒過大腦,完全靠着前世當刑警時訓練的本能刺出,這是瞄準着琳琅心髒的,一擊必殺的殺招。
噗!
血花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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