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怎麽老是你

對于東方無塵武功究竟有多高,林筝并不很清楚。

但是看他之前的輕功,林筝覺得應該不會比琳琅差多少。

畢竟琳琅也是能夠在不清楚秦家暗衛布局的情況下毫發無損潛入秦家甚至還能把她帶出去的。

而能夠與東方無塵交手打個不相上下的……

林筝皺起眉頭,歐陽穆難道還惹到了武功這麽高強的人嗎?

不過想想他傻缺的性格,也不是不可能。

這一片黑暗中,林筝也看不出打鬥雙方究竟是誰占了上風,她只能靠着耳力聽到打鬥的二人在哪裏而已。

噗噗噗噗的聲音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半盞茶的時間,林筝一直也沒敢動地方,她不知道那兩個打架的是怎麽看清漆黑一片的室內,并且還能在打鬥時不碰到桌子椅子啥的,但是她知道,她自己看不清。

她怕自己走兩步再撞一下牆——比起頭來,還是牆比較硬。

打鬥聲終于停下,林筝大致聽到東方無塵低聲說“你真是可以”之類的之類的話,然後就聽到一個人就邁着踉踉跄跄的腳步朝着她這邊走了過來。

那來人的手拍在了林筝身旁的牆上,機關聲又一次傳來,等到後牆打開少許,月光灑進屋內,林筝才看到她身旁的人是誰。

東方無塵。

東方無塵?!

被打的踉踉跄跄的居然是他?

眼見東方無塵出去,林筝連忙轉身想要跟出去,連東方無塵都打不過的人,林筝絲毫不覺得自己能贏。

可誰知她剛邁步要走,自己的手卻被人牽住,林筝一驚,扭頭看時,借着月光,卻看到了……

等等……

“琳琅?!”

林筝怎麽也沒想到,藏在這穆王府帳房,還和東方無塵打了一架的人,居然是他。

她還在發怔,琳琅便一伸手将林筝拽回了帳房之中。直到後牆的暗門緩緩關閉,周遭一片黑暗時,林筝才緩過勁來,問道:“你……你怎麽在這裏?”

她該說陰魂不散嗎?

房中一片漆黑,林筝看不到琳琅的任何動作,只聽他低聲道:“找東西。”

在他說這句話時,林筝忽然覺得臉上一陣溫熱。

片刻後她才反應過來,這和之前東方無塵的鼻息……不是類似嗎?

林筝瞬間瞪大了眼睛,琳琅這貨難道把面具摘了?

該死的,他是知道自己什麽都看不見,才故意在這種時候摘面具的吧。

林筝心中暗氣,琳琅這個變态究竟長什麽樣子,她說不得也是有點好奇的,這貨故意在這種時候摘下面具,就是想氣她吧。

“你好像和我們琳琅樓的副樓主很親近,”琳琅的手挑起了林筝的下巴,“是有什麽企圖嗎?”

林筝一偏頭,後退兩步靠在牆上,緊皺着眉頭:“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親近了?你們琳琅樓的人,我都恨不得離得遠遠的。”

“哦?”

林筝感覺得到琳琅又向前了一步,那令人厭惡的呼吸又打在了她的耳側。

奶奶的!

剛才被東方無塵這麽噴過,琳琅這個家夥居然又來湊熱鬧,加上前兩天這貨各種所作所為,林筝真的又有點忍不住了。

要不是現在是在歐陽穆的帳房……

林筝咬着牙,這個家夥也是猜到了,自己不敢在這裏反抗,才敢這麽做的吧。

“你找你的東西,我拿我的東西,井水不犯河水,行不行?”

林筝側過頭去,壓低聲音問道。

“你找你的東西?你确定你看得到?”

琳琅笑問道。

沒了面具的阻礙,琳琅的聲音似乎有些些許變化,好像變得沒那麽低沉了。林筝依稀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卻始終想不起到底哪裏熟悉。

“我能不能看到是我的事,再說了,你真以為我看不到?”

所謂死鴨子嘴硬,林筝不覺得自己是死鴨子,但是面對琳琅,林筝還是覺得裝的牛氣一點好。

裝裝樣子,也好給琳琅一個威懾——“我是看得見你的,你別對我做什麽奇怪的事。”

然而琳琅卻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扶着林筝的肩頭笑了起來。

像是……不對,就是在嘲笑林筝。

“你笑什麽!真以為我看不見嗎!”

林筝自己說話底氣都有點不足了。

琳琅忽然抓起了林筝的手,林筝想要掙脫,但她的力氣哪有琳琅大,只能讓琳琅牽着走。

她的手被琳琅按在了臉上,感受到了對方的體溫。

“你要是看得見,還會不認識我?”

一聽到這句話,林筝忽然愣住了。

就連她的手還放在琳琅臉上都忘記了。

你要是看得見,還會不認識我?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琳琅……

是她認識的,并且見過真面目的人?

歐陽穆,秦溫言,秦家人,林家人,歐陽琅,甚至裘老,青鳶,林筝就将自己能夠想到的所有人都過了一遍腦子,就連當初林二小姐還癡傻時見過的人,也是能想起幾個算幾個。

可她想不明白,這個琳琅,會是自己認識的誰。

歐陽穆?這個絕對不可能,昨天琳琅才和歐陽穆見面,怎麽可能是一個人。

秦溫言?林筝同樣也不相信。那日琳琅有警告過自己,讓自己離秦溫言遠一點,而且秦溫言也曾将琳琅的黑白面具扔進雨水中,如果二人是同一個人,又怎麽會這麽做?

況且秦溫言是她的哥哥,怎麽會對她做出這種輕佻的行為。

歐陽琅……那個瘦弱可憐的男人,要真是琳琅樓主,還能被太後與歐陽穆打壓成那個樣子?要真是琳琅樓主,他之前兩次被脅迫還會那麽難做嗎?

秦家其他人,林家的其他人,雲京中有名望的公子哥們,林筝把能想起來的都想了一遍,但是最後……

她發現她根本想不出,琳琅會是誰。

“你看,你還在想我是誰,怎麽可能能看到我呢?”琳琅又是低笑,随即又補充了一句,“況且,你說不定早就忘了我了。”

早就忘了?是林二小姐失憶之前認識的人嗎?

那未免也太久遠了些。

林筝秀眉緊蹙,人皮面具很好的将她的情緒反饋了出來。

琳琅松開了握着林筝的手,伸手在她的眉間輕撫:“看不見便看不見,逞什麽能。我又不會因為你能夠夜間視物,便讓你直接變成琳琅樓的高層,未免想得太多了。”

“……”

琳琅這人……

和着他把自己的逞能當作是想要借機升職?

誰想要升職!那個該死的專養變态的琳琅樓,打死她也不去啊!

林筝心中憋氣,也不知道琳琅是認真的,還是故意裝傻這麽說來怼她的。

林筝覺得後者可能性比較大。

“罷了,這些都是足夠影響到歐陽穆的賬冊,和你的婚約也有所牽連,如果想要針對歐陽穆,用這些再好不過。”

琳琅說着,将兩三冊賬本塞到了林筝的手中,又道:“只是一些會直接搞垮歐陽穆的賬本,我沒有給你。”

林筝眼睛一瞪:“為什麽?”

琳琅微笑:“東方無塵不是說,他留着歐陽穆還有用嗎?”

“你……剛才我們說話你都聽到了?你一直跟着我們的?”

“那是自然,不然你覺得我是怎麽進來的?”

“……”

他的意思是,他是跟着東方無塵和她一起進來的?

這人的輕功……她沒有發現就算了,連東方無塵都沒發現?

難怪琳琅是樓主,東方無塵是副樓主。

“那你呢?你來找什麽的?”林筝将賬冊收好,象征性的問了一句。

她其實也不想問,但是她得等着琳琅一起走……

東方無塵已經走了,如果琳琅不帶着她回去,她是勢必無法躲過穆王府的諸多眼線侍衛的。

就算琳琅要在這裏找到明天早上,她都得等。

哪知這次琳琅倒是很利索,道:“在你和東方無塵打情罵俏的時候,我就已經找好了。怎麽,想走了?”

這不是廢話嗎。

這麽黑的地方,誰想要多待啊!

林筝心中的腹诽,化成了一個“嗯”。

“好,”琳琅說着,手忽然環上了林筝的腰, “別掙紮,我得帶你用輕功離開。”

林筝掙紮的動作立刻停下了。

不會武功是真的慘。

不能在夜間視物就算了,連想要自由的移動都不行。

在這種情況下,除了默認,啥都做不了。

後牆的暗門又一次被緩緩打開,等到林筝再一次借着月色看向琳琅時,他的臉上已經又一次帶上了那黑白兩色的面具。

被琳琅輕而易舉的抱起,在穆王府內饒了一圈,躲過暗衛和眼線後,林筝被帶回了雜物房中。

然後她盯着琳琅的後背,似乎要目送他離開。

琳琅站定不動:“你不困嗎?”

“困。”

這一番折騰,林筝估計現在都得三更半夜了,她怎麽會不困。

“那就睡吧。”

“你走了我就睡。”

琳琅聞言,忽然搬了把角落堆着的破凳子,用內力震散了上面的土後,坐到了屋子當中。

“……”

這是誠心不讓她睡了嗎?

這是多大仇!

然而琳琅也不顧林筝的瞪視,很是心安理得的就坐着睡着了。

睡!着!了!

林筝不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還是裝的,但她是聽到琳琅不算很大的呼嚕聲了。

林筝很想一腳把他的凳子踹倒。

但是摸了摸那兩本賬冊……

“忍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