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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多少人都受到了風聲。都知道了這宮裏不安靜,她那景仁宮更是不安靜了。讓人對着松一手,便趁機順藤摸瓜,讓人對這些奴才都辦了。若不知的,還真以為這景仁宮真是她說的般,冷冷清清的,消息最是不靈通的地。面上卻依舊那般,旁人都道她是性子懶得,有福的事事讓皇上出面,只讓人嘴上酸幾句,便罷了。

只還有心性不錯,有那樣的心思也不是心大的,也還讓人放心。但如今也都十六了,景仁宮也太過冷清了。要讓她改些性子,真正的做個嫔妃,事事親為的,這想想之前是沒那機會,不過這些日子也勤,應該是不久了啊。

孝莊想着,臉上帶了一絲笑。笑着對太後一嘆,方對着蘇麻拉姑道“蘇麻,去把那個畫了大福娃娃的同治畫賞瓶,和着昨個挑的一同送去給娴嫔。”

太後眉頭一舒,琳丫頭一個月好歹也有好幾回被翻牌子,還真不定的就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肉肉!!

不看的可以不看,或者快進。偶用了多少的細胞啊,禁止舉報!

舉報的高考落榜,中考不過,期末考試包你吃蛋吃飽!!!

嗯,同治畫圖賞瓶,其身是大肚子得的。寓意:錦上添花,連生貴子,宜子多男

話說,那時有西瓜了吧?

順着她玲珑的曲線下滑,情迷之後無意間的風情,顯得異常妖嬈魅惑,讓他的眼睛再次氤氲。

又想他今夜魯莽,便忍着。

康熙抱着景宸,忍住身體的饑渴,吻了吻景宸的發間。二人相擁了一會,身上粘着,景宸也覺得不舒服,便讓人準備沐浴。

如此的激情,景宸一時受不住,康熙也沒讓她起身,讓奴才都退開後,再抱着景宸進了浴桶之中。景宸眯着眼,雙手環着康熙,毫不客氣的随他在背上揩油。全身四處,連着私密處也不放過,很是細心的洗過後,香豔的洗浴才結束回了床上。

景宸手不松開,康熙沒有言他,便沒有按規矩的分開睡在另出。外面站立的奴才們都對此不曾想過,具都看向了梁九功。卻見梁九功神神自在的垂首肅立,只輕聲的吩咐了敬事房的太監,只讓他記着‘留’便是了。餘的所有奴才都安安靜靜的候着,天未亮讓他們準備衣物吃食。

次日,晨昏定省。

“婢妾來得晚了,還請皇後見諒。不過娴嫔呢?怎麽還沒來?平日裏可不是這般的……”淑妃鈕钴祿氏即是最後才到,卻見下面那平日裏最惹眼的卻是空了,看着确是她很是不喜的娴貴嫔的位子。不禁想到她近來卧病在榻,偶爾好些,讓人打聽了也只聽得皇上今兒翻了這個的牌,明兒翻了哪個的牌的,對着旁人憐香惜玉得很。也是忍不住的氣悶,想到皇上這數日來連承乾宮也不曾來過,往日的十六也不見人,聽着是去了坤寧宮才歇了發作的心思。卻也得對着奴才也沒個安生,又是在自己宮裏,便越發的使性,只得往奴才身上發氣使難。可見的這景仁宮自是得意了,畢竟她身子不适,宮中艱難,可也時聽着聖駕臨了景仁宮,景仁宮統共也就只有一個嫔主子,即是景宸行事依舊,相對旁人要謹慎許多,卻也是紮了她的眼。又想昨日,景仁宮是一番熱鬧,姐妹情深的,對着張庶妃和李庶妃自也沒那個好臉色,即是身子剛好,但性子發作了就得鬧上一夜,因此才這般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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鈕钴祿氏自當是越發恨上了宮裏舒坦,得意的,還有娴貴嫔是其中之最。這才自也難免不想從中發難,說了出來,好看看皇後又要如何,且又是景宸的笑話。

且三年中,即是初夜,景宸不也是早早的到了?如今,可不就是看着得了寵,拿喬了?最好就是恃寵而驕,失了皇上的心,自然地太皇太後,皇太後那兒的喜愛也就薄了,沒了才是。

赫舍裏氏面色不變,想到今日來傳話時的言語和其中的神色,卻是心裏一緊“娴貴嫔平日閑着,難得昨日有心頑耍,有姐妹同着,興致好了。夜裏也不免睡得晚,皇上昨夜見了,今兒早朝前,便命了魏珠來傳話便不用來請安了。就她那貪睡的,也只得随她歇去,也好了兩眼昏睡的瞧着可憐。妹妹這身子也好了,昨個庶妃也去了,也應是知道的,可要體諒體諒娴貴嫔才是。”

赫舍裏氏這般說着,有心那康熙來壓壓些人的氣勢不讓人。但承乾宮的人去了一下午,若說她不知,那才是怪了。鈕钴祿氏也不想受了那些不好的名聲,只是嘴上不喜的哼哼了兩聲,複打量着宣嫔,宣嫔扭頭瞪了眼。咬唇的看了端貴人,甚至是昨日大肚子的榮貴人“她興致好了,可這榮貴人都來了,就只她嬌氣的,誰沒有玩過,興致不好的?不就是昨夜皇上去了一夜罷了,她倒會拿喬,借着皇上的嘴來,真是厲害。”

赫舍裏氏聽的話是越發的沒遮攔,淨挑自個不滿的言語,便斜了一眼鈕钴祿氏,緩緩的道“你這樣的性子,好歹也是皇上的嫔妃,竟這般不經心的渾說。皇上如何,也能這麽随意拿來說伐?區區宮婦豈能左右皇上?仔細這張大嘴,不知的還道皇上應是如何昏庸。”赫舍裏氏自不慣,也瞧不上鈕钴祿氏。但她是索尼親自帶大的賢皇後,心裏如何,面上卻不會有半分的顯露。

若非這般沒遮沒攔的說到了她思量之地,且也冒犯了皇上,她才懶得出面攔住這樣的大嘴巴。

但鈕钴祿氏到底是宮裏許久的人,從一開始争皇後開始,到現在,若說最了解赫舍裏氏的人也莫過于她了。雖整日顯得氣性浮躁,手腳不若赫舍裏氏的高明,但她的性格這般顯着缺了心眼似的,但能這樣安然至今,自少不了底下的暗中仔細和思量。赫舍裏氏有半分不對,她也能察覺其中,想到她宮中陽奉陰違的奴才也多,今日赫舍裏氏面上不顯,但眼神卻要厲些,只逼着她來說伐不是。倒不如今兒收個心來,不做那出頭鳥,随機應變才妥當。

想着面上也一副不情不願的應着,垂低了眼眸。

赫舍裏氏看着下方多是東六宮的嫔妃,心頭一滞。撫着嵌翠芙蓉護指甲,心裏沉了沉的,面上的不妥一瞬間的又轉為平靜。

這也好在她是厲害的,且嫔妃又知禮,倒沒貿然擡頭,發現赫舍裏氏的不妥。

“好了,人也齊了。時辰不早了,都起身去給太皇太後,皇太後請安吧。”赫舍裏氏領着一幹的宮妃到慈寧宮去,這回倒是沒有稍等,舒嬷嬷早早就在外邊,幫着傳話,掀開簾子讓主子們進去。

按着規矩請安,賜座。随便的說了些話,太皇太後今日倒是興致好,淑妃和宣嫔,宜貴人三人嘴巴快的,左右說話逗着兩位太後。

趁着空,太後溫和一笑,開話“琳丫頭呢?怎麽不在?”

聞着,衆人都随之一愣。太後與娴貴嫔好,這是衆人都知的。能讓太後記着的妃嫔,且這般親近,即是不知喚的什麽名,但今日缺了席的,才在坤寧宮提過,去也是清楚。皇後更是清楚地回道“回皇讷讷,昨兒個娴嫔與宣嫔等在宮中玩牌,夜裏歡喜便睡晚了。您也知她性子懶,且即便身邊有幾個有心的,卻也依舊不大注意身子好壞,皇上知了,便讓魏珠來說與兒媳,順着免了請安。景仁宮的奴才自不敢擾了主子歇息,如今沒人叫起,怕還迷迷糊糊的睡着呢!”

“哦?那可是真是個懶丫頭,便讓她睡去了。”

“還想着今日再去娴姐姐那了,沒想到啊。”宣嫔撅着唇,看向皇太後。皇太後見此,心裏忖度着,卻另一邊道“你娴姐姐既要歇息,便莫要去擾了,不然她夜睡,你惶惶然的去叫她起身了,反還是有些氣性的。你性子讓不得人,怕又是一番鬧的,便讓她睡吧。”

說完,平淡的看着赫舍裏氏。赫舍裏氏迫不得已的應道,這才挪開眼,又是那般的老神在在的模樣。期間,太皇太後好像沒聽到般,拉着宜貴人一同。

赫舍裏氏心中發苦,這又如何怪得了她?底下的人手腳多,且那是她夫君的小妾,她何必這般細心?宮中困難,怎麽也不見這兩位太後對她多加披拂的?她管理後宮,才更應該護着才是!她沒出手結果了那樣的妾,就已是寬大了。她才是皇上名門正娶,從正門進宮的母儀天下!兩位太後這麽一個默契,她是越發的心裏發累,發涼。

等着要跪安了,太皇太後便要賞給景仁宮東西。并對赫舍裏氏道“為皇後,哀家知道六宮諸事繁忙,若是顧及不周全,也要說一聲。畢竟延綿子孫,身子要緊。嫡子更是根本,別是眼皮子淺的,丢了西瓜揀芝麻!”

“皇幺嬷說的是,孫媳自當謹記。”

“嗯,跪安吧。”太皇太後見赫舍裏氏的臉色不好,也不如之前那般的雍容大方了,也頭疼的便不再言他,閉上眼,讓赫舍裏氏跪安了。

“唉,到底年輕了!”太皇太後一下子,宛然老了幾十歲一般,眼角更顯皺紋,痕跡似是不可磨去的老态。

“皇額莫。”皇太後眼神複雜的看着這般模樣的太皇太後,心中的怨氣也不免少些,這些都是命。

“無礙。只是哀家,真是錯了?”孝莊看着眼前的侄孫女,心中越發有愧。她當初蒙了心,一直想着她的科爾沁,想着大清,卻少了女子應有的母子之情。整個人變得更加母儀天下,卻和自己的兒子隔得越來越遠,最後反是仇人一般,見了面都是冷着臉,半句話也不多。有心将侄女為後,那般驕傲的人兒,她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廢,貶為妃,受人恥笑,如今看着,比誰都老。只因為心死了,還有什麽好顧忌,去打扮自己的?更何況如今只是先帝的一個廢後,無子無女,也不過是孤獨終老罷了。

只國不可一日無君,國君也不可一日無後。嫡庶兩個姐妹,一個為後,一個為妃。又因為是她選的皇後,侄孫女即便尊為國母,又較之其性子相之要木讷些,兒子有沒個好臉,自是不覺間拘了性子,手腳瑟縮的,顯得沒妹妹那樣嬌豔的顏色,沒那樣的讓人歡喜大氣。如此,兒子才會又趁此的言她‘又乏長才’,她更是被冷落,竟不如那個挂名的庶妹淑惠妃過得好。

那樣的青春,就這樣被她硬生生的毀了。瞧這樣的,哪還有當初那樣鮮嫩,靈動的?沒有了,想想,竟是從進宮不久就那般心灰意冷,越發老成的,似是混日子的,過一日,即是一日。

只要一想到這些都是她拿的主意,所有的人都是那樣渾噩,了結了一生。

又想到今日的赫舍裏氏,當初不也一樣的?只是玄烨是個好的,亦不是寵妾滅妻的渾人。一碗水端的平,卻是皇後如今心裏頭不如以前了。當初那般好的人,在宮裏也不免俗了,她的心思,孝莊自是再明白不過了。只是不免失望了,玄烨不是福臨,即是心裏偏疼了誰,也不會像福臨那般,抑或孩子性和她這個皇讷讷作對,徒惹衆太妃笑話。但即是如此,赫舍裏氏卻是讓她失望了,是因為,她給的期盼太大了,還是什麽?

她的思想,不過就是真出了事,可她雖為後,手掌鳳印,但也不是事事皆知,事事過問的不是?且身後,暗裏的奴才誰會沒事說出來的?她即是知道了一些事,她也不會做什麽。最多的示弱不知,抑或在不自覺間的替那方的人給個醒,扇點火罷了。她是能這麽的推脫了,扯清了自己,更是的了好。

但她不允許,太後還有皇上更不會允許。那是皇家的名聲,是皇家最珍貴的子嗣。只要有了污名,任是誰沾了,也脫不了身,以後有了子嗣,也不免些風言風語。這樣豈不冷了忠臣的心?即是抛開娴嫔那丫頭,但她阿瑪是忠臣的領頭,若是這麽放着,那朝政不安,豈是她一個後宮嫔妃所能擔當阻擋得了的?

正是因了此,赫舍裏氏這麽的,她會出面挑話,才特意的在淑妃在旁時,以了宮權,孩子為要挾。

畢竟她有個什麽,若非是看她以前不錯,與皇上共進退,又與她二人有些情分,又是四大輔臣之首親自帶大的孫女,這代表了赫舍裏一族,代表了四大輔臣,何況前些日子才壓下了遏必隆等人,左右都不是好的。但那時朝廷,這兒是後宮,她竟敢在其中抓縫,要名義雙全。但這後宮之中,她是太皇太後,只她要是硬了心的,她這皇後就架空了,還談什麽母儀天下,掌管後宮之說?還有什麽其他的心思弄其他的……

憑的,也只成了笑話。

只是,這景仁宮三年來,只兆佳氏一個丫頭主子,且又無所出。如今好不容易承恩了,可有個什麽的,依她的性子和聰明,卻是如今的不曾親自出面。只一心的去找人出面,誰也不得罪。不知道的,只當是她得她們的寵,卻不知是有人早早的把事情一盡的全都說了出來,她一個老婆子,還真的是只窩在慈寧宮念經誦佛的,卻也是宮裏的百事通般,所有的事都進了她的耳裏。讓人通了信給那些奴才,讓多少人都受到了風聲。都知道了這宮裏不安靜,她那景仁宮更是不安靜了。讓人對着松一手,便趁機順藤摸瓜,讓人對這些奴才都辦了。若不知的,還真以為這景仁宮真是她說的般,冷冷清清的,消息最是不靈通的地。面上卻依舊那般,旁人都道她是性子懶得,有福的事事讓皇上出面,只讓人嘴上酸幾句,便罷了。

只還有心性不錯,有那樣的心思也不是心大的,也還讓人放心。但如今也都十六了,景仁宮也太過冷清了。要讓她改些性子,真正的做個嫔妃,事事親為的,這想想之前是沒那機會,不過這些日子也勤,應該是不久了啊。

孝莊想着,臉上帶了一絲笑。笑着對太後一嘆,方對着蘇麻拉姑道“蘇麻,去把那個畫了大福娃娃的同治畫賞瓶,和着昨個挑的一同送去給娴嫔。”

太後眉頭一舒,琳丫頭一個月好歹也有好幾回被翻牌子,還真不定的就有了……

12Chapter10 閑說賈敏道佟氏

“太後想娘娘,便讓奴才問一聲,可有了時間,去去慈仁宮。”

景宸點了點頭,卻見這奴才有些眼生。且看着非一般的奴才,倒有點大家貴女的模樣。身上還有那樣不能抹去的小姐姿态“知道了,太後習慣午睡,我晚些便去。”

“是。”

景宸笑着,見這人倒是進退有度的,很是守規矩。身上的小姐氣應也只是進宮前多年養出來的了,且也有所收斂。并沒有其他不本分的意思。包衣奴才裏,能這般的模樣和出挑,自然也能猜出點來。

“雅蒜,這人看着很是眼生,也沒在慈仁宮見過。”

雅蒜看着那奴才離開,笑道“娘娘沒見過也正常。這奴才是今年才進的宮,賈府榮國公的夫人賈史氏的獨女,單字敏。”

挑眉“進宮前,聽說這賈府吃穿用度,那可是精細得很,可堪比王府之說。又是四大包衣之首的獨女,那副十指不沾陽春的小姐嬌态,又如何會忍心送進宮來受罪的?”

景宸話語裏,說着很是諷刺的意味。

“主子不知,這賈史氏雖自小得寵,只唯一不順的就是個繼室,且只得了一個女兒。名下的兩個兒子,也不過是因了無子,在旁支那兒過繼的罷了。只可惜了,雖如此用心教養着,兩個兒子,一個沉浸女色,只知墜留煙花酒地,女子香懷之中,那樣的作為好似個街頭無賴。另一個雖是規矩的,但也是個迂腐書生,也還好那二房的雖迂腐些,但也是真的靠自個得來的官兒。只其他所謂的官職,都是用錢買的罷了。兩房的媳婦都不親近,餘的都是混帳人。她想翻身,那也難了。又只獨這一個是個極好地女兒,這些年又富貴慣了,也是想着太皇太後那兒早年有些交情,又念那幾分舊情。且想這賈氏兩國公府的人,即是丫鬟婆子,都是踩高捧低,不少是小姐心性的!這賈老太君自也不想晚年了倒沒個好的,掄起這親近的親生女兒,難得是這拔尖的。自是送進宮來,放進了慈寧宮裏,只怕是等着擡旗呢。”雅蒜臉上恭謹的說着,眼裏卻一笑,嘴角輕勾,略帶不屑。

“雖奴才身份低微,卻也聽到一些。”唐嬷嬷在旁聽着,也不由的說道“還真看不出這賈府裏,原到還有個清楚人,卻可惜了。這些年,不都說什麽順口的謠言麽?應是不差的地,那些人怎麽會都是些沒眼見的?滿京城的招搖得很。”唐嬷嬷雖只是奴才,但多年來時拘在公爵府,對着京城中惹眼的賈府兩國公的所作所為,烏拉那拉氏是真真的鐘鳴鼎食之家所出,嫁進了兆佳氏一族也是忠臣,形勢看法都是有條有理的。唐嬷嬷自也不少聽得,對于那樣高調,其實內府掏空的人家也是瞧不起的。且那還是大清入關時,明朝大家。卻是早早叛了國,皇太極看了,也是順了形勢,那會子當家的也是真有能耐的,便以作寬慰封了兩個國公府,進了漢旗包衣籍中。不是真真的權勢之家,只吃老本的糊塗人,與公爵府相反,也莫怪唐嬷嬷也瞧不起了。

可惜,賈母日子太過舒适了。只想着榮華,可曾想,這樣的人家小姐進宮為奴,能有個什麽好的?反是冷了這女兒的心,徒的把唯一有心的人推遠罷了。只是,這樣的小姐,送了進宮來,這種遭罪的事,且皇上也不是那樣渾的……皇上若惱了,這可不是什麽好的事,弄不好的,這包衣四大家族這般的抱成個團的,皇上若心裏真放心了,那才是奇怪了。這個賈史氏真是富貴迷了眼,自找死路……

白白的斷了自個後路,也只盼她一番算計之後,那兩個兒子之後可有誰能挑起擔子,受皇上之怒,抑或是這賈敏可心軟,為其牽搭一線。

“這賈”

“賈敏。”雅蒜見景宸話說着頓了頓,連忙接住。

“這賈敏即是今年進的,那也是好幾個月了。我雖不常走,但慈仁宮也去得不少,可能替太後送東西來的奴才,怎會不曾見過的?”

“這賈氏雖可憐進宮,但不比其他,又是四大包衣之首的獨女,自身份比着要尊貴無比。太皇太後見那賈氏如此模樣,也有心留了丘壑,在慈寧宮像是個小姐似的,還由着人伺候。只不知,為何這轉眼又到太後那,不過如今看着,好似也不會進宮做貴人了。”雅蒜說的,心裏好生得意。

能進宮來還像個小姐一樣的,竟不讓人知道。且如今又轉到最仁慈的太後宮裏,由今天來看,再且雅蒜這麽大喇喇的全都說出來,看來太皇太後之前若真有個什麽決定,都要斷了。至于什麽貴人不貴人的,即是真的進了宮,那也爬不高的。這裏頭變卦,應是皇上沒有答應的緣故在其中,雅蒜而今又轉來說與她聽……

唉,太皇太後和皇上所處之地,思慮之處也是不一樣的。如今看來,應是着急了。與皇上相悖,皇家親情本就不純粹,太皇太後又曾替皇上出面朝政,她這樣着急,必是有緣故的,但終究順治爺那些的母子争鬥,滿後宮的蒙古嫔妃壓制住了當年的孝康章皇後,依舊猶在心中。減不了皇上心裏頭的疙瘩,如今貿然也是讓皇上不得不深思。

景宸略一思索“那佟,貴人呢?今兒是她的好日子,可見着好了?”

雅蒜笑了笑,想到儲秀宮的那位恍似透明人的妃嫔“回主子,佟貴人身子還是不好,雖之前是病得越發的厲害了,三天兩頭沒一回醒的,聽說瘦得就剩一層皮似的,儲秀宮整日都是太醫把守着。不過皇上這許久走一趟,雖極快又出來了。但聽聞身子好了許多,也穩住了病情,這皇上才封了貴人,見着娘娘不還得俯首請安的。”

雅蒜會錯了意,景宸聽着好似是安慰,唯恐吃醋的出手壞了皇上的安排,也沒想着解釋。

安布拉在旁應了話,雅蒜垂下眼睑,卻沒再言語。

要說佟氏乃是皇上的嫡親表姐,只比皇上大那麽幾個月,如今都十八了。雖是大家閨秀,卻是皇上鐵板釘上的嫔妃,模樣中上,看上去卻是弱柳扶風,一舉一動竟恍若西施捧心般柔弱可憐,瞧着好似連風大了些,也受不住般。這佟氏與景宸乃是同屆的秀女,可不巧的成了嫔妃最最注意的二人。畢竟一個顏色傾城,乃是正經的八旗貴女,其父更是朝中重臣;而另一個卻是皇上嫡親的青梅竹馬,身子嬌弱,是滿洲貴女獨獨沒有的氣質,這樣的人兒模樣不差,映襯那樣的氣質豈不讓男子垂憐?二人都是進宮來的強手,景宸即是站在中地,卻也不免被人拉攏一二。

初時佟氏也是被人拉攏,面上嬌羞懵懂的推過去了,但時間一久,許是真有情分,抑或是自己愧疚惦念着的額莫的娘家,皇上也是多有恩寵和披拂,一時在宮中的恩寵,連着皇後也是和善相對,鈕钴祿氏那會因鳌拜等人做事嚣張,也是有腦子的,唯恐動作大些便讓皇上不喜,便更不敢直面作對。

這樣的強敵,如今景宸順水開花了。儲秀宮的佟氏,卻是鮮少被人記起。當初多少人都私下看着,看這佟氏是封妃呢?還是封貴妃呢?卻可惜了,這不只是佟氏身子嬌弱,更有的是自個眼見太高,孤傲得瞧不起旁人,一個寵大的閨閣女子還未正式入宮就露了心性,已引來多人的百般不喜,處處惹來敵人,行為不知收斂,招人眼惹人恨的哪會有好的?

如今就在儲秀宮裏,整日卧病在床,總一副吸一氣,吐半氣的模樣,那副随時要入黃泉的,誰會喜歡?揚州瘦馬是一回事,可那副吊氣存生的,又是一回事。皇上即是男子,有些男子的天性,但朝政繁忙,一個名上挂着青梅竹馬的嫔妃表姐,哪還有心去記着?不過是臉面上的好壞,不去短了那些吃食罷了。

佟氏病在宮中已有兩年了,多是迷糊着。佟氏一族的人,多是看利做事的,見皇上無心了,也是盡量忽視了當初的希望仍在後宮之中,都怕皇上遷怒了。更有的,還推了自家的女兒一把,只盼着能代替了佟氏,以壯大自己的地位,能讓皇上記上眼。

但皇上有心,即是心有不喜佟氏,但也不會惶惶然的抹了佟國維等的面子,那些佟氏的嫡親表妹都是指給了旁人,并有心了問了佟國綱的小女兒,如此暗示好做安慰。

佟氏在宮中,到底未死,雖消息隐秘,但瞞不過景宸去。佟氏這番折騰,腦子也見長了。景宸留了心,她無意使計害人,但終究當初的事來,佟氏被拉下馬一事,實在是太快了。景宸見她這般沒氣的便收了氣,靜待其變。果不然佟氏重振旗鼓,更加聰明了,身子雖還是看着嬌弱,但面色紅潤,真乃是健康的征兆。皇上看了,這才會對身子恢複的她心中平些,亦更好争寵,穩固後宮地位。

景宸心知皇上在私下不是會對宮中嫔妃調查,景宸便做了手腳,知了些兩年前的事。對按下身子恢複消息的佟氏,那般磨刀霍霍沖進後宮,懷有踩下後宮數多女子等美夢的佟氏已是多有不喜,那些甚至是進宮前的手段就決定了佟氏在宮中的地位。所以景宸依舊不動聲色的做着嫔妃間送禮的事,畢竟既有了初,就得要有後,做事不得随意放棄,若中間斷了,被人有心拾起來碎言碎語的反是不美了。

有了因,這果就是六宮冊封之後不久,皇上突地去了儲秀宮。景宸知道,再是厭惡也不會真的把佟氏踩低了,只是當時卻只封了佟氏為佟貴人,這裏頭自然是少不了太皇太後的一手。太皇太後與孝康章皇後關系還算好,畢竟佟氏血脈上還算是滿洲的,不過是八旗分旗栓到了漢旗上,太皇太後這才會在皇上小時,便毅然選了皇上教養輔佐一二。孝康章皇後心思細膩,也會做人。雖比不上太後的器重,但也算不錯。可惜了,這個佟貴人卻把孝康章辛苦鞏固而來的地位,踩在地下,反讓太皇太後回過味來是越發的惡心。

佟貴人有錯,太皇太後也是站在好的立場處事,太皇太後算來對皇上有恩,已有幾分真的疼愛之情。皇上自當不會反駁,如此佟氏的位分自然不高。卻不知,這佟貴人的手段如何,不然在太皇太後的有生之年蹦的太歡,遲早是要早早的步入黃泉。但太皇太後身子還很硬朗,輩分雖高但年紀并不是很大,等太皇太後去了,那時的佟貴人也是有心無力,只能安安分分做個情分上的黃花嫔妃了。

景宸未有出宮,卻也聽得因佟貴人身子單薄嬌弱,皇上體諒,且都知道貴人身份并不高。單獨一人冊封,也沒那樣的風光。妃嫔們見昔日得意的皇帝表姐也這般,雖有笑話佟貴人當初拿來争寵的反是再次砸了自己的腳,但也心頭多是寂寥,暗嘆皇恩的靠不住啊。自也無心的抛開不管佟貴人了。不過是儲秀宮的奴才無奈,表面上喜慶了一把,但都是為了逢迎聖旨罷了。畢竟相比同屆的景宸同是庶妃,卻一個是有封號的貴嫔,一個是沒封號的小貴人,不過是有了正名,卻實在是寒酸罷了。

如此旁人只道娴貴嫔依舊的送禮去,與佟貴人是同屆秀女,即是厲害了,卻也不忘舊情。不論別人如何看待這事,但景宸卻被留了好心一說。但宮裏頭那有什麽真的好心一說的,聰不聰明的嫔妃總會有些思量,要往裏頭鑽一鑽,這般的才好透些消息,佟貴人當初究竟做了什麽?真正出了人眼前,那又是怎樣的模樣?

景宸想着,便好生期待。即敢往她頭上出氣,又豈能輕易脫身?何況是那西子美人的,宮中并不缺乏,看她如何在宮中立足,竟想有笑看六宮的大志。若憑自己的手段去獨寵,景宸絕不說什麽,這是自己的能耐,怨不得旁人。可心壞了,無故的對旁人下手,就要不得了。

“那可是皇上的表姐,冊封大小那都是佟貴人之大事,那禮就着往年節日的,再多厚層即是了。萬不可失了體面,讓人有心撚話,笑話了去。”景宸眯了眯眼,手就在旁的點心圈繞下。垂眸看着盤子上擱放極好看的紅棗糕和金絲棗糕,糕點都是景宸起身嘴裏無味讓禦膳房做來的。這兩樣糕點在宮裏都是極好地,禦膳房的聽是娴貴嫔想吃,便急忙做了讓玉茗端來。景宸看着紅棗糕一會,嘴角輕勾,拿起一塊金絲棗糕,細口咽下。

雅蒜見景宸這般,想了想意有桃紅綠瘦,美人群繞的紅棗糕,還有那吃了幾口的對女人極好地金絲棗糕,不禁微微眯眸。想到皇上讓她過來的意思,不禁暗自皺眉。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可見的并不假,前有順治爺,莫不是如今還要真真的折了一代未來明君不成?

可女人到底無辜,史上的美人如何她到底不知。可這日子裏瞧着,娴貴嫔卻不是那種滿心争風吃醋,眼皮淺的人,且也對着宮中之事多有仔細,防護着自身的手段,她這宮中老人瞧着泰然自若的模樣也不禁搖頭。

想此,不禁搖頭。還是看看再說吧,皇上到底是心有丘壑,一路披荊斬棘的帝王,那是兒女私情能左右的。不過是她一個奴才,閑着竟道着皇上主子的不是,真真該死。

景宸倚在榻上,好似不知雅蒜私下的心思。想到了慈寧宮的那位老菩薩,還有那個已顯風華的出塵女子……

不禁心中舒坦,果然還是由着自己出牌的感覺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 葉不喜歡孝懿仁,看這裏的親們應該知道了。

所以不喜歡的請右轉,喜歡的請不要客氣,大力的支持吧,各位收藏把!

本人雖然高考完,但還要找暑假工,找合适的學院等月底填報,所以更期還是不能定。

但放心,這絕對不是又臭又硬只占地的萬年坑。

“太後想娘娘,便讓奴才問一聲,可有了時間,去去慈仁宮。”

景宸點了點頭,卻見這奴才有些眼生。且看着非一般的奴才,倒有點大家貴女的模樣。身上還有那樣不能抹去的小姐姿态“知道了,太後習慣午睡,我晚些便去。”

“是。”

景宸笑着,見這人倒是進退有度的,很是守規矩。身上的小姐氣應也只是進宮前多年養出來的了,且也有所收斂。并沒有其他不本分的意思。包衣奴才裏,能這般的模樣和出挑,自然也能猜出點來。

“雅蒜,這人看着很是眼生,也沒在慈仁宮見過。”

雅蒜看着那奴才離開,笑道“娘娘沒見過也正常。這奴才是今年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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