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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跟着回宮,欲言而止的,只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不過,佛拉娜卻是機靈,垂首不語,倒沒多少人注意。

“主子,不要擔心。皇上寵愛主子,想來小阿哥已經在主子的肚子裏了。那些個的嫔妃,不過是嚣張一時罷了。”佛拉娜端過茶茗,端看景宸沉寂的臉,細聲慰道。

景宸瞥眼,見佛拉娜雙眸滿是心疼,抿了抿唇,終是一笑。手輕撫在肚子上,眨了眨眼“論這些虛有的,倒不如實在點。俄爾敦呢?”

“五公主去了乾清宮側殿,說是找理親王去了。”佛拉娜聽景宸避開此事,倒也不着急,想到乖巧的小主子,也不由得笑着回道。

看見佛拉娜那般年華,竟是帶着幾分長輩的寵溺之情,心裏無端的又是一嘆。

“主子,老太醫來了。”唐嬷嬷從外邊掀簾進來,回道。

景宸聽了,點了點頭。

“宸妃娘娘金安。”老太醫也不過中年,卻是很會養生,聽說一家子身子都是極好的。再看他本人模樣中上,卻是保養的年輕清朗,生生的看着多了幾分俊秀。又不是那些個年青小子,更是穩重的。宮裏奴才心高氣傲的,看着卻都不免有些異動。況且,老太醫醫術極好,更是皇上底下的人,自然嫔妃都不敢指使。如此,少了出頭碰面的,倒也沒有那些個糟心的腌臜事。

景宸垂眸,由着老太醫恭敬有禮的把脈,細問輕答細常之間。不着眼的看了老太醫眉目沉穩,眼底劃過一些無奈,方是心裏一動。

“娘娘的身子尚好,卻要時時走走,如此心神氣爽,乃是最佳。”

“自是省的。”景宸回道,趕忙把唐嬷嬷的碎語吃了回去。且是盈盈一笑“安嫔和德嫔的身子,可好?或有什麽要緊的,我可得聽聽。免得到時,犯了忌諱可不好!”

老太醫聞言,有些驚色,卻也是一派穩重,拂袖間垂首道“娘娘心細,這是好事。不過有孕之人,忌諱的原不過就是那些個的,想來娘娘是知道的。不過是如今胎兒不大穩,若無其他,娘娘還是莫要沾惹才好。”

許是皇上一番告誡和苦心,老太醫琢磨出了些味兒來。夠了膽子,也仗着這些時候,摸着了景宸的些許脾性,倒是帶着幾分推心置腹的回道。言語間,滿是誠懇與真誠。宮裏一杆子的,連着景宸,聞之都不禁一愣。

“奴才先行告退了。”老太醫也不等景宸如何反映,便言要告退,絲毫不留一絲後退。這番行事,與他那修養一身的模樣和平日來較,當真多了幾分莫名的直來直接的,倒有些不當是外人的意味來了。

唐嬷嬷不放心,跟着後面,去送老太醫。一會便轉頭來,急急忙忙的對着景宸道“主子,貞貴人有喜了,都快三個月了!”

唐嬷嬷說着,便是咬牙切齒,又是滿腹的不敢相信。沒想到,先有安嫔和德嫔曝出了有孕,緊跟着這個宮女子仗着幾月恩寵,竟也有了。估摸着月份,比安嫔都還早!可她一個只有皇上恩寵的貴人,竟然就這麽不吭聲的等安嫔和德嫔打了前頭,她才在後面,安安穩穩的避開風頭,想要安息養胎?這是哪裏來的勢力?哪裏來的心機厲害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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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嬷嬷越想越不敢想,想到自家主子,生怕這個宮女子真的一朝誕下皇子!子嗣,歷來多少卑賤女子,埋伏忍性,最終母憑子貴,更有的奪得帝寵,真真成了鳳凰的?雖然瞧不上烏雅氏包衣的身份,可想到歷朝歷代從皇後到太後的多是出身低賤之人,不禁寒戰。

這番的小心猜忌,倒是道出了烏雅氏原該的命數。不過,景宸冷哼一聲,就算是,那也不過一個假鳳罷了。且不管怎麽,要一個賤婢飽滿惡毒,看着高位之人,心底裏精打細算着,步步高升,然後替而代之,甚至越過自己,那絕對是不允許的。就算,她烏雅氏這都是為了自身,這種沒有什麽不該,不對的心理。不過是人的地位處境不同,景宸自然不會說什麽……可是這麽費盡心思,即便頂着要被皇上厭棄,太皇太後和皇太後的各種冷暴力,嫔妃加害的處境,也要誕下子嗣的風險來奪得保險和一時的風光。

這樣的子嗣,和她的身份,豈能不明白這孩子不管是兒是女。能活至今時今日,這個女人都是聰慧之人。想也知只要出生,那都不會是她的道理!對自己心狠如斯的女子,景宸自己是深有體會,對這樣的女人,即便日後再悲慘,也實在憐愛不起來。

景宸想着,心裏越發的對原本淡漠的烏雅氏多了幾份厭惡,當真是不理這個孩子以後的處境,可見其心如何了。再加之烏雅氏不過一個小小的宮女子出生的貴人,後面等傳出貞貴人有孕後,也沒有任何的表示。不過是面子上,唐嬷嬷明白的,送了些臉面便不管了。

貞貴人不管是好運,還是什麽,自有獨身的嫔妃心中嫉妒忌恨。

承乾宮一片安靜,皆是壓抑的氣息。

“你說什麽?”佟氏美眸睜大,秀氣臉頰瞬時帶着猙獰的盯着下首的奴才高聲道。

單敊急忙上前,輕拍着佟氏的後背,細語道“主子,您身子要緊,莫要急躁。還是等雙鎏說仔細了,再說吧。莫要平白生氣,傷了身子,皇上又得心疼了!”

佟氏就愛聽皇上看重她的話,單敊故意挑這些的話,讓佟氏能順耳,平複心情。要知道,她再厲害,可終究是個嫔主子身邊的宮女而已。一個奴才,再有心,可也沒有那樣的能耐。對于雙鎏急切,報上的信息,她可得聽個明白才好。

果真,佟氏滿意的點了點頭,面上帶着歡喜,怒嗔的看了單敊一眼,卻毫無不喜。方是轉頭看向雙鎏,道“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雙鎏滿臉沉寂,帶着幾分嚴肅道“原本主子有孕,太皇太後和皇太後很是歡喜。又聽聞安嫔已有了兩月餘身子,想到往常都有那些個的把安脈。便是不放心,又讓太醫分次給各位娘娘把脈。這才把出,永和宮的貞貴人有了身子。”

佟氏聽着,怔愣地縮起了雙手,指腹亦滿是指痕。聽着聽着,身子不由得一下子哆嗦。這個小事,別人不注意,佟氏沒有注意,而身旁的單敊卻是瞥了一眼。但佟氏此時滿心滿眼的都是雙鎏說的話,恨不得起身拽着道“有多久了?”

佟氏的聲色以往是清隽書香,又帶着幾分妩媚,可如今卻是嘶啞,很是難聽,又帶着幾分尖銳。雙鎏聽着,卻是勾起唇角一笑“太醫說,快三個月了。”

佟氏聞之,竟是一下子站了起來。還不等反映,猛地很突然,轟的一下子倒下了。

所有的事情,佟氏都不知道了。一下子沉入了谷底一般,腦子轟隆隆的全是前世,那時她還無憂無慮,不用這般算計争寵的快樂人生。那一段書寫了烏雅氏輝煌的一生,那個代替了馬佳氏,一路高升,甚至爬到了四妃之首,掌管後宮。即便對兒子的偏愛,無人不對其怒罵。可那又如何?她依然是康熙的最後一個皇後,大清的太後,雍正的生母皇太後!

就算她如今是什麽人,但她并不想死,所以才會頂着生死之險,拿這樣的身子。也要試一試,或許,命運就這樣代替了呢?是,她是有了,可是烏雅氏也有了。即便她拿了她的封號,同一時期有孕,可她還是她。甚至,比她還早……那她拼死拼活的,處心積慮的走到了這一步,又是為了什麽呢?

作者有話要說:

35Chapter33 慈寧病危昭嫔升

佟氏是瞧不起烏雅氏的,卻也是心知肚明的,在心底裏對烏雅氏多加防備。可事實并非小說那樣,并非自己之前想的那樣的簡單。如今能保住其身,多的心思都沒法子使了。

原本想着,有三妃在,她本就疲倦不堪。安嫔得寵,有子嗣,她更不怕。就算歷史有錯,那也是一個漢女,這她還是有法子的。只是,這底下這個烏雅氏,佟氏想着就是越發的心裏突突地。就是自己的兒子,都能狠得下心的女人,想想誰在宮中沒有做過什麽腌臜,順水推舟抑或冷面旁觀的事兒?可如今,想想她就怕了!

歷史上,奪了烏雅氏兒子的,就是她!可那時的她,是受盡康熙憐愛的佟貴妃,不是現在這個只得搶人封號的德嫔!她沒有原身七竅玲珑之心,沒有原身與皇上之間的熟悉,更沒有宮中都沒有的書香氣質。她做不來那個樣,所以本該是佟貴妃的她,只能如此了。雙鎏的忠心耿耿,她更是不敢靠近。才會忍着心底莫名的情緒,遠離了她。

但是如今,佟氏心裏疑惑,這些日子做的,到底值不值當?

這夜,許多人都難安。

聽聞了皇上沒有翻牌,就寝乾清宮後,都紛紛熄燈夜眠。

貞貴人烏雅氏聽了,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苦笑,眼底的堅定卻不曾有所搖晃。只吩咐了奴才在外守候,便是自個歇息了。

景宸從不憐惜誰,可看着那一個個心思活躍起來的嫔妃,又不免嘆息。這宮裏頭的女人,當真不是什麽人都做得來的。烏雅氏有孕,就算有寵,可是皇上表現平平,昨夜更不曾去過永和宮。一下子都打起了那肚子的算盤,想想也是,安嫔和德嫔有孕,惠嫔安分的守着保清,還有榮嫔生怕獨子有差,哪裏瞧得上這貴人之子。

算來就剩下了三妃五嫔可以撫養這個孩子了,烏雅氏身份低位,肚子裏尚不知是男是女,可景宸眼下不過一個除了皇上,根基不是很穩的嫔妃。雖然一向是高傲示人,如今也不曾有什麽表示,但宮中女人都留了心眼。

宣妃,那樣的年紀性子,還有身份,莫說別人,就是皇上也不會允許。而純妃一個新人,身子又不好,也是不可能的。宜嫔,敬嫔,成嫔和端嫔都成了許多人的注意點。特別是端嫔一向不得罪人,又有過子嗣,多少有些經驗。而剩下的僖嫔,那可是貞貴人的主位。自然是最看中的一位。對着嫔妃,都有了些許的謹慎,只不是這份謹慎是為的什麽了……

宮中洶湧暗起,許多人都看緊了三個肚子。

而景宸也發現,鈕钴祿氏兩姐妹竟是相互好像和解一般,無論請安還是什麽,宛若雙生的攜手同行。而皇上對待鈕钴祿氏貴人也好像好了許多,別人對此着急不已。景宸卻不覺得,要知道鈕钴祿氏本來就不是什麽厲害人。比那心底的隐私而言,真的很少,就是因為性子很直。倒是讓人鑽了空子,那個本就要失去的孩子,也就這麽沒了。

之前對鈕钴祿氏也不過是面上出出氣,對于暗地裏的那個人,景宸想到就覺得極恨。

鈕钴祿氏好似重新得寵,連着那個皇恩寡淡稀薄的嫡妹純妃,也有了幾分恩寵。其實,若不是四大輔臣,想來鈕钴祿氏的命運,應是極好的。

時間就這麽過去,平平淡淡的。

念着時間,也差不多要去看望太皇太後了。

景宸起身,讓佛拉娜好好的妝扮自己,意要修妝奪目。佛拉娜很是高興,但景宸心性于此寡淡。雖是笑着,可那眸中的冷意卻是猶如六月飛霜,冰冷刺膚的。佛拉娜一心的激動,也就沉下了,手上動着,心裏塗畫的那個嬌媚,豔壓群芳的模樣,竟成了個冷峻秀麗,宛若霜天的冷美人。

佛拉娜看着不禁怔愣,卻不料景宸很是滿意的一笑,拿起了眉筆,輕輕地在眉上勾勒着。

那其中的漫不經心,直到木樨急忙進來,景宸低頭看着腕間閃過的紫光,妩媚一笑。

唐嬷嬷等人聽了木樨的話,條件反應的看向景宸,正巧看見景宸這般,不由得心裏一跳。總感覺,有什麽……

慈寧宮竟爆出了危急的信!

皇上即刻揮退了所有的奴才大臣,去了慈寧宮。聽了這樣的相信,就是身懷六甲,已經顯懷的安嫔等人,都急忙的趕去了。

景宸也是很早就到了,進了慈寧宮,秀眉輕蹙,恰好帶着幾分擔憂。

“皇上金安。”

康熙聽了太皇太後身子不好了,很是着急。聽了景宸的請安,也是嘆了口氣,看太皇太後閉目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才是心中複雜的轉身。

扭頭扶手将景宸扶起,想說什麽,卻見景宸的素顏竟是帶上了幾分妝扮。那是一種自然的反映,看着景宸的眸中一下子變得黝黑。

景宸卻是恍若不知的起身,對着康熙道“皇上不要着急,太皇太後可是有福之人。凡人都有三災五病的,過了這道坎,也就好了。”

“哼,你說的,倒是容易。”景宸說到凡人時,語氣很重,但康熙不明其意。只是想到,景宸竟犯了忌諱,到底是什麽緣故?是真的沒注意,還是……

景宸粉唇微動,看着康熙,卻終是沒有說什麽。那份小心和關心,康熙卻又不忍心那般受了委屈。只是景宸好似沒注意這些,轉身去看太皇太後了。

“太皇太後,向來身子無甚。到底是長輩,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景宸看向了蘇麻拉姑,帶着幾分擔憂和責怪之意的問道。

“回宸妃娘娘的話,主子平時有些小病,可也沒注意。這好一段時間,都是閉門修養。眼看着要好了,只前兒受了些風寒,也将養着。今兒娘娘說要來看主子,和主子一起走走,便很是高興。什麽都準備好了,就想着等娘娘一來,再叫上皇太後一起,結果……”蘇麻說着說着,便是心起悲痛。要知道二人自小一起,從科爾沁走到現在,其中的情分,是誰都比不上的。可這麽一個生死相依的主子同伴,如今病重,哪裏不着急。

景宸的責怪,康熙聽着其實很受用。不管他跟太皇太後最真實的關系如何?可那是他的皇幺嬷,是把他扶上此位之人。景宸受太皇太後恩寵,這表面上功夫總要過去才行。

蘇麻是聰明人,心知自己受皇上尊敬,也是看在太皇太後的面上罷了。因此,對皇上,是真是假都有那幾分的關心。兩人的關系比那些個的奴才好,可在景宸眼裏卻是微妙了。

不過景宸只一心關注太皇太後,一副擔憂的模樣的問起太醫等,倒是讓蘇麻心裏松了口氣。

後來來的嫔妃,都在外頭候着。只有宣妃進了來,和景宸一起在旁伺候太皇太後。

如此幾日,景宸以純妃體弱,宣妃要顧料宮中前後,便是打頭守着太皇太後。便是俄爾敦,景宸也是吩咐後,養在皇太後那兒。俄爾敦也乖巧聽話,更不曾鬧,只是等用膳了,便跟着過來,陪景宸說說話。

景宸全心全意的照料,雖然太皇太後是急病,昏昏沉沉的倒是醒了幾回。後來慢慢的能起身,逐漸的有了起色時,卻出了事兒。

看着太皇太後氣急暈倒的模樣,便是心裏笑着去叫了人,去通知皇上。

“到底怎麽回事……”康熙進了殿,只一腳就踹在了那個在底下跪着,不斷的求饒哭啼的女子。聽了太皇太後氣急攻心,身子不好的信兒,看着那女的,眼神之狠厲,恍若要吃其骨肉般。

“皇上,新月只是來和太皇太後為當初道別而已。即便太皇太後不明白新月和努達海的情分,只要拆散我兩,新月也不敢說什麽。只希望能在臨行前,可以和努達海再見一面……啊,皇上!”看着康熙的猙獰模樣,撫上額尖那兒鮮血緩緩得了流着,不由得心中一悸。喚着皇上,更是柔指千腸。那副嬌弱模樣,當真是可憐可惜的,若是平常,康熙都不由得點頭一贊此女嬌弱。

可是,新月被貴臣家中教養,只等着日後拿去和親的。皇上當時就是知聞了新月的心性,再想努達海一家美滿,也不願鬧得君臣不舒坦。可這回消失了幾年的女人,一下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是以告別,看望太皇太後的名義進宮,卻是把太皇太後氣急攻心乃至厥暈,豈有此理?更何況,這只是為了那個努達海,即便無辜,康熙也無法心安,埋怨起了努達海。但更多的是對皇家的臉面擔憂,這樣的和碩格格,他豈能容忍?

忍無可忍的随手扔了一樣東西過去,說是癡心丢臉的女人,那看着他的眼神,哪有一點模樣?雙眸就是勾人得很,想想康熙心裏便更是發恨。這樣的和親對象,不就是讓蒙古趁機造反嗎?

景宸在旁戲也看夠了,便是讓人把新月拉了下去。

“這樣恬不知恥的女人,怎麽進宮的?”康熙坐在榻上,怒氣漫天的道。

景宸看着康熙,輕道“是純妃的族人進宮來探望,格格也是幾年教養,本以為無事了。再說年紀也到了,合該要尋人的時候了,這不就進宮來,想是要和純妃合計一二,給個章程的。”

新月這女人太無恥了,多少人都看不過眼了。因此不願提起此人,康熙自然就記不起還有這麽一個格格了。若非新月自個一堆字的話,康熙真不想知道這貨是皇家人……自然而然的,可想這個女人,就這麽被耽擱了。鈕钴祿氏一族的人沒錯,可是要皇上總是小心眼的,加上純妃,他實在沒有什麽情分,

景宸不管康熙心裏怎麽盤算,反正在她看來都是無關緊要之人。不過這個新月,剛才看康熙的神情,景宸心裏頭卻不歡喜了。其他女人,都是嫔妃,她又不是皇後,沒資格說什麽。可她一個小女孩,說着有深愛之人,卻那般的不安分……

不管她對康熙的情分的模樣,可新月神情中流動的心動,景宸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純妃實在難堪大任,身子也不好。就讓昭嫔協助宣妃,宣妃一個人也忙活不過來。兩姊妹而言,昭嫔倒是熟稔,更能做好。”康熙沉吟幾許說道,倒是只字不提其餘幾位嫔……而兩姐妹,昭嫔……

留康熙留在殿中,景宸點了點頭,安慰幾句便轉身出了殿中。大殿中莺莺燕燕,只見哈日珠拉正是頭疼的看着各位。

鼻尖簇留的香味,景宸聞着很是難受,便是腳步一頓。

從內殿出來,景宸的身影,許多人都看見了,皆是有禮的行禮後紛紛關心起了太皇太後的病情。一個個的愁苦蹙眉,滿是擔憂的模樣,卻多是假模假樣的。景宸看着卻是莫名的舒坦走向了哈日珠拉。

“各位莫要急,太皇太後吉人天相,比我們可多了多少的福分,必定不會有事的。皇上還在裏頭呢,各位在這,倒是少了幾分清淨,倒不如回去,為太皇天後祈禱,倒是極好。”景宸說着,伸手拉着哈日珠拉笑着打量幾許道“瞧你這模樣,不過幾日這般憔悴。我這個姐姐沒能耐,這會子出事,宮中大小竟全賴你了,說來也實在羞愧。”

景宸這番的話,倒是惹得衆人看去。便是哈日珠拉身旁的奴才喀娃束,忍不住的在景宸身上遛了兩眼,眸中滿是複雜,更有些驚疑。

喀娃束忠心的态度,景宸倒不去注意。哈日珠拉更是看着景宸,神情有些莫名。手上觸及冰涼,不由得多了幾分關懷“姐姐說什麽的?這也合該是我做的,再說姐姐日日守着太皇太後,那可是頭等的大事。哪有什麽羞愧不羞愧之說的,倒是姐姐一心一意的,可得小心這個的身子才是。”

哈日珠拉關心的道,景宸心裏一陣熱燙,很是受用的點了點頭“無礙的,不過在旁守着,那些個的粗活又不必我來。哪裏有那麽虛弱的?還是你,要好好注意,要我看啊,還是讓人幫個忙才好。免得一下子事多,壓着受不住傷了身子。”

純妃看着景宸,眼眸帶着幾分希冀,複又黯淡。

聞着景宸說的話,哈日珠拉眼珠子在底下繞了一圈,對那些個嫔妃的神情,倒也不注意。不過是回頭看向了景宸,倒不生冷的問道“姐姐替我用心了,只不知姐姐是有什麽好的人選,給妹妹說說。”

挽着哈日珠拉的手,感受到其中的真誠,景宸唇角宛若春風,動人一笑“我這憊懶的,宮裏任是誰都比我有能耐。不過,”

嫔妃皆都看向了景宸,面上全是一派和諧。

于此,景宸看向哈日珠拉“是昭嫔,昭嫔比我先進宮,和仁孝皇後一同攜持打理後宮多年。想來,這裏的姐姐妹妹,論來也就是昭嫔最為妥當了。”

這句話,可是滴粒細水進了大海,雖然影響不大,可是那掀起的漣漪在海裏連綿起伏,久久也不見歇停。

話說完了,景宸扭頭,只當沒看見嫔妃的怔愣,對鈕钴祿氏柔和的一笑“昭嫔,你覺得呢?”

鈕钴祿氏神情倒不似想象中的歡喜,略彎起唇角“娘娘擡愛,嫔妾自當盡力。”

景宸也不管各人的反應,道了辭,便出了慈寧宮。

“太後,這會子可好?”

“太後聽聞了太皇太後身子不适,除了陪侍看看,便是在宮裏念經誦佛。這會子,恐怕正是用着心呢。”唐嬷嬷會意的道,佛拉娜是景宸的大宮女,有些事大多都是讓她來着手。因此,太後的情況,唐嬷嬷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景宸點了點頭“太後心善,去慈仁宮。”

“是。”

鈕钴祿氏從純妃的位置下臺,依她的能耐,終有一天會重新起身。只是中間有了小鈕钴祿氏,如今的純妃。如今皇上有意擡舉,也不好随便了,倒是給了封號,晉為昭嫔。皇上雖沒說,但皇上進去不久,宸妃就從裏間出來,自然是皇上的意思了。

哈日珠拉對此,倒是沒什麽。畢竟鈕钴祿氏最近有些複寵的跡象,早就有了今日情景的準備。只是那些貴人,嫔主子們有些心思了。但最為複雜的,就是純妃小鈕钴祿氏了。論來,若非中間的意外,就是皇上對昭嫔有芥蒂和防備。可今時今日,恐怕當年的純妃即便不封後,怕也是無其名有其權的權妃了。那麽,身子不好,本就命薄的她更不可能入宮反成了純妃了。

雖然對鈕钴祿氏自小的得寵,還有性格,兩姐妹并非很親熱。可小鈕钴祿氏也是靈動的,心思可不是那些小家子,想不開的。知道她不适合後宮,也不過是進宮想着不要得罪了人。等鈕钴祿氏心思好些,沒那麽的防備時,再利用妃位推力。鈕钴祿氏當年并非真兇,皇上也是有心,鈕钴祿氏想到能翻身,也就很順利的步步得寵,如今也被皇上在當即允了晉嫔。

小鈕钴祿氏純妃,對這樣的結局,已經是萬分的滿意了。

只是鈕钴祿氏昭嫔就不是那樣想了,小鈕钴祿氏的意思,她明白。只是,她的處境和經歷,也比小鈕钴祿氏多了幾分心眼。特別是她的晉封,皇上臨時決定,這是一種莫大的榮寵。而且是這樣單獨的,沒有子嗣的情況下,不免多了幾分肯定和看重的意味。但是,這樣的喜事,為何皇上不過淡淡的,反是和宸妃提了?

最後還是讓宸妃出面,道出來,幫着宣妃一同協理後宮。對鈕钴祿氏而言,當年的事情,就是莫大的圈套和屈辱,皇上今日做派。和當年一樣,都是若有若無的幫着,擡舉了宸妃,不願宸妃得了絲毫的委屈。

不過,這樣的開頭,也不算遲。怎麽說,她是皇上的新寵,如今是太皇太後不好,不能太過出挑,要忍。

昭嫔上位,純妃的一宮之主的位置,也越發的沒了那般的重了。但二人卻是依舊如故的好,沒有分毫的變故。

“既然如此,昭嫔若是無事,便來尋我。我也好,能緩緩氣了。”哈日珠拉看着鈕钴祿氏,很是意味的一笑,依舊那副不願沾手宮權的模樣。

鈕钴祿氏頓了頓,看向了小鈕钴祿氏。卻見小鈕钴祿氏笑着側過了身,方是回道“娘娘說的是,嫔妾有了時候,必定尋娘娘去。”

哈日珠拉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便是對着內殿做了禮,走了。

鈕钴祿氏兩姐妹見此,一同攜手跟着走了。嫔妃們看了,心知內殿沒個旨意,便是進不去。連着三妃和昭嫔都走了,她們也沒了精神,都紛紛一同姐姐妹妹的,很是親和恩愛的退出了慈寧宮。

作者有話要說:

36Chapter34 游逛花園與女閑

“怎麽樣?太皇太後的身子,可有好轉?”景宸左手拂袖,看着蘇麻把紗帳落下。而太醫低頭深思,愁眉緊鎖的,不免問道。

“回娘娘的話,太皇太後身子并非大事。只是,這畢竟是年事已高之人,之前曾有氣急攻心的傷病。以後只怕是要修生養性,不可多有心性起伏。否則,奴才也束手無策了。”太醫白眉胡須的,一派長者慈像。只是,到底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禦醫,只能把脈診治到此。

其實,這都已經療養了半個月了。這樣子的結果,景宸伴在身旁,怎麽也能才想到一半。因此最多只是望了裏面,輕抿嘴唇,後道“既如此,就有勞太醫。給太皇太後開個療養的方子,好讓太皇太後早日安康。”

“是。奴才這就去。再拟個方子,讓太皇太後平日服用,若是時日久了,也可見好。”太醫作禮,躬身退下。景宸點了點頭,一邊候着蘇麻對着景宸行禮,跟着太醫走了出去,等那方子熬藥了。

景宸轉過身來,去看了一下太皇太後。其實就看面色而言,都已經是很好的了。也不是那樣壞的結果。景宸暗自觀察了一下,心裏有了個底,輕腳的走了出去。佛拉娜上前來,攙扶着景宸。細眼看着,有些擔心的問道“主子近日來總是顧着照顧太皇太後,自個都顧不着。瞧您,這回看着,都不如以往那樣的精神了。要不,現在回去,歇歇可好?”

伸手撫着自己的太陽穴,輕輕揉按了一下,不在意的摸了摸臉笑道“有嗎?要真的是這樣容易如此憔悴損,那必定是難看得很了。”

“主子,佛拉娜說的可是真話。就是心疼主子這樣沒日沒夜的,那些人如今在後宮裏,可是快活着呢。”佛拉娜是在意景宸的好壞,還有皇上對景宸的态度。雖然說,這半月來,皇上對于其他人,依舊寡淡之色。可是,都說英雄不過美人關。這麽多各色的美人,投懷送抱,一躺一點心,一笑一媚眼,可是把佛拉娜給急死了。

偏偏太皇太後這裏不見起色,景宸連過問都沒有,實在讓佛拉娜忍不住的操碎了心。景宸莞爾一笑,看着外頭天色竟是很好,看着外面的朵朵小巧玉白的梨花,不由得道“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這梨花在這宮裏頭,開着倒是極好。這小小一朵,看着可是惹人憐愛的很。”

“可不是的,北方的花兒總要遲上半個月一個月的才開。如今四月底的天了,主子倒是看見了這小花,而是足了主子的一時雅興了。不如,主子在院子裏走走,宮裏的花兒可多了。走走看看,可是好看,又有精神。”佛拉娜接着景宸驚豔的贊嘆,跟着說道。見景宸難得有了精神,便起了心思,說道。

景宸扭了一下脖子,感覺很是難受。扭了扭眉,看着外處的花兒簇團嬌豔,數不勝數的各種品種的花兒。心裏也有了意動,看着佛拉娜睜大了眼,等着自己的話。難得的心裏松快,道“行,那就走走吧。這宮裏我都不走動,今天就讓你帶路走一朝,不然我可找不到方向了。”

“好咧,主子。那咱們先去這邊,看看這裏的梨花。”佛拉娜領着景宸走着,一路走過,不論是淡雅的梨花,還是紅豔的桃花,粉麗的薔薇,更有國色天香之稱的牡丹等等。景宸看着,眉飛色舞的,嘴邊一直勾着笑。佛拉娜有些奇怪的道“主子可真奇怪。那些的娘娘,可都是珠鑲翡翠,各種頭面首飾。亦或者,來着來的,都是三五人相聚,閑雜嘴口。偏偏主子,看着這些花兒草兒的,卻比衆人相聚,還要高興。”

景宸看着另一邊的花兒,往那邊走着,淺笑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我不過是覺得這些人心思多,和她們一起,就是勞煩傷腦筋罷了。可不要說我,你看着她們莺莺燕燕的,你哪回不是怨聲載道,諸多不喜的。走,去那邊庭院瞧瞧。”

佛拉娜點頭,跟着走去,讓景宸跟着在一邊的地方坐下。景宸撫了撫鬓上的佛簪,對着站着佛拉娜道“要是累了,那就跟着一起坐吧。”

“嗯。”佛拉娜坐下,見景宸安靜的看着風景,便随着閉嘴不語。

“宸妃娘娘金安。”突地有人來請安,景宸轉過頭來,見是昭嫔,安嫔和定貴人。景宸莞爾,看着來的三位,問道“幾人好雅興,倒是這麽巧,就碰着你們三位了。”

“還真是幸運,竟然碰到了這麽難得在這兒游玩的宸妃。”昭嫔看着景宸這樣子,很安靜怡然的樣子。只是面上終究是修煉到了家,在權利緊握的境況下,昭嫔沒有了之前那些急躁的心,看着景宸素雅一身,神情隐隐的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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