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 像是在做什麽重要決定,時音很不給面子的抽了抽眼角。
“我第一次聽說跟大掃除争寵的。”她覺得好笑,用毛球砸他胸膛, “奇奇怪怪。”
盛公子勾手指,跟女朋友一起玩毛球,“哪裏奇怪?”
“哪裏都奇怪。”
盛公子笑, 摸她的頭, “把手擡起來。”
“幹嘛?”
時音不解, 但還是照做,剛擡起指尖就被握住,一寸一寸往前, 直到完全掌握。
“走了。”
他的手很大, 吹了幾個小時冷風,掌心冰涼, 時音心裏的愧疚湧上來, 下一秒溫暖取代冰冷,她的手放進他大衣外兜, 暖烘烘的,裏面貼了暖寶寶的。
“這樣就不冷了。”他眉梢輕揚,像等待誇獎的小孩。
指尖溫度經過脈絡蔓延至全身,時音杏眼盈盈,忍不住朝他再靠近些,“你幾點來的?”
“八點。”
時音怔了怔,“下次你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好了。”
“沒關系, 我可以等。”
一陣寒風吹來, 時音吸了吸鼻子, 小區大門旁邊停着一輛車, 光牌子就快閃瞎她的眼,“你換車了?”
“簡钺他們送的。”盛弋然拉開副駕駛車門。
Advertisement
“啊?”
一出手就送這麽貴的車,這就是有錢人來往的方式嗎。
盛弋然單手撐車門,“給我們的戀愛禮物。”
戀愛禮物。
時音眼睫輕顫,“他們都知道了?”
這也太快了!
盛弋然挑眉,“當然。”
時音手指捏着袖子,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驚訝、開心都有,他們決定成為男女朋友還不到二十四小時,他身邊朋友就知道,感覺很奇妙,自己仿佛已經正式踏入他的世界。
盛弋然彎腰,給她系上安全帶,“出發了。”
時音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她沒想到他這麽快就跟朋友公開,萬一她們走不到最後分手怎麽辦?
男人從車頭繞過,坐上駕駛座,車子從城區穿過直達郊區。
看着越來越遠的距離,時音好奇的問,“我們去哪兒?”
“到了就知道了。”
還挺神秘。
車子行駛到郊區,右拐進入高速路口,往寫着X市方向疾馳。
兩座城市間距離一百多公裏,不算遠,大二放假她跟幾個姐妹去過一次,X市是繁華的慢節奏生活,晚上随處可見品茶和咖啡人群,一本書一首音樂,在夜空下放松心情。
時音雙眼亮晶晶的閃爍着開心,整個寒假窩在家裏都快生黴了,她想出來玩,但拽姐要比賽,為繼承家業做準備,他們三個的車技爛到蝸牛都發笑。
“我都好久沒出來玩了。”
小姑娘坐直身體,整個人都來了精神,小腿擡起懸空,來回晃悠。
盛弋然笑了聲。
小姑娘真是容易滿足。
很容易滿足的時音手指戳了兩下車載屏幕,輕快的音樂從車載音響流淌。
今天是陰天,有陣陣風吹過,配上這首歌恰到好處,時音聽得搖頭晃腦,還跟着哼唱起來。
“你看,雪山。”
盛弋然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巍峨的雪山在遠處聳立。
“那是我們的目的地。”
X市有一座雪山,一年四季都有積雪,前幾天她在網上看到山上下起大雪,整座山都白茫茫的一片,許多人上去游玩,滑雪。
作為一個南方人,她只在電視和朋友圈見過雪,更沒見過那樣銀裝素裹的風景。
“我早就想去了,但是我不會開車。”她笑得梨渦清甜,像清甜可口的雪梨。
盛弋然莞爾,“以後我就是你的司機。”
時音扣着指甲,“我可請不起你。”
“免費的,倒貼也行。”
“免費的更要小心,都有詐。”
盛弋然樂了,“我倒貼還有詐啊?”
時音扭頭看他,“有!”
盛公子伸手捏她梨渦,剛碰到就被打開,女朋友鼓着腮幫,兇巴巴的,“再捏我臉信不信我揍你。”
盛公子立刻求饒,笑得讨好,“不敢了不敢了,給我們家音音賠罪。”
一大袋零食放到腿上,各個口味都有。時音拆開一包蕃茄味的薯片,在嘴裏卡茲卡茲咬得響。
“你吃嗎?”
盛公子雙眼看着前方,“你喂我。”
時音瞪他。
“我在開車,雙手不能離開方向盤。”
開車雖然不如何,交規時音倒是背得滾瓜爛熟,捏了片薯片,喂到他嘴裏。
男人微微低頭咬住,唇從手指掠過,時音觸電似的縮回手,摸摸耳朵。
“再喂我一塊。”
時音搖頭,“專心開車,到了再吃。”
盛弋然笑了下。
——
一個小時後,他們到達X市,在城裏面轉了一圈,到達雪山腳下。
因為下雪路面有很厚的積雪,車開上去很危險,景區關閉了上山的公路,所有人都在山下排隊坐纜車。
盛弋然把車停好,“在車上等我。”
時音看着他下去,站在自助取票機隊伍裏,男人高高大大的一只,黑色高領毛衣搭配大衣,身姿挺拔颀長,在隊伍中很是惹人注目。
時音開門下車,一陣寒風吹來冷得打了個寒戰,真冷啊。
“怎麽下來了?”他問。
時音把腳埋進圍巾裏,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我去買奶茶,你要喝什麽味的?”
“跟你一樣的。”
“好,那你等我。”
說完小姑娘小跑穿過人群,去到奶茶店前,伸長脖子探頭探腦的往前面看,終于輪到她,一手拎個袋子,又跑回來。
盛弋然彎唇。
老婆真可愛。
“諾,無糖的。”
他不喜歡吃甜食,她記得。
第一次見面時的提拉米蘇,全都進了她的肚子,他一口沒吃。
“謝謝女朋友。”
時音古怪的看他一眼,謝謝就謝謝,加個女朋友幹什麽。
奶茶溫熱,冰涼的手暖和幾分,盛弋然取了票,攬着她去坐纜車。
“四點了,我們今天來得及回去嗎?”
盛弋然單手搭着她肩膀,靠前,将她半圈在懷裏,“來得及。”
因為人多,她們跟另外一對情侶一個纜車,上去之後雙雙對坐,互相看了眼便移開視線。
時音很恐高,根本不敢往下看,腿肚子都在啰嗦。
手被男人握着,聽他在耳邊輕聲說道,“你看,很漂亮。”
時音梗着脖子往下看,纜車直達山頂,此時大半個雪山都在腳下,入目皆是一片雪白,從這裏看下去,車子,人,山澗溪流都變得很渺小。
終南陰嶺秀 積雪浮雲端。
就是眼前的風景。
時音雙眼盈盈如水,“真的好漂亮啊!”
她拿出手機拍照,随便一拍就是壁紙,盛弋然靠過來,下巴枕着她肩膀,“我們拍個合照。”
白皙修長的手拿過她手機,前置攝像頭對準兩人,兩人臉貼臉,清楚告知彼此的溫度,時音有些招架不住這樣的親密,何況對面還有人在看。
盛公子可不管對面兩個人看沒看,按下拍照,覺得還不夠,又拍了好幾照才作罷。
照片裏兩人緊緊相貼,女孩杏眼清澈明亮,手指輕戳他下巴,塗着唇釉的唇水潤誘人。
男人五官生得極好,狹長的眼深邃如畫,眉眼柔和,薄唇微勾。
般配。
盛公子很滿意,把照片發給自己,目光落在頂端備注上。
盛先生?
盛先生本人低笑,把手機遞還給女朋友,餘光撇見她返回主頁面的壁紙,眼眸微頓。
把兩人合照設為壁紙和桌面,纜車到達終點,牽着女朋友出去,剛剛那對情侶的聲音隐隐從身後傳來。
“你看別人男朋友都知道牽着女朋友,你怎麽就不學一下?”
“你都這麽大人了,又不是小孩還能丢了不成?”
“那能一樣嗎?”
“怎麽不一樣?”
時音回頭,看見小姐姐雙手抱臂很生氣的樣子,男生眉頭緊皺,有些不耐煩。
垂眸看兩人相握的手,他沒怎麽用力,時音掙紮了一下,卻也沒掙脫開。
“怎麽了?”盛弋然問。
“沒事。”
在門口出示門票和證件,拐過一個彎一大片雪地印入眼簾,旁邊有滑雪器材。
“我想滑雪!”她開心得都快蹦噠起來,“但是我不會。”
“我教你。”
從沒滑過雪的時音緊張又興奮,看着彎腰給自己綁護具的男人,“這雪地應該是軟的吧,摔下去不疼吧?”
盛弋然綁好一個,轉而去綁另一個,“有我在,不會讓你摔的。”
盛公子站起身,笑,“要摔也是摔我懷裏。”
“……”
“才不要。”
“那我松手了。”
“別別別別別!”時音吓得趕緊抓住他胳膊,“我站不穩。”
小姑娘聲音帶着顫,怕得很,小小的一只特別好欺負,盛公子體內的惡作劇因子被勾上來。
“叫一聲好聽的,我就不松手。”
時音睜大眼睛,瞪他,“你在趁火打劫!”
“是啊。”
理直氣壯得時音都覺得自己理虧,昂首挺胸,仰着脖子像一只驕傲的白天鵝,“我不。”
盛弋然佯裝拿開她的手,她死死抓住,“不不不不,我真的會摔倒的。”
“叫聲好聽的。”
時音看着他,委屈巴巴,“怎麽才叫好聽的?”
“你說呢?”
“我不知道。”
“你要知道。”
她手握成拳,“盛弋然!”
盛公子笑得更歡,單手勾住她腰,将人抱起,突然的懸空時音驚呼一聲,雙手下意識勾住他脖子。
盛弋然抱着她,将她舉過頭頂,另一只手扣住她後腦,仰頭,親上去。
“我又不是不願意,音音怎麽還偷襲我?”
時音,”……”
作者有話說:
呵呵,盛公子有點東西。
加班這個東西沒有永無止境,青某已累癱。
終南陰嶺秀 積雪浮雲端。——出自祖詠《終南望餘雪》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